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淡淡地，「我孩子的爸爸，怎么了？」
秦知砚眼睛一亮，眸光闪过一抹惊喜。
程湛咬牙切齿道：「温念，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呢。
只不过是你背叛我，我也背叛你。
更何况还是他的死对头，秦知砚。
「程湛，你以为就你懂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我说完后，直接把他拉黑了。
从前觉得离开他我会难过的要命，但是现在我却很释然。
再转头看向秦知砚的时候，我却眼神闪躲，心跳很乱。
秦知砚目光灼灼盯着我，「温念，你刚刚说了什么？」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但你总承认我是孩子他爹，这就够了。」
秦知砚还真是容易满足。
以前因为程湛跟他竞争的关系，我对秦知砚的印象很不好。
总觉得这人高冷深沉，不爱说话。
但现实却好像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从婚礼那天消失后，我没留下任何让程湛找到我的痕迹。
他用新的号码给我发过一些短信。
「温念，我知道你故意找人演这出戏，不就是想让我哄你？」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找来的野男人，不过这种手段太无趣了。」
程湛的脑回路真的很有意思。
事到如今了，他还觉得这只是我的一种手段。
觉得我只是在生气在吃醋。
还觉得我是在用别的男人，来激怒他挽回我。
「温念，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多久！」
第二天，他把之前给我的卡都停了。
还刻意来提醒我，「温念，据我所知，你身上应该没有一分钱了吧？」
他好像以为这样就能控制我。
其实早在离开程家那天，我就把他给我的卡都扔了。
秦知砚问我在看什么。
「一个笑话。」
现在程湛做的任何事情，都已经无法在我心里掀起任何波澜。
反而是我肚子里的小生命，它每天都在牵引着我的思绪。
我想把它留下。
或许有秦知砚的缘故，更大的原因是因为我爱它。
在这个世上，它是唯一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
秦知砚神色委屈地看着我，「那我在你心里呢，排在第几？」
我不敢看他，心跳乱了节奏。
再次见到程湛那天。
是我在商场里看到了一件大衣。
林嘉柔直接抢在了我前面，「那件我要了，给我包起来。」
她特别喜欢跟我抢。
从回国后，就喜欢抢我在程湛身边的位置。
包括我用过的东西，她都要一模一样的。
所以此刻也是如此。
程湛看到我的时候，他眼底的情绪并不明朗。
只是凛着声问我：「温念，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才回家？」
家？
我没觉得那是我的家。
他的目光注意到了那件大衣，直接说道：「没了我，你一件衣服都买不起。」
「温念，你想要的话，就乖乖服个软。」
他话音刚落，秦知砚就从我身后走了过来：「我老婆只不过是在自家商场看件衣服而已，程湛，你怎么连一件衣服都要靠抢啊？」
「那就当我送你的。」
程湛看到秦知砚的那一刻，神色大变。
「秦知砚，怎么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