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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最后是遍体鳞伤贺宏堂林小莲完结文

露西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明白,我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您放心。”梁沐青表态。两人商议了很久,谭东阳好整以暇地在外面喝茶、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梁沐青才出来时,出来后一句话都没问。送走蒋大江后,梁沐青忍不住问他:“你也不问问我们聊得怎么样?”“这还用问?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还跟以前那样,什么都写在脸上。”谭东阳逗她。梁沐青却信以为真,立刻板住脸,做面无表情状。如果连这一点城府都没有,她怎么和那群豺狼虎豹周旋争斗?谭东阳看她孩子气,没忍住,嘴角微微翘起,眉眼间都是笑意。“走了!”梁沐青被他笑得有些恼羞,转身就往外走。“挺顺利吧?”谭东阳赶紧追上她,问。“嗯,这趟没白来!”梁沐青说得含糊,但眼里闪着光,和以前的阴郁截然不同。“太好了,那咱打道回府?还是再逛逛?”谭东...

主角:贺宏堂林小莲   更新:2024-12-14 16: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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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宏堂林小莲的其他类型小说《爱到最后是遍体鳞伤贺宏堂林小莲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露西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白,我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您放心。”梁沐青表态。两人商议了很久,谭东阳好整以暇地在外面喝茶、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梁沐青才出来时,出来后一句话都没问。送走蒋大江后,梁沐青忍不住问他:“你也不问问我们聊得怎么样?”“这还用问?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还跟以前那样,什么都写在脸上。”谭东阳逗她。梁沐青却信以为真,立刻板住脸,做面无表情状。如果连这一点城府都没有,她怎么和那群豺狼虎豹周旋争斗?谭东阳看她孩子气,没忍住,嘴角微微翘起,眉眼间都是笑意。“走了!”梁沐青被他笑得有些恼羞,转身就往外走。“挺顺利吧?”谭东阳赶紧追上她,问。“嗯,这趟没白来!”梁沐青说得含糊,但眼里闪着光,和以前的阴郁截然不同。“太好了,那咱打道回府?还是再逛逛?”谭东...

《爱到最后是遍体鳞伤贺宏堂林小莲完结文》精彩片段


“明白,我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您放心。”

梁沐青表态。

两人商议了很久,谭东阳好整以暇地在外面喝茶、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梁沐青才出来时,出来后一句话都没问。

送走蒋大江后,梁沐青忍不住问他:“你也不问问我们聊得怎么样?”

“这还用问?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还跟以前那样,什么都写在脸上。”

谭东阳逗她。

梁沐青却信以为真,立刻板住脸,做面无表情状。

如果连这一点城府都没有,她怎么和那群豺狼虎豹周旋争斗?

谭东阳看她孩子气,没忍住,嘴角微微翘起,眉眼间都是笑意。

“走了!”

梁沐青被他笑得有些恼羞,转身就往外走。

“挺顺利吧?”

谭东阳赶紧追上她,问。

“嗯,这趟没白来!”

梁沐青说得含糊,但眼里闪着光,和以前的阴郁截然不同。

“太好了,那咱打道回府?还是再逛逛?”

谭东阳松了口气。

“回吧。”

梁沐青说。

从来到现在,俩人谁都没再提谭东阳说的客户,都知道是个幌子。他这样够意思,她也得懂事,不能耽误他的工作——半夜都还在加班呢!

走着走着,梁沐青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

“跟他们说来参加婚礼,结果就这样回去,两手空空,总觉得心里有些虚。”

梁沐青心思缜密,不缜密不行,天天走在钢索上的人,一步走错就会粉身碎骨。

谭东阳没接话,和她并肩默默走了一段路,突然抓起她的胳膊往前疾走起来,说:“跟我来!”

“干什么?”

梁沐青猝不及防,被他拽得踉踉跄跄。

谭东阳还是不说话,两人快走几步,一拐弯梁沐青就明白了,不由地笑了,看他一眼,说:“这样行吗?”

眼前的饭店装饰隆重喜庆,大红灯笼、彩色气球、高高的充气拱门、新婚夫妻的人形立牌,一应俱全,一看就知道里面正在大摆婚宴。

“咱在饭店门口合个照,又不犯法,有啥不行?”

谭东阳说,理直气壮。

梁沐青抿嘴一笑:厚脸皮这门功课,她还真得向他学学。

饭店门口人来人往,谭东阳找了个面善的大妈,拜托她帮自己和梁沐青在人形立牌旁拍个合影,刚好能把后面的喜庆背景都照进去。

大妈非常热情,也出乎意料地专业,指挥他俩靠近点,再近点,拍了一张后不满意,小跑过去,拿起谭东阳的胳膊往梁沐青肩上一搭,左右端详一番,心满意足地说:“这样才对嘛!”

咔嚓咔嚓给他们连拍了好几张。

她是满意了,梁沐青和谭东阳的身体一起僵成了石头,等大妈一拍完就同时弹开了。

偏大妈毫无察觉,又兴奋地给他们看她拍的照片,这构图,这光影,还有他们的表情,嗯,多少有点僵硬,但依然配一脸,比今天新婚的小两口都有夫妻相。

听得梁沐青脸都绿了,正准备说什么,有人大声喊大妈,让她赶紧进去上礼签到。

大妈应了声,热心肠地招呼梁沐青他俩一起。

这误会就大了,梁沐青正准备解释,谭东阳抢着说:“好的,阿姨,我们这就来!”

给了梁沐青一个眼神。

梁沐青虽一头雾水,还是本能地配合,跟着他随人流进去了。

谭东阳非常沉着,脸不红心不跳地告诉收礼人员他们是男方的亲友,上了五百块钱。

然后拉着梁沐青的胳膊去找位置。

“你这……,到底是什么操作?”

梁沐青这才找到机会问他。


贺宁泽先后给梁沐青找了五六个顶级的脑科专家,能做的检查都做了,得出的结论大致相同。

她的大脑没明显损伤,考虑情感创伤带来的应激反应,问贺宁泽梁沐青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了什么大事。

贺宁泽最怕这个,立刻矢口否认,急急地问她还有没有可能恢复,什么时候能恢复。

没有确切的答案,可能一夜之间,也可能永远都恢复不了。

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他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有个略熟的专家误会了,安慰他,说:“大概率是那段时间发生了让她锥心刺骨的事,受刺激后大脑启动自保机制,帮她逃避现实。这种情况下,想不起的可能性非常大,但并不影响她的日常生活。贺先生你这样想,失忆就失忆,远离痛苦对她反而有好处的。”

贺宁泽这才脸色略缓。

她最好永远都别想起来,否则局面将会乱得不可控,搞不好会鱼死网破。

之前一闪而过的杀意突然又腾腾蹿了上来,还真不如当初一了百了……。

梁沐青不光是选择性失忆,这次吞药洗胃外加流产,让她大伤元气,不仅身体虚弱,精神也大受刺激,整个人阴晴不定。

懊悔和自责让她时时悲伤流眼泪,发脾气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有时简直不可理喻。

原本在医院住,她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大费周章换了一家半疗养性质的私立医院。

那医院条件极好,住的套房跟五星级酒店似的,外面的园区绿树成荫,还有假山湖泊,非常幽静。

就这她还终日郁郁寡欢。贺泽宁不来她不高兴,来得次数多了她也不高兴,至于其他探病的人,说了三言两句她就起躁、赶人。

时间长了,人人都知道她这次病得不轻。

贺宏堂和贺宁泽倒松了一大口气。

贺宏堂说:“这样最好,就让她这么住着吧,你刚好腾出空把公司和林小莲的事安置安置。”

贺宁泽嗯了一声,深以为然。

梁沐青一番苦心,终于如意,也暗暗松了口气,身心破碎的她需要这段休养、调整、筹谋的时间。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后她身子极虚,绕园区小湖转一圈就喘不上气,全靠胸口那一把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支撑。

白天还好过些,要输药要打营养针要理疗。一到晚上,想到自己受到的愚弄和欺骗,险些丢掉的命,再想那些作恶的人毫发无损,还继续在逍遥自在地挥洒她爸妈呕心沥血留给她的财产,她的心就像被热油煎着似的,片刻都无法安宁,非得半夜爬起来吃片安定药才能睡下。

欲速则不达,稍安勿躁,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一遍遍地劝慰自己,鼓励自己,烈日灼心的感觉才能略缓一些。

却也只能维持到见贺宁泽的时候。

贺宁泽并不想来这么勤,他心有余悸,又愧又怕又有鬼,偏每次还得装若无其事,像往常那样对她体贴入微、柔情蜜意,饶是他心理素质再强,也觉得吃力。

梁沐青怕被他发现端倪打草惊蛇,也竭力咬着牙关,继续扮演他之前那个傻白甜妻子,忍得全身肌肉僵硬, 等他走了好久都还绷着。

后来她想了个办法,让主治大夫——朱蓉蓉安置的自己人,给贺宁泽出示了一张诊断书,说梁沐青最近神经衰弱,睡眠极差,每次见过访客,尤其见过他后,情绪波动尤其大,对她身心不仅无益,都有损,建议他近期配合医生治疗方案,减少探望次数。

贺宁泽犹如被搬走了心口大石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又换成为难的神色,说他都好说,就怕梁沐青离了他不习惯。

梁沐青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又觉得奇怪,他并不是没有破绽,她以前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她自然也是一番好演技,眼泪汪汪,作出百般不舍但又不得不从的模样,直到他离开才长长舒了口气。

看着贺宁泽越走越远的背影,梁沐青满心愤恨和厌恶,与此同时又生出了无限悲凉。

曾经的她大老远看到他的身影就满心欢喜,现在却觉得他面目可憎,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才解恨。

疗养的日子漫长难熬,梁沐青叫人把她的小提琴送了过来,郁结难排时就站在窗边拉一曲。

她自小就是个学渣,砸了天价补课费都补不上去那种,乐器方面,尤其对小提琴却极有天赋,几乎一点就通。

她爸妈本来不想让她走艺术这条路,尤其她爸,一心想让她找个海外的商学院读一读,回来接手家族企业,让他们喘口气,最后却不得不接受现实,临时改了音乐学院。

找到合适道路后,在求学生涯屡屡受挫的梁沐青大放异彩,毕业后顺利进入国内知名乐团,由实习生一路拉到了首席小提琴手的位置。

现在想来简直可笑,像她这样受过西洋教育的现代女性,居然能做出那么古老迂腐的事,为了给老公生个孩子,连工作都辞了,生活里每天都充斥着排卵、测体温、看医生、找偏方,变成了一个面目全非的怨妇。

更可悲的是,她还觉得自己挺崇高,自我感动的稀里哗啦。

她是真的把自己的心都挖给了贺宁泽,挖给了贺家,最后却落了这样一个下场,叫她心里如何不恨?

那天凑巧下了点秋雨,淅淅沥沥,连绵不断,银丝一般笼罩着窗外园区。

已是深秋,触目皆是秋意,残花枯草,还有凋零的落叶,外加风雨飘零,更添凄凉。

梁沐青突然来了感觉,对着窗户架起小提琴,拉了一曲非常悲伤缠绵的曲子。

虽然有三年没碰过了,意大利红皮云杉制作的小提琴一架上肩头,往日的感觉又回来了。

梁沐青缓缓拉着,在音乐里释放自己无处倾诉的悲苦,不知不觉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谭东阳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地收住了脚步。


她带着少女影子的笑阳光一样撒进了他的心里,整个世界都变得明晃晃的了。

说说笑笑间,谭东阳吃好了,边用餐巾纸轻拭嘴角边作出随意的样子转入正题:“我拿走的那些东西,你不问问后续怎么样了?”

刚问完就后悔了,因为梁沐青脸上的笑意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苦涩和无奈。

“你若有心帮我,不问也罢;如若无意,问也是白问。”

停顿片刻后她说,倒挺通透。

“ 贺家,贺宁泽他......”

谭东阳不死心,试图打开她的心结。

即便不要他掺和,作为局外人给点意见总可以吧。

梁沐青反应却特别大,噌地站了起来,说:“吃完了吧?我得走了。”

谭东阳非常无奈,但她瞬间眉目挂霜,是不容他再多问一句的架势。

他以前从不知道她有这么刚烈的一面。

“好,走!”

他咽下千言万语,跟着站了起来。

出饭馆后梁沐青明显情绪低落,话都变少了。

谭东阳非常后悔,刚才实在心急了,她不止一次表示过抗拒,他却总忍不住想再走近她一些。

车停得有点远,两人慢慢往前走,边走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谭东把话题引到小提琴上,问她国外读书和演出的事。

逐渐地,梁沐青像是缓过来了,脸部线条变得柔和起来。小提琴和大学生活,都是她黑暗生活难得的美好和慰藉。

正聊着,梁沐青突然换了话题,提起了B市,问他去过没有,离这里远不远。

谭东阳脑中警铃大作,她不会无缘无故有这一问,却不敢再妄言,只闲闲分享自己去那里的经历、那个城市留给他的印象、当地的景点和美食,最后才顺理成章地问她是不是想去那里。

“嗯,最近可能会去一趟。”

梁沐青含含糊糊地应了句。

两人上了车,梁沐青正低头系安全带,手机突然响了,是贺宁泽。

她立刻露出了紧张的表情,朝正在发动车的谭东阳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点了通话键。

贺宁泽正在他们乐团排练室的楼下停车,准备停好了就上去接她,问她有几个同事在,他好买点热饮送上去。

梁沐青神情一僵,汗都要下来了,竭力用自然的语调说:“不用上来,我这边正在收尾,最多十五分钟就下去了。”

贺宁泽却要表现自己的体贴,说还是上去一趟吧,早该给她同事打个招呼了。

“真不用!”

梁沐青声音有点急,“改天吧!”

又转话题:“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我前两天给你说过,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爷爷83岁大寿,咱们的礼物还没买,我接你去转转,买好了一起回去。”

“哦,对对对,瞧我这脑子!生场病跟傻了似的,总丢三落四、忘东忘西,幸好遇到的是你,肯包容我。”

梁沐青说,声音里的迎合和讨好非常明显。

听得旁边的谭东阳眉头一皱。

好不容易说服贺宁泽,一挂电话梁沐青就换了张脸,焦急地给谭东阳报了个地址,问:“十五分钟能到吗?”

“必须得到!”

谭东阳学乖了,也不问为什么,只管把车开得飞快。

梁沐青还是心急如焚,几乎每隔一分钟就要看一下时间。

那天也是背,眼看就要到了,碰上了堵车,说是前面连环追尾,交警还没到,前后都堵得水泄不通。

梁沐青二话不说,伸手就要推车门下去。


但还是拒绝了。

刚结婚那会儿,他也想和她好好过完这辈子的。那会儿大家都诚意满满,对彼此有包容、也有新鲜感,也曾擦出过微弱的火花,可惜很快就熄灭了。

现在的他们,如同火柴受了潮,很难再点着了。

想到这里,谭东阳疲倦地伸手捏了捏两眉之间。

他也曾有过闪念:不如放手各走各的,但每次偶有流露,任心妍就避得飞快。

他立刻就不忍心了,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甚至很多时候都给了他有力的扶持,从家庭到事业、到他的社会形象。

他也想过再努力看看的,但想归想,一到关键时候,比如刚才,就情不自禁往打退堂鼓。

那是一种生理性的排斥。

他俩都心知肚明,他们并不是彼此的理想型,倒是可以做谈笑风生的室友,同仇敌忾的战友。

其实这样已经很难得了,除了人深人静时的一点意难平。

意难平就难平吧,人生在世,有几个是可以称心如意的?

想到这里,谭东阳又轻轻叹了口气。

叮,手机响了,他懒洋洋地拿了起来,眼睛忽地睁大,竟是梁沐青发过来的信息。

他赶紧坐起来,点开,原来是找他要在婚礼现场拍的照片。

他飞快回了两个字:稍等,火速打开了手机相册,照片全是用他的手机拍的。

他给她发了几张婚礼现场的照片,专挑看不清新人脸的那些,以便于她糊弄,最后又翻到了大妈帮他们照的合影——照了好几张。

他的心立刻一片酸软,划过来划过去地反复看,那大妈果然很会照相。

踌躇了好一会儿,谭东阳决定不发合影了。

那个大妈说得对,他们的气质、表情和身体语言都莫名相似,都更像是一对,会给她招来没必要的麻烦。

梁沐青没提合影这茬儿,快速给他回了两个字,说“谢了”,就把这事打住了。

谭东阳却盯着他们的合照恍了半天神。

命运真的很会捉弄人,自十八岁那年一别,他从没想过有生之年还会再见到她,更没想过他们会亲亲热热地拍一张合影。

一些被他压制多年、本以为已经枯死的隐秘悸动,再次在心底蠢蠢欲动。

他不轻不重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十五年前不可能的事,十五年后更不可能。

他们的人生轨道在短暂的交集后,早就各行各路了。

梁沐青没空琢磨这些,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应对贺宁泽上了。

贺宏堂和贺宁泽从北京回来了。

父子俩脸上不见丝毫风尘仆仆,反一个赛一个地神清气爽、红光满面。

贺宁泽还给梁沐青带了礼物,说是全北京最地道的全聚德烤鸭,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

梁沐青心中不屑,面上却笑吟吟的,欢天喜地地接过来,递给戴宝英,让她晚上加道菜。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大好,不光贺泽宁,就连贺宏堂也亲切地问起她参加婚礼的事,是什么亲戚,婚礼去了多少人,热不热闹,累不累......。

梁沐青早打好了腹稿,且在脑海里过了无数遍,此刻应对得自然流畅,无懈可击,说到热闹处还把头天晚上从谭东阳那里要来的照片展示给他们看。戴宝英一边忙得跟花蝴蝶似的,一边抽空过来凑趣,一家人其乐融融,分外热闹。

都是顶好的演员!


好不容易把这一摊应对过去,贺宁泽和梁沐青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贺宁泽现在本能地排斥两人的单独相处,一进门就催梁沐青先休息,说他坐飞机做得非常累,得在按摩浴缸里好好泡泡,不一定泡到什么时候。

梁沐青应了,贴心地帮他放水,调水温,又往里面滴了他喜欢的檀香木精油,出去前还顺手把他脱下的衬衣长裤拿了出去。

贺宁泽眼中有光一闪而过,似有不忍,嚷嚷着让她别忙了,有家政阿姨呢!

“没关系,我只是丢到脏衣篓里,你赶紧进去吧,我这就睡了。”

梁沐青体贴地帮他把卫生间的门关上,门关上的那一瞬,分明看到他暗中松了一口气。

呵,他也会累!

梁沐青没打算翻他口袋的,只是想装一把贤惠,可往脏衣篓里丢衣服时,阴差阳错,那张收据自己轻飘飘掉出来。

她捡起来一看,是一张购买黄金首饰的发票,金手镯、金项链、金吊坠、金耳环,全是大克数,零零总总花了十来万。

不用说,这种充满暴发户味道的东西,一定是买给林小莲的礼物。

那林小莲还真好糊弄,这么点东西就打发了。

梁沐青鄙夷地冷笑,手上却不知不觉使了劲儿,把那张收据捏得皱皱巴巴的。

本已经麻木的心依旧被针扎了一下。

“沐青姐,你们休息了吗?”

门外突然传来蔡云杉的喊声。

“来了!”

梁沐青把收据往贺宁泽裤袋里一塞,扔到衣篓里,急急过去开门。

门外的蔡云杉笑脸盈盈,说:“沐青姐,我哥回来了?”

吃饭那会儿她在学校忙,刚赶回来。

“回来了,他正在洗澡,有什么事吗?”

梁沐青还沉浸在刚才的愤怒里,不是很热情。

“哦哦,没,没什么事,就是打个招呼。”

蔡云杉精乖,敏锐地感觉到了她的情绪,赶紧说。

打个招呼?

梁沐青眉头微蹙,满心疑惑,睡觉时间敲开他们夫妻俩的门,就是为了打个招呼?

“是,好几天没见我哥了,...是我妈让我来的,说我人都回来不打个招呼太没礼貌了...,你们休息,快休息吧!”

蔡云杉被她盯得一阵慌乱,语无伦次地说了几句后转身就走。

边走边后悔,听到贺宁泽回来的消息后她又惊又喜,恨不得立刻飞到他面前,却被导师扣着做实验,拖到现在才回。

刚才她妈极力拦她,说这时候去打招呼太突兀了,她却觉得她多虑了,梁沐青心思简单,哪看得出这些?她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见过她宁泽哥了,不知道在北京瘦了没有。

可梁沐青刚才的样子,像换了个人似的,分明是起了疑心。

蔡云杉怏怏不乐地回自己房间,发现她妈居然还没睡,正翘着腿坐在她床上等她。

“让你别去非去,这下好了,碰了一鼻子灰吧?”

知女莫若母,戴宝英往她脸上一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想着挺长时间没见我哥了吗?他这次去北京去了好久啊,都一个多星期了。”

蔡云杉心里虽也后悔,还是习惯性地狡辩。

戴宝英从鼻子里哼笑了一下,说:“北京?”

语气里都是嘲讽。

“怎么了?是有什么情况吗?”

蔡云杉立刻发现不对。

“云杉,妈之前一味惯着你、顺着你,甚至还跟着你产生过“亲上加亲”的荒谬想法。打今天起,你把这个念头彻底掐了,不许再胡思乱想,更不许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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