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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修仙界第一美人重生了全文小说希衡玉昭霁最新章节

蕴沧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就像当初的江离厌身陷死城,瘟魔作乱,别的修仙者唯恐避之不及,只有师尊希衡从天而降,诛杀瘟魔,救下自己这个累赘。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好的师尊,却被自己弄丢了?是他口口声声胡乱指责师尊虚伪,在师尊重伤之际还说她比不过别人。江离厌真想狠狠打醒当初的自己,虚伪……真正虚伪的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吗?江离厌眼中满溢痛苦,就要离开云渺峰,立刻去万道峰鸿云宫找希衡。宜云真君反应过来,一把拉住江离厌:“江小厌,你魂不守舍地想去干嘛呢?”江离厌痛苦道:“我要去寻我师尊。”这些日子,江离厌身在云渺峰,心却在凌剑峰。这可不行,宜云真君可还指望着攻略江离厌,提升好感呢,何况,她也觉得希衡的徒弟们……她听到这儿,故意怒冲冲冷哼一声:“江小厌...

主角:希衡玉昭霁   更新:2024-12-13 1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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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希衡玉昭霁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年后,修仙界第一美人重生了全文小说希衡玉昭霁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蕴沧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像当初的江离厌身陷死城,瘟魔作乱,别的修仙者唯恐避之不及,只有师尊希衡从天而降,诛杀瘟魔,救下自己这个累赘。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好的师尊,却被自己弄丢了?是他口口声声胡乱指责师尊虚伪,在师尊重伤之际还说她比不过别人。江离厌真想狠狠打醒当初的自己,虚伪……真正虚伪的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吗?江离厌眼中满溢痛苦,就要离开云渺峰,立刻去万道峰鸿云宫找希衡。宜云真君反应过来,一把拉住江离厌:“江小厌,你魂不守舍地想去干嘛呢?”江离厌痛苦道:“我要去寻我师尊。”这些日子,江离厌身在云渺峰,心却在凌剑峰。这可不行,宜云真君可还指望着攻略江离厌,提升好感呢,何况,她也觉得希衡的徒弟们……她听到这儿,故意怒冲冲冷哼一声:“江小厌...

《三年后,修仙界第一美人重生了全文小说希衡玉昭霁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就像当初的江离厌身陷死城,瘟魔作乱,别的修仙者唯恐避之不及,只有师尊希衡从天而降,诛杀瘟魔,救下自己这个累赘。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好的师尊,却被自己弄丢了?

是他口口声声胡乱指责师尊虚伪,在师尊重伤之际还说她比不过别人。

江离厌真想狠狠打醒当初的自己,虚伪……真正虚伪的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吗?

江离厌眼中满溢痛苦,就要离开云渺峰,立刻去万道峰鸿云宫找希衡。

宜云真君反应过来,一把拉住江离厌:“江小厌,你魂不守舍地想去干嘛呢?”

江离厌痛苦道:“我要去寻我师尊。”

这些日子,江离厌身在云渺峰,心却在凌剑峰。

这可不行,宜云真君可还指望着攻略江离厌,提升好感呢,何况,她也觉得希衡的徒弟们……

她听到这儿,故意怒冲冲冷哼一声:“江小厌,这些日子我悉心照顾你,你满脑子就是你那个不近人情的师尊对吧?”

江离厌不答。

“诶,你傻不傻啊?她这么多天没过问你一句,你还惦记着她。”宜云真君恨铁不成钢般,朝江离厌凑得极近,亲昵地用手捏他的脸,“怎么男人都修仙了,还要被女人骗呢?”

她一副自己拿江离厌当朋友,替他的遭遇打抱不平、直抒胸臆的样子。

要是换做以前,宜云真君这样为江离厌鸣不平,江离厌一定也会下意识怨希衡。

可此时的江离厌被赶出凌剑峰,尝到希衡不要他的滋味后,早不复之前的心境。

他后退一步,没心情和宜云真君打闹,反而红着眼一字一句告诫宜云真君:“师叔,我师尊未曾骗我,若她救我出死城是骗,悉心传我功法是骗,世上不知多少人想被这样骗。她从未对不起我,是我之前太……”

他说了太多伤人的话,做了太多伤人的事。

“师叔,我再说一次,你不得诋毁我师尊。”

宜云真君完全没想到江离厌变成这样了,若是以前……

她一咬唇,装作大方地摆摆手:“好了好了,你说得都对,但你至于和我生气吗?我不高兴还不是为了你。”

宜云真君赤着足,在江离厌跟前走来走去:“你想去见你师尊,但是你去见她,按她的气性,肯定也不会理你,怎么办呢?”

“有了!”她眨眨眼,凑到江离厌跟前,打了个响指。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说的计划吗?但凡女人,哪儿有不吃醋的?一会儿我和你一块儿去见你师尊,你呢,就假装决定要拜我为师,你师尊一吃醋,不就会给你机会了吗?”

江离厌神色有些犹豫,这样真的能行吗?

宜云真君又推了他一下:“你是女人还是我是女人?我说行就能行。”

江离厌这才打消疑虑,道:“如此,会不会委屈师叔?”

宜云真君抱手,冷哼一声,斜了眼江离厌,带着些嗔怪:“江小厌,你还记得我呢,谁叫我是你师叔呢。我这个人可和别人不一样,我交友,不论辈分而论心,你看我对你也不会自称本君。”

“我看得顺眼你,就要帮你。”

同时,她又小声嘟囔道:“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想和你那个师尊打交道呢,哼,去传道都要传得和别人不一样,故意收低束脩,到哪儿都要显示她的与众不同。”

江离厌这时却沉浸在一会儿如何表现,让希衡愿意收回自己的命令上,完全没注意宜云真君“小声”的话。


希衡理了理褶皱的衣袍,对这个大弟子也不假辞色:“若你要为他们求情,《南华经》誊写上千遍。”

对皮糙肉厚的男弟子,她向来要罚得更重一些。

温雨勉:……

他恭敬地弯腰行礼:“弟子不敢。”

温雨勉不像莽撞的江离厌和白馨儿,他看出希衡此时正在气头上,明白此时不能触霉头,一厢情愿地想着等希衡哪日消了气,他再求情。

“那你留下做什么?”希衡问。

“弟子伺候师尊。”温雨勉拱手,“师尊今日提前出关,是为了解决幻市一事?”

温雨勉猜测,如今二师弟金丹未稳,师尊不会要他立刻同她共修《天地阴阳诀》。

那么,按照师尊的个性,带伤出关只可能是为了解决幻市之事。

温雨勉想表现好一些,以后为师妹师弟们求情也更好说话。

毕竟,师尊从来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这次师弟师妹们不算犯大错,她这次肯定也会原谅他们。

温雨勉故作乐观地想,尽力忽视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

没想到,希衡坦然否定:“不,本君是为了处理体内情魔毒,再修补天湛剑。”

按她以前的性格,的确会带伤去处理肆虐的魔物邪祟。

但希衡死了三年,她亲眼见到,她死后白骨含冤,修真界没了她含辛茹苦996,偷懒的、自私的那些人仍然会打碎牙齿和血吞顶上前。

天,塌不下来。

重活一世,希衡也想试试,不把所有精力奉献给修真界,选择做希衡,是什么感觉。

要治好自己的毒,处理伤势,修补天湛剑。

她不想重蹈覆辙,含冤化为白骨的日子,其实很冷。

希衡说完,温雨勉诧异地看她一眼,没想到忙得跟个陀螺一样的希衡会不顾幻市之事。

他不敢打量师尊太久:“弟子可否为师尊效犬马之劳?”

希衡指尖抚过茶杯杯盏:“看管好你的师弟师妹们,没事少来本君面前转悠。”

她不想被这群不孝逆徒气得伤势加重,也不想再见到他们。

温雨勉:……

他掩去唇角苦涩:“是,师尊。”

温雨勉此时也极不习惯,以前希衡从外面诛魔除邪后回凌剑峰,无论是否带伤,她腰负长剑目光清凌,哪怕疲倦也按按眉心,让弟子们去寻她答疑解惑。

希衡对外是个冷漠剑修,对内则有颗温柔的心。

她会淡然说:“雨勉,你的剑阵山泽通气、雷气相薄,暗含乾坤顺逆,但你于此道不精通,一会儿来寻本君。”

她也会细看白馨儿的剑,然后道:“馨儿的玉柳剑多变幻,却仍未脱去剑道之刚,不蕴玉柳之柔,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最终玉柳剑会变成四不像,本君替你改了改。”

……

温雨勉越想,越觉心中辗转难安,师尊以前从不会觉得他们烦,如今却拒绝他们去找她。

难道他们几句话,就将师尊伤得如此深么?

希衡则不管温雨勉心中在想什么,她径直起身,打算先去翻阅玄清宗的卷宗。

玄清宗是正道上三宗之一,典籍良多,连修真界的英杰也多有记载在内。

希衡如今要另寻身怀异火的男子共修《天地阴阳诀》解毒,从玄清宗典籍入手最好。

希衡离开凌剑峰。

凌剑峰杏花簌簌,琼苞纷纷,希衡的天湛剑已碎,故而,她没有御剑离峰。

她也未乘风飞行,希衡曾死去三年,三年内她的灵体无法切实踩踏脚底之泥,如今走在凌剑峰的杏花林内,杏花玉屑落至她发间肩头,倒是别有一番意趣。

似林中之仙,绝俗凡尘。

刚至凌剑峰峰底,隔着几排嫩白色、稍带红晕的杏花花树,希衡听到一道男子的狂傲之声。

“本君来寻贵宗华湛剑君,还请她出来一叙。”

希衡抬眼望去,却是一男一女,他们二人从云中飞下,落至玄清宗地界。

男子已至出窍中期,女子则至具灵大圆满,都是真君级别人物。

难怪敢这么狂傲地在玄清宗地界放肆。

四周的玄清宗弟子也不是吃素的,虽说修为不如这二位真君,仍然围拢上前,祭出各自法器,形成阵法。

男子,也就是敖业真君哈哈大笑。

他抬手一震,玄清宗弟子们手中的法器便全部落下:“拿这些小孩儿玩儿的把戏,也想阻拦本君?在本君耐心耗尽之前,请贵宗华湛剑君出来。”

一名玄清宗弟子手臂被震得发麻,仍然不堕宗门威名:“真君远道而来,照理玄清宗应相迎真君。可真君先是不递拜帖进我宗门在前,又是打伤我宗弟子在后,我等修为低微,奈何不了真君,却也知道这不是为客之道。”

敖业真君倒对他刮目相看:“临危不惧,假以时日,你倒也算个人物。”

他负手:“本君乔装入玄清宗,是听说华湛剑君许久不出宗门,本君为寻她才出此下策。本君修剑八百载,却以法突破具灵期,只有真君之名,而与剑君无缘。”

修真界的剑修,若以剑证道,突破具灵,则能称剑君。若以枪突破,则称枪君。

可惜,以剑证道太难太难,无数剑修最终也只能以法证道,得称真君。

修真界的剑君,除开那几个老怪物外,就只有希衡一人。

也难怪敖业真君不服。

敖业真君傲然道:“本君三岁习剑,十八岁一手剑术超凡入神,剿灭八百山贼,得蒙凡尘皇帝青眼,赐将军职。之后本君以剑入修真界,八百载过去,本君从一介凡人之身,修至出窍境。”

玄清宗弟子暗暗提神,明白了这位真君是谁。

御龙宗的敖业真君,御龙宗非正非邪,敖业真君更是以剑著名,难怪敢上玄清宗来撒野。

敖业真君祭出自己的本命剑龙云,剑出,便有一阵清越龙吟之声。

他衣袍猎猎,道:“本君今日,以剑挑战华湛剑君,若她败,则她自动卸下剑君道号。”

希衡:……

她在花树之畔,数数这是第几个来挑战她的剑修?

都可着她一只羊薅羊毛呗。

希衡除开荡魔诛邪外,不爱出门,原因便是此。

她走哪都能有人来挑战她,这些年来挑战她的剑修排起队来,或可绕玄清宗两圈。

人怕出名猪怕壮便是如此。

当然,其中还有一个修焚寂魔刀的魔族太子玉昭霁,更是战斗狂热爱好者。

希衡受了伤、中了毒,本不想应战,可敖业真君此举已踩着玄清宗的脸面,将她架在明面上,她今日恐怕真得去打这一架。

希衡觉得自己像是受了伤还得被迫打工的社畜。

她正要足点杏花,前去应战,空中此时却乍然响起一道懒散不羁的声音。

“敖业真君吗?敢来玄清宗撒野,便让本君会会你!”

江离厌口中的宜云真君来了。


萧瑜风思考着希衡要他做什么。

希衡是誉满天下的正道剑君,但是,萧瑜风身为金阳谷少主,哪里不知正道也有龃龉事。

有多少声名显赫的正道人士,背地里比魔还肮脏、虚伪。

他以为希衡是要让他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萧瑜风早就有这个觉悟,他要报仇,无论付出什么,他都要报仇。

哪知,下一刻,萧瑜风就听希衡平静道:“本君对你的要求就是高兴些,瑜风,你先是自己,再是金阳谷少主。你想报仇,这是意料中事,本君会竭尽所能教你,但你的人生不该只有复仇。”

“你从火光血海中走出,是为了看正常的世间百态,修自己想修的道,而不是身在人间、心在地狱。人一旦沦为仇恨的工具,必将被仇恨吞噬。”

萧瑜风死死盯着她。

希衡淡漠的眼里盛着天光云影、浩荡清风、簌簌杏花,唯独没有自私和狭隘的欲念。

萧瑜风想,难道自己真的碰到了心软的神明?

他连忙低头,不敢看希衡过于清冷澈然的眼睛,他死死捏住剑柄:“那,师尊,弟子该如何做?”

他不会,不会高兴了。

希衡握住剑柄,手中灵力微荡开,将萧瑜风的手震得微松开剑柄。

“先别这么用力地学剑,剑是剑修一生的知己,而不是复仇的工具,你要先学会了解它。”

这是自金阳谷屠杀后第一次,有人将萧瑜风握剑握得鲜血淋漓的手掰开。

希衡从不是个会温柔微笑的人,她清冷端方,连玩笑也没有。

但是,被她保护、教导着的人,却会感到一股无言的柔和。

萧瑜风按照希衡教的办法练剑,反而比之前进步更神速。

他几乎把希衡视作光明。

在希衡的教导下,萧瑜风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他好像从那个恐怖的夜晚中走出来,他的心快从地狱爬出,差一点点、差一点点他就能呼吸到自由、新绿的空气。

他敬爱着希衡,视她为人生信仰,眼里心里好像都挤不进其他人。

萧瑜风觉得,这是弟子对师尊的尊崇。

可这时候,爹娘的旧属、金阳谷的那些人,却神神秘秘告诉萧瑜风:他不只身具五灵业火,更是难得一见的朝元炉鼎体质。

所谓朝元炉鼎,意思就是采补萧瑜风后,万灵朝元,采补他的女修甚至能直接突破瓶颈,连心魔都不用渡。

修为越高者,心魔越重。

那些人告诉萧瑜风:“华湛剑君诛魔除邪多年,手上也有误杀之人,她有心魔,而少主你,就是她最好的良药。当初金阳谷覆灭,我们一路拜师,其实华湛剑君一直在跟着我们。”

“她一路引我们上玄清宗凌剑峰,就是为了少主你拜她为师。前些日子,我们还发现华湛剑君往少主的药里下情蛊。”

那个人声声泣血。

他的家人都死在金阳谷,他像一具活着的尸体,而天资绝伦的萧瑜风,是唯一的复仇希望。

所以,哪怕骗萧瑜风,他也要让萧瑜风重新燃起复仇的恨。

他哭着将死去的情蛊递给萧瑜风:“少主且看,这是情蛊尸体,上面有少主您的血液,还需三日,少主就会彻底爱上华湛剑君,幸好属下发现了它。”

“少主,属下逃开时,许是被华湛剑君发现了神念,属下不知还能活多久,但属下拼死,也要让少主你知道真相。”

萧瑜风接过死去的情蛊,情蛊能强制人生起世上最美的爱,却长得丑陋无比。

它长得像一条紫红色的蜈蚣,有无数触角,有一只竖着的白眼睛。

一想到在他眼里光风霁月、纯洁无瑕的师尊和这种情蛊染上关系,萧瑜风就抑制不住地想吐。

他胃里翻江倒海,好像要把一切对希衡的感情都给吐出去。

三天后,这个名叫沈东的属下果然死去。

他后背是剑伤,拉着萧瑜风的手说:“少主,您要复仇……别懈怠……您是所有人的希望,也只有这样,您才能逃脱华湛剑君的禁锢。”

他死去,死不瞑目。

萧瑜风又被一脚踹回了地狱里。

还是被他视若珍宝的师尊。

他还没彻底感受到正常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就又被仇恨包围。

他对希衡复杂的情感,全都化成了憎厌,某种程度来说,比憎厌他的仇人更深。

希衡让他见过光明,又亲手摧毁了这种光明,萧瑜风每做她的徒弟一日,都感受到难言的痛苦和恶心。

直到前些日子,希衡身中情魔毒,要萧瑜风和她共修《天地阴阳诀》

萧瑜风觉得,她终于忍不住了,要以这个可笑的借口,来朝他出手了。

师尊…他恨她。

曾经的情有多深,现在就有多恨。

烟海阁,南楼第七层。

萧瑜风打坐冥想,额间汗水却越来越多,他被心魔缠上了。

识海之中,是一个白衣剑修,眉眼清冷,仙姿佚貌,犹如秋水玉魂,朦胧似烟云出岫。

萧瑜风厌恶地握住剑,他厌恶希衡,心魔幻化为希衡再正常不过,以往,他不知在识海内杀了多少次希衡。

就在萧瑜风要手起剑落斩心魔时,希衡模样的心魔却抬手,缓缓褪下外袍。

萧瑜风瞳孔一缩,希衡模样的心魔就道:“你不想吗?你担惊受怕这么多年,生怕哪日她采补你,恐惧和厌恶日复一日,汇聚到如今,就成了奇特的……”

“嗯,反正生成了我这样的心魔,真奇怪。”

这心魔将衣服一件件褪下来,萧瑜风几乎要将剑柄捏碎:“魔物!”

他憎厌师尊希衡,恨不得哪日逃脱她的掌控,杀了她,这心魔被他斩杀多次,居然敢以这样的诡计来妄想逃脱一死?

他提剑,就要斩杀心魔!

希衡完全不知此刻萧瑜风的想法。

她更不知道背地里自己被扣了许多莫须有的锅,正提剑在南楼中寻找邪祟。

这时,外边的柳芸儿悉心照顾萧瑜风,慢慢的,眼前却越来越黑。

冥冥中,有一个脖子上缝着线、歪着脖子的男人手持锁链朝她靠近。

咔哒、咔哒。

那男人每走一步,脖子好像就挂不住似的,一摇一摇。

到后面,他的脑袋呈现90度弯折靠在肩膀上,一个鲜血淋漓的大口子敞开在另一个口子,里面全是血肉。

他诡笑着看向柳芸儿,咔哒、咔哒,绅士地询问:“可以把你的身体给我吗?”

柳芸儿是一名融合期修士,缺乏历练,见此情景不由恐惧地呜咽出声,抓起一大把符篆,便要朝他洒过去。

可那男人丝毫不惧,柳芸儿的符篆噼里啪啦破坏了他的身体,他却仍然感觉不到痛般,微笑着朝柳芸儿而来。

他张开双臂,把锁链甩出残影:“我这次换一个开口方式,如你所见,这样打开脖子的方式,不好固定。”

“我们从侧面打开脖子,再用和你衣服同色的细线……”

“你要绣花吗?邪祟。”一道冷声传来。

就在男人抓住柳芸儿,要割开她的头颅时,“噗嗤”一声,一柄雪色的云剑贯穿这男人的胸膛。

希衡从他身后而来,手持云剑,无声转动一圈,男人体内的经络断裂。

希衡冷冷抬眸:“如你所愿,本君长剑的颜色,也和你衣服同色。”

说完,她指尖凝水成冰,将男人这具死了的躯体封住,免得里边的邪祟跑出来。

同时,希衡一道清心咒打在柳芸儿身上:“凝心、静气,它和上古八魔有关。”

希衡和上古情魔打过交道,能看出这个邪祟身上的气味和情魔类似。

“本君虽然将它封在死躯之中,但上古八魔和人心欲望息息相关,你现在立刻静心守一,免得被钻空子。”

希衡话音刚落,柳芸儿身体便一颤。

她再睁开眼时,双眼已染上阴狠。“柳芸儿”惧怕、憎恨看了眼希衡,继而长啸一声,身子如猫般趴在地上跳走。

南楼里出现许多尸体,全都朝此地而来。

希衡刚要去救柳芸儿,身后本在打坐的萧瑜风却悠悠醒转。

他眼前其实不太清晰,朦朦胧胧,刚才被希衡模样的心魔挑起的欲望还未散去。

他杀了刚才那个心魔,却又好像没彻底勘破那魔障。

萧瑜风痛苦地掐着手掌,忽而就看见了希衡。


男道童一拂袖,傲气凛然道:“我家老爷想在外多久就是多久,我怎么知道?便是知道,又岂会告知于你?”

女道童拉拉男道童的衣袖,示意他话语柔和些,男道童却并未理会。

“人命关天之事,还望阁下通融一二。”希衡再道。

那男道童却见多了这样的事,他一昂下巴:“天下死的人多了去了,我家老爷只有一双手,他救得过来吗?”

希衡冷然看向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男道童道,“生死有命,各有缘法,我们不救就是不救,你死是因为你弱,救人那是我们心善,不救则是我们的本分!至于别人死,关我们什么事?”

希衡颔首:“原来阁下尊崇的是这个道理。”

这种弱肉强食、不顾他人死活的道理,正好是剑修最擅长的。

毕竟,万道之中,剑修普遍最能打。

要是用这个道理,希衡可就不困了。

男道童一翻白眼,就要带着另一名女道童回去。

然而瞬间,剑风起,剑气扬,男道童脚下一空,就被剑气高高扬起来。

他刚拿出自己的法器,法器在剑气之下被绞成齑粉。

紧接着,四周响起破空声,紫毒峰的剧毒藤蔓全都如同利剑一般,万剑齐发,形成一个自然的剑阵,将男道童困在里面。

藤蔓如剑,紧贴着男道童周身的要害处,割破衣服、紧贴皮肤,差一分一毫,他都会被捅成筛子。

在死亡的威胁下,男道童周身发颤,嘴唇哆嗦:“万、万物如剑,你是谁?!”

万物如剑, 是剑修的一种境界。

修至这一境界的剑修,可令天下万物如剑。

携一朵白云可为剑、捧一缕清风可为剑,千朵花、万点雪皆可为剑,万剑齐发,势不可挡。

女道童见同伴受到威胁,下意识要跑进屋内找法器,被一柄云剑挡住去路。

希衡白衣飘飘,此时是她的主场,她没回答男道童,而是冷声道:“既是弱肉强食,那么回答本君,第一,扁无真君去了哪里?第二,他多久回来?第三,你是他的道童,用你的水镜联系他。”

男道童:……

他能怎么办?命都在这人手里攥紧了。

扁无真君给他们留了一堆法器,可是,丹修本就不擅战斗,更别提这人是到达万物如剑境界的剑修。

他上去和她打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太菜、别送。

若说用毒,这人身上的结界却能避开整峰的毒。

男道童现在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家老爷此时就在玄清宗别峰,但他行踪不定,说不定一会儿就离开,至于水镜……”

他想想自己的命在别人手里攥着,能屈能伸:“我倒是能联系我家老爷,但我家老爷脾性古怪,尊驾至少得报上名字。”

他终于记起问名字了。

希衡回答男道童:“吾名希衡。”

希衡,男道童瞳孔一缩,华湛剑君希衡之名,他自然听过。

传闻中的华湛剑君诛魔除邪,十分冷酷不近人情,是正道第一的剑君,周身无时无刻不萦绕着杀气。

男道童完全没想到,真正的希衡虽然清冷,但起初还算有礼,他也就没把她往华湛剑君身上想。

可他更没想到,她看起来清冷有礼,动起手来一点不含糊。

果然,天下剑修都不好惹,剑修中的剑君更不能惹。

丹修最厌恶的就是剑修了,又穷又能打,堪称修真界医闹大户。

男道童此刻敢怒不敢言:“原来是华湛剑君,是小的无礼该死。”

女道童也跪下请罪:“是我们有眼无珠,请剑君恕罪,只因我家老爷声名在外,总有人闯上来想要……”


玉昭霁扯下上古贪魔那团黑气,凝在指尖,谪仙似的俊脸倏然凑向希衡。

他脸若九天之仙、似皑皑雪山巅那朵最美的雪莲,却略带愉悦、残忍的笑。

玉昭霁将贪魔黑气注入希衡的结界之中,欣赏着纯白无瑕的希衡慢慢染上一层、由他亲手渡上的黑纱般的魔气。

很美。

如同被他亲手污染。

“希衡,《心经》是佛门正宝,有驱邪除魔之效,可越是正道至宝,染上邪祟后越是至邪,《心经》是如此,那你呢?”

他一字一句道:“孤以上古贪魔为引,引起你心中的贪念。希衡,和你相比,区区上古贪魔算得了什么?孤等着看你,来到魔界,成为孤的左膀右臂,或是成为……”

或是成为其余什么,玉昭霁心中并无明朗的念头。

他只是依稀知道,自己并不太满足于希衡只做左膀右臂。

玉昭霁也说不清自己的具体想法,魔族以实力为尊,规则残酷,玉昭霁从未看过亲情、友情以及爱情,他的血脉本性里也只有掠夺。

所幸,玉昭霁并不需要懂,他从来更倾向于先得到、占有。

上古贪魔周身的黑气,注入希衡的结界之中,慢慢渗透结界,进入她的肌肤之中。

“怎么这个功法总是学不会?上天真不公平,有人是天灵根,有人是双灵根,却也有我们这样的杂灵根。”

“世间处处充斥着不公,有人生来家财万贯,有人生来天赋卓绝,有人则貌美如花,而我们呢?我们注定了要仰望这些人,用尽力气也难以到达他们的起点,这些人在俯视我们的时候,说不得还觉得是我们不努力。”

随着贪魔黑气扩散,出现一些烟海阁内修习的弟子们的残影。

他们在这里刻苦修习,遇到瓶颈之处,难免抱怨,正是这些抱怨慢慢汇聚成了力量,帮助上古贪魔冲破《心经》束缚。

之后,上古贪魔附在他们身上,杀了每一个人,挖走剑修的手筋、乐修的耳中灵、丹修的鼻子,想要汇聚成一具完美的躯体。

低修者有低修者的痛苦。

大能也有大能的不甘。

那位被上古贪魔杀死的元婴修士就曾痛苦地呢喃:“当初在灵天秘境,如果我得到了那个宝物,今日突破具灵的就是我了!”

比起低修者,大能看到的世界更大,诱惑更多,内心的贪婪也更多。

玉昭霁实在太想知道,希衡心底的贪婪是什么。

那些黑气没入希衡肌肤之内,还未来得及运转,就仿佛受到追杀般惊惶逃窜出来,一逃窜到外界又立刻被净化消弭。

道心通明。

玉昭霁心底默念这四字,希衡居然道心通明,连上古贪魔都无法引起她心底的贪念。

希衡仍在打坐,运转《心经》,周身氤氲着清影剑气、温和佛光。

玉昭霁见状,果断改变策略,既然无法让希衡堕魔,那他就和希衡抢上古贪魔。

看看是希衡净化得快,还是他吸收得快。

思及此,玉昭霁手腕一翻转,袍袖在刀风中鼓荡扬起,将焚寂魔刀插在身侧,自己则盘腿坐下,周身魔气炽烈,吸收着那团黑气中的养分。

希衡净化、玉昭霁吸收,两人相互争夺。

玉昭霁本就是魔,魔心可不像道心那样讲究清正通明,而是以杀止一切,这也就导致玉昭霁吸收那团黑气,也会被上古贪魔影响。

渐渐,玉昭霁感觉心中越来越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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