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第二天听说梁安竟然夜里莫名其妙摔下床摔断了一只手。
而刚好是他推我的那只右手。
我看见他时他还满脸晦气,反而是他旁边的白莲喜气洋洋地给我道早安。
我向她笑了笑,忽然又听见了她的心声:“死渣男!
害我恩恩姐磕破了头,昨晚断你一只手都便宜你了!”
见我一脸迷惑,梁安不爽吼道:“愣着干什么!
还不来扶我去书房?”
从前梁安上战场受了伤,我总是悉心照料,他早已习惯了我。
他右手写不了字让我替他解决公务,他却在书房中和白莲打情骂俏,眉来眼去。
忽然,梁安传来一声痛呼,原来是在打闹中白莲不小心又重重压到了他的手。
“对不起,安哥哥,莲莲不是有意的……”音色如莺,眼眸含泪,任哪个男人都不会忍心责怪,梁安铁着脸说没关系。
可白莲心中却无比遗憾:“该增肥了,刚刚那下怎么没能给他压断?”
我叹了一口气,不想看他们在一起的刺目场景,处理完公务就准备离去。
可就在这时,我听见白莲的心声——“恩恩若是没有嫁给这渣男,现在也是守卫一方的大将军了吧。”
若没有嫁给梁安,我会随兄长一同去守卫边疆,开疆拓土。
可惜我却耽于情爱,辜负了兄长与父亲的期望,成为了困于梁府的囚鸟,每日围着梁安转,夜里辗转反侧想的都是他。
可他如今越来越对我不耐烦,眼里只容得下白莲。
有天他上了早朝回来后面色晦暗不明,我一句夫君都未出口便被迁怒,被他一巴掌甩在脸上。
原来他在早朝被我父亲指责治军不严,军中军心涣散,被皇上当场罚了一个月俸禄。
“陈将军一向不会多管闲事,此事定是你又向你爹嚼舌根了吧?”
他托起我的下巴,瞧了瞧巴掌印,眼中压抑着怒火。
“陈恩恩,你果然是妒妇,我不过带回莲莲而已,你便这么容不下她?”
他冰冷的手像是要将我掐死。
“梁安,在你心中我就是这种人么?
你如今将我想成什么东西了?”
我泪眼婆娑,再也忍不了委屈,心中失望至极。
我与他垂髫便相知相识,纵我再记恨他爱上其他女子,可我陈家人从来光明磊落不是那背后告状之人。
若早知相伴十多年得来这个下场,当初为何要嫁做人妇?
梁安眼神恍惚了一瞬,最终咬了咬牙转身离去。
“你闭门思过半个月吧,不然不长记性。”
这半个月无一人敢来和我说话,第一个靠近我的却是白莲。
我本不想见她,可她却在我房门外撒娇卖乖了好久,我实在看不下去才放她进来。
天气炎热,她这次带了好多解暑的稀罕玩意儿来,我从未听过还有一种叫“冰袖”。
我以为这些都是梁安送她的,于是推开了那些礼物:“这些都是用府上的钱买的?
我心领了妹妹的好意...才不是!”
她撅了撅嘴:“这些都是我自己开铺子做的!
没拿梁安一分的!”
原来这些奇怪玩意儿都是她自己做的。
我心中恍惚,一时心中酸涩不已:“谢谢妹妹好意,你心灵手巧能做出这种好东西,果真我不如你有趣......”她比我更有趣又可爱,也难怪我夫君会爱上她。
谁知她一下扑进我怀里:“姐姐你不要这样说,你可是女战神!
你比我厉害多了...”我还想说什么被她打断:“你也不要叫我妹妹,你叫我小名吧。”
她说她的小名叫老婆,府中只告诉了我一人。
“老婆?”
我皱了皱眉,觉得这名字有些怪。
却不想这句话令她兴奋不已,一张小脸笑开了花。
她的心声也在这时传进我脑中——“家人们谁懂啊,我女神叫我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