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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回家的相公他登基了沈清溪张飞前文+后续

丸子一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坐在清溪身旁的,是一位周姓小娘子,约莫家中行二,她听着旁人唤她二娘。清溪一见这位小娘子便心觉喜欢的紧。她看起来与她年纪相仿,倒不像旁的那些人,衣饰繁琐,让人摸不清楚头脑,不知是来参加选美的还是来看马骑赛事的。周二娘只身着一袭淡绿色软纱制成的长裙,不过因着颜色相宜,将她原本白嫩的小脸映衬的越加白皙。虽通身上下素雅的很,但那水润润的眸子、粉嫩的朱唇却将小丫头的玲珑俏丽映衬到了极致。立在她身侧的,似是随行的小丫鬟,虽不显丰腴,但双颊却是肉嘟嘟的。她像是有外邦血统,眼窝较之大周朝的女儿家略略深邃些,看起来讨喜的很。不过比起主仆,两人倒像是姐妹般,周二娘吃到好吃的茶点,甚至还会喂食给那个小丫鬟。周二娘好似看到了清溪打量的眼神,略略侧身,歪着脑...

主角:沈清溪张飞   更新:2024-11-28 1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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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溪张飞的其他类型小说《捡回家的相公他登基了沈清溪张飞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丸子一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坐在清溪身旁的,是一位周姓小娘子,约莫家中行二,她听着旁人唤她二娘。清溪一见这位小娘子便心觉喜欢的紧。她看起来与她年纪相仿,倒不像旁的那些人,衣饰繁琐,让人摸不清楚头脑,不知是来参加选美的还是来看马骑赛事的。周二娘只身着一袭淡绿色软纱制成的长裙,不过因着颜色相宜,将她原本白嫩的小脸映衬的越加白皙。虽通身上下素雅的很,但那水润润的眸子、粉嫩的朱唇却将小丫头的玲珑俏丽映衬到了极致。立在她身侧的,似是随行的小丫鬟,虽不显丰腴,但双颊却是肉嘟嘟的。她像是有外邦血统,眼窝较之大周朝的女儿家略略深邃些,看起来讨喜的很。不过比起主仆,两人倒像是姐妹般,周二娘吃到好吃的茶点,甚至还会喂食给那个小丫鬟。周二娘好似看到了清溪打量的眼神,略略侧身,歪着脑...

《捡回家的相公他登基了沈清溪张飞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坐在清溪身旁的,是一位周姓小娘子,约莫家中行二,她听着旁人唤她二娘。

清溪一见这位小娘子便心觉喜欢的紧。

她看起来与她年纪相仿,倒不像旁的那些人,衣饰繁琐,让人摸不清楚头脑,不知是来参加选美的还是来看马骑赛事的。

周二娘只身着一袭淡绿色软纱制成的长裙,不过因着颜色相宜,将她原本白嫩的小脸映衬的越加白皙。虽通身上下素雅的很,但那水润润的眸子、粉嫩的朱唇却将小丫头的玲珑俏丽映衬到了极致。

立在她身侧的,似是随行的小丫鬟,虽不显丰腴,但双颊却是肉嘟嘟的。她像是有外邦血统,眼窝较之大周朝的女儿家略略深邃些,看起来讨喜的很。

不过比起主仆,两人倒像是姐妹般,周二娘吃到好吃的茶点,甚至还会喂食给那个小丫鬟。

周二娘好似看到了清溪打量的眼神,略略侧身,歪着脑袋直直的望向她,随着她脸上绽开的点点笑意,双眼好似成了那天边弯弯的月牙儿,散发着明亮的清辉。

清溪素来喜欢好看的姑娘,若再灵动可爱些,那自是好上加好了。

她原本便有意跟她交朋友,可因着心里太过于喜欢,反倒显得拘谨不少,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此时,她感受到了周二娘源源不断释放出的善意,清溪顿时鼓足了信心,对着周二娘甜甜地说道:“我叫酥酥,酥饼的酥,二娘,你要不要考虑跟我做朋友呀。”

二娘方才在人群中便已然看到了清溪,她们那一行人都生的好看,通身的气派自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娘子可比拟的,但却没有丝毫盛气凌人之相,看起来倒也友善可亲。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对她也是好奇的紧,因为在父母的书房中,好像见过她的画像。

父亲常常与她说起,她在长安城有一位哥哥。但每当她问起,为何他们不能去长安城中与哥哥一起生活,或者邀请哥哥来家中小住时,父亲却总是沉默不语,母亲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定会哭个不停。

久而久之,她也便不问了。

只是偶尔会偷偷到父亲的书房,看看他收藏的画像。

那位哥哥的画像,怕是父亲整个书房中他最宝贝的东西了,数量也十分之多,而且还会有新的画卷,源源不断地从那长安城中送来。

父亲也会时不时地画上几幅,母亲则在旁研墨,并时不时与父亲低声说上几句。

每当那时,他们两个仿佛一同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中,有父亲,有娘亲,有哥哥,却唯独没有她。

她虽装作无意,偶尔也会伤心、埋怨,但更多的时候,她还是对那个哥哥好奇的紧。

他是不是也爱吃肉,是不是也会在先生讲课的时候偷偷睡觉。他知不知道父亲和娘亲对他的思念和歉疚,知不知道这叶城之中还有她这么个妹妹。

这个姑娘与她在长安城中的那位哥哥,似是很要好。

如果他知道她,会不会也会待她那样好呢?

清溪见周小娘子久久未言,反倒是一眨不眨地望向她,心里不由地也生出了一丝紧张之意。她跟长安城中的小娘子并不常往来,虽每次出门都被众心捧月班将她围在中心,但实际上都是因着她的家世罢了,真正意义上与她交好的并不多,这还是她头一回主动想要跟人做朋友。

不知为何,她甫一见到这个小娘子,便觉得亲近极了。

似是在哪里见过。

“好呀!”

两个各怀心思却又彼此喜欢的小娘子很快便建立了友谊。

曹家的那几位哥哥姐姐倒也没有反对之意,小娘子们在马骑赛上结交好友,本就是常事。

自家妹妹开心便是了,若是有不妥当的,左右有他们在,自会护着她。

倒是曹让,仗着年纪小,厚着脸皮问周二娘不停讨要点心,直到被他那恨铁不成钢的兄长拽着后领口拎走,他又匆匆从盘子里拿了两块绿豆方糕方才罢了。

——

今年的马骑赛与往年不同,并未由马骑开场,而是将其作为了压轴项目。

第一场赛事,由相扑拉开序幕。

只见那两位选手,赤裸着上身,用犀利的眼神彼此对视,猛然间,一人先迈出了右脚,向对方发起了突然袭击,而另一人,虽失去先机,但技巧却掌握的更为娴熟,利落地避开了对方的攻击,反而趁着对方仅单脚落地之时进行了迅速的反击,最终赢得了胜利。

一场场的赛事精彩连连,引得现场观众时不时地大声欢呼,鼓掌尖叫。

清溪和周二娘白嫩的小手都拍红了。

她们二人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倒叫曹雯心疼不已,拿起清溪肉嘟嘟的小手轻轻吹了半天,若不是清溪自己不情愿,怕是得上了药细细包裹起来才心安。

随着新一轮鼓声的敲响,又有二位相扑选手登场了。相扑选手的身形一般都较为健壮,可这刚上场的两位反倒更像那白面书生,站在一群相扑选手之间,显得异常孱弱,比之女子相扑选手都不如。

清溪和周二娘相视一笑,对场上的表演反倒是没了兴趣,而旁边那位一直蔫蔫的小姑娘却反倒生起了兴致,比赛尚未开始,她已然开始兴奋地呐喊起来。

奇怪的是,这场比赛明明不甚精彩,如同这位小娘子般高声叫好之人反倒是不少。

周二娘倒也是个直爽的性子,悄声在清溪耳边低声说道:“方才我还未进场的时候看到了,这位公子的小厮悄悄给大家派发银钱呢,说是一会大家若是叫好声洪亮,比赛结束后,回到原位置可以领双倍的赏钱,若是能叫他留意到的,直接给十倍呢。”

清溪虽面上不显,一副了然的神色,但心里还是大吃了一惊,她出于对人的好奇,又再次望回比赛场地。

周二娘原本出于对选手的尊重,并不想笑,硬生生地板着一张俊秀的小脸装严肃。可她忍着忍着,竟憋了个大的,直接笑出了声。

原因无他,只因场上的比赛异常焦灼,那两位瘦弱的少年郎竟是直接紧紧抱在一起,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半天过去了,两人竟丝毫未动,还有种隐隐越抱越紧的架势。

这画面太美。

她着实觉得,辣眼睛极了。

可被收买的那些人却是极有职业素养,依旧地大声喝彩着。

清溪为了转移注意力,便想着开口跟周二娘说说话。

她想着,这二人即是没有这项技能,却宁愿抱着当众出丑的心态,仍要积极参加比赛,定是对这项赛事热爱的很,她字不好出言伤害努力的人,便仔细地斟酌了用词,憋了半天终是想出了那么半句话:“这二人,可真是水平相当啊。”

周二娘正在饮用茶水,听到清溪的话语,一口呛在了那边,好半晌缓不过劲来。

“你这个黑心眼的,偏要在我喝水的时候与我玩笑,我今个儿可是半条小命要交代在这边了。”

“你对场上那两个倒是友善,我瞧着,是半分水平都没有,只有相当。”

清溪看着周二娘气鼓鼓的模样,也咯咯笑出声来。

“二娘这番评价,倒十分中肯。”曹攻向来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清溪看着二娘身后的那位小娘子,顿觉曹家这位哥哥,与二娘倒是般配。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真诚的大白话,字字句句不带一点脏,却又直捅人心窝子。

台上那二人本就是近几日才报名,因此排在后位,待他二人角逐出了胜负,相扑赛事的淘汰赛不一会便也就结束了。

方才隔壁那小娘子不知缘突然兴奋,也不知她又缘何生气,想来是那台上的某一位,与她沾亲带故?

还未等清溪想个明白,隔壁小娘子那边忽的热闹起来。

竟是方才台上那人寻过来了。

清溪好奇地紧,装作不经意地用余光扫视着那桌。

周二娘和曹攻他们,倒是看热闹不要命的,半点不带掩饰。

隔壁的小娘子看到他们打量的目光,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白,反倒是方才那位台上的相扑选手,神色自若,带着一副略显得意的神情开了口:“妍娘适才可见了?那小子可是被我狠狠甩在了脚下。”

清溪看着隔壁那小娘子似乎很不情愿回答他的话,手里的帕子不停地搅来搅去,都快揪烂了,可这位郎君却像是看不懂脸色般,还在不停地对自己方才的表现进行夸耀。

“我爹总说我不成器,可眼下我都进了半决赛了,看他日后怎么小瞧了我。妍娘你在此好好坐着,看子庆哥哥一会上场,大展雄风,而后便让我爹去寻柳太守提亲。”

眼看着周围扫视过来的目光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明显,柳研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人是傻的吗?

她都表现的如此明显了,他却不知回避,反而越说越激动,最后竟还端了她的茶水仰头喝了起来。

“啪!”柳研姿一个没忍住,便将桌上的茶碗打翻在地。


清溪得知母亲要带她去西北外祖家时,她几乎要高兴的睡不着。

她着实是期待的很。

外祖一家自前朝便一直在西北戍边,后大长公主与胞弟景明帝起兵,意欲推翻前朝暴政,第一位拥护的将军便是外祖和舅父,第二位则是当今陛下。

陛下自幼命途多舛,年幼时遭人灭门,他因被在宫中当嫔妃的姑母周氏,才得以保全性命。仁孝皇帝怜悯其年幼,宫中又子嗣不丰,便特意恩准周氏将他抚养在宫内,所有待遇均比照皇子标准。

他始终感念仁孝皇帝恩德,仁孝皇帝去后,知晓大长公主与小皇子定会起兵攻打贼人,是以早早准备好了兵马和粮草,只待他们一声令下。

大长公主的胞弟,景明帝,也就是清溪的舅祖父,乃大周朝第一任皇帝。他生性善良敦厚,自幼聪慧过人,英勇善战,素来深受官民倚重。且更难能可贵的是,在新旧两朝并立之时,他初涉朝政,任人唯贤、虚心纳谏,让大周朝在短时间内得到了迅猛的发展,为如今大周朝的繁荣强盛打下了良好的根基,一副明君之相。

奈何天妒英才,这位皇帝仅仅登基三年,天下还未一统,便已壮志未酬身先死。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不知为何,景明帝并未传位于沈国公,或由大长公主担任女帝,而是禅位于当今陛下,仁孝皇帝的一养子。

宫内那位端怀王爷,身边能聚集起一批能人志士,笼络不少朝臣,也大抵源于此。

毕竟有了传位于养子的先例,再次实施起来,大家也倒不会太过震惊。

由于端怀王爷受宠程度有事甚至高于太孙,渐渐也有不少小道消息在民间传开。

一说是端怀王爷乃景明帝遗腹子,当今陛下得了天下心怀愧疚,是以养在身旁;二说是那原本就是陛下的亲生骨肉,他母亲身份上不得明面,是以才只当养子养着。

……

不过,无论世人如何谣传,眼下与清溪这个即将要过七岁生辰的小人儿无甚关联。

她要做的,便是好好准备这次的西北之行。

在清溪有记忆以来,她对这位外祖的印象便仅仅只能从家人的对话中得知,比如,外祖亲挑了几位功夫过人的将士,来教家中哥哥习武,他们仗着自己在京中学的一身功夫意欲给这几个武术太傅一个下马威,却被人家三两下教训的爬不起来。再比如,她的祖父前几日得了西北送来的几坛西域美酒,京城难寻,祖父向来宝贝的紧,她却在四哥的教唆下偷尝了几口,倒是醇香浓郁得很。

听母亲说,她们兄妹几人的画像,每月都会送往西北,外祖虽嘴上说着麻烦,却躲在书房里日日描摹。对了,外祖也会搜罗不少新奇的小玩意儿给她,她每次拿到也都开心的不得了。

外祖家的两位表哥好像与家中哥哥们不同,肤色已在西北烈日的照耀下,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他们对她向来也是疼爱的紧,舅父进京述职时,两位哥哥有时会随着一同进京,而他们每每进京,只恨不得将这一路所有能带的东西全部带给她,自是让她受宠若惊。

想到这里,清溪对西北之行愈发期待了,那里也有爱着她的一家人呢。

转眼便到了出发的前一日,清溪在今日的晚宴之时,已与家中之人一一告别,但她还是有些闷闷的,她的周哥哥,好像没有出现。

董小宝都得了信来看过她了,可周哥哥却始终没有露面。


清溪此时被抱在怀里,脑袋晕乎乎的,直到听到两声清咳,才猛然缓过神,从周景初身上蹦了下去。

“小,小哥哥,你没事儿吧。”小姑娘声音轻颤,似是紧张,又似是懊悔自己的莽撞。

周景初看着小姑娘纠结的样子,顿觉有些好笑,不免语气中又带上了两三分调侃之意:“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竟是个小结巴不成?”

“你,你,你才是小结巴。”清溪闻言气恼极了,越想证明,反而越说不利索。

正当清溪小脑袋瓜里斟酌着措辞,想要为自己极力辩解之时,外头却传来了几道声音,打破了这寂静。

不过一会,几位少年打了帘子进来。

打头的少年身材修长,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浅蓝色圆领长衫,袖口和下摆处则配有银色兰竹的刺绣,清新雅致。

这便是沈家的长子嫡孙,镇远大将军的独子沈清远。

紧跟其后的少年虽看着仅有十三四岁,但身躯凛凛,胸脯横阔,目光锐利,颇有一副万夫难敌的威风之意。

这则是沈家二房的独子沈清淙。

沈家人常说,如果不是年纪对不上,这两个孩子定是抱错了的。

要不然,为何这大将军的儿子偏爱诗书,而醉心文学的二叔所生的二公子却一心想着上战场,保家卫国。

后面两位则是清溪嫡亲的兄长,沈清昼、沈清暮。

如果说大哥沈清远只是偏爱文学,但对待弟妹,还是以宽容居多,但这三哥沈清昼则活像个老学究,你顶嘴一句,他就有一百句之乎者也等着你。

四哥则与清溪年纪相仿,两人也继承了沈家三子清溪老爹的纨绔基因,这长安城的吃喝玩乐之处,他俩门清,是以也是沈三郎的重点纠察对象。

看到四位哥哥宠溺的眼神,清溪脸上不觉也露出了娇憨之态,笑意盈盈地喊道:“大哥、二哥......”

清溪是沈家唯一的女儿,又惯会撒娇,他们这些哥哥自是宠爱的紧,可眼下看着清溪被一外男抱在怀里,两人也丝毫没有自觉,沈清昼终是忍不住将清溪拎了起来。

“三哥~”

三哥这动作,活像街头杂耍艺人拽小宠物的样子,清溪皱起眉毛,小嘴微嘟,发出了不满地控诉。

沈清昼本欲教训这无法无天的小丫头一翻,但在看清房内那人是,动作不觉一顿,朗声说道:“今日是小妹莽撞,清昼不胜感激,特代小妹致谢。然观公子言行,想必家世不俗,久未曾归家,家中祖父母定是忧思过甚,某虽不才,愿护送公子一程。”

沈清昼与太孙年纪相仿,因温良如玉、端方持重,自小便是太孙伴读,与皇太孙是从小到大的情分,他如何认不出?

可看屋内这人,三日不归家,竟是被他小妹一砸,砸回了国公府。

大内封锁了消息,他不好点明皇太孙的身份,可这人完全没有自觉,一句“无妨”反驳地他无话可说,丝毫不顾及皇太孙失踪对朝堂会造成怎样的震荡。


曹雯见妹妹似是还有印象,出于害羞,又有些扭捏起来,登时把清溪急的不行。

“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嘛~那位哥哥怎么啦?”

“我,我,我心悦他。”曹雯低低地说道。

清溪听的并不真切,只得再次疑惑地望向曹雯。

好在已有第一次做铺垫,曹雯第二次说出来,倒是干脆利落。“我,我心悦于他。”

“啊?”由于过于惊讶,清溪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增大了三分。

曹雯一把将妹妹的嘴巴捂住,在她耳旁说道:“小点声,让值夜的丫鬟们听到便不好了。”

时下对女子拘束并不多,小郎君与小娘子彼此看对眼,回家各自告诉父母亲,而后定亲的也不在少数。

旁人要撮合家中的小郎君与小娘子时,甚至还会借故离开,给他们时间单独相看,彼此了解。

但清溪对男女之事并不了解,在她看来,若心悦了一个人,那便等同于要成婚了。

“阿雯姐姐,那你们是要成婚了吗?那酥酥以后来西北,岂不是不能和阿雯姐姐一起睡了。”

听着小姑娘的担忧,曹雯又羞恼,又心觉有些好笑,便回说:“只是心悦罢了,哪里便要成婚了?”

“那他呢,他心悦你吗?”清溪问道。

曹雯只低低地回了一个字:“嗯。”

这回清溪倒是听得真切了,登时又有些激动起来。

“那你们便是要成婚了呀,阿娘说了,小郎君和小娘子彼此相悦以后,是要结婚的。你看,祖父心悦祖母,便成婚了;大伯和二伯,也是心悦了大伯母与二伯母后才成婚的;我的父亲母亲也是呀,据说父亲心悦了母亲,恳求了外祖父好久才得以将母亲娶回家呢。阿雯姐姐这般好,定也要叫他好好跟外祖父求上一求。”

曹雯此时却不复方才的少女之态,反倒有些郁郁的。

“他家中又些复杂,眼下并不合适。此事我只说与你一人知晓,你万不可说与旁人,以后若时机合适了,我会告诉祖父、祖母的,父亲、母亲那边,我也会细说的。”

清溪自是点头应是。

不过,知晓了这么大一个秘密,还事关阿雯姐姐,清溪方才那股子睡意便也消失不见,变得精神起来。

“阿雯姐姐,你困不困呀。”

家中并没有适龄的姐妹能一同分享小秘密,曹雯这会子也是第一次将心中所想告与旁人,心情自也是起伏未定,便对着清溪摇了摇头,说道:“倒是没有睡意。”

清溪听了这话,便一股脑钻进了被窝,挪动了半天,又从曹雯的被窝里面钻了出来。

趴在床上,用双手撑着小脑袋,问道:“阿雯姐姐,那他,紫衣服的那位哥哥,他是什么样的人呀?你们是如何认识的?你知晓你心悦他吗?你是如何知晓他心悦你的?他家中如何?为何不能上门求娶?”

清溪心中有无数个问号,索性便一股脑的问了出来。

曹雯看着突然钻出来的小脑袋,又看了看她脸上写满的问号,心中觉得有小姐妹分享心事的感觉着实不错,倒也不扭捏了,一股脑的都与清溪说了出来。

“若你仔细瞧了他的样貌便能知晓,他并不是咱们大周朝人,准确的说,他的一半不是咱们周朝人。

“怎么还能一半是大周人,一半又不是呢?”清溪不解地问道。

“你自幼在长安长大,外邦人虽也见过不少,但却不能完全分辨他们的血统。此处是叶城,是西北的中心,与多国交壤。时下贸易往来众多,国与国之间的百姓结亲生子乃是常事,莫说二国,便是融了祖上四五国血统的也不在少数。叶城人见得多了,便慢慢也学会了分辨。”

清溪之前从未听说过,两国百姓结亲之事,倒是在史书和画本子上,看过好多和亲的故事,那女子虽贵为公主,但大多不幸,她不想她的阿雯姐姐也像那些姐姐那般,便关切地问道:“那这位哥哥,便是咱们周朝人与旁的国家的人所生吗?他是以后是要在周朝定居吗?还是想带姐姐回家乡?”

“他的父亲是宿国人,母亲便是咱们大周朝人,生在叶城。他自幼跟着母亲在叶城生活,前些年,他母亲去了,他的父亲便将他母亲的遗骸带回了宿国,说是要葬入祖坟。可他事后才知晓,他母亲不知因何原因,并未被葬入祖坟,牌位之上,连姓甚名谁都不曾写清楚。”

曹雯顿了顿,而后又继续说道:“他家应是宿国的大户,兄弟姊妹众多,关系复杂,他原不想淌进那浑水之中去。他母亲的遗愿中也说了,让他在大周朝落叶生根,终生不得踏入宿国一步。可他每每想到生身母亲,死后都不得妥善安置,便背痛不能自已。”

清溪见姐姐似乎是说到了伤心处,便将双手围在了她的腰上,轻轻抚着她的脊背,无声地给予她安慰。

随后,她便转移了话题,以免徒增伤悲。“阿雯姐姐,方才哥哥们说的十六州是什么呀?为何好多地方酥酥没有听说过?”

曹雯自是知晓妹妹体贴,方才转移话题,便还是接着刚刚的话题继续说道:“我想,他定还是要回去争上一争吧。若是他成功了,怕此后便不会回大周了吧。”

“其实,我心里想着,他若败了也不错,曹家向来对门第看的不如旁的世家那样重,他才华出众,若他愿意为官,我可以去求祖父,为他谋个一官半职。他若不愿为官,左右我有嫁妆,他也有一定积蓄,我俩不论为商还是肆意江湖,都是不错的。”

想着想着,曹雯脸上便漏出了一丝快慰的微笑。

清溪此时还不懂成年人的那些无奈,她听了曹雯的话,心中只觉的困惑,为何彼此心悦的人要受到如此阻碍?

但她又有心安慰,便对着曹雯说道:“阿雯姐姐,我听说书先生故事里,好人都会排除万难的,我相信你和这位哥哥定也是会的。”

曹雯何尝不知这是自家妹妹在安慰她,但有希望总是好的,遂对着她点了点头,而后说道:“天不早了,早些睡吧。”

次日一早,周府的管家早早便候在了曹雯的院外,在得知二位小姐梳妆完毕后,便着人通报。

原来,是清溪盼望了许久的长安城的回信到了。

她忽的又想起来,周哥哥眼下已然在叶城了,那她寄出去的家书,岂不是没有看到?

她可是画了半天呢。

想到这里,清溪便又些沉不住气,早膳也不用了,抱着自己收到的那一沓回信,寻周景初去了。

昨夜,原本都要散了。

曹攻、曹良他们忽的又想起了白日里的问题,缠着沈清淙问:“今日为何执意要送那周家小姐回家,你是不是心悦人家?”

周景初心中大觉不好,且不说周家那位是不是他同父同母的妹妹,但总归是他妹妹没错了。

他日后定是要娶酥酥为妻的,若清淙先与周家那小娘子定了亲,虽也无碍,但于沈家而言,终究是免不了要被人说道上一番。

周景初并不知晓白日里发生了什么事,倒是沈清淙,喝了酒反倒比平时爱闹腾,故意端着架子不肯说与旁人。

他心中难耐的紧,索性便让曹家兄弟将此事一一细说,看能不能分析出什么。

那三人本就未曾细细观察,眼下又喝了酒,只能将事情经过叙述个大概。

周景初也只能猜测,想必是那前来迎接之人有所不妥,是以沈清淙才执意要将那周家小娘子送回家。

虽他嘴上说着只因那是酥酥的小姐妹,方才这般行事,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的心思还是只有自己心里明白。

他不是也给酥酥当着哥哥,心中却一直暗搓搓想将她娶回家吗。

好在,当他提出了周家那仆从有问题后,沈清淙倒不再那般端着,而是将他的发现与曹家兄弟几人解释了个清楚。

“其一,周家派人前来接二娘之人,既不是丫鬟、小厮,也不是奶母、嬷嬷这般在主母面前得脸的人物,只派了马车夫一人,不像是寻常人家做派。”

“其二,那车夫左手虎口处有明显的茧子,一看便知是写字时用笔姿势不当造成的,这也说明他定是个左撇子。可他右手茧子却更重,都是长期习武之人容易留下的。”

曹家儿郎自是聪慧的,不过是因为年纪轻,对琐事不上心,未曾仔细观察罢了。

他们此时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便已然明白了一切。

得了沈清淙的示意,曹俭便接着说道:“那人定是行伍出身,因为只有在军营之中,才会强制用用手使用武器。”

曹攻听着,便又说出了心中新的疑惑:“那人也不像是卸甲归田的年纪,身上又未有残疾,武功看起来也不弱,寻常人等自是不能使这般人物甘愿当一普通马夫追随吧。”

曹良又说:“端看那周相公的言行举止,怕也不是寻常人家能教养出来的,但也没听说有什么军中背景的人物在叶城居住啊?”


清溪环望着四周,屋内的几十个女孩大都年纪比她大上一些。除了少数几位,身上的衣物都可以用衣衫褴褛来形容了。

她们来此处已有一会功夫,这屋子里的人左右也没什么旁的事,只能七嘴八舌地聊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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