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皆知,当今圣上厉江冉与先皇后比翼连枝,举案齐眉,先皇后在厉江冉还是太子时,就一直伴他左右。
可惜在生二皇子厉允时,先皇后难产仙逝了,皇上悲痛万分,将还在襁褓中的二皇子立为太子,交由太后娘娘亲自抚养。
先皇后生性纯良,独爱玉兰花。
那日我不过是让苏妃娘娘穿上我绣了玉兰花的云锦纱,褪去厚重的脂粉,又花了些银两从小太监手里买了只玉兰花簪子,插在了苏妃的发髻上。
让她在皇上每晚必经的意月亭奏了一曲《惜故人》。
苏妃一袭白衣,淡妆素裹,原本清丽的小脸更显脱俗,奏曲时,音律婉转,楚楚动人,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心生怜爱。
东施效颦是因为东施不够美,而西施过于美。
我见过先皇后的画像,与之相比,苏妃有过之而无不及。
男人,虽忘不了白月光,但也绝不会放过与白月光相似,甚至更清雅动人的女子。
皇上连续三日来了漪澜宫。
却在第四日时,被我拦下了。
“娘娘若想长久地得到皇上的心,今日就请听奴婢一言,“再喜欢的菜,娘娘若连续不停地吃,是会腻的,“相反,吃一顿停上些日子,长此以往,那这道菜在娘娘心里才会永远保持新鲜感,“因为逐渐被淡忘的味道,在突然入口时,才会又让人回味无穷。
“人,也是如此。”
那晚,皇上如期而至,我却拦在了漪澜殿门口,“请皇上恕罪,娘娘今日身体不适,早早便歇下了,只恐未来三日都不能服侍陛下,还请陛下另择其宫。”
厉江冉似乎有些恼怒,但却无法发作,因为苏妃拒绝侍寝的理由合情合理,他再心生不满,也只能忍着。
我把厉江冉送到漪澜宫门口,依旧弓着腰低着头,他往前走了几步,却突然指着宫墙两旁的灯笼回身问我,“这些,是你弄的?”
宫墙两旁的灯笼从漪澜宫一直挂到了御书房。
“回陛下,是娘娘担心您奏折批阅的太晚,恐几盏宫灯不够亮堂,特意命奴婢挂上的。”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江孟晚。”
厉江冉没再说什么,沿着廊道消失在了黑夜尽头。
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竟有些惴惴不安,被皇上记住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07“孟晚,皇上已经三天没来我们漪澜宫了,你这法子真的会有用吗?”
我眼珠一转,冲苏妃笑了笑,“娘娘,您现在吩咐小厨房给皇上顿碗参鸡汤,晚些,我替您送去御书房。”
苏妃听了我的话,皱着的眉头这才舒展开。
傍晚,我拎着食盒往御书房去了,却在半道上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
我将食盒护在怀里,一路小跑,到御书房时,天色已微暗。
内侍卫公公通传后,皇上将我招入殿内。
“参见皇上,娘娘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但她记挂着皇上,“今日,还拖着恙体亲自下厨给陛下炖了汤,命奴婢送来。”
说着,我双手把食盒托过头顶,递到了厉江冉手里。
他接过食盒打开看了一眼,便顺手放到了书案上。
四下突然陷入寂静。
我低着头跪在殿中,心里七上八下,我能感受到厉江冉投在我身上的灼热目光。
此刻的我全身湿透,发丝上剔透的水珠正一颗颗顺着脸颊滚过锁骨,最后滑进了胸前的薄衫,因为一路小跑,我气息未平,双颊仍有些潮红。
胸口起伏越发强烈,因为厉江冉正一步一步走到我眼下。
“抬起头来。”
我徐徐扬起下巴,虽紧张地要死,脸上却还是尽可能保持着荣辱不惊的微笑。
厉江冉看向我的眸子里有几分迷离,脸上挂着丝意味不明的笑。
但接下来,他的笑僵在了脸上,甚至有些面红耳赤。
因为,我扯开了腰带,两手顺着衣襟将衣服褪至腰即,赤裸着上身,正直勾勾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