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疯了,真疯了。
当天下午课都没回来上,在操场上狂奔五千米。
然后,狼狈的蹿进了校外的刺青店。
准点出现在学校的陆沉翘了一周的课。
滴酒不沾的陆沉在校外烂醉如泥。
本该在校队打篮球的陆沉频繁出入台球厅。
他和校外的混混们混做一团,穿皮衣玩打火机,活脱脱一混子。
陆沉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连带班里同学看我的眼神,也奇奇怪怪。
直到老班把我叫进办公室:临夏,虽然老师一直说你顽皮,但老师也是真的看好你。
我骄傲点头。
谁说不是呢,我上课睡觉晚上玩命学习,顶着黑眼圈拿年级第二谁不喜欢。
老班继续:所以呢,你和陈晚之间,老师一定是支持你的。
你看看,能不能把陆沉拉回正道上来。
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和陈晚之间?
支持我?
我是拿了什么青梅救赎竹马的剧本吗?
老班拍拍我的肩,把神游天外的我推出了办公室。
同桌兴致勃勃的打趣,夏夏,我们都下注了,下注你一定能把陆沉拉回来上学。
我笑了,笑的很大声。
我不愿助人,可天命推我助人。
那我能助吗?
当然不助啊,万一他一个不开心又给我开河里呢?
我依旧按部就班上学,刻意忽视陆家每到半夜必定高潮迭起的家庭情景剧。
直到陆妈妈在我上学路上拦住了我,漂亮的杏仁眼肿成了核桃眼:夏夏,帮帮阿姨吧~陆妈妈能算得上是我干妈,她是我妈闺蜜,两个人约定了买房买在隔壁。
我妈笨手笨脚给我换尿布,她就在旁边给不哭不闹的我塞颗糖。
可以说我换牙期一半掉的牙,都有她在背后诱惑。
她开口了,我没理由拒绝。
我在台球馆里找到了陆沉。
烟草气息混杂着酒精的苦臭味,把一个学神的光辉磨的没影。
他搞了个大背头,头上打的摩丝能立住三头牛。
直接给纯情男高爆改街头黄毛了。
见一众皮衣黄毛盯着我,他推球的手顿了顿,默默从后门把我拉了出去。
还算是有点同胞爱。
你来这干嘛?
我挑眉看他,反问道:怎么,你能来我不能来。
他眼皮垂下,有一丝难堪:你要是来劝我的,大可不必。
那种没意思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
现在,陈晚才是我唯一想要的。
好了,开始自甘堕落青春疼痛了。
上一世要知道你是个恋爱脑我绝对把你丢河里管都不带管的。
可中国人信奉一句四字箴言:来都来了~我清清嗓子开口:谁说我是来拆散你们的?
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陆沉看我的目光抖上三抖,我继续攻击:你以为这样就能让陈晚多看你几眼了吗?
她是谁,看过多少男人。
你看看你自己这一身性缩力拉满的装备,拉你去演燃冬正合适。
很明显,陆沉是听不懂我在瞎念叨些什么东西的。
他只是被我的炸裂发言吓住了。
我瞥他一眼身上叮叮当当的装备,眼睛疼的要命:陆沉,能不能换回那幅学生的样子。
真的吵到我的眼睛了。
。。。
我在陆妈妈欣慰的笑意里,把陆沉送回了家。
第二天上学时,他已经重新变成了那个三好少年。
推着单车的时候,我不自觉的想起同桌传的谣言,开口问道:纹身呢?
陆沉嘴角抽了抽,伸了贴着创可贴的手。
一撕开,如果不是那发青的颜色,我真以为是颗痣。
太疼了。。。
好了,现在我开始怀疑,他也没学会抽烟,只是拿着打火机装了。
果然,衬衫口袋上的烟盒里,一根烟的影子都找不到。
陆沉轻咳:太呛了。
切,我还以为多不良多疼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