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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玄异风水师李诺花魂小说结局

钓鱼丢了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在车里睡到后半夜才醒了酒,车子停在我家楼下,李子墨缩在驾驶室里睡着了。车里很冷,她怕开空调会对我身体不好,就把她的外衣脱下来盖在我身上。可是她感冒了,足足病了一个礼拜才好,我很内疚,眼泪都掉下来了。那晚确实是苗青禾最后一次去江岸酒吧,以后我再也没在酒吧里见过她。但不管她有什么没对我说出来的话,我都不想再知道了。我要忘了她,因为李子墨。我不敢说自己是什么五好男人,但我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线,我不是个朝三暮四的人。我已经有了李子墨,她才是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我敢摸着良心指着灯说,李子墨对我很好,她比我大三岁,我在她面前与其说是她男朋友,倒不如说像是个小孩儿。她就像老母鸡护着小鸡崽一样,张开翅膀把我护在她身下,只要她在我身边,我就会感觉很安...

主角:李诺花魂   更新:2024-11-25 19: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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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诺花魂的其他类型小说《都市玄异风水师李诺花魂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钓鱼丢了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车里睡到后半夜才醒了酒,车子停在我家楼下,李子墨缩在驾驶室里睡着了。车里很冷,她怕开空调会对我身体不好,就把她的外衣脱下来盖在我身上。可是她感冒了,足足病了一个礼拜才好,我很内疚,眼泪都掉下来了。那晚确实是苗青禾最后一次去江岸酒吧,以后我再也没在酒吧里见过她。但不管她有什么没对我说出来的话,我都不想再知道了。我要忘了她,因为李子墨。我不敢说自己是什么五好男人,但我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线,我不是个朝三暮四的人。我已经有了李子墨,她才是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我敢摸着良心指着灯说,李子墨对我很好,她比我大三岁,我在她面前与其说是她男朋友,倒不如说像是个小孩儿。她就像老母鸡护着小鸡崽一样,张开翅膀把我护在她身下,只要她在我身边,我就会感觉很安...

《都市玄异风水师李诺花魂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我在车里睡到后半夜才醒了酒,车子停在我家楼下,李子墨缩在驾驶室里睡着了。

车里很冷,她怕开空调会对我身体不好,就把她的外衣脱下来盖在我身上。

可是她感冒了,足足病了一个礼拜才好,我很内疚,眼泪都掉下来了。

那晚确实是苗青禾最后一次去江岸酒吧,以后我再也没在酒吧里见过她。

但不管她有什么没对我说出来的话,我都不想再知道了。

我要忘了她,因为李子墨。

我不敢说自己是什么五好男人,但我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线,我不是个朝三暮四的人。

我已经有了李子墨,她才是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

我敢摸着良心指着灯说,李子墨对我很好,她比我大三岁,我在她面前与其说是她男朋友,倒不如说像是个小孩儿。

她就像老母鸡护着小鸡崽一样,张开翅膀把我护在她身下,只要她在我身边,我就会感觉很安全。

有了儿子以后,她经常会一手搂着儿子一手搂着我,活像个慈祥的老母亲。

我趴在她怀里和儿子眼对眼,而且我的眼神很不友善。

我很后悔生了这个小兔崽子,他分走了李子墨对我的爱。

这种话说起来挺丢人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这么依赖一个女人的呵护。

可这都是真话,直到今天我都有个习惯,但凡遇到了什么我拿不定主意的事,我的第一反应都是“墨姐会处理好的”。

她是我的福报,我不知道我前几辈子干了多少好事才能遇到她,不管我遇到什么难事,她都能用她独有的智慧解决的妥妥帖帖,这直接导致了一个后果。

妻贤夫祸少,我的心越来越宽,体重从一百露头一直飙升到一百八,我成了个大胖子。

这又是我嘴碎剧透出来的内容,大家还是把这些话都忘了吧。

我把李子墨抱上楼放到我床上,熬了姜汤给她暖身子,之后几天都乖乖的待在家里陪着她。

我跟“大老板”请了个假,秦然很痛快的批准了。

“合同是我自己拟的,算我倒霉,公司里的事都该我自己做,你就好好在家里陪嫂子吧,等我遇到有鬼的房子再给你打电话。”

我笑了笑,闹鬼的房子哪有那么多,你说遇到就能遇到啊。

我也没忘了正事,刘美姑回老家去找郑宇请来的那个风水师了,估摸着这几天就会有结果。

这几天时间里我准备了很多法器,还画了两张符,我觉得那个风水师不简单,应该很难对付,我不敢大意。

可刘美姑回了老家之后竟然杳无音信,第八天的时候,我终于坐不住了。

“墨姐,我觉得这事不对,刘美姑可能出事了。”

李子墨皱着眉头,“嗯,你让她七天之内无论如何要回来找你,这都第八天了,她不会是……”

我俩都心神不宁,干脆跑了一趟郑宇的老家去探听消息。

果然被我的乌鸦嘴说中了,我们赶到郑宇老家,一眼就看见村口挂着白幡和白灯笼,找了个老人打听了一下,真的是刘美姑死了。

“唉,你说老郑家是造了什么业啊,儿子进了大牢,没过门的媳妇儿也没了。”

“她怎么死的?”

“魔障了,说了一晚上胡话人就没了。”

“魔障”的意思就是疯了,我赶紧问那个老人,“她都说什么了?”

“说什么……叔啊别杀我,余师傅救救我,就这两句话颠过来倒过去的叫唤,整整一晚上都没消停了。”

我叹了口气,刘美姑没听我的话,我让她七天之内来找我,她还是把时间给耽误了。

我想打探一下刘美姑死的具体情况,就问那个老人刘美姑是土葬还是火葬,打算什么时候下葬,老人叹了口气。

“一个礼拜以前就火化了,当天就下了葬,今天头七。”

“啊?!”

我一下子傻了,刘美姑一个礼拜以前就死了?!

这怎么可能?!

算算时间,她应该是回老家的当晚就犯了病,第二天一早就死了。

可我当时看的很清楚,刘美姑脖子上的阴气不会在七天之内要了她的命,毕竟郑老四早就魂飞魄散了,刘美姑之所以会被反噬,是因为镇物里郑老四残存的那一点阴气反噬在她身上。

那点阴气其实少到可以忽略不计,只是刘美姑这个风水派系不擅长解煞,她用的邪法又太过于凌厉,反噬的效果也会很厉害。

可她的死亡时间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这只有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她是刚回老家的当天就被人算计了,那个风水师先下手为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刘美姑身体里的阴气杀掉了她。

李子墨比我沉的住气,她悄悄拉了我一把,问那个老人,“老人家,刘美姑葬在哪里了?”

“葬回娘家了,她还没过门,不能算老郑家的人,就没进老郑家的祖坟。”

“谢谢您。”

李子墨拉着我回到车上,有点担心的看着我。

“生子,你身子还没好利索,不行……我们就回吧,这事我们不管了。”

我想了想,摇摇头。

“不是我非得去管这个闲事,郑宇和那个风水师有来往,他出狱以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不能留着这个祸害等他再算计你。”

李子墨看着我,笑了。

“那我们还是像上次一样,半夜去刘美姑坟上看看。”

我赶紧摇头,“不用,现在过去就行,我又不想挖她的坟。”

其实我是不想让李子墨再跟着我冒险了,一想起上次大半夜去挖郑老四的坟,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李子墨一路打听着把车开到刘家祖坟前,我们下了车走进坟地里。


我不敢休息,割破狗爪子上的动脉取了点黑狗血,又割破公鸡的鸡冠子,把血放在干净的瓶子里,裁好了黄纸。

苗青禾强撑着身子做了点吃的,我们俩胡乱吃了几口,都困的已经睁不开眼了。

“去睡吧,晚上七点之前不会有事的。”

苗青禾点点头,看着我,脸色通红。

“你……还睡在我屋里,行吗?”

我当然求之不得,在她床边打好了地铺,脑袋刚一沾到枕头,马上就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真香,要不是苗青禾把我叫醒,我都不知道能睡到什么时候。

苗青禾小声在我耳边叫着,“余生,你醒了吗,小雪的电话。”

苗青禾把我手机递给我,我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窗外的天都黑了。

“余大师,那个风水师离开赵家出门了。”

“嗯,你跟着他,别让他发现,随时保持联系,告诉我他的位置。”

“好。”

我把手机还给苗青禾,然后想了一下,在苗青禾家门前摆下了一个阵法。

我用毛笔蘸着黑狗血在门框上画了一道十字,又在地上用鸡冠血画了个圈,把杀鸡刀放在圈里面,刀刃斜朝东南,用蹭脚垫盖住。

我提起包,“走,去赵家。”

苗青禾开着车来到赵思远家门口,我让她在车上等我。

“随时和江雪保持联系,看那个风水师去了哪里。”

“好。”

我下了车走到赵思远家门口,离着十几步停了下来,四下仔细查看了一下。

果然不出所料,那个风水师也在赵家门前布了阵法。

赵家的门框上挂着一面镜子,好像是铜的,镜子周围用红笔画着一个八卦图形。

我早有准备,从包里拿出裁好的黄纸,用毛笔蘸着壁虎尿把黄纸洇湿了贴在镜子上。

门里隐隐传来了一声惨叫,我冷哼了一声,我破掉了那个风水师布下的阵法,现在我请来的帮手没有了禁制,应该是已经附在了赵思远的身上。

“慢慢享受恐怖的体验吧。”

我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回到苗青禾的车上。

“余生,那个风水师……他……”

我笑了笑,“他是不是去你家了?”

“嗯。”苗青禾点着头,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我冷笑了一声,“那这事就好办了。”

我从苗青禾手里接过手机,“喂,江雪,你在苗青禾家门口吧,那个风水师现在怎么样了?”

江雪的声音很低,“那个人不知道怎么了,刚走到青禾家门口就一下摔倒了,他……他吐了好多血,我躲在楼道里没敢过去。”

“好,你过去把手机给他,让他接电话。”

“啊,我……我不敢。”

“没事,你听我的,他不敢伤你。”

江雪这才勉强答应了一声,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你就是余生?是你设的局害我?”

我冷哼了一声,“你搞清楚是谁先害人的,你在赵家门口也一样给我留了礼物,我们只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那个声音叹了口气,“行,技不如人,我认栽。你有什么条件,直说吧。”

“有话来赵家当面说,让江雪开车把你带过来,我最多给你半个小时时间。”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下,“好吧。”

二十分钟左右,江雪开着车来到赵家门口,车上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佝偻着后背不停的咳嗽着,胸前沾满了一点一点的血迹。

他慢慢走到我面前,吃力的抬眼看了一下门框上的铜镜,叹了口气。

“泉城余家的传人……果然有本事,破了我的阵法。”

我点点头,“你是哪路的,自己报个名号吧。”

男人迟疑了一下,“水城,杜春茂。”

其实我也就随口一问,我对风水师这个圈子里的人一无所知,他就算是报了名号我也不认识是谁。

杜春茂见我没什么反应,愣了一下。

“你没听说过水城杜家?”

我撇撇嘴,“没听说,怎么,你还挺有名的吗?我瞧你的本事也不怎么地。”

杜春茂的脸色尴尬了一下,他打开门,我们走进屋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横躺在客厅的地上,身体不停的抽搐着,嘴角全是血沫子。

“思远哥!”

苗青禾和江雪一起惊呼了一声,我冷冷的横了她俩一眼,她俩一起住嘴,讪讪的站在我身后。

我从包里拿出装着坟头土的瓶子,蹲在赵思远面前低声念叨了几句咒语。

“回来吧。”

一个淡淡的虚影从赵思远眉心里飘了出来,钻进了我手里的瓶子。

我收好瓶子,回头看着杜春茂。

他脸色很难看,不知道是伤的还是让我气的。

我淡淡的指了指赵思远,“给他解煞。”

杜春茂的脸色煞白,“我已经……咳咳,受了重伤,再救他的话,我……咳咳,道行就废了。”

我冷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你以后不能再害人。别废话,照我说的做,不然我现在就废了你。要是赵思远死了,你猜他家人会不会放过你?”

杜春茂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他知道我没吓唬他。

只要我废掉他的道行,他就是个病怏怏的普通人,就连苗青禾和江雪都能一拳揍死他。

他还在犹豫,我补了一句。

“只要你给赵思远解煞,我答应不把这件事给你传出去,以后你虽然没有法力了,但还可以看相算卦,给人指点个阴宅,好歹能混口饭吃。”

杜春茂长叹了一口气,勉强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个很小的铜鼎,咬着牙在自己的食指上交叉割了两道。

他手指上的血滴在铜鼎上,就像是水滴落在烧红的炉子上一样,“滋啦”一声冒起一股热气,变成了一股白烟。


“有问题?”我愣了一下,“什么问题?”

“我说出来你别害怕,也别以为我有什么毛病,我这套房子……闹鬼。”

我有点吃惊,抬头仔细看了那个人几眼。

那人三十岁露头的样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不像是大清早来拿我寻开心的样子,也不像个神经病。

“房子闹鬼?”我又重复了一遍,他苦笑着点头。

“嗯,我知道我这么说你肯定不信,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没必要咒自己。”

他登记了来访记录,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我,我仔细看了一下,这套房子还真不错。

房子位于东二环南段的百花小区,三楼,三室两厅,面积不算太大,八十多点平方。

他在资料上用中性笔自己手写了一个报价,一下子惊到了我。

四十八万!

做了一年的房产中介,我早已经对泉城各个地段的房价烂熟于胸。

百花小区的地角很不错,市价不会低于每平方一万,他这个报价相当于打了个对折。

我又问他,“你确认你写的价格就是你想卖的数?”

那人苦笑着点点头,“还能商量。”

我瞬间就心动了,心想这么便宜的房子,我要是能顺利帮他卖出去,说不定能赚一笔很丰厚的差价。

至于闹鬼的说法,我还真有点不太相信。

我卖了一年的房子,还没见过哪座房子真的闹鬼的。

就算闹鬼吧,别人可能解决不了,我可是个正儿八经的风水师。

爷爷留给我的那本书我已经研究了十几年,总不至于连个闹鬼的房子都对付不了吧。

我对这个奇怪的房主有了兴趣,请他坐下,给他泡了杯茶。

“怎么个情况,你具体说说吧。”

那人眉毛一挑,显得有点激动。

“你能解决?”

我犹豫了一下,仔细措了措辞。

“我没说我能解决,只是你这个报价我很有兴趣,你也知道,现在全市的房源都很紧俏,我不想丢掉送上门的生意而已。”

那人的脸上略微闪过一丝失望,他收拾了资料放进包里,站起身来。

“打扰了。”

那人转身就要走,我愣了一下,赶紧叫住了他。

“哎,你这人就怪了,我好心想帮你卖掉房子,你怎么还不乐意了?”

那人脸上露出一丝傲然,“你要是有本事解决闹鬼的事,要多少佣金都好商量。可你要是只为了赚钱,你把房子卖给别人就是在害人。我在这附近住了好些年了,大家都算是邻居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别干那些不场面的事。”

我笑了笑,示意他坐下,给他续了茶水。

“我好像也没说过……我不能解决吧。”

那人看了看我,“这一片的中介我差不多都跑遍了,有好几家贪图房价便宜,和我吹牛说自己多有本事,但他们去看完了房就都出事了,我希望你不是在骗我,不然你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我心想看来空口白牙我是说服不了他了,想要让他相信我,就得拿出点真本事来。

我心里默念了几句咒语,凝神朝他的脸上看过去。

那人没骗我,他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青气,他确实被鬼缠住了。

只是这股青气淡的几乎看不见,除了会给他的身体造成一点影响,倒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我笑了笑,看起来他房子里的鬼也不怎么厉害。

“要是我能把你屋子里的鬼解决了,你是不是就相信我了?”

“那当然。”

“好,什么时候方便带我过去看看。”

那人轻笑了一声,“不远,现在就走吧。”

我拉上卷帘门,跟着那人走去。

路上闲聊了几句,那人说他叫李诺,是泉城某制药企业的高管,这套房子是他父母留给他的。

“两年前我爸妈跟着大哥出国定居,房子就留给了我。我自己在附近有房,就把这套租出去了。去年年底吧,租客跟我说,屋子里经常听见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有个女人站在床前,叫他搬出这套房子。”

我笑道,“会不会是租客平时的工作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李诺叹了口气,“一开始我也是这么和租客说的,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神。那个租客信了我的话,就没搬走,可就在一个月之后,他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晚上又听到那个声音了,那个声音说,要是他明天再不搬走,就让他后悔一辈子。”

我问道:“那他搬走了吗?”

李诺摇了摇头,神色有点沮丧。

“我觉得他可能是得了抑郁症,建议他去医院看看。租客的情绪很激动,非说我的房子闹鬼,我被他闹的没了办法,就只能答应退给他剩余的房租,让他搬走。可还没等他搬走,就出事了。”

“就在他给我打电话的第二天,租客开着车去上班,开到奥体中心的时候突然发生了车祸,他受了很重的伤,一条腿……截肢了。”

我吃了一惊,“这么严重?不会是凑巧了吧?”

李诺叹气道:“我真希望是凑巧,可一个人出事可以解释成凑巧,出事的人多了,连我自己都相信是那间屋子闹鬼了。”

“还有其他人也出事了吗?”

“嗯,这个租客出事之后就搬走了,才隔了几天就有人租走了房子,是一家三口。”

我点点头,心想这个地角的房子不难出租,几乎不会有空窗期。

李诺继续说道:“他们住了三个月也没出现什么怪事,我还以为是上一个租客确实是出现了幻觉。可三个月之后,这家的男主人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他老婆病了。”

“这个男人一口咬定,说是他老婆在家里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当然不信啊,就亲自去家里看了一下。”

“那个女人病的很蹊跷,我在药企上班,对医理也稍微懂一点,我亲眼看了那个女人的情况,她确实不是正常的生病。”

李诺的脸色变了一下,声音有点颤抖。

“她就和中邪了一样,嘴里不停的说着‘有鬼,有鬼’,还指着客厅的一个角,说那里有个女人,她不让自己继续住下去了。”

“有了上一次那个租客的前例,我也不敢不信,就同意他们搬走了。这次我也不敢再把房子租出去了,就想干脆卖掉房子,眼不见心不烦。可是……”

李诺突然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冷战。

“有个买主和我谈好了价格,就在他开车过来和我签合同的时候,突然在车上发了心梗,车子撞在路边的树上,他当场就……死了!”

我越听越不对劲,盯着李诺。

“你说的都是真的?”

李诺苦着脸,“我是脑子有病吗,为什么要咒自己呢?要不是真的,我还至于到处去找有本事的人来解决这事?”

我皱着眉头,心里暗暗疑惑起来。

他房子里的鬼……

不太对劲。


我看着李诺,“李老师,我告诉你个事,你听完了别激动,也别害怕。”

李诺脸色变了一下,深呼吸了几口。

“你说吧。”

我指指那盆橡皮树,“你说的那个女鬼,就在这盆花里。”

李诺顿时脸色煞白,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扶住李诺,对他笑了笑。

“别怕,她不会害你的,我敢和你保证。”

李诺缓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他往后退了几步,离橡皮树远了一些。

“她……真的就在这盆花里?”

我点点头,“没骗你,真的。严格来说,它是这盆花的花魂。她伤害那些买房和租房的人,也不是因为它生性残暴,而是……”

我停下了嘴,李诺看着我,眨巴着眼。

我神秘的对李诺笑了笑,“我实话告诉你吧,当时你把这盆花救活,花魂感念你的好心,日久生情,她……喜欢上你了。”

李诺有点不高兴,“余老师,你别说胡话。”

“我没骗你,这个女鬼真的看上你了,不然你怎么这么久都没出事。要是她存心害你的话,以她的道行,你早就死八回了。”

李诺是真生气了,“行了,什么也别说了。你走吧,这房子我不卖了,你就当今天没来过。”

我挠了挠头,心想也不怪李诺生气,我说的这些话让任何一个人听到,都会以为我忘了吃药。

我想了想,“说了你也不信,这样吧,我让她自己出来和你说。”

“谁?”

我指了指橡皮树,“我让女鬼出来,你有什么问题就可以直接问她,等事说清楚了你就知道我骗没骗你了。”

我没给李诺发火的机会,伸手把他拉到橡皮树前面,“坐下。”

我把李诺按在地上坐下,从包里掏出一瓶牛眼泪,用柳树叶蘸着给他抹在眼皮上。

“这什么东西?”

“能让你看见鬼的东西。”

我把屋子里所有的窗帘都拉紧,从包里掏出香炉,插了四支祭魂香,点上两支白色的蜡烛。

我又从包里掏出一个陶罐,罐子里是公鸡的鸡冠血和高度白酒混合着朱砂兑成的液体,是画符用的符水。

符水阳气十足,能把阴魂打的魂飞魄散。

我敢肯定,那个女鬼是不会害李诺的。

但是我不敢肯定她会不会害我。

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是个喜怒无常的女鬼。

我打开罐子,把左手食指伸进去蘸了一下。

我凝了凝神,用符水围着我和李诺画了个圈,又在圈外面画了一道箭头,箭头的方向指着橡皮树。

我又在食指上蘸了点符水,这才把陶罐放回包里,心想要是女鬼想害我的话,我就一指头戳死她。

万事俱备,就算那个女鬼想发飙,她也轻易伤不着我了。

只是我有点心里发虚,这罐符水已经放了至少十几年,也不知道过期了没有。

“天地清明,万物有灵,拘尔魂魄,速现神形。”

我念完咒语,朝橡皮树说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屋子里的温度就骤然降了下来。

一股淡淡的黑气从橡皮树上散发出来,在跳跃的烛火下,黑气慢慢飘荡,显得无比诡异。

“啊!这是什么东西!”

李诺惊恐的叫起来,我赶紧按住他的嘴。

“别大声说话,不然惊着鬼魂,我怕她一下丧失了耐心会来攻击我们。”

李诺赶紧闭上嘴,那股黑气越来越浓郁,慢慢在离我们两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聚成了一个人形。

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形象,穿着百褶裙,头发披散在肩上,耳朵上别着一朵小花,脸虽然有点模糊,但是能看清楚轮廓,还挺漂亮的。

李诺瞪大眼看着它,嘴张的都能塞进去一个拳头。

我看着李诺,“她就是花魂,你有什么话,问吧。”

李诺张大嘴呆坐着,嗓子里发出几声干哑的咯咯声,白眼仁慢慢翻了上来。

我看了看李诺,无奈的摇摇头,他没被吓昏过去都算不错了。

我掐着李诺的人中拍了拍他的脸,李诺清醒了过来。

“算了,我来问吧。记住了,别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能表现出不耐烦,更不能骂她。还有,要叫她花魂,千万别叫她鬼,我怕她一生气能把咱俩活吞了。女人发起火来都很恐怖,更别说是女鬼了。”

李诺还在呆坐着,我也不知道我的话他听进去没有。

我咳了一声,看着女鬼,尽量把声音压低,显得温柔一点。

“你叫什么名字?”

女鬼冷冷的盯着我,眼神不是太友好。

“你是什么人,竟然能把我的魂魄拘出来?”

女鬼嗓音清脆,说话挺好听的,但是语调很冷,我背后的汗毛一根一根竖了起来,心里有点发毛。

“我是李诺的朋友,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请你出来只是想问你几句话。”

听说我是李诺的朋友,女鬼的眼神这才柔和了一点。

“我是花中的一缕魂魄,肉身早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名字不提也罢。七年前我差点魂飞魄散,是他救了我。”

我看了李诺一眼,他的眼珠子越瞪越大,几乎要从眼镜片后面夺眶而出了。

我对花魂说道:“李诺把这间房子租出去就是为了赚点糊口钱,那些租客都是无辜的,你几次三番的祸害……吓唬他们,是不是过分了?”

花魂眉头一皱,声音又冷了几分。

“我的命是他救的,我自然就是他的人。这间房子只能我和他一起住,那些外人凭什么住在这里,他们不配!”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我也不可能真的去和一个女鬼讲道理。

我壮了壮胆子,眼神一冷。

“人鬼殊途,阴阳异路。你想要和李诺在一起,这只能让他阳寿耗散,很快就死掉。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荒唐的念头,早早收手吧。”

花魂的脸上闪过一丝凄楚,“我知道我和他不能在一起,我的命是他救的,我怎么舍得让他死。只是我也不想这间屋子里有别的人存在,所以才把那些外人赶走的。”

“你那叫赶走?!”李诺突然一个高跳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你害的一个人丢了一条腿,还有一个人精神失常,到现在还没出院,你怎么能这么狠毒!”

我赶紧拉住李诺,花魂的身上突然腾起一股浓郁的黑雾,我心里暗叫不好。

她生气了。

我瞪了李诺一眼,按着他坐下。

花魂怒道:“那些人活该!你把我救活,对我倍加爱护,可他们呢?!生病的那个女人从来不给我浇水,住院的那个中介抽完了烟,撕掉了我一片叶子掐灭烟头,还有那个断了腿的混蛋……”

花魂咬牙切齿,“他每天把喝剩下的滚烫的茶水倒在我身上,我要是不把他赶走,早晚都会被他折磨死的!”

李诺咬着牙,“那个死掉的买主呢?他和我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死他?”

花魂痴痴的看着李诺,叹了口气。


怪不得这种花叫肉肉,果然长的胖嘟嘟的,叶子像个鹌鹑蛋似的,看起来很可爱。

那时候我不懂养花,也不知道这盆肉肉叫什么,后来过了很多年,我慢慢跟李子墨学会了养花之后才知道,这种植物是叫“桃蛋”。

我这才知道了这盆花的险恶用意,巽木之气本来就招桃花,这盆肉肉的名字正好完美契合了这个煞局的性质。

至于设局人用了什么手段掩盖了李子墨中煞的气息,我们暂且按下慢表。

我从包里掏出涂着我阳血的小刀,刀刃向着肉肉,把刀身插进土里。

土生金,金克木,沾满阳血的小刀瞬间散发出凌厉的金行杀气,肉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了。

我松了口气,切断了肉肉散发出来的巽木之气,李子墨身上的桃花劫这就解开了。

换句话说,哪怕现在郑宇站在李子墨面前百般做作,李子墨也不可能再对他动心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点五十,马上就要到子时了。

我把屋里的灯都关了,摸着黑躲在卧室的墙角里,紧张的咽了几口唾沫。

鬼魂随时会出现,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郑宇会不会突然出现在李子墨家里。

鬼魂看不出塑料模特和李子墨的区别,但郑宇一眼就可以识破我的障眼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越来越紧张,手心里不停的冒出冷汗。

十点五十五。

五十八。

十一点整。

“忽!”

窗帘突然无风自动,掀起了一个角,屋里的温度骤然降低,我差点忍不住一个喷嚏打出来。

我赶紧缩了缩身子,凝神看向窗户边,一个淡淡的虚影已经站在了李子墨的床前。

“小宇没骗我,哈哈,还真是个黄花大姑娘……”

鬼魂的笑声在卧室里回荡着,我背后的汗毛都一根一根竖起来了。

鬼魂好像对“李子墨”很满意,它在床边来来回回绕了几圈,慢慢俯下身子贴在塑料模特上。

鬼魂吸收了塑料模特身上雄黄粉散发出的阳气,身形慢慢聚了起来。

屋子里黑漆漆的,我看不清它的脸,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能辨别出这是个中年男人,身形很魁梧。

鬼魂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根绳子,一头系在自己的左手腕上,一头系在塑料模特的右手腕上。

我心里一动,这叫龙凤阴阳结。

只要龙凤阴阳结在他们的手腕上打了死结,他们之间的献祭关联永远都不会解除。

鬼魂爬上床,变成一股浓郁的黑气缠绕在塑料模特身上,贪婪的吸取着雄黄粉的阳气。

这是一种不可描述的阴魂采阳之术,就像正常的婚姻生活一样,我就不多说了。

鬼魂缠绕在塑料模特上,我蹲的腿都麻了,偷偷看了一下手机,我靠。

这都快一个小时了,这大哥依然精神抖擞。

我心里暗暗着急,心想你悠着点啊,一口气把阳气吸完了可就露馅了。

鬼魂终于停下了动作,躺在塑料模特身边深深呼吸着,我悄悄的从包里拿出毛笔蘸了黑狗血,蹑手蹑脚的摸到了床边。

这时候鬼魂正在把吸取的阳气转化为阴气,这个过程中它身上的阳气迅速退散,黑狗血才会起作用。

而要是在它吸取阳气的过程中我就贸然出手,黑狗血的阳气反而会被它吸取一空,我就相当于抱着金子去追贼了。

我悄悄摸到了床边,鬼魂毫无知觉,还在转化着刚吸取的阳气。

我慢慢抬起手臂,蘸着黑狗血的毛笔对准了它的眉心就戳了下去。

“喀嚓!”

就在我提着毛笔要戳向鬼魂的时候,门外突然响了一下,屋门被人推开了。

“生子,生子你在哪呢!”

我一下呆住了,这是李子墨的声音!

我心里暗暗叫苦,我再三嘱咐她不要下车,她还是没听我的。

客厅的灯亮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进来,随后李子墨惊叫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你放手!”

“嘿,想和我玩这套,果然是有人给你弄了个替身,慧慧还真没说错……四叔快出来,你上当了,你的祭品在这里!”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在客厅里响起来,床上的鬼魂愣了一下,随后飘起来就向门外飘去。

我大吃一惊,赶紧提起手里的毛笔迅速朝鬼魂头上点了过去。

“忽!”

鬼魂的速度比我更快,我手里的毛笔戳了个空,我急的不行,心里暗骂了一句,赶紧跟着鬼魂跑到客厅里。

“生子你没事吧!”

李子墨对我焦急的大喊着,我定了定神,“放开她。”

李子墨的手腕被一个男人抓住,她脸色煞白,不停的挣扎着,鬼魂在她身边绕了一圈,聚成了一个人的形状。

客厅里灯光明亮,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个鬼魂。

我被吓的退了一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不停的打着哆嗦。

它生前应该是被火活活烧死的,模样狰狞,头发眉毛都没了,脸皮枯焦,浑身上下黑的像一段烧焦的木炭一样。

还好李子墨看不到阴魂,不然她能吓的当场昏过去。

我看了看抓住李子墨手腕的男人,脸色一沉。

这张脸我很熟悉,在李子墨钱包里的照片上见过。

我冷声道:“你是郑宇?”

男人狞笑一声,“我还以为她请到了什么高手,弄了半天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末子。现在滚,我不杀你。”

我瞟了一下客厅里的挂钟,心里暗暗叫苦。

这才十二点刚过,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就算我再怎么拖延,郑宇也有足够的时间完成活人献祭的程序。

现在唯一的办法……

就只有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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