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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折枝谢景晟的小说莫待无花空折枝免费阅读

春雷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花折枝死了。那大婚之日当众出丑的女人死了,彻底成为众人的笑柄。花雨烟也始料未及,却又得意洋洋的笑了。“她早该死了,也不知在撑什么,竟挨到了今日……”她对镜贴花黄,好生打扮了一番才起身,与身侧的丫鬟道:“走,随本夫人去瞧瞧。”丫鬟连忙跟上。花雨烟到花折枝屋里的时候,没见着尸体,问了管家才知道,花折枝被谢景晟带回房去了。她的脸色稍稍有些难堪,又去了谢景晟的住所,只见怜儿面无表情的候在门外,眼睛红肿着,像是被人勾走了魂一般。与她一同站着的还有管家,她拧紧了眉,朝他们二人走过去,刚要问谢景晟的情况,却见到外边几人抬着一口寒冰棺材走进来。花雨烟面色大骇,“你们这是干什么?”抬棺材的人不回话,径直将棺材抬进了屋内,花雨烟要追,被管家拦下,“烟侧...

主角:花折枝谢景晟   更新:2024-11-27 1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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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花折枝谢景晟的其他类型小说《花折枝谢景晟的小说莫待无花空折枝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春雷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花折枝死了。那大婚之日当众出丑的女人死了,彻底成为众人的笑柄。花雨烟也始料未及,却又得意洋洋的笑了。“她早该死了,也不知在撑什么,竟挨到了今日……”她对镜贴花黄,好生打扮了一番才起身,与身侧的丫鬟道:“走,随本夫人去瞧瞧。”丫鬟连忙跟上。花雨烟到花折枝屋里的时候,没见着尸体,问了管家才知道,花折枝被谢景晟带回房去了。她的脸色稍稍有些难堪,又去了谢景晟的住所,只见怜儿面无表情的候在门外,眼睛红肿着,像是被人勾走了魂一般。与她一同站着的还有管家,她拧紧了眉,朝他们二人走过去,刚要问谢景晟的情况,却见到外边几人抬着一口寒冰棺材走进来。花雨烟面色大骇,“你们这是干什么?”抬棺材的人不回话,径直将棺材抬进了屋内,花雨烟要追,被管家拦下,“烟侧...

《花折枝谢景晟的小说莫待无花空折枝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花折枝死了。
那大婚之日当众出丑的女人死了,彻底成为众人的笑柄。
花雨烟也始料未及,却又得意洋洋的笑了。
“她早该死了,也不知在撑什么,竟挨到了今日……”她对镜贴花黄,好生打扮了一番才起身,与身侧的丫鬟道:“走,随本夫人去瞧瞧。”
丫鬟连忙跟上。
花雨烟到花折枝屋里的时候,没见着尸体,问了管家才知道,花折枝被谢景晟带回房去了。
她的脸色稍稍有些难堪,又去了谢景晟的住所,只见怜儿面无表情的候在门外,眼睛红肿着,像是被人勾走了魂一般。
与她一同站着的还有管家,她拧紧了眉,朝他们二人走过去,刚要问谢景晟的情况,却见到外边几人抬着一口寒冰棺材走进来。
花雨烟面色大骇,“你们这是干什么?”
抬棺材的人不回话,径直将棺材抬进了屋内,花雨烟要追,被管家拦下,“烟侧妃,王爷有令,除了送棺材的人,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花雨烟问:“这是怎么回事,王爷好端端的要……要棺材做什么?”
管家回:“王爷做事,老奴也不知缘由,烟侧妃还是少问为妙。”
见棺材彻底抬了进去,花雨烟紧紧的皱着眉,厌恶的甩袖离去了。
管家瞧了眼怜儿,她依旧是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不由得叹了口气,继续站着。
…… 屋内。
棺材放下后,那几个人便离开了。
花折枝身上的伤口太多,谢景晟一一为其上了药,极致的耐心,倾尽了温柔。
他甚至还为她描眉上妆,等她惨白的脸有了精神气以后,才浅浅的牵着唇笑开。
他低头,亲了亲她毫无温度的唇,“折枝还是这般好看,为夫看的顺眼。”
随后,他又俯身,将她抱了起来,放进了充满寒气的棺材里,将他曾经送与她的玉佩,重新系在她的身上。
“这段日子你受苦了,为夫先为你报仇,再随你去。”
花折枝自然不会回应他,他眸里有痛色,滚烫的泪掉在她的脸上,却再没说过一句话。
他转身,出去。
走到门口时,谢景晟谁也没看,只是嘱咐管家道:“没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去,违者——杀无赦!”
管家急急的道:“是,王爷。”
谢景晟离去,院内又恢复了平静。
他去了书房,遣人查花雨烟到底做过什么坏事,而他还没出门,便被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秦晨狠狠揍了一拳。
“谢景晟,你到底对折枝做了什么!”
谢景晟一时不察,被打个正着,唇边直流血,他掀眸看去,却见秦晨气势汹汹的,再不复过往温润。
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我问你,当年她去找你,所为何事?”
“都这般时日了,你还以为她对不起你?
她若是想攀附权贵,你以为你有机会娶她!”
秦晨紧紧的揪着他的衣领,“本世子还要问你,她人在哪!”
谢景晟红了眼,秦晨猛地僵住了,随即勃然大怒,直掐他的脖颈,“谢、景、晟!”
谢景晟甩开他,秦晨只是有点武艺傍身,自是与谢景晟这般从战场上杀敌回来的人比不得,生生的被逼退好几步。
秦晨气涌上头,往府里闯去,谢景晟没拦,心尖像是被人狠狠戳成了马蜂窝一般,疼的他几乎抬不起脚。
但下一刻,他便看见王府的上空冒气了弄弄的大烟,谢景晟的心跳蓦地停了,疯一般往里跑去。
跑到浓烟处,只见他的卧房,放着寒冰棺材的卧房此时大火弥漫,火舌卷的比人还要高,谢景晟的眸光近乎破碎—— “折枝!”

花折枝的遗体在里面,谢景晟自是要往里闯,秦晨见状也跟着往里去,但火势太大,管家怎么能眼睁睁的瞧着两位尊贵的主子受伤,下了死令将他们拦下,拦也拦不住,最后只能把他们两个打晕了。
等谢景晟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卧房刚刚灭完火,却已经惨不忍睹,他徒手挖着还溅着些许火星子的,被房梁压着的地面,万分焦急,“折枝,折枝……”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花雨烟自然在场,见状忙劝他,谢景晟却视而不见。
她心生不甘,但花折枝已经死了,再不顺的气也该消了。
管家让人跟着挖,木头还烫着,即便是泼了再多的水也是发烫的,侍卫太监们都硬着头皮上。
管家则一个劲的劝着谢景晟,“王爷,王爷您身份尊贵,可不能……” “滚!”
简单的一个字,充满了戾气,谢景晟的掌心鲜血横流,他却毫无痛感般继续挖着,管家心焦难耐,正要说些什么,却见怜儿灰头土脸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同样鲜血淋漓的手里,攥着一块玉佩。
她的眼神空洞洞的,毫无生气,“别找了,火是奴婢放的,小姐她已经化成灰了。”
管家登时瞪大了眼,“竟然是你放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还道我只是解了个手怎么便着起火了,你……” 话未说完,谢景晟疾步走到怜儿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你怎敢这般待她,让她尸骨无存!”
“不仅火是奴婢放的,连毒药也是奴婢喂的,”喉间的力量蓦地加重,怜儿没有反抗,“小姐说她好疼,想夫人了,要奴婢喂她吃药,也跟奴婢说,她死后想烧成灰,要奴婢把灰撒在山花间……” 花雨烟诧异的以帕掩唇,倒像是花折枝那人清高的做派,却还是道:“不会是你对你主子不满,故意弑主后找的托词吧?”
怜儿没理会花雨烟,她看着谢景晟,眼里的恨意丝毫未减,“王爷要杀要剐都可,但小姐和夫人都喜欢花,还求王爷做个人,将她撒在山花间,与夫人团聚。”
谢景晟难以置信的倒退了两步,怜儿大口大口的喘气,将脏兮兮的玉佩递还给了他。
男人的脸煞白,目光紧紧地绞着那块玉佩的形状,正是不久前他亲手系在她腰间的,喉间蓦地涌上一丝腥味,他强行忍着,接过了玉佩。
这时,有侍卫急匆匆的跑上前,与谢景晟道:“王爷,烟侧妃的事情已经查明,当年您跪在相府门前时,烟侧妃确实告了密,害得王妃从墙头摔了下来,摔折了腿,还有便是……” 花雨烟反应过后便急了,“你胡说什么!
再胡说信不信本夫人叫人割了你的舌头!”
那侍卫有些为难,谢景晟的手死死地攥着玉佩,“接着说!”
花雨烟望向谢景晟,心里的恐慌瞬间弥漫全身,“王爷,妾身没有,妾身冤……” 剩余的话没说出来,她被谢景晟的眼神逼退了回去。
见她不插话了,侍卫才继续道:“王妃当年寻南离世子,是为您求情,皇上那才开恩饶您一命,贬为庶人,后烟侧妃传出谣言,说王妃与世子有染,相爷便以为世子对王妃有意,所以取消了您与王妃的婚亲,不准王妃见您,您在相府门前跪着,王妃为您折了腿,被相爷重罚,烟侧妃还雪上加霜,彻底废了王妃一条腿,还有……” “王妃当年得知您高烧不退,没钱买药,便贱卖了首饰,连王妃母亲赠与她的嫁妆,也一块发卖了……被烟侧妃买去,随便给了点银两送到了您的手里,至于您看见的羞辱您的信,是烟侧妃找人模仿王妃字迹写的……” 花雨烟听到这哪还能安心站着,急急忙忙的跪下了,“妾身冤枉,这都是他的一面之词,妾身绝不会做这种坏事的!”
她掉着眼泪,楚楚可怜的望着谢景晟,“王爷,王爷妾身没有,妾身冤枉……” 侍卫拱手道:“属下皆有人证物证,请王爷明断。”
他说罢,挥手叫人一一上前。
除了南离世子府里的人没有人证在,相府知情的老嬷嬷,昔日看守花折枝的侍卫,典当行的掌柜,基本都说了情况。
花雨烟哭的惨兮兮的,“王,王爷,妾身知错,妾身知错了,当年妾身只是玩心罢了,真没想过要害姐姐,还请王爷息怒,饶了妾身吧……” 谢景晟手里的玉佩险些被他掰断,极其用力才挤出一句话,“拖出去,乱棍打死!”
花雨烟被架着走,哇哇大哭,身侧的婢女更是哭的不行,“王爷,奴婢都是被侧妃逼得,侧妃心思歹毒,若是不顺着她,她便会弄死奴婢,她,今日王妃受罚以后,她还叫奴婢守着大门,不准任何大夫进来给王妃瞧病,说若是那大夫进来了,奴婢的脑袋就得丢,真的都不关奴婢的事啊……” 花雨烟狠狠踹了她一脚,“下作的东西,容的到你污蔑本夫人么!”
谢景晟眸中翻起了滔天的戾色,“把她给本王做成人彘,找最好的大夫吊着她的命,谁若是让她死了,本王便让谁陪葬!”
话落,众人大惊,花雨烟被吓得险些失语,“王,王爷,不要啊,妾,妾身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啊……你们放开我!”
花雨烟被拖了下去,其婢女也一并扣押,谢景晟再也撑不住,猛地吐了口血,管家大骇,忙上前扶他。
怜儿自始至终便这么冷眼瞧着,眼里的讥嘲深深,“王爷,奴婢早就说了……” “您,一定会后悔的!”

端看他们这般作态,不知情的还以为姐姐与世子才是夫妻呢。
---------- 谢景晟的眼底戾气极重,脸色甚是难看,大手忽地抬起,捏住了花雨烟的下颌,“本王娶你,是让你乖乖当侧妃,不是让你惹本王生气的。”
他力道之大,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下颌被捏的生疼,花雨烟脸色发白的求饶道:“妾,妾身知道了,求王爷手下留情,妾身好疼啊。”
他毫不留情的甩开,看也没看屋内的男女一眼,铁青着脸拂袖离去。
花雨烟摸了摸险些脱臼的下巴,朝屋内望去,又冷冷的笑了起来。
姐姐啊,这可是你自找的呢。
…… 秦晨已经走了好一会,怜儿却还未回来,花折枝身受重伤起不来,便只能一声一声的唤她。
却没有任何回应。
屋外看守冷院的婢女议论声有些大,她不知她们具体在说什么,只隐约听见‘挨板子’‘快死了’‘发卖’等一些不好的词。
本也没有力气管太多,但‘怜儿’二字入耳,花折枝瞬间便变了脸色!
怜儿出什么事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浑身是伤,却还是勉强爬着站起来了,她套了件外衫,拿伞当拐杖,到花园时,背部的伤口全都裂口了,血渗出大片,连外衫都湿透了。
花园内惨叫声不绝,花折枝一眼便瞧见怜儿被按在凳子上受刑,她的脸毫无血色,大喊一声都有气无力,“给我住手!”
怜儿眼泪汪汪,脸色苍白,“小姐……” 花折枝跑过去,但伤太重,直接摔在了地上。
花雨烟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姐姐啊,该是妹妹给姐姐行礼,怎么姐姐反倒给妹妹行礼了呢。”
她站起来,慢步走上前,将花折枝扶起,“王爷在这呢,姐姐这般不成体统,会丢了王爷的面子。”
花折枝随意看一眼都能瞧见她身上的痕迹,何等暧昧,她的喉间蓦然涌上腥味,却又强行压下。
她毫不犹豫的甩开了花雨烟的手,眸光落在了前方怡然自得品茶的男人身上。
“怜儿犯了何事,你们要如此罚她?”
谢景晟冷觑着她,“怎么,本王连罚一个丫鬟都没资格?”
花折枝的手死死的攥着伞柄,“王爷是主子,想罚便罚,现在也罚够了,该还给折枝了吧。”
谢景晟尚未回话,花雨烟却道:“这可不成,这丫头冲撞我,毫无尊卑可言,不罚她,难消妹妹心头之恨。”
怜儿哭着摇头,“奴婢没有,是侧妃娘娘颠倒黑白,奴婢没有——” 花雨烟也娇软了声音,“王爷,您可得为妾身做主啊,不久前这丫头端着的水都泼妾身身上了,您也瞧见了,这会她还狡辩呢。”
谢景晟不久前看到的是花折枝与秦晨幽会,花雨烟故意哭诉,自然引得他怒火难消。
他冷着脸,“罚,继续罚。”
“慢着!”
花折枝凝望着谢景晟,虽脸色惨淡虚弱无比,背脊却挺的笔直,“是折枝管教不严,折枝日后必当好生管教,请王爷,放她一次。”
花雨烟垂了眼眸,“姐姐,你伤成这样,她不好好在你身边伺候,反倒跑出来惹是生非,本就有错,姐姐又何苦为她求情?
还是说,这丫头是姐姐故意支开,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侧妃慎言,你……” “花折枝,如果你要救她,那就跪下,”谢景晟打断了她的话,眸光是淬了毒的狠,“端着茶,跪着走过来,给侧妃好好赔礼道歉。”
声音入耳,花折枝身形忍不住晃了晃,愣愣的望着他,“你说什么?”
花雨烟与她仇深似海,平日见面说一句话都难,他竟让她跪下,要她低头,为花雨烟奉茶?
怜儿也呆住了,急忙道:“小姐,小姐怜儿没事,怜儿能受住,小姐莫要管了,赶紧回房歇息……” 谢景晟冷声问:“你不愿?”
“谢景晟,”眸底的光片片破碎,花折枝浑身发冷,难以呼吸,“此生我从未负你,你何以……如此待我?”
“从未负我,呵,”谢景晟手捏着酒杯,指尖寸寸发白,他按奈着心中万丈高的怒意,“你若不愿,那就将这丫头拖出去,乱棍打死!”

喇叭唢呐吹个不停,鞭炮声绵绵不绝。
花折枝从破败的院落里跑了出来。
一个月前,嫁给谢景晟的那晚,她被打落至此,谢景晟不准她出门半步,违令重罚。
她忍着腿疼跑到了前厅,一眼便瞧见了谢景晟。
他穿着大红喜袍,映衬的他越发俊朗无双,新娘站在他的身侧,看起来无比登对。
花折枝想冲过去,但礼司一句‘送入洞房’,瞬间让她止了步。
大典已成……花折枝的脸色惨白,手撑着墙,勉强站稳,心底想对他说的那句‘娶谁都可以,为何要娶她的妹妹花雨烟,为何要娶她最痛恨的人’,就这么哽在了喉间,说不出来。
转身入新房时,新娘没站稳,谢景晟敏捷的抱住了她。
新娘的红盖头意外落了下来,众人倒吸了口凉气,新娘也有些慌乱,谢景晟却毫不在意,笑着在新娘唇上亲了口,“本王迫不及待,让大家见笑了。”
众人皆笑。
花折枝的脸上血色全无。
细长的指甲嵌入了掌心,丝毫不觉疼。
“送入洞房!”
再一声落下,谢景晟抱着新娘大步望新房走去。
正走着,新娘花雨烟突然往一处望去,十分讶异,“姐姐……” 谢景晟脸色一变,顺着花雨烟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花折枝站在暗光处,他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厉色,“本王有说你可以出来?
滚回去!”
众人不识花折枝,正纳闷时,花雨烟挣扎着落地,而后巧笑盈盈的走到花折枝的面前,亲昵的握住了她的手,“姐姐,今日是我与王爷大婚,往后我们姐妹共侍一夫,可要相互照应。”
花折枝抽回手,只盯着他一人,“你,非要这么做吗?”
众人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位便是当朝武陵王的王妃——花折枝。
听闻谢景晟与花折枝青梅竹马,自幼便有情意,谢景晟十八岁那年父亲被朝廷小人陷害致死,母亲殉葬,他也遭人暗算重伤,家族就此没落,花折枝却与谢景晟解了婚约,落井下石。
重伤的谢景晟跪在相府门前三天三夜,只求见她一面,花折枝都狠心没见,遣人辱骂毒打他,又书信一封,辱他连条狗都不如,娶她更是痴心妄想。
谢景晟看完信直接晕倒在相府门前,大病一场险些丧命,后离开京都,参军。
凭借他的才能屡获奇功,一跃成为侯门,后又屡建战功,直接被皇上赐为唯一一个外姓王,今年他回京,第一件事就是把花折枝娶了…… “你有什么资格对本王指手画脚?”
谢景晟眉宇间的戾气极重,“来人,王妃罔顾本王的命令,鞭挞三十!”
众人大惊。
花雨烟求情,他拍了拍她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人按压在凳子上的花折枝,“是她自找,怨不得本王。”
“谢景……王爷,”花折枝看着他,卑微无比,“折枝愿受罚,折枝什么都能承受,但求王爷,别碰她,好不好?”
花雨烟楚楚可怜,“姐姐,妹妹待王爷真心实意,姐姐不喜王爷便罢,何以要拆散妹妹与王爷?”
花折枝没应声,只是望着谢景晟,再次请求:“别碰她,求你了……” 他知道的,花雨烟的娘一入府,便活活气死了她的母亲和祖母,把所有爱她的人都害死了,花雨烟还一直欺负她,事事欺压她,她不求别的,只求他……求他别让她没了盼头。
谢景晟盯着花折枝,脸色铁青,“动手!”
配了辣椒汁的鞭子落下,剧痛蓦地传来,花折枝的背上皮开肉绽,她的指甲断在了掌心,唇被她咬得出血。
有人嘲弄道:“活该啊,当年要是履行婚约嫁给武陵王,而不是高攀南离世子爷,这人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就是就是,这就是报应!”
众人交头接耳的话,花折枝都听见了一些,她惨白着脸惨笑,想着当年的她如何高攀南离世子,如何毁了婚约?
当年明明是她,是她跪在雪地里求南离世子保住谢景晟的命,是她为了见他,被花雨烟阻挠,最后摔折了腿,被花雨烟按在地上折辱,腿因此落下病根,日日都疼,也是她让怜儿卖掉了所有值钱的首饰,想方设法送与他当盘缠离开…… 她还曾书信与他:盼君归,待君娶。
她何曾对不住他?
在府里的那段时光暗无天日,可一想到他……想到要再见他一面,她才生生熬过来的,就盼着他回来,盼着他娶她,盼着他再与她说那句—— “此后余生,有我护你。”
可如今啊…… 鞭子一鞭,一鞭的落下,打在她的身上,背部疼到麻木,她的手扣进了木凳里,视线愈发的模糊,却强撑着一口气,没有闭上眼睛。
目光中,她最爱的人容貌清俊,就站在她的前方冷冷的望着她,而他怀里拥着的,楚楚可怜侧妃,却慢慢的勾起红唇。

谢景晟回到了书房,管家一路小心跟着,不敢开口说话,花雨烟并不了解谢景晟,以为他脸上没怒气,便是不生气,拈着手帕随他进屋。
“王爷,您走那么着急,妾身追着您腿都酸了,”她扭着腰肢走到他的身边,与他道:“姐姐就是这样的人,比较不服输,方才若是顶撞了您,您可别往心里去。”
话落,花雨烟便得到了男人冰冷的话语—— “出去。”
花雨烟一怔,“王爷……” 谢景晟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她顿时不敢多言,急忙俯身行礼退下了。
等走出了门外,花雨烟恨恨的咬牙,与身边跟着的丫鬟说:“花折枝伤的重,必定会再请大夫,你去给我盯紧了,要是有什么江湖郎中进来了,本夫人便打断你的腿!”
丫鬟赶紧应话:“是是,奴婢这就去好生看着,绝不会让王妃有求救的机会,请小姐放心!”
书房内。
谢景晟面无表情的站在书案前,管家小心翼翼的给他沏茶,刚把茶杯放下,脸色难看的男人忽然甩手,书案上的东西全都被甩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茶杯碎了,伴随着砰砰的声音,无比刺耳。
管家立即跪了下来,冷汗连连,“王爷……” 谢景晟修长的手撑在书案上,意难平,“本王那么罚她,是本王错了么?”
管家诚惶诚恐,“是王妃负王爷在先,王妃若不贪慕虚荣,落井下石,王爷也不会遭此大罪,甚至险些丢了性命,罚她是理应的……” 谢景晟垂了眸,“可本王不觉得高兴。”
初时,他迎娶她回来,将她羞辱一番,再打落破院,见她狼狈见她伤心,他高兴了一阵子,后见她毫不在意,他便又怒意盎然,于是娶了她最恨的人回来。
她痛苦万分,他如愿以偿。
只是为何走到今时今日,他却一点欢喜的感觉都没有了?
一闭眼脑海里都是她浑身是血,眼里是痛的模样。
管家见状,刚想劝两句,却又听谢景晟喃喃的道:“罢了,我与她之间,她永远都是赢家……” 管家诧异的抬眸看他,只见谢景晟深深的闭了闭眼,“给她找最好的大夫瞧瞧,她怕疼,让那大夫上药的时候轻点。”
管家回道:“是,老奴这就去。”
“慢着,”谢景晟紧紧的抿唇,“我也去。”
…… 花折枝不知道怎么撑着回来的,怜儿扶着她坐在床上的时候,她猛地吐了一口血,身子瘫软,直接倒在了床上。
怜儿脸色大变,“小姐,小姐您的伤——” 花折枝抬了抬手,示意她安静。
她擦掉唇上的血,勉强扯出一抹笑,“我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怜儿瞬间滚出了眼泪,“小姐,莫要说胡话,您……” “你听我说,”花折枝道:“我心悦他,所以能等他那么久,但我这身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活不了多久的,活着也是苟延残喘,咳咳咳……” 怜儿上前替她顺气,她又吐了口血,怜儿急的眼泪狂掉,“小姐,奴婢给您请大夫,您……” “别找大夫了,送我一程吧,”花折枝抓着她的手,有气无力的道:“怜儿,我想去找娘亲了……” 怜儿狂摇着头,眼泪不要钱般往下滚,“怎么可以,小姐,不可以的……” “成全我吧。”
花折枝的脸色惨白,后背压着床,血不断的流出来,弄湿了被褥,“我太疼了……” ‘我太疼了’这四个字,说的轻飘飘的,怜儿哭的不行,手一直在抖,“小姐……” 花折枝轻声道:“我走以后,便将我烧成灰,撒在山花间,有娘亲作陪,我不会孤单……” 怜儿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花折枝推了推她的手,目光几近哀求,怜儿只能把泪擦干,跪下,给花折枝磕了三个响头后,起身,拿了一瓶致命毒药出来。
那是她家小姐在几年前便想服下的毒药,只为等谢景晟回来,才一直没碰。
以往,她家小姐最常说的话便是—— “我怕我死了,他会好难过。
更怕我死了,他会随着来。”
怜儿给花折枝喂下那颗药丸的时候,手抖的险些拿不住药丸,花折枝含泪笑着,将毒药咽了下去,她吃力抬手,抹掉了怜儿的眼泪。
“别哭了,日后寻个好夫君,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嗯?”
怜儿点着头,已经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腹内开始作疼,花折枝的唇边溢出血来,她死死的揪着床褥,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却淡淡的笑了,“我终于……不怕我死了以后,有人会随着来了……” 话落,她闭上了眼睛,再无声息。
怜儿死死的抓着花折枝没了脉搏的手腕,大哭,“小姐——” 谢景晟还没进花折枝的院子,便听见怜儿凄厉的哭声,他脸色一变,冲进了屋内,“花折枝——” 只见怜儿趴在床上,哭的眼睛红肿,而花折枝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鲜血遍布…… 谢景晟冲过去,“花折枝,折枝!”
随行的管家伸手探了探花折枝的鼻息,大惊:“王爷,王妃她……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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