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还未起床时,沈竹实淡漠的声音传来,他让我陪他一起参加一场晚宴。
昨日的那些事情好像不复存在一般被他悄然间抹去。
晚宴的内容简单,是给一个业内新晋的文物修复师颁奖,以表鼓励。
可等我站在台上看到颁奖词时,才发现上面颁奖词的字变成了我不认识的生僻字。
我来自大山,从未上过学,勉强认识的字还是沈竹实教我的。
这样的行为,挑衅的意味明显。
我拿着颁奖词,无助地望向身旁的沈竹实,用唇语求助着他。
可他看见后,只是随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然后拿起话筒提醒着我抓紧时间。
那一刻,我如坠冰窖。
这时,向晚突然从身后走了过来。
她拿起我手中的卡片,一口流利的讲出那些生僻字来。
“诸位,我的这位姐姐没上过学,所以不认识字,请见谅。”
她短短的一句话,看似在替我解围,实则却将我推上了舆论的顶峰。
“不会认字怎么来颁奖典礼的?
还带着面具?”
“估计是睡到哪位大佬了吧!
不过她面具下的脸可真是难看,满脸都是红肿的痕迹,好像是烫伤一样。”
“她好像那个会下蛊的啊!”
“你别说,还真是!”
……台下的人群议论纷纷,台上的她望着我,眼里满是嘲讽。
我站在那里,像是个小丑。
他们手中的蛋糕,酒水……纷纷向我泼来。
睁不开眼睛时,身旁的沈竹实,正搂着向晚笑意盈盈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那晚,我穿着脏兮兮的裙子,去了当初的那家书店。
在一张明信片上,我看到了沈竹实的名字。
只不过这一次,上面没有我的名字。
我望见上面赫然写着:沈竹实和向晚要在一起一辈子。
心脏停滞掉,我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