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流锦萧昭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叶流锦萧昭衍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婵儿一个人,你若识相,便自己去找母妃退亲吧。”刺耳的男声让叶流锦有几分怔愣。她不是刚刚死了么,怎么这样熟悉的话语又出现了?疑惑抬头,只见一张满是高傲的脸映入眼帘。萧琮?叶流锦恍惚不已,接着汹涌的恨意翻涌而上。“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萧琮嫌恶的看了一眼失神的叶流锦,“别装作听不见,你连婵儿的手指头都比不上。”叶流锦回过神,抬眸看着眼前的萧琮,杀意一闪而过。原来,她回到了十六岁这一年。萧琮的脸棱角分明,却让她恨不得将其撕碎。前世所有的凄惨,几乎都和眼前这个男人有关。她叶家,高门望族,父亲既是缮国公,也是陇西、剑南、关内,三道节度使。大梁总兵不过五十万,分属十道,她叶家独占最重要的三道,领兵二十万。后来父亲因伤病而亡...
《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叶流锦萧昭衍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婵儿一个人,你若识相,便自己去找母妃退亲吧。”
刺耳的男声让叶流锦有几分怔愣。
她不是刚刚死了么,怎么这样熟悉的话语又出现了?
疑惑抬头,只见一张满是高傲的脸映入眼帘。
萧琮?
叶流锦恍惚不已,接着汹涌的恨意翻涌而上。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萧琮嫌恶的看了一眼失神的叶流锦,“别装作听不见,你连婵儿的手指头都比不上。”
叶流锦回过神,抬眸看着眼前的萧琮,杀意一闪而过。
原来,她回到了十六岁这一年。
萧琮的脸棱角分明,却让她恨不得将其撕碎。
前世所有的凄惨,几乎都和眼前这个男人有关。
她叶家,高门望族,父亲既是缮国公,也是陇西、剑南、关内,三道节度使。
大梁总兵不过五十万,分属十道,她叶家独占最重要的三道,领兵二十万。
后来父亲因伤病而亡,母亲跟着殉情而去。
哥哥有军中旧部照料,长姐也留在陇西,唯有她在一岁幼龄被一道圣旨送往宫中由姑母叶宸妃照料。
尚在襁褓中的她,便被赐婚给姑母所生的三皇子萧琮。
她是梁帝安抚叶家的棋子,也是叶家留在皇城的人质。
姑母待她,自然是真心实意,多年下来,两人早就情同母女。
可这花团锦簇,全是骗局。
萧琮根本不是姑母的儿子!
梁帝设下这一大局,让萧琮得到叶家的信任,再一步步收网,让萧琮亲手瓦解叶家的兵权。
有梁帝在背后做支撑,萧琮这样的庸才也能运筹帷幄。
最后,姑母成了窃人子嗣的恶人,被勒死在关雎宫。
而哥哥,在马背上长大的少年将军,没有死在敌人的刀下,却在回京述职的时候被信任的“表弟”在缮国公府里毒死。
英姿飒爽的长姐,也被枕边人背叛,身怀六甲,一尸两命。
长姐的枕边人,正是萧琮的伴读。
叶家的兵权迅速被分割。
缮国公的位置,也落到了二叔的手上。
二叔继任国公第一天,就把她父亲这一脉所有人逐出了族谱。
很快,萧琮被立为太子,容婵为太子妃。
她还记得容婵那副胜利者的嘴脸。
“你父亲把军中治理得犹如铁桶,陛下这些年想杀你哥哥却毫无办法,可那又如何,后宅妇人的手段,才是兵不刃血。”
“你姑母傲气了一辈子,到头来不过是为她人做了衣裳,万般心血只是一场空。”
容婵染着蔻丹的长甲划过她的脸颊,冰凉又刺痛。
“本来想杀了你,可又觉得便宜你了,不如,我为你找门好亲事吧。”
就这样,她被许给了一个年过半百,酗酒斗殴的城门守卫。
待嫁的那些日子,容婵几乎日日前来折磨她。
针刺,鞭打,杖责,罚跪......
留她一命,却生不如死。
出嫁那天,她连嫁衣都没有,穿了一身素衣,在被送入洞房后,容婵终于放松了警惕,把身边监视的人撤走了。
趁着那守卫喝得烂醉,她一根麻绳勒死了那个打死了两任媳妇的恶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敲响裕王萧昭衍王府的大门。
大雨淋漓,她跪在地上恳求裕王救她一条贱命。
裕王府的门开了,从此这个世界上没有叶流锦,只有裕王府一个不知名的侍妾。
直到裕王起兵逼宫,萧琮被斩于朱雀门,梁帝在太极殿自尽,她才重见天日。
她只听说那些残害过她的人都死了,就连缮国公府和长姐的夫家也被灭族了,可她被困在后宫的方寸之间,没能亲自动手,真的是莫大的遗憾。
裕王登基,她是独宠后宫的叶贵妃。
裕王死后,她是手握大权的叶太后。
可那又如何?
姑母活不过来了,哥哥活不过来了,长姐活不过来了,就连萧昭衍,陈年的旧伤,让他登基不过数年也轰然辞世。
父亲母亲曾经被扔在长街的牌位,她后来亲自供奉在慈方寺,定是她在慈方寺日夜诵经,诸天神佛怜悯她,让她回到了一切都还可挽回的时候。
叶流锦猛的抬头,泪流满面。
“你哭什么?”
萧琮皱眉,有一丝心虚,很快又被烦躁取代,
“别以为哭有用,母妃吃你这套,我可不吃你这套!”
前世,萧琮也来找她说退亲之事,她怕姑母担忧,卑微哀求,甚至不惜跳下太液池来威胁。
寒冬腊月,滴水成冰,她泡了半炷香才被宫人们捞起来。
她的身子大概是那个时候坏的。
长姐和哥哥回京时教她的防身拳脚功夫也后来再也使不上劲了。
而萧琮,早就在她跳下的那一刻,落荒而逃,丝毫不在意她的死活。
叶流锦啊叶流锦,你真是愚蠢至极。
“萧琮。”
叶流锦眼睑轻垂,“你可知,我身后是三方节度使的兵力。”
萧琮不屑的说道,“我是母妃的儿子,母妃也姓叶,娶不娶你,叶家都会站在我身后。”
“既然如此,”叶流锦忍不住发笑,“你我便一起去陛下跟前,退了这门亲事吧。”
萧琮一愣,语气不虞,“这门亲事本就是母妃替你求的,与我何干!”
叶流锦出言嘲讽。
“你既想娶容婵,必定要姑母和陛下点头,怎么?你怕了?”
“我当然不怕,”萧琮十分嘴硬,“我是怕事情闹大,你失了颜面,你一个姑娘家,若是背上退亲的名声,日后还如何嫁人。”
“还是趁早去和母妃说明白,母妃疼你,定会再替你找个好人家。”
真是打的好算盘,叶流锦心里直冷笑。
无论是姑母,还是陛下,或者是容才人,都是想萧琮娶她的。
所有萧琮不能自己去说,甚至不敢自己去说。
这么简单的道理,萧琮都明白,可惜前世的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叶流锦边摇头边叹气。
她的目光落到平静无波有些冰碴子的太液池,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成亲。”
“你说什么?”
萧琮不可置信的瞪着她,
下一刻,却被人一脚踹中胸口,直挺挺的扑倒在太液池刺骨的湖水里。
叶流锦潇洒的收回脚,信步闲云的上前,看着水花四溅的湖水,心情愉悦了几分。
沈燕霓一身云水蓝宫装,刚探出半个身子,便被人推开了。
“父皇,儿臣好想您。”
一道火红的人影如疾风般跳下马车,直扑入梁帝的怀里。
“没规矩。”
梁帝故意板着脸呵斥,可语气却是宠溺,上扬起的唇角更是彰显他的愉悦。
他轻轻拍了拍萧瑰,走到马车前,
“儿臣恭迎母后回宫,母后一路辛苦了。”
萧昭衍和沈燕霓一左一右跪下,身后的护卫也跪了一大片。
马车里传来浑厚威严的声音,“有衍儿亲自去接哀家,哀家也不觉得辛苦。”
梁帝脸上的笑意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常,垂首躬身,“儿臣不孝,未能亲自前去迎接母后,请母后恕罪。”
车帘掀开,一个头发花白眼里闪着精光的嬷嬷扶着沈太后下来了。
这嬷嬷便是伺候了沈太后大半辈子的郑嬷嬷,就连梁帝也对她礼让三分。
沈太后年近六旬,额头眼角皆有皱纹,嘴角含笑,看起来面容慈祥可亲。
可谁也不敢小觑了她。
梁帝这些年更是吃了不少他亲娘的苦头。
“你身为大梁帝君,政务缠身,只要勤政爱民,哀家就甚是欣慰,又岂会怪你。”
沈太后笑容亲切和蔼,可那笑却未达眼底,透着一股敷衍。
到底是嫡亲的儿子,沈太后顿了顿,还是补了一句,
“皇帝看着瘦了,可是伺候的人不用心?”
梁帝忙道,“近来河北患雪灾,儿臣夜不能寐,有些忧心。”
涉及政事,沈太后并未接话,只叮嘱道,“皇帝要保重身体,衍儿大了,也该为你分忧了。”
梁帝并未接话,只是上前亲自搀着沈太后,面露感激,“儿臣谨记。”
又扬声道,“都起来吧。”
“今晚设宴群玉阁,为母后接风洗尘。”
梁帝扶着太后先行一步,几位皇子和萧昭衍亦步亦趋。
宫妃们也赶紧在宸妃的带领下前往太后居住的建章宫。
叶流锦刚想走,就感觉手臂被人挽住,
“宸妃娘娘,我和流锦妹妹有几句话说,您先去吧。”
宸妃蹙眉,刚想说话,就被叶流锦抢了先。
“姑母,我和公主说几句话,没事的,沈姐姐也在。”
宸妃有些不放心,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容婵脚步飞快的跟在宸妃身后,生怕自己也被留了下来。
“叶流锦,我听说你被退亲了?”
人群刚散去,萧瑰便迫不及待的上来嘲讽她。
叶流锦神色未变,“你人在宫外,消息倒是灵通,陪着太后诵经礼佛,这心是半点不静,也不怕佛祖怪罪于你。”
“你……”
萧瑰狰狞一笑,“几日不见,你居然也变得牙尖嘴利起来。”
说完她的手便伸向了腰间,那里别着一根鞭子。
“公主!”
沈燕霓上前一步摁住萧瑰,皱眉道,
“宫道之上,难道你想动手么?”
萧瑰倒是卖她几分面子,冷哼一声,“她若是能跪下给本公主磕头认错,本公主便放过她。”
沈燕霓的脸色越发难看,还想说话,就被叶流锦打断,
“沈姐姐,我们走吧,她大概是疯了,咱们不理她。”
“你说谁疯了!”
萧瑰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手一甩推开沈燕霓,抓起鞭子指着叶流锦。
若是以前,从萧瑰开始嘲讽她,叶流锦便不敢说话,何况与她争吵。
萧瑰是梁帝的嫡公主,深受宠爱,在宫里横行霸道,手持一根鞭子,满宫上下吃尽她的苦头。
“我说你疯了。”
叶流锦眼疾手快的扶住沈燕霓,抬眼淡淡的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流锦!”
沈燕霓手抓着她,不赞同的摇摇头,与萧瑰对上,不是个好选择。
叶流锦轻拍沈燕霓,示意她不要担心,高抬下巴挑衅的看着萧瑰。
萧瑰被气疯了,她从未受过这样的气。
她不管不顾的扬起鞭子对着叶流锦的脸抽上去。
眼里闪烁着疯狂。
等叶流锦破了相,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喜欢她了。
父皇,皇祖母,宸妃,还有宫人,都会讨厌她!
就在鞭子快要落下的时候,叶流锦脚步一动,轻盈的身姿旋转,轻而易举的避开了。
“你这个小贱蹄子,居然敢躲!”
萧瑰的盘算落空,越发气恼,气得脸都白了。
她再次扬起鞭子,却感觉手腕一疼。
叶流锦不知何时捏住她的手腕,脸上带笑,眼底却冷如寒霜,
“萧瑰,你就这么喜欢抽别人么?”
她手掌用力,萧瑰只觉得骨头被捏碎了,她痛呼一声,
“啊……”
手心松开,鞭子稳稳落在叶流锦的另一只手里。
“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被鞭子抽是什么滋味。”
沈燕霓瞪着眼睛看着局势瞬间反转,她刚想劝和,就看到叶流锦干净利落的一鞭子甩在萧瑰身上。
没等萧瑰疼的尖叫出来,叶流锦又是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
将人踢翻之后, 叶流锦便直接坐在萧瑰身上,双手抓着她的头发,冷笑,
“你说谁是小贱蹄子?”
萧瑰尖叫出声,“我说你,你是,你姐姐说,你姑母是,你全家都是,叶流锦,你想死么?”
她满眼不可置信,用力想挣脱起身,却发现自己被摁得死死的,干脆伸手也扯住叶流锦的头发。
一旁的沈燕霓哪见过这场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住手,都住手!”
沈燕霓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急匆匆上前想把叶流锦拉来,谁料到被手脚乱舞的萧瑰一拳头打在额头上。
“沈姐姐!”
叶流锦见沈燕霓跌倒在地,额头红红的,气不打一处来,捏紧拳头朝着萧瑰就招呼过去。
她前世被容婵折磨,知道打哪里不显却格外疼。
萧瑰被打得抱头尖叫,叶流锦却根本停不下来。
沈燕霓又急又气,眼角余光瞥到宫道奔驰而来的人,连忙拉了拉叶流锦的衣角。
叶流锦警觉,手上的动作停下,压着萧瑰的力度也松了。
彻底丧失理智的萧瑰一个挺身将叶流锦压在身上。
“你这个贱婢,本公主今日要杀了你。”
沈燕霓连忙爬起来死死拦腰抱住萧瑰,嘴里劝道,
“公主,流锦犯错自由陛下和宸妃责罚,你快住手。”
萧瑰哪里还听得进,尖锐的声音响起,“沈燕霓你放开本公主,你信不信本公主连你一起杀了。”
闻声赶来的郑嬷嬷听到这话,脸色都黑了,厉声呵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们拉开!”
“你们谁也不许过来!”
萧瑰状若癫狂,嘴里嚷着,“本公主今日一定要杀了这个小娼妇。”
满嘴污言秽语,郑嬷嬷越发脸色泛青,上前两步,捏着萧瑰的后颈把她拎起来。
叶流锦本来想说。
“表哥他不是您的儿子。”
可她觉得,如果现在哥哥对长姐说,“流锦不是爹娘的女儿。”
长姐多半会把哥哥狠揍一顿,然后骂哥哥得了失心疯。
姑母不会信的。
经历了十月怀胎,经历了生产之痛,她比任何人都真实的感受到孩子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
她不会相信萧琮是别人的孩子。
梁帝的计谋天衣无缝。
只可怜了姑母的亲生孩儿,也不知道如今身在何处。
前世叶流锦派人去找过,可仅仅知道孩子的年龄,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宛如大海捞针,最后不了了之。
萧昭衍说,或许这个孩子一出生就被梁帝杀了也未可得知。
可叶流锦总是怀着一丝希望。
虎毒不食子,真的有父亲能对自己的孩子下得去手么?
“哐当!”
叶流锦的一句话,让容才人打翻了身边的茶盏。
倒是宸妃十分安然,抱着叶流锦心疼得不行,“他自幼水性极好,掉下去也无妨,倒是你,怎么身上凉成这样?”
“本宫就说伺候你的那些人不尽心,你回回护着,这一次本宫定不轻饶。”
她又抬眼看着惊慌失措的容才人,皱眉,“这可是上好的钧窑,顶你一个月的份例银子。”
“娘娘恕罪,”容才人跪地惊慌失措,“妾也是心忧三皇子,天凉如此,三皇子掉入太液池冻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他自己要跳,怨得了别人?”宸妃没好气的睨视着她。
又柔声问叶流锦,“那孽障为何跳到太液池去?瞧瞧他干的好事,把你吓坏了吧?”
她的这个儿子,真是半点不像她。
叶流锦从宸妃的怀里仰起头,双眼包着泪,委屈至极。
“表哥说他要娶容婵,让我自己来和姑母说退亲。”
“表哥还说,我若不答应,他就跳进太液池,回头只说是我推的。”
“传出去我的名声就坏了,陛下和太后心疼他,自然会为他做主解除婚约,日后我就再也嫁不出去了。”
她眼泪簌簌的往下掉,鼻尖通红,万人惹人怜爱。
说一句,宸妃的脸色就黑一分。
“叶姑娘莫怕,”容才人急忙出言,“你与三皇子是陛下指的婚,任谁来也是抢不走的。”
“姑母还没说话呢,”叶流锦似无意的嘟囔了一句,“怎么容才人这般着急。”
“看着表哥倒像是容才人的儿子。”
容才人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拼命找补,“妾只是心疼叶姑娘,何况,婵儿她定然不会生出这等心思。”
她又拿眼偷瞄宸妃,见她虽挂着怒气,却并未多心,这才长舒一口气。
“你是何时勾得琮儿生出这般心思的?”
宸妃凉凉的看了一眼缩在容才人身后低眉顺眼的容婵。
“臣女不敢。”容婵跪在地上,楚楚可怜。
她颤声对叶流锦说道,“锦妹妹,我向来待你如同亲妹妹,又岂会觊觎三皇子,我当真一无所知啊。”
“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我......”
“娘娘,”关雎宫进来一个小太监打断了容婵的话,“三皇子来了。”
宸妃轻拍叶流锦示意她坐稳,自己则是站起身,冷哼,“来了正好。”
从萧琮进来,容才人的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
这样冷的天,他掉入太液池,那得多冷啊!
“母妃,叶流锦她......”
啪!
宸妃一耳光扇在浑身湿透的萧琮身上。
“母妃!”
啪!
宸妃毫不手软的又是一耳光。
“你想说什么?”
“是想说你逼着流锦来找本宫退亲,还是想说流锦把你推入太液池,你要去找陛下和太后做主?”
萧琮本就冷得直发抖,没想到又被母妃连着给了两耳光,心中又气又恨。
再说了,叶流锦把他推入太液池难道不是事实么?
“本来就是她推我的,母妃不分青红皂白便责打儿臣,天理何在!”
萧琮双目充血,犹如狂怒的狮子。
“孽障!”
宸妃见他果真如此说,只觉得心凉半截,她叶家的血脉,怎么能这般又蠢又坏。
“流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将你推入太液池?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你被狐狸精勾得丢了魂也就罢了,倘若你主动前来和本宫好好说退亲之事,本宫倒还高看你一眼。”
“退亲这样的事情,你竟有脸让一个姑娘去提,本宫怎么生了你这么无能又懦弱的东西!”
宸妃气得发狂,随手抓起桌案上新折的梅枝就要往萧琮身上打。
“母妃好歹也是一宫主位,怎么出口就是狐狸精这样粗鄙不堪的话。”
萧琮身上连着被宸妃抽了好几下,火辣辣的疼,嘴里还不忘为容婵辩解。
叶流锦不动声色的看了容婵一眼,只见她低着头跪在地上,让人看不见表情。
想置身事外?怎么可能。
“表哥,你若当真和容姐姐私定终身,应当早些来和姑母说,何苦跳进太液池作践自己。”
她哽咽一声,接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伤了你自己的身体不说,还伤了姑母的心,更是坏了我与容姐姐的情谊。”
“容姐姐蕙质兰心,与表哥也算天作之合,只要你们都好,我受些委屈也没什么。”
这话无疑是煽风点火,火上浇油,宸妃手上的力度更重了。
一旁的容才人看着萧琮被宸妃几乎往死里打,心都要碎了。
她再也按耐不住冲上前挡在萧琮身前,宸妃手上的力度收回不及,就这样抽在她的脸上。
“啊--”
惨烈的叫声回荡在关雎宫,容才人颤抖着手捂着脸,鲜血从指缝中溢出,她的心直往下沉。
后妃若是容貌受损,这辈子也就完了。
宸妃愣了一下,她想收拾容氏很久了,奈何陛下一直暗里护着,今日她自己扑上来,可怨不得别人。
“请太医,快请太医。”
萧琮惊恐的扶着踉跄的容才人,手足无措。
“别以为你替琮儿挡了这一下,本宫就会放过容婵。”
宸妃冷笑,“你们容家的女人,在狐媚子这件事上,真是天赋异禀。”
她转身走到容婵跟前,刚扬起手上的梅枝,就被萧琮猛的一推。
叶流锦一个箭步上前接住了宸妃,“姑母,您没事吧?”
“够了母妃!”
萧琮挡在容婵跟前,愤慨难忍,痛心疾首。
“您还要伤多少人才肯罢手,这件事明明是叶流锦的错,容才人何辜,婵儿又何辜?您若要偏袒叶流锦也没什么,何必出手伤人!”
“我竟不知,生我养我的母妃是这般是非不分,心狠手辣之人。”
刚刚站稳脚的宸妃听到萧琮的话,耳边嗡嗡作响。
她看到萧琮张开双手将容才人和容婵护在身后,而眼里是对自己这个母妃的愤怒,失望至极。
叶流锦刚想上前骂萧琮,却被宸妃用冰凉的手按住。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吩咐关雎宫的女官风仪。
“去请陛下来。”
“我走,我现在就走,—会儿我便让霄云替我进宫给太后请罪,我没福气承欢膝下!日后就让我在外头自生自灭吧。”
最后—个字落下,她转身就冲了出去。
“姑娘!”
烟水张望着门外,又忍不住对白老夫人哭喊出声,
“老夫人,您这是要逼死二姑娘啊!”
白老夫人呆愣的看着—主—仆前后跑出去,自己的松鹤堂和街上的铺子—样,才缓过来的—口气又被堵在胸膛,
“让管家带人拦着她!”
“噗--”
刚吩咐完,她猛的张开嘴,—口血溅了身边丫鬟—脸,再次不醒人事。
“姑娘,马已经备好了,奴婢也打听到角门在哪里了,我们快走。”
出了松鹤堂,霄云正翘着脚张望,—见到叶流锦出来,就忙不迭失的上前。
烟水有—丝紧张,又有—丝掩不住的激动,
“姑娘,我们既然回府了,为何又要跑出去。”
叶流锦身上的戾气—闪而逝,“府上有二百亲兵,亲兵统领兼管家叶福投靠了老夫人,我在府里很难施展拳脚,我也等不了哥哥姐姐回京收拾他,最快的方法是让季源回来,这些亲兵要为我所用。”
“我上次见过那位季庄头,是个可靠的人。”
霄云眉眼弯弯。
来到角门,霄云扔下—锭银子,顺利出去。
三人骑上马,策奔朝着城外而去。
叶流锦还是低估了叶福的速度,才出了城,他就带人追了上来。
“二姑娘,您与老夫人置气,也不该如此任性离家出走,还来了这荒郊野岭,万—遇上什么劫匪山贼,死于非命,可就不好了。”
叶福骑在马上,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可眼底的寒意却让人瘆得慌。
带来的亲兵只有五个,看来叶福觉得对付她们弱女子,不需要太多人。
“我记得,你以前是我父亲营帐中的—个护军,后来因保护父亲不力,本该处死,可父亲饶你—命,命你回京做个亲兵统领。”
“本以为这救命之恩能让你对他忠心耿耿,父亲终究是看走眼了。”
叶流锦并不慌乱,口齿清晰的报出了叶福的来历。
“二姑娘在宫中这么多年,外面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少,您若识相,乖乖随我回去求老夫人原谅,不然,我们这些粗人动起手来,杀了个把丫头,弄伤了您,可就怨不得我们了。”
提起过往,叶福的脸上多了几分阴骘,若不是叶裥—意孤行去追突厥人,又何至于受伤最后连累了他。
叶流锦见他恼羞成怒,唇角微勾,“叶福,你难道敢杀我不成?”
“少废话!”叶福神色微变,“二姑娘还是赶紧回去给老夫人磕头认错吧。”
叶流锦骑在高头大马上,寒风袭来,她的裙摆荡起—圈弧度,只见她高扬着下巴,神情桀骜,“我若不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叶福眯着眼,利剑出鞘,“抓了她们,这两个丫鬟就地杀了吧。”
“你们敢动手!”
叶流锦挑眉,冷笑道,
“你们是我父亲当年挑选出来的亲卫,你们的职责是保护叶家人,怎么,如今—个个是要造反,把手上的刀指向叶家的人么?”
她这话—说,除了叶福,那五个亲兵面露为难。
“大人,”其中—个拱手道,“老夫人让我们带二姑娘回府,何必闹出人命。”
叶流锦并不怕叶福动手,区区—个叶福,霄云就能解决。
她心里拿不准的是那些亲兵,他们个个是精锐,以—敌五不在话下。
只不过叶流锦相信,父亲挑出来的人,不可能个个都是叛徒。
宸妃扑跪在梁帝跟前,哭得肝肠寸断,
“陛下,看在臣妾的份上,这二十板子就算了吧,这孩子生下来就体弱,才病了一场,这板子下去不是要了他的命么?”
“他一岁那年一场高热不下,臣妾不眠不休守着他,用自己的血抄了一份又一份经书送到司天监,只求老天爷不要带走我的孩子。”
“陛下当时说,这样下去,臣妾的身体受不住,可臣妾不在乎,他是臣妾的儿子,臣妾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
“他今日得了癔症,尽说些胡话,陛下倘若真的要打,就打臣妾,别打臣妾的琮儿啊。”
声声悲鸣,动人心扉。
叶流锦也跪在她身侧陪她流泪。
就连顺昭仪也有几分动容。
她也是有儿子的人,自然明白一个母亲的心。
萧琮怔怔的看着哭倒在梁帝脚边的宸妃,心里涌上一阵愧疚。
他真该死啊。
他怎么能怀疑母妃不管他的死活了呢。
那是他的母妃啊。
“母妃,儿子错了,儿子错了。”
萧琮猛的挥开压着他的金吾卫,朝着宸妃扑过去。
叶流锦飞快的站起来一个错步便挡在宸妃的跟前,泪水涟涟的悲痛说道,
“表哥,我知道你对我有气,你打我骂我就是了,何苦对姑母说那么诛心的话。”
“姑母不去泰和殿看你,是怕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得你情绪激动,对你身子不好,可她在关雎宫也是夜夜不能眠,也常让风仪姑姑去看望,她是您的亲母妃,哪有当娘的不疼自己的儿子。”
是么?
当娘的都会心疼儿子么?
梁帝心底的苦涩一闪而逝。
突然有些羡慕自己的儿子。
宸妃,根本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可宸妃对他百般维护。
而建章宫的那位,却对自己这个儿子视而不见,满眼满心只有他死去的大哥。
“罢了。”
梁帝有些疲倦的挥挥手,一阵眩晕涌上脑门,鹿血酒的效力起来,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带这孽障回去禁足,无诏不得外出。”
“今日便这样,都散了吧。”
他又深深的看了萧昭衍一眼,“太后向来疼爱你,你,好好的陪太后说说话。”
萧昭衍微微一笑,温润的脸上散发着熠熠光辉,“臣明白。”
“起来吧。”
梁帝亲自伸手扶着宸妃起身,拍拍他的手背,“琮儿不仅是你的儿子,也是朕的儿子,朕又岂会真心想打他,别哭了。”
一番话说的诸位嫔妃和二皇子暗暗咬牙。
陛下对关雎宫的偏爱,真是毫不掩饰。
梁帝携着宸妃离去,众人也只能各自散去。
萧瑰对着叶流锦阴沉一笑,被曲淑妃拉着走了。
叶流锦根本懒得看她一眼,只是有些歉意的上前对沈燕霓道歉,
“沈姐姐,今日连累你了。”
沈燕霓比她大了一些,身形也高了一些,闻言柳眉轻弯,
“哪有连累不连累。”
她见萧瑰已经走远了,突然凑近几分,压着声音在叶流锦笑道,
“其实我早就想揍她了。”
叶流锦被沈燕霓逗得忍不住一笑。
脸颊染上一丝红晕,犹如三月桃花般娇艳。
“时候不早了,姐姐可是要回建章宫?我送送姐姐。”
叶流锦柔声张口。
萧昭衍却突然走了过来,“本王也要往建章宫去,一起吧。”
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站在一起。
一个明媚夺目,一个纤弱似水。
沈燕霓美丽的脸上含着浅浅的笑意,伸手拉着叶流锦询问道,“妹妹的意思呢?若是不愿,我们只管不理他。”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