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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脱身,渣总痛哭流涕求我归家全文

小狸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当时也是一时心急,奶奶,您消消气,气坏身体,孙儿会心疼的。”平时疼爱的孙子腆着脸求情,老夫人心头的火气稍稍消减了一些。“想让我别生气,你们几个不争气的,倒是少做些气我的事情!”傅辞舟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傅靳言,笑道:“奶奶,我们几个里面,还是有一个争气的。您看二哥,他就从来没做过气你的事情。”老夫人看到傅靳言那张脸,就不由得想起傅念琛,先是点了点头,后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要是阿琛还在,那该多好……”孙子辈的孩子里面,也就阿琛知冷知暖,最为贴心。靳言虽然很优秀,但是性子清冷,与家人的关系比较疏远。老三辞舟,又是个浪荡不羁的,就像一匹野马,谁也管不住他的心。老四逸之,虽然被誉为钢琴大师,音乐天才,却太过超脱不问世事。小五千羽,娇蛮任性...

主角:苏黎傅念琛   更新:2024-12-16 18: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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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黎傅念琛的其他类型小说《假死脱身,渣总痛哭流涕求我归家全文》,由网络作家“小狸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当时也是一时心急,奶奶,您消消气,气坏身体,孙儿会心疼的。”平时疼爱的孙子腆着脸求情,老夫人心头的火气稍稍消减了一些。“想让我别生气,你们几个不争气的,倒是少做些气我的事情!”傅辞舟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傅靳言,笑道:“奶奶,我们几个里面,还是有一个争气的。您看二哥,他就从来没做过气你的事情。”老夫人看到傅靳言那张脸,就不由得想起傅念琛,先是点了点头,后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要是阿琛还在,那该多好……”孙子辈的孩子里面,也就阿琛知冷知暖,最为贴心。靳言虽然很优秀,但是性子清冷,与家人的关系比较疏远。老三辞舟,又是个浪荡不羁的,就像一匹野马,谁也管不住他的心。老四逸之,虽然被誉为钢琴大师,音乐天才,却太过超脱不问世事。小五千羽,娇蛮任性...

《假死脱身,渣总痛哭流涕求我归家全文》精彩片段


“我当时也是一时心急,奶奶,您消消气,气坏身体,孙儿会心疼的。”

平时疼爱的孙子腆着脸求情,老夫人心头的火气稍稍消减了一些。

“想让我别生气,你们几个不争气的,倒是少做些气我的事情!”

傅辞舟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傅靳言,笑道:“奶奶,我们几个里面,还是有一个争气的。您看二哥,他就从来没做过气你的事情。”

老夫人看到傅靳言那张脸,就不由得想起傅念琛,先是点了点头,后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要是阿琛还在,那该多好……”

孙子辈的孩子里面,也就阿琛知冷知暖,最为贴心。

靳言虽然很优秀,但是性子清冷,与家人的关系比较疏远。

老三辞舟,又是个浪荡不羁的,就像一匹野马,谁也管不住他的心。

老四逸之,虽然被誉为钢琴大师,音乐天才,却太过超脱不问世事。

小五千羽,娇蛮任性,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一提到傅念琛的名字,气氛瞬间变得沉重。

潘锦如目光含恨,死死盯着苏黎。

苏黎柔弱的脊背仿佛被压上千斤重石,她用力握紧手指,垂下眼眸,不敢去看众人的脸色。

傅靳言抬起眼眸,幽深的目光从苏黎身上划过。

“媒体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所有的消息都已经撤掉,等过几天,大家就会遗忘这件事。”

老夫人满意地点头:“靳言,你做事我一直都很放心。”

说完,她又看向苏黎,苍老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苏黎,你一个人住在静园,不太方便。从今晚开始,你就搬到主宅来吧。”

苏黎心里咯噔一声。

她知道,老夫人这是要加强对她的管束。

苏黎握了握手指,顺从地回答:“好的,奶奶。”

回到静园,小姜帮苏黎收拾好行李。

随后,指着墙壁上的婚纱照说道:“大少夫人,这幅婚纱照要搬过去吗?”

婚纱照是傅辞舟送给她的新婚礼物,PS的。

苏黎每次看到它,都觉得讽刺。

她轻叹一声:“别带了。”

又不是真正的婚纱照,带过去只会激起潘锦如跟老夫人的厌恶。

“哦,那大少爷的照片呢?”

“带着。”

主宅,管家黄伯领苏黎乘坐电梯,来到三楼。

打开一间房门,说道:“大少夫人,这就是您的房间,以前大少爷也住在这里,有许多物品也是他留下来的。您要是还需要什么,就跟佣人说。”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房间很大,是套间,有卧室,有客厅,还有书房。

房间里的装潢布置跟静园差不多,一看就知道是同一个人的喜好。

苏黎将行李箱拖到衣帽间,打算整理自己的衣物。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挂放整齐的男性衣物。

衬衫、西服、还有不少休闲类的服装。

十八岁之前的傅念琛,一直住在这里,他的私人物品也保留得非常完整。

整个房间里,似乎还能嗅到他的气息。

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苏黎将自己缩在蓬松柔软的被子里,枕头上淡淡的清香飘入鼻端。

她忽然有种错觉,傅念琛就躺在她的身边。

在她冷的时候,会给予她温暖的怀抱。

在她害怕的时候,会温声安慰。

“念琛,晚安。”

她用脸颊轻轻蹭了蹭枕头,很快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苏黎被一阵脚步声惊醒。

她心脏猛地一缩。

那个神秘男人又出现了。

她快速伸手按床头的开关,啪嗒,房间内依然是一片漆黑。

“这么多次了,还没有学乖?”

慵懒低沉的声音,在黑夜中幽幽响起,让苏黎后背泛起一阵凉意。

男人修长挺拔的身躯,一步一步,向着床头靠近。

苏黎紧紧抓住藏在枕头下面的匕首,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掌用力攥着,声音却是镇定的。

“你胆子真大,在这里还敢乱来。”

“为什么不敢?”

男人距离她越来越近,苏黎后背冷汗涔涔,抬头看他。

“你就不怕被老夫人他们发现吗?”

“被发现又怎样?”

他俯身看她,银色的面具,几乎快要贴到她脸上。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脖间,就像阴冷的毒蛇爬过,让她头皮发麻。

“侮辱寡居的大嫂,败坏傅家的名声,老夫人和老太爷,不会放过你的!”

苏黎强忍着心头的厌恶,悄悄握紧匕首,等待着最好的时机。

男人嘴里发出一声轻笑,略显粗粝的手指,用力捏住她的下巴。

“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寡居的大嫂太寂寞,勾引小叔子,这个新闻更吸引眼球吧?”

苏黎眸光一冷,突然抬手,将匕首刺向他的手臂。

男人动作极快地闪躲,她飞起一脚,踹向他的腹部。

这两周,她每天下班后就到俱乐部训练近身搏击,拳脚虽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但是敏捷有力。

男人眼中翻腾起怒火,翻身落地,拽住苏黎的脚踝用力一拖。

她就像玩具娃娃般,被他摔倒在了地板上。

她咬着牙挥出匕首,他仅用两根手指,便夹住了刀刃。

长腿一伸,结结实实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胆子越来越大了,嗯?”

男人修长的手指滑到她的喉咙上,强烈的窒息感袭来,难受得眼泪都涌了出来。

苏黎咬紧牙关,拼命将匕首往前推。

他突然冷哼一声,手腕一翻从她手中夺走匕首,扔到了角落。

苏黎被他紧紧压制住,就像离开水的鱼,张开嘴急促地喘息。

“有种你就杀了我……”

男人身上的暴戾之气更加强烈,却陡然松开她的脖子。

“杀你,只会弄脏我的手。”

说罢,他沉重的身躯压了上来,大掌用力撕开了她身上的衣物。

她唇瓣紧闭,别开脸,不愿意面对他炽烈的呼吸。

就当自己被疯狗咬了。

“怎么不说话?”

他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来,强迫她看着他。

苏黎身体打颤,随着他的动作,后背不停摩擦着地板,火辣辣的疼痛,从脊椎骨蔓延开来。

她咬紧牙关,忍住令人羞耻的声音,一字一顿道:“别再缩头缩尾了,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

男人哑声讽笑:“哦?你倒是说说看,我是谁?”

“你是……”


苏黎张了张嘴,嗓音有些干涩:“小姜,大少爷以前,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或许有吧,不过,我不太清楚,也没有听说过大少爷跟谁传绯闻……”

小姜说着说着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惊呼道:“呀,我记起来了,大少爷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时候,有一次喝醉了酒,嘴里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或许,那就是他曾经喜欢过的人吧。”

苏黎连忙追问道:“你还记得他叫的是什么名字吗?”

小姜为难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大少夫人,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忙你的吧,我四处走走看。”

书架上的书籍五花八门,有古典文学,也有世界名著,可以看出傅念琛是一个博学多才,涉猎广泛的人。

更让她惊讶的是,走廊尽头还有一间画室。

画室的墙壁上挂着几幅裱好的山水画,画架上,还有一张画到一半的人物素描。

画中的女子,明眸含笑,正是书房那幅油画上面的女子。

如果不是那场车祸,这幅画,早就完工了吧。

而现在,永远都不可能画完了。

苏黎在画前站了很久,然后将拐杖放到一边,坐到画架前面,拿起一支笔。

闭上双眼,在脑海里想象着傅念琛的身影。

她每天晚上睡觉之前,每天清晨醒来之后,都会看着傅念琛的照片,跟他说说话。

他的容貌,早就清晰地镌刻在她的脑海里面。

手指带动着画笔,在白纸上快速勾勒。

等苏黎停下动作,白纸上已经形成了一张英俊熟悉的脸庞。

是傅念琛温润浅笑的模样。

苏黎将画纸紧紧抱入怀中。

就这么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苏黎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卧室。

而她画的那幅素描像,端端正正地平铺在床头柜上面。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苏黎摸到手机,放到耳边。

“阿黎,我听兰遥说你脚扭伤了,看过医生了吗?严不严重?”

听到死党顾小棠熟悉的声音,苏黎唇角扬了起来,眼中也带着笑意。

“看过医生了,不严重,小棠,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想我了?还有半个多月呢,这次出国考察,真是累惨我了……”

两人刚聊了没几句,顾小棠就哀嚎一声:“啊,不说了,领导叫我开工了,有事记得打给我,拜~”

还没等她告别,那丫头就风风火火的挂断电话了,苏黎哭笑不得。

微信上还有三条留言,有两条来自于林兰遥。

“脚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下班我过去看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过去。”

苏黎赶紧回复他:“睡了一觉,刚刚醒来。脚已经好很多,晚上别来看我了,我回我爸家了。对了,我还请了一周假,有什么事电话联系我。”

第三条留言,来自傅辞舟。

他说:“下班后在公司等我,我去接你。不许拒绝!”

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六点多,傅辞舟该不会已经在去她公司的路上了吧。

她赶紧拨过去,嘟嘟两声,电话通了。

傅辞舟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再等十分钟,我很快就到。”

苏黎头疼地扶额:“抱歉啊,刚刚睡着了,才看到你的信息。我不在公司,已经请假回家了……让你白跑一趟,真的很抱歉。”

傅辞舟沉默片刻,说道:“没关系。不过,记得补偿我,你是第一个敢放我鸽子的女人。”

苏黎自知理亏,连忙应承下来:“好,你想让我怎么补偿?”

“请我吃饭吧。”他停顿了一下,“你亲自下厨。”

苏黎想了想:“行,等我伤好了,一定亲自下厨招待。”

这一觉睡得太久,肚子都有点饿了,真不知小姜是怎么把自己弄到主卧的。

苏黎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

左脚刚落地,房间门突然打开。

傅靳言挺拔颀长的身躯伫立在门口,目光冷漠地看着她。

“躺回去。”

“……”苏黎躺回靠枕上,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你怎么在这里?”

傅靳言:“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这人的嘴是淬了毒吧。

傅靳言径直走到床边。

将她受伤的右腿抬了起来,把一个形状奇怪的垫子,塞到她的腿下。

她愣了愣:“这个就是医生说的腿部抬高垫?”

医生交代过,脚踝扭伤,平躺的时候要将损伤部位垫高,促使静脉回流,这样就可以减轻肿胀和疼痛。

夕阳透过薄薄的纱帘,在房间中央铺洒一片模糊的印记。

苏黎靠在床头,仰望着那个沐浴在夕阳中的男人,恍惚间以为自己看见了傅念琛。

“好好休息。”

他转身往门口走,留下一道挺拔的背影。

苏黎抿了抿唇,轻声道:“傅靳言,谢谢你。”

男人挺拔倨傲的身形顿了顿,语气淡然:“别误会,就算是随手捡来的小猫小狗,我也不会让它受伤死掉。”

苏黎:“……”

苏黎躺在床上,百无聊赖。

王嫂端着一碗骨头汤走了进来。

“大少夫人,这是我今天从市场上买回来的,最新鲜的大骨,足足熬了两个多小时。你闻闻,可香了……”

“辛苦你了,王嫂。”

“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大少夫人,需要我喂你吗?”

王嫂扶着苏黎坐起来,态度和蔼可亲。

苏黎刚嫁进来的时候,王嫂还给她甩过脸子,冷不丁地变得这么热情,她心里有种毛毛的感觉。

“不用了,我只是脚受伤,可以自己吃饭的。”

“那好,您先喝一碗汤,我去楼下把饭菜端上来。”

王嫂的手艺确实很棒,文火熬的骨头汤,香浓可口。

吃完饭,小姜拿了冰袋上楼。

她一边帮苏黎冰敷脚踝,一边笑着说。

“大少夫人,二少爷对你真好,今天你在画室睡着了,是他把你从里面抱出来的。他还吩咐我,每隔四个小时,帮你冰敷一次。”

听到这话,苏黎心里咯噔一声。


“求求你,别这样……”

苏黎做梦都想不到,在她新婚当晚,竟然有一个神秘男人,潜入了她的新房。

男人强劲有力的手掌,掐着她纤细的腰肢,轻易将她揉在自己身下。

苏黎不敢惊动别墅里的人,细白的手指紧紧揪着床单,贝齿咬紧红唇,颤抖着发出细碎的哭音。

她越是哭,越是能激起男人心底的暴戾。

真想狠狠弄坏她。

半张银色面具,遮住了男人脸上的表情,他幽冷的眼眸染上猩红,暗哑的声音里尽是嘲讽。

“有人替你那个死去的丈夫尽夫妻义务,不高兴么?”

“你混蛋!”

她所有的挣扎和反抗,在强势的男人面前都是徒劳的,她感觉自己就像风雨中摇摆的小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眼睛通红,就像一只被人欺负得太狠的可怜小兔子,更加让人心痒难耐。

男人眼底攒动着压抑已久的欲念,犹如苏醒的深渊凶兽,用力吻住了她的唇。

第二天清晨,苏黎被冻醒了。

她发现自己不着寸缕地蜷缩在床上,身上连张薄薄的毯子都没有。

那人好像故意在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苏黎忍着全身散架般的酸痛,挣扎着下床,捡起昨晚反抗时,不小心打翻在地上的遗照。

照片里的男人,仿佛造物主的宠儿,长相俊美得过分。

他是傅家大少傅念琛,也是她的新婚丈夫。

半个月前的一个夜晚,苏黎驾驶着一辆汽车,不慎撞上傅念琛的车,导致他当场车毁人亡。

傅家恨她入骨,逼着她嫁给傅念琛的牌位以此赎罪。

苏黎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老老实实地嫁了进来。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新婚之夜,被一个神秘男人当着傅念琛遗照的面夺去了清白。

想到自己遭受的一切,仿佛都被傅念琛看在眼里,苏黎便流下了痛苦的眼泪。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大少夫人,老夫人请您梳洗后到主宅敬茶。”

苏黎抬手擦去眼泪,知道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自怜自艾。

如果被傅家的人发现昨晚的事,势必会更加讨厌她,恨她。

苏黎以最快的速度,换掉弄脏的床单,抹去昨晚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打理好自己。

然后跟着女仆前往主宅,迎接未知的风暴。

傅家是海城的顶级豪门,祖孙三代共同居住在傅氏庄园里面。

居中的中式主宅,已经有百年历史,十几栋豪华别墅环绕在它周围。

各房的少爷小姐成年后,就能拥有自己独立的住宅,傅念琛居住的院落名叫静园,离主宅很近。

苏黎刚走到主宅大厅门口,傅家众人的目光,就落到她的身上。

无形的压力席卷过来,将她压得喘不过气。

苏黎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一下,随即挺直腰背,提步走进了大厅。

傅家家风传统,凡是新媳妇进门,都得给长辈们敬茶。

苏黎从女仆手中接过茶盏,跪到蒲团上,恭恭敬敬地捧着茶盏,送到老太爷和老夫人面前。

“爷爷,奶奶,请喝茶。”

老夫人接过茶碗喝了一口,面色冷淡。

“从今天起,你就是阿琛的妻子,早点熟悉傅家的规矩,不要做出有损家族颜面的事,更不能对不起阿琛。”

苏黎恭顺地垂下眼眸:“是,孙媳妇明白了。”

接下来是给公婆敬茶。

婆婆满眼恨意,直接挥手打翻了茶盏。

“苏黎,是你害死了我儿子!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你?”

茶水溅到苏黎脸上,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流淌,她狼狈地垂下头,紧紧捏着手指,没有出声。

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苏黎跪得双膝发软,娇小的身躯摇摇欲坠,老夫人才叹了口气。

“好了,起来吧。去见见你二叔二婶和弟弟妹妹们。”

在来主宅的路上,苏黎已经向女仆打听过傅家的情况。

长房总共有三位少爷,大少傅念琛和二少傅靳言是孪生兄弟,三少名叫傅辞舟。

二房的是四少傅逸之,五小姐傅千羽。

虽然苏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她看清楚傅靳言的长相时,还是吓了一跳。

那是一张与傅念琛一模一样的脸。

高挺的鼻梁,略显凉薄的唇,还有完美到极致的面部线条,几乎让她误以为,站在面前的是傅念琛。

但,他们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苏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冷的眼睛。

男人幽深的眼眸如寒冰,泛着沁入骨髓的冷漠,让她不禁心头微颤。

她唇边勉强勾起一抹笑容:“二少。”

傅靳言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冷漠地点了点头。

这时,一道慵懒磁性的声音传来:“大嫂,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苏黎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那张脸美得惊人,眉如墨染,细长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

这样一双眼睛,看狗都显得深情。

“大少夫人,这是三少爷。”管家适时介绍。

三少傅辞舟双手击掌,两个佣人抬着一张巨幅的婚纱照走了进来。

照片里,苏黎穿着雪白的婚纱,依偎在傅念琛的怀里,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犹如一对深爱彼此的眷侣。

但事实上,在那场车祸之前,苏黎根本不认识傅念琛。

这张照片是合成的。

这原本没什么,可问题是傅念琛已经不在人世,害死他的罪魁祸首就是苏黎。

照片的出现,无疑又提醒了大家这一点。

数道阴沉的目光落到苏黎身上,厅中的气氛瞬间冷凝到极点。

傅辞舟仿佛没有感受到这种不同寻常的氛围,眉梢微微挑起,语气里透着一股子玩世不恭。

“怎么了大嫂?难道你不喜欢这份礼物?”

苏黎脸色苍白,纤细的手指用力攥紧。

傅辞舟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妖孽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懊恼,抬手轻拍了拍额头。

“抱歉,我只是想给你和大哥留下一点纪念,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

到底是无心之失,还是故意为之?

苏黎抿紧唇角跟他对视。


“别动。”

“傅靳言?”

苏黎听出他的声音,动作僵住。

“你怎么了?”

傅靳言暗哑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欲念:“帮我。”

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苏黎终于意识到什么,白净的脸颊顿时变得滚烫。

“你再忍耐一下,我带你去泡冷水澡!”

傅靳言感觉到一双柔软的小手扶在他腰间,混沌混乱的大脑,逐渐恢复一丝清明。

他靠在她瘦弱的肩膀上,顺从地跟着她走进浴室。

苏黎顾不上什么羞耻,直接动手扒掉他身上的外套和衬衫。

冰凉的水流打湿他的黑发,冲刷在他宽厚结实的胸膛上,肌理分明,透着力量的美感。

苏黎慌忙移开视线。

冰凉的水冲刷在身上,确实舒服了许多,但体内灼烧的欲念并没有完全得到纾解。

傅靳言漆黑的眼眸染上一抹猩红,给他那张绝美的脸,平添了野性的魅惑力。

他妖艳的眼眸低垂,望着距离他不到咫尺的苏黎,沙哑的声音性感得要命。

“刚才,抱歉。”

“没关系,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你再冲一会儿凉水澡,我先出去了。”

苏黎脸庞染上一抹红晕,赶紧退出浴室。

另一边,苏佳妮悄悄离开了宴会。

她刚才偷偷让佣人,将傅靳言搀扶到了她的房间。

房间里面燃着催情香,现在,靳言哥哥应该已经难受得不行了吧?

苏佳妮脸上扬起甜甜的笑容,靳言哥哥,等等我,我马上就来解救你。

“靳言哥哥,你还好吗?”

苏佳妮推开房门,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房间里空无一人。

傅靳言不见了!

他喝醉酒,又被那种药物控制,不可能跑太远。

她一定要找到他,绝对不能让别的女人捡便宜!

苏佳妮快速翻找二楼每一间客房,却连傅靳言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可恶,到底去了哪里?”

她气急败坏地跺脚,忽然看到苏黎房间门口遗落着一只手机。

“这不是苏黎的手机吗?苏黎在房间里面?”

只有苏黎的房间,她还没有查看过。

难道,傅靳言跟苏黎在一起?

苏佳妮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不管是谁,都别想抢走她的靳言哥哥!

隔壁房间。

苏黎从浴室出来,发现自己身上的晚礼服也被水弄湿了。

她从衣柜里找出一条新的,打算换上。

刚伸手拉开拉链,门外忽然传来傅辞舟的敲门声。

“苏黎,你在里面吗?时间不早,我们得回去了。”

苏黎不敢发出声音,小心翼翼脱下湿漉漉的裙子。

这时,门外又传来苏佳妮的敲门声。

“姐姐,你在吗?靳言哥哥不见了,你有没有看见他?”

苏黎心里顿时一紧。

大家发现傅靳言不见了,如果让人看见他们同处一室,她就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越是着急越容易出错,换上干净的裙子后,苏黎的头发居然卡在了拉链里面。

门外,苏佳妮敲了半天门没有反应,说道:“会不会是睡着了?管家,把备用钥匙拿来。”

浴室里,水声还在继续,男人高大的身躯映在磨砂玻璃门上。

苏黎咬紧唇瓣,内心焦急。

如果让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她就算满身长嘴也说不清楚。

门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好像有许多人都聚到了房间门口。

苏黎心跳如雷,快速扫视四周,终于,找到了一把剪刀。

她毫不犹豫地将卡在拉链里面的发丝剪断,拉上拉链。

然后飞奔到浴室门口,拍打房门。


为什么他还要询问苏黎的意见?

“傅二少——”夏思思还想开口。

傅靳言用冰冷的眼神扫了她一眼:“我问你了?”

夏思思后背一凉,难堪地咬着唇。

苏黎对上傅靳言暗沉的目光,心里一紧,生怕他误会。

她现在名义上是傅家的少奶奶,无论如何,也不能损害傅家的形象,连忙开口解释。

“不是。我没有觊觎许墨风,更没有推夏思思。”

傅靳言定定地看着她两秒,凉薄的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那就好,身为傅家的人,眼光绝不能太差。”

苏黎怔了怔。

他就这么轻易相信她说的话了吗?甚至完全不在意别人说了什么。

在被千夫所指的时候,苏黎都没觉得委屈,现在却忍不住鼻腔发酸。

她匆匆低下头,不想被人发现自己失态。

却没有注意到,傅靳言在看到她眼圈发红的瞬间,眸光骤然变冷。

傅家的人,还轮不到外人来欺负。

傅靳言阴冷的目光扫向夏思思,声音里透着一股森森寒意。

“夏小姐,你确定是苏黎推了你?”

夏思思咬了咬唇,模样我见犹怜。

“二少,是我失言了。我相信苏黎不是故意推我的,可能她只是心情不好,不小心撞到了我。”

她这副委屈求全的模样,只会让围观的人都觉得她很大度,同时也对傅靳言偏袒苏黎的行为产生不满。

许墨风也心疼地将她搂紧,说道:“傅二少,苏黎险些害死思思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只是想让她道个歉她都不肯,传出去,恐怕会有损傅家的名声吧!”

众目睽睽之下,如果傅靳言不想被人指责傅家仗势欺人,就该将苏黎推出来,让她给夏思思道歉。

许墨风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却不想,傅靳言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证据?”

许墨风表情一僵。

傅靳言冷笑:“你不会连证据都没有,仅凭空口白牙就要给人定罪吧?”

许墨风不服气:“谁说没有证据,在场这么多人,他们都亲眼看见了!”

人群里,有人高声附和:“没错,我们都看见了!”

“我不止看见了,我还拍了下来。”

陈西趁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傅家大少夫人又怎样,她这次一定要让苏黎身败名裂。

她今早来得很巧,刚好看见苏黎和夏思思发生冲突的一幕,便打开手机拍了下来。

她将偷拍的视频打开,送到傅靳言面前。

“傅总,正如视频里那样,苏黎和这位夏小姐不知因为什么吵了起来,夏小姐想要跪下求苏黎,却被她一把推开,摔倒在了地上。”

陈西瞥了眼苏黎,假惺惺关心道:“苏黎,虽然我们是同事,但你做得实在太过分了,我如果替你遮掩,就是丧了良心。那可是两条人命啊。”

许墨风气得用手指着苏黎:“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算是傅家的人,也不能无法无天吧,傅家的家风都被这个女人给败坏了。”

“傅家可是名门望族,怎么能容忍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进门?”

“听说她害死了傅大少,是嫁进去赎罪的。”

“呸,都这样了,还不安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骂声也越来越大。

再这样下去,傅家的名声都会被苏黎影响。

陈西将围观人群的指责声都听在耳中,眼底迅速划过一抹得意,一副为苏黎着想的模样。

“苏黎,做错事就要承认,再闹下去,只会让你脸上无光。你就诚心道个歉,相信夏小姐那么善良,一定会原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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