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善,都跟你说了多少遍?
以后不要再来医院。”
我推开门,看见桌上放着的保温桶,下意识脱口而出。
但很快,另一道女声响起,“师傅…是我。”
我回过神,发现原来是我的徒弟,沈骄。
恩善的死,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
她站在原地不敢动,“我见师傅好些天没吃饭了,所以就…“拿出去,我不用。”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只觉得胃部的绞痛越来越明显。
可也就是这样的痛意,才能够清楚的让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恩善死的时候,恩善奶奶来闹过。
老人彻底失去了世上唯一的亲人,哭的绝望,“你能救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救不了你的女儿?”
“你把我的儿子和孙女还给我!”
我的心口一紧,呼吸错乱。
可面上依旧保持冷静。
最后是沈先生出面,解决了这场闹剧。
“你没事吧?”
沈先生关切的问我。
我疏离又冷淡,“没事。”
恩善的死,对我来说,只是插曲。
我也是第一次认识到,原来一个人冷漠到极致,连亲人离世也不会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