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黑暗里一脸疑惑的卫子枫看着木子渝问道。
“什么?”
木子渝愕然。
“你知道的。”
“不知道。”
木子渝转身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
“木欢是你二叔的女儿算起来也是你的妹妹,你为何狠心把她推下荆棘丛里?”
“我没有。”
木子渝一口咬定。
“我查看过那个坡度,是因为她刹不住脚才冲下荆棘丛的,而且在那里我也发现了二个鞋印,其中一个是你的。”
卫子枫继续推理着。
“然后呢?既然你都给我判了罪何须再来问我!”
木子渝的语气里有些委屈,不禁问道:“如果那日掉进荆棘丛的是我,卫子枫你又当如何?”
“还会在这里指责吗?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呀,就能教育我了。”
木子渝说着的时候,眼眶不禁红了,许是原主的情绪所影响了。
“那你明明就不喜欢我,为何嫁给我?”
卫子枫见木子渝一直嘴硬不愿意承认的样子,很是气愤。
“这世间真是唯有女子和小人不可养也”。
“我承认我是君子了吗?”
木子渝对于卫子枫的不可理喻嗤之以鼻。
翻了个身,正准备入睡。
“你为什么嫁给我?”
卫子枫一把拉过木子渝问道。
“你弄痛我了,放开!”
木子渝没有想到卫子枫会突发情绪拉住自己的胳膊。
自己想用力挣开,使劲了半天,一点用都没有。
这身体毕竟是原主的不是自己的,达不到原来身体的力量。
卫子枫继续追问着,完全没有听见木子渝喊疼的声音。
啪、啪!两声,在夜深人静的夜里显得分外的清脆。
没错,木子渝情急之下打了卫子枫两巴掌。
但卫子枫并不打算就此作罢。
“现在才问这个问题,不觉得迟了吗?”
木子渝低吼着道!
“我要知道答案。”
卫子枫也不示弱。
“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个答复满意吗?
木子渝对于自己为何嫁给了卫子枫的原由当然知道,只是现在这卫子枫像有十万个为什么一样,让自己很不愿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原来真是如木欢所说的那样,你心里有别人。”
“别人?谁呀?我自己都不知道。”
木子渝在原主的记忆里搜寻,哦!
原主好像是有喜欢的男子,叫章俊生。
“当时嫁你,我也无可奈何,并非我所愿,如果你现在不愿意,可以赐我一纸休书。”
木子渝冷冷的说完,扯了扯身上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就睡了。
黑暗里,卫子枫双手撰的很紧,气的青筋暴起。
真的是这样,她有喜欢的人,但不是我。
卫子枫没有察觉到自己对木子渝态度的变化,从最开始的怀疑是对方派来的人,到现在自己竟然会为她生气。
看着身边睡得正香的木子渝,卫子枫越发的气,真是个没心肝的人。
起身抱起自己的被子悄悄出了门。
睡在灶房里,一阵一阵的山风吹来,才让卫子枫有些心绪平静,穿上外衣直奔兔儿岭的山顶。
在月明星稀的夜晚,所有人都进入了熟睡,一个少年郎手握三尺竹剑在月光下快速的移动身形,山风吹来的树叶,被他劈落两半,只见他剑招时而猛烈,时而婉转。
在月光的笼罩下,更显绝代风华。
第二日,木子渝起床看见卫子枫竟然把被子抱在灶房里,未见人影,不由的摇了摇头。
“哎!你都多大了,还学会夜不归宿了。”
木子渝见卫子枫归来,调侃道。
看了一眼在灶房里忙活的木子渝,卫子枫径直进屋躺下睡觉了。
留下了一眼飞刀。
“子枫今日为何没有一起来吃早饭?”
杨氏有些疑惑,这平日里一说吃饭,卫子枫和卫子鸣是最积极的。
“娘,我刚刚去叫了大哥的,他说没有胃口,让我们不必等他。”
卫子鸣早上看卫子枫从外面回来,脸色就不对,饭前专门去叫了的。
“娘,这几天子枫胃口不太好,不能吃油腻的东西,一会儿我给他端些米粥去。”
木子渝乖巧的答道。
“哎!好!”
一连好几顿,卫子枫都吃的白米粥,看着木子渝大口大口的吃肉,卫子枫只觉得肚子里更饿的慌,便使劲把白米粥灌下。
这几天天一黑,杨氏刚刚睡熟,木子渝便把卫子枫的被子抱去了灶房,独占一个炕的滋味别提有多爽了。
独自睡在灶房里,就一床被子,卫子枫冻的瑟瑟发抖。
这女人真够狠,这几天天天给我吃清粥不说,还夜夜把我赶出来睡在这吹冷风,自己还不敢大声的吵,害怕娘听见,夫为纲的道理她不懂吗?
卫子枫嘀嘀咕咕的说着。
半夜都没有睡着。越冻反而越精神干脆起来山上去练剑,也许是这几日勤奋,感觉自己的武功恢复了七八成,这一点倒是让卫子枫很欣喜。
“娘,一会儿我想进山去看看,我上次下的套有没有套到东西。”
“要不要让子枫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就在猫儿岭,不远,这几天子枫的身体也不太舒服,就不跟去了,免得一会儿回来又难受。
“最近几天子枫都清瘦了,是不是上次的旧疾又犯了?”
杨氏担忧的看着木子渝道。
“娘,没有,子枫就是有些脾胃不适,许是最近吃油腻了的原因。”
得到木子渝肯定的答复,杨氏才放心。
木子渝背上背篓,摸了摸腰间的匕首,就出门了。
看着木子渝一个人进山,卫子枫终是不放心,想一起跟去。
木子渝看了看卫子枫道:“你我虽是夫妻,但无夫妻之实,你大可不必为了我改变什么,我也亦不会因为你改变什么,我们是两条不同的轨迹,永远没有交点”
木子渝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什么交点、轨迹的新词让卫子枫听得云里雾里的。
看着木子渝走远的背影。
卫子枫在心里道:“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完全和自己认识的女子不同,明明是推下木欢进荆棘丛里的,她为何不敢承认,言语里还尽带委屈。”
这个女人他搞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