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如意霍谨的女频言情小说《老婆移情别恋,我失忆不要她了姜如意霍谨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金圆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暗恋校花的第三年,我洒脱的放弃了,跟一直追在我身后的姜如意结了婚。五年婚姻,我为她掏心掏肺,她却开始夜不归宿,直到我在她的电脑里发现一段视频。“我根本不爱霍谨,追他不过是为了证明校花再漂亮也抢不过我,嫁他更是因为我爱的人已经死了,嫁给谁都一样。”原来她早就心有所属,后来她爱的人回来了,我主动提出离婚,姜如意却不愿意了。再后来我渐渐忘了她,姜如意哭着跟我说我是她的丈夫,曾经最爱她的那个人。我摇头,“我记得我爱的那个人不是你。”.........凌晨三点,我蜷在沙发上已经等了五个小时,手里的确诊报告也被揉皱的不成样子。医生说我得了脑癌,还有三个月可活。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从未在我面前出现过的温柔嗓音一点点传进耳朵里。“乖一点,我就回来看...
《老婆移情别恋,我失忆不要她了姜如意霍谨完结文》精彩片段
暗恋校花的第三年,我洒脱的放弃了,跟一直追在我身后的姜如意结了婚。
五年婚姻,我为她掏心掏肺,她却开始夜不归宿,直到我在她的电脑里发现一段视频。
“我根本不爱霍谨,追他不过是为了证明校花再漂亮也抢不过我,嫁他更是因为我爱的人已经死了,嫁给谁都一样。”
原来她早就心有所属,后来她爱的人回来了,我主动提出离婚,姜如意却不愿意了。
再后来我渐渐忘了她,姜如意哭着跟我说我是她的丈夫,曾经最爱她的那个人。
我摇头,“我记得我爱的那个人不是你。”
.........
凌晨三点,我蜷在沙发上已经等了五个小时,手里的确诊报告也被揉皱的不成样子。
医生说我得了脑癌,还有三个月可活。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从未在我面前出现过的温柔嗓音一点点传进耳朵里。
“乖一点,我就回来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你先睡,我跟他讲清楚就回去陪你。”
我知道她在给谁打电话,闻青,刚毕业的大学生,她的助理,宴会上被她一眼看中。
因为他长了一张和那人相似的脸。
“你又想干什么?一天打了二十个电话,不嫌烦?”姜如意不耐烦的看着我。
“我病了。”
“感冒了?发烧?还是头疼?用这样的手段叫我回来,你不腻我都腻了。”姜如意冷笑一声又往外走,“没事别给我打电话。”
姜如意向来对我没什么耐心,可是刚结婚的第一年不是这样的。
她会敏锐的察觉我的情绪,只要我有一点点不高兴就会想尽办法哄我,哪怕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她都会自责的泪流满面。
后来她就变了,慢慢的开始不回家,对我也不再关心,甚至连跟我讲话都变得不耐烦。
我一直以为是她工作压力大。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真正原因。
“我看了你的电脑。”我嗓音艰涩。
如果不是我今天忘记带电脑借她的用了一下,我恐怕一辈子的都要蒙在鼓里。
她脚步停住,脸色难看的转头看我,似被戳中了什么道不明的心思,罕见沉默。
“为什么是我?”
姜如意的话如魔咒一般犹在耳际。
“我根本不爱霍谨,追他不过是为了证明校花再漂亮也抢不过我,嫁他更是因为我爱的人已经死了,嫁给谁都一样。”
我垂在身侧的手颤抖不止,头疼欲裂,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和痛苦。
“所以为什么是我呢?不爱我又为什么要嫁给我?五年,整整五年,你冷落我,无视我,我内耗了五年都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够好,现在我明白了。”
我笑着笑着眼泪落下来。
“是人不对,是你不爱我,所以我做再多都没用,可是姜如意,我是一个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也会痛啊!”
一个个等她回来难眠的日夜,一个个看着她和旁人暧昧却要骗我逢场作戏的画面。
如今都成了最尖锐的刀,将我们这五年的幸福和平击碎的丝毫不剩。
姜如意沉默了许久,走过来拿纸巾给我擦眼泪,语气罕见温和。
“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他早就死了,你又何必非要跟个死人计较?我们过我们的生活,就这样平平淡淡的不好吗?”
“你真的能忘得了他吗?”
“能。”
她斩钉截铁的话让我觉得更讽刺。
“猫是他喜欢你才养的,后院的百合也是他喜欢的花,你身上的香水更是他喜欢的味道,连闻青,都是因为长得像他你才留在身边,你现在跟我说你能忘得了他?”
我不喜欢猫,豆包也不喜欢我,但因为她喜欢,所以我才精心的照顾着豆包。
百合的也是,为了种活它,我顶着烈日细心的浇水施肥它才长的这样漂亮。
为了迎合她的喜好,我的香水跟她都是一样的,结果这些都是另一个男人喜欢的。
我甚至觉得自己可笑,做了那么多,最后都是为了帮她怀念另外一个男人。
姜如意脸上很快掠过一丝难堪,耐心也所剩无几,“你闹够了没有?我说会忘了他就一定会忘了他,你非要跟我这么无理取…”
“离婚吧。”
如果谁都可以的话,那也不必是我。
既然她心里没我,这段婚姻也没必要再纠缠下去了,我也快死了,临死前,我不想再跟她这样痛苦的折磨下去了。
她想做什么都随便吧。
我不想再爱她了。
姜如意的话截止,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跟她提出离婚。
但很快她脸上闪过一丝冷笑,“我说你怎么突然间催着我回来,原来就是想离婚啊,可真有意思,那个人一回国你就离婚,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她,一刻都不能等?”
我惊愕的看着她,知道她指的是谁,只是不明白我跟她之间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虽然我曾经喜欢过那个人,但我们早在五年前就没有联系了。
“我不可能跟你离婚,你也别想跟她在一起,霍谨,你记好了,你是我的丈夫!”
姜如意愤怒的扔下这句话夺门而出,我支持不住的跌坐在地上,头痛欲裂。
昏迷前我都始终想不通。
她既然不爱我为什么不愿意离婚?甚至还能理直气壮的说让我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可她跟闻青欢笑的时候,有想过她是我的妻子吗?有想过我苦苦的在等她回家吗?
......
我醒来的时候身边站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是我的主治医师秦臻。
“你的病很危险,过度忧思也会加快癌细胞的扩散,如果今天不是你的邻居送你过来,你很可能就醒不过来了,我建议你住院治疗,我已经给你老婆打了电话。”
“谢谢。”
我闭上眼止不住的想,如果姜如意知道我得了脑癌,会不会念及我们夫妻一场,在我最后的时光里跟我离婚放我离开。
等了很久姜如意才过来,推开病房门,我却先看到了闻青充满活力和不悦的脸。
“谨哥也真是的,生了点小病就火急火燎的打电话让如意姐过来,如意姐正出差呢,你知道临时变卦会损失多少钱吗?”
我看向姜如意面无表情的脸,内心讽刺一笑,她明显是赞同了闻青的话。
在他们看来,快死了是小事。
也对。
不爱你的人又怎会在意你的死活?
“以后这种小事不用给我打电话,你是个成年人,又是个男人,连照顾自己都不会?”
姜如意的语气冷淡,“我很忙,你醒了我就回去了,这两天我都要出差。”
进来不到一分钟,两人又离开,隔着玻璃门,我看到闻青为她整理头发,她冲他笑。
而我身为她的丈夫,得到的却是冷脸。
半句关心都没有,真是可笑。
他们前脚走,秦臻后脚就进来了,她扼制住了我拔针的手,生气的斥责我。
“你不要命了?”
“反正也治不好了,何必浪费药水?给那些有需要的人用吧。”
我想掰开她的手,不知道是我生病力气太小还是秦臻力气太大,她的手纹丝不动。
甚至按着我坐下来,语气平和,“话不是你这样说的,这里的药可以帮你减轻疼痛,也能让你夜里睡的更好一些。”
我动了动唇,到底没在反抗。
自从姜如意跟闻青暧昧不清的照片被人拍到,我就开始了永无止境的失眠。
不知道是不是药水的原因,我逐渐睡了过去,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
醒来时桌子上放着一杯温水和一个三明治,来查床的护士说是秦臻给的。
我看了眼手机。
不出所料,没有任何消息和来电,连陌生人都会关心我,我的妻子却不会。
我还是从医院离开了。
生命进入倒计时,很多事情都变得无所谓了,我甚至乐观的想,至少给我留了三个月。
我完全不能接受毫无准备的离开。
妈妈怎么办呢?
我去疗养院看了妈妈。
护工说她的精神状态很好,但对我,她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表情。
妈妈嫁了个家暴的男人,生下我后依旧没有逃脱的了挨打。
她不喜欢我,因为我像父亲。
纵然我的脾气一直都很温和。
直到父亲死去,她再嫁又生了一个女儿,我才知道妈妈不是对所有人都怨恨的,
她喜欢她的孩子,但不包括我。
“妈,听护工说你今天去打羽毛球了?是跟隔壁的孙阿姨吗?你们谁赢了?”
我妈始终沉默的看着窗外。
我早就习惯她不回答我,我也不在意,将卡拿出来塞进了她的枕头下面。
这里有我的所有积蓄。
她却不乐意了,拿出来丢了出去。
“我不用你的钱,你也不要过来了,我不想看见你,我有乐乐就行了。”
乐乐是她的女儿,仅仅是提到她的名字,她脸上的冷霜都融化了许多。
我沉默的捡起卡放在桌子上。
“好,那我以后都不来了。”
我很能理解她。
挨了半辈子打,好不容易脱离苦海,晚年又因为阴影得了精神疾病,苦了一辈子,自然不愿意看到我这张和罪魁祸首相似的脸。
只希望以后没有我了,她能跟自己和解。
我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寄去了姜氏,我什么都没要,都要死了,要了也没什么用。
过了两个小时,我接到了姜如意的电话,她没提离婚协议的事,而是说起了别的。
“爸妈让我们明天回老宅,我今天会回家,你熬点粥吧,我喝了酒不太舒服,大概八点会回去。”
“你看到我寄给你的东西了吗?”
姜如意的声音忽然听起来有几分不悦,“我回去再说,你先做饭,等我就行。”
电话被挂断。
我没有选择回家,而是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点了一杯白水静静坐着。
姜如意不甘心做家庭主妇,所以这五年一直都是我在家里操劳,心甘情愿的照顾着她。
若是以前,我一定会马不停蹄的回家做好她爱吃的饭菜,但现在我不想那样做了。
我想维护一次我那可怜的尊严。
“霍谨?”
咖啡厅进来一个女人,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好久不见啊,你怎么看着那么憔悴?”
这张脸我并不陌生。
我曾经暗恋周安冉三年,最后她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才放弃,转头跟姜如意结了婚。
并不是一时冲动,姜如意那时对我太好了,比我自己对我自己都好,我没法拒绝。
“是你啊,我最近没休息好。”
我摸了摸脸,心想到最后弥留我会是什么样?一定丑的不能见人吧。
好不容易见到老友,周安冉想坐下聊两句,我却忽然看到一个不该出现的身影。
八点了。
她说了回家,却和闻青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姜如意表情一变,看到周安冉,脸色更加难看了。
“真有你的,生了病还跑出来见她,就这么迫不及待?一刻都不愿意等了?”
周安冉一脸懵,“你误会了,我…”
姜如意却没理她,抓着我的手腕往外扯,我踉跄的跟着她,又开始头痛了。
她将我甩上车,闻青委屈的看着她,“如意姐,那我怎么办?你答应陪我喝咖啡的。”
“你自己回去。”
姜如意冷漠的说完就启动了车子,她没顾及我,开的很快,我被甩的胃里翻涌。
见我脸色白的难看她才放慢了速度。
“你怎么了?”姜如意拧开一瓶水递给我,眉头紧皱,“你以前不是不晕车的吗?”
我没接,也懒得回答她的问题。
“离婚协议你打算什么时候签?”
“我说了,我不会离婚的。”
姜如意捏紧了瓶身,冷笑,“霍谨,这世界上没这样的好事,她结婚了,你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我,她离婚,你又想回到她身边了?”
一股怒火窜上我的心头。
“我们的事和周安冉有什么关系?你觉得我们五年的婚姻走到尽头是因为周安冉吗?是因为...”
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话。
我看到了来电,讽刺的笑了笑。
“如意姐,我被车撞了,你快过来,我的腿好疼啊,流了多血,那些人还跑了,就我一个人。”
闻青哽咽的声音响起,姜如意二话没说踩了油门,安慰道,“你先别乱动,我马上就到。”
巨大惯性下,我的头撞到窗户,一阵眩晕,鼻息间血腥味不止,我慌乱的擦掉,却越抹越多。
“我不去,让我下车。”
“你能不能别闹.....”她不耐烦的转头,忽然有些慌乱的停了车,捧着我的脸神色焦急。
“阿谨,你怎么了?怎么流鼻血了?”
我一愣,还是推开了她的手。
她已经很久没叫过我阿谨了。
“我.....”
闻青虚弱的声音先我一步响起。
“谨哥怎么了?如意姐,要是谨哥有事你就别来了,我没关系的,我....”
通话突然掐断,姜如意捏着手机有些为难,我转头不看她。
“你去找他好了,我自己去医院。”
我从抽屉里拿出备好的离婚协议和打火机,“你签了,不然我就烧了它。”
姜如意红透了眼,怒吼,“我们的事跟念川有什么关系?那是他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了,你是不是要把一切都毁了才甘心啊?”
没等我开口,她死死的瞪着我。
“从周安冉回来,你就一直在闹,为了离婚和她在一起,你连去世的人都不放过!霍谨,你怎么变得那么恶毒?”
五年,我扪心自问从未做错过什么,全心全意的照顾她,结果却换来一句我恶毒。
算了,就这样吧。
如果能离婚,我是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我要死了,我不想死了还被她困住。
“你签字,我把照片给你。”
姜如意眸光越发冷,“好,我签,霍谨,你别后悔,我这个人从不吃回头草。”
“巧了,我也不吃。”我道。
姜如意每一个字都写的极为用力,签完之后冷冷的看着我,“照片拿过来!”
我递过去的那一刻,姜如意猛的抽走,将协议撕的一干二净,全部砸在我脸上。
“想让我们成全你们?妄想!”
姜如意又走了,这次她将书房里属于傅念川的东西一个不剩的全部带走了。
看着地上的碎屑,我试图将他们拼凑到一起,可惜太碎了,我气的头疼欲裂。
姜如意一直不愿意离婚,我只好找律师,让他去跟姜如意沟通,如果她依旧坚持,那我就只能诉讼离婚。
可惜诉讼离婚的时间实在太久了,我怕婚没离掉我就已经死掉了。
只能盼着姜如意能听劝。
这天夜里,我发了高烧,突然梦见我和姜如意上大学的时候,她经常穿着校服短裙,抱着半块西瓜兴冲冲的跟在我身后跑。
“阿谨,你尝尝吧,这是新品种,老板说可甜了,而且一颗籽都没有。”
我笑她傻,打了农药的西瓜才没籽,她就气鼓鼓的走了,再回来又买了一兜芒果偷偷塞给我,说什么贵妃芒,特别好吃。
我尝了一个,这次她没被骗,不过从那天开始,我的抽屉里再没缺过吃的。
校庆那天,她买了一件白裙子。
少女的脸也早就羞红,她从没穿过这种裙子,很好看,我也看呆了。
“阿谨,你怎么那么烫?”
朦胧间,我看到一抹白色的裙摆在我眼前晃过,我下意识的抓住,扬起笑容。
“意意,你穿这个真好看。”
一道微凉的身影扑进我怀里,鼻腔是熟悉的香水味和酒味,姜如意趴在我胸口。
“阿谨,我们不闹了好不好?我们还想以前那样过日子好不好?”
一句以前让我瞬间清醒,我看到了她醉醺醺的眼睛,想起的只有尖锐和冷漠。
十八岁的姜如意早就不见了。
我推开她,声音沙哑,“回不去了,姜如意,我们早就回不去,你别在抓着我了。”
“不行。”她带着哭腔声呢喃,“我不抓着你就走了,我到底哪点比不过周安冉?”
跟一个醉鬼没什么好说的,我推开她去了客房,找了一粒退烧药吃完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看到姜如意竟然罕见的进了厨房,她端了一碗姜汤过来。
“第一次熬这个东西,不过我已经尝过了,味道正好,你感冒了就多喝点吧。”
第一次?
那给闻青熬的算什么?
我没接,更不想听她满口谎话。
“姜如意,离婚行吗?你抓着我根本没有任何好处,我长的也不像傅念川,你不是喜欢闻青吗?他也很爱你,你何不跟我离婚嫁.....”
话未说完,姜如意将姜汤重重的磕在了桌子上,没有愤怒,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好啊,离,但我有条件。”
我生出一丝希冀,“什么条件?”
“孩子,你给我一个孩子,我立刻就跟你离婚,你想跟谁在一起我都不管。”
听到这话,我的表情再也绷不住,我狠狠的将姜汤挥落在地,浑身颤抖。
“我不会跟你生孩子的,他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宠物,你有没有考虑清楚?你真的能给他爱吗?我不信,我不相信!”
我不是她爱的人,所以她对我冷淡。
那孩子不是跟她爱的人生的,她又怎么可能会真正的心疼他,关心他,爱护他呢?
“我只有这一个要求,我给你时间考虑,最快就一年,一年就能摆脱我,不划算吗?”
姜如意冷漠一笑,“反正周安冉刚离婚没多久,她如果真喜欢你,一定会等着你。”
“滚!”我冲她怒吼。
姜如意冷着脸离开,我头疼的跪在沙发边,许久,桌子上的手机又响起,是闻青打来的。
我挂断,他发来信息。
[如意姐来我这里了,她说要跟你离婚了,算你识相,我们结婚一定会给你发请柬的。]
我没回,怔愣的看着吊灯。
心里想幸好这几年我没有强行跟姜如意要一个孩子,不然孩子太遭罪了。
接下来的几天姜如意都没回来,我的记性又变差了,差到做饭的时候都忘记关火。
厨房着火烧到了邻居家,他打了消防,知道我生病,劝我去医院,说我这样太可怕了。
我想了想,还是去了医院。
“哟,稀客啊。”秦臻冷哼。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最近忘的太多了,都影响到别人了,你还是给我开点药挂点水吧。”
“不住院?”
“不了,我不想一直待在医院里,你放心吧,我会每天按时过来的。”
秦臻道,“行啊,就信你这一次。”
她开了药给我,在病房等挂水的时候,我翻看手机,我把需要做的事都记在了手机里。
看到一条联系律师的留言,我有些茫然,半响才想起来,对,为了跟姜如意离婚,我找了律师。
我给他打了电话,心想应该有结果了。
“姜女士说她把离婚的条件已经告诉你了,只要你答应,她就同意跟你离婚。”
“我不可能会答应的。”
“那这边是要起诉还是....”
“起诉吧。”
跟律师打完电话我又收到了妈妈发来的短信,说让我尽快来一趟疗养院。
妈妈从不主动给我发信息的。
我着急的冲出病房,完全没注意到秦臻气急败坏的在后面喊我。
“霍谨,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姜父当即摔了筷子,他本就不喜欢我,如今更是有了说教发火的理由。
“当初你们结婚我就不同意,他长的就一副花心的样子,现在好了吧,戴绿帽子了你心里舒服了?要离可以,霍谨净身出户。”
我攥着拳看着姜如意,怒火烧在心口,她也盯着我,完全没觉得自己错在何处。
“我们离婚跟任何人都没关系,姜如意,你也不必这样羞辱我,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我会找人起诉你,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姜父一拳砸在我脸上,那一瞬间我头晕耳鸣,控制不住的摔倒在地。
“你都出轨了还嫌不够丢人?”
姜如意慌张的想要拉我,我推开她的手,咽下喉头的腥甜,面无表情。
“满意了吗?”我问她。
姜如意嘴唇颤抖,“我不知道爸会打你。”
她永远不会承认她做错,我心中嗤笑,站起身看着姜父姜母,语气平淡。
“我没有出轨,你们该问问你们的好女儿瞒我那么多年心里留了谁,婚我一定要离,我什么都不要我也要离这个婚。”
我说的坚决,姜如意怔愣的看着我,眼眶发红,我却没看她,决绝的离开。
回去的路上下了大雨,我头晕的厉害,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司机问我去哪,脑袋忽然像生了锈一样,想不起来家的地址。
“你到底去哪?”司机不耐。
我想不起来,将手机全翻遍都没找到家的地址,我茫然失措。
“我不知道…”
司机大骂,“你有病啊?不坐就滚下去行不行?我还要拉别的客人呢!”
我只好下车,站在雨里不知道往什么地方走,就在这时,一辆车停在我面前。
“你疯了?身体不好还淋雨!”
秦臻举着伞冲下来,将我强硬的按进车里,一张脸难看的不行。
“霍谨,你有没有把自己当回事?你放弃了自己,有想过你家人的感受吗?”
“没有家人了。”
秦臻一噎,瞪我,“你老婆呢?”
“我们准备离婚了。”
她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试图劝说我,我没给她这个机会。
“我不是故意淋雨,我只是忘了家里的地址,最近我的记忆好像越来越差了。”
秦臻了然,叹息道,“这是正常的,你不治疗干预,越往后越会忘记很多东西,霍谨,你还年轻,这个病并不是百分百不能治愈。”
“百分之八十和百分之百有区别吗?”我乐观的笑笑,“这样很好啊,我死了把所有痛苦都忘了,轻轻松松的来,轻轻松松的走。”
秦臻又将我带到了医院里,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我甚至起了厌恶的情绪。
她让护士给我扎针,我的手肿的厉害,我忍不住想,难道我要从现在扎针扎到死吗?
“你好好睡一觉,我建议你还是尽快办住院,积极治疗,别再到处乱跑了。”
我只好应下,刚迷迷糊糊的睡着又被手机铃声吵醒,是姜如意打来的。
一接通就听到她的怒吼声。
“霍谨,你为什么没回家?你去哪了?去找周安冉了是不是?我们还没离婚呢!”
我疲累道,“我在医院。”
“又骗我是吧?刚才还吵着闹着要跟我离婚,现在就进医院了?谁会信你的话?我给你二十分钟,不回来你后果自负!”
电话挂断,我没有理会,挂完水,趁着护士不注意我又想走了,但这次被秦臻抓到了。
“你又想往哪走?明天一早还有一项检查,老老实实的在病房里待着。”
“我想回家。”
“你都不记得家里的地址了还回什么家?”秦臻不客气道,“回病房去!”
我不想回,她就拽着我往病房里走,这个时候,姜如意的冷笑突兀的插了进来。
“看样子我过来打扰了你们。”
秦臻皱眉,“你是他老婆?”
“我是他老婆,但他这不是更想让你陪吗?我说他最近怎么总往医院跑呢,原来一个周安冉还不够,还想......”
“你别说话那么难听!”我怒道。
“你敢做还不敢让我说?”
我气的站不住,秦臻看不下去,“你误会了,我只是他的主治医生,你知道他…”
“我当然知道。”姜如意冷声打断,“不过这是我们自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还这么对他?怪不得他要跟你离婚。”秦臻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妻子说出的话。
“关你屁事?”
姜如意抬手就要扇秦臻,手挥到半空被我攥住,我狠狠的甩开她。
“姜如意,你闹够了没有?”
姜如意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你为了她这样对我?霍谨,你从不跟我大声说话的!”
我支开秦臻,满眼疲惫的看着她,“姜如意,你到底还要往我头上扣多少帽子?”
“我往你头上扣帽子?”她气不打一出来,“明明是你做错了,是你不承认!”
“我没做过为什么要承认?”
我面无表情,“姜如意,我有像你怀念傅念川那样怀念周安冉或者秦臻吗?”
傅念川三个字一出,姜如意的笑就僵在脸上,眸子也迅速的黯淡下去。
她越沉默,我越为过去的五年不值。
“他已经死了,霍谨,你为什么非抓着他不放?”姜如意声音嘶哑。
“不是我抓着他不放,是你抓着我不放,你既然喜欢他,爱他,就不该瞒着我跟我结婚,瞒了我整整五年,人能有多少个五年?”
我控制不住的声嘶力竭,她无动于衷,我也早就对她不抱希望。
“离婚吧,行吗?我们好聚好散。”
“不行。”
姜如意抓着我的手腕用力的将我往外扯,“这五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不能说离就离,我也不允许,霍谨,我不允许!”
她将我带回了家,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我的记忆重新涌出来。
哦,这里是我跟姜如意的婚房,只不过她在我们的婚房里放不少傅念川的东西。
趁着姜如意洗澡,我径直去了书房,姜如意出来时,我把手里的东西举到了面前。
“霍谨,你想干什么?”
她慌张无措,死死盯着我手里的照片,那是她和傅念川唯一的一张合影。
我面色苍白的怔在原地。
“你…让我去照顾他?”
姜如意抱着胳膊,“不行吗?你把闻青推到骨裂,难道不该去照顾他?”
我只觉得眼前人越来越陌生,她怎么能说出让我照顾她的情人这种冰冷的话来?
“我没推他。”我颤着声音。
“你不去,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她根本不想听我的解释,作势要关门,我急忙抓住门,“我去了你就开生产线吗?”
“我会考虑。”
“好,我去。”
为了妈妈,我必须得去。
我被姜如意带到了医院,这一路上我看到了她的体贴细心,为闻青买了各种衣服和日常用品,还有一份罗宋汤。
夜里店都打烊了,她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打着老板的电话,加钱让他做这份罗宋汤。
我坐在车上看着她,心想她或许是真的对闻青动心了,至少这些她从没为我做过。
“我知道你喜欢吃罗宋汤,特意让人做的,你赶紧吃点,以后霍谨会在医院照顾你,直到你的伤完全好了为止。”
闻青僵了一下,还是笑着接过碗,又看向我,小声道,“还是算了吧,谨哥毕竟是您丈夫,我不好这样使唤他吧?”
姜如意扫我一眼,淡淡道,“没事,你就把他当成保姆,随便使唤就行,如果不是他你现在也不会躺在医院里。”
我忍不住在心里讽笑。
恐怕我照顾她这五年,她都一直没把我当成一个丈夫看待,我只是一个保姆罢了。
“好吧,谨哥,我想去厕所。”
姜如意识趣的出去,我沉默着上前去扶他,闻青却一把打开了我的手。
他笑的轻蔑,压低声音,“真没想到谨哥竟然轮落到来照顾我的地步上,真是可怜。”
“你去不去?”
“我当然去了。”
我攥着拳,强忍着情绪,却看到他拿出一个尿壶,半响扬着下巴,笑的戏谑。
“去倒吧,我上完了。”
“你让我给你倒尿壶?”
我愤怒的抓着他的衣领,或许是因为生病的原因,闻青轻巧的掰开了我的手将我甩到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我。
“你不愿意?你不想救你妈了?你信不信只要我跟如意姐说一声,她绝对不会答应给你开生产线,要我跟她说吗?”
闻青有这个能力,姜如意也愿意相信他。
三人之间,只有我像个外人。
“谨哥,你还是乖乖听话吧。”
我强忍着站起身,拿着尿壶走向卫生间,出来就看见闻青在床上笑的东倒西歪。
在我愤怒的目光中,他甚至悠然自得的下了床,本来骨裂的腿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你是装的?”
“怎样?我就是故意羞辱你,谁让你天天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如意姐身边…”
我忍无可忍的一拳砸在他脸上,闻青摔在地上,巨大的声音也让姜如意破门而入。
“霍谨,你干什么?”
姜如意焦急的去扶闻青,闻青捂着脸,眼泪落下来,“如意姐,我只是让谨哥扶我去厕所而已,他不愿就算了,为什么还打我?”
“霍谨!”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我的脸瞬间肿起来,头晕目眩,鼻息间也不断有鲜血滴出来。
“霍谨,你…”
我看到了姜如意眼里一闪而过的慌张,下意识她推开闻青想要抓住我的手。
但我躲开了,冷声道,“我没有打他!”
闻青委屈道,“是,谨哥没有打我,是我自己摔倒的,如意姐,我没关系的。”
他努力站起身,腿一软快要摔到地上的时候,姜如意稳稳的接住了他。
“闻青从来不会骗我。”她看着我,“我也给了你选择,是你自己愿意过来照顾闻青的,现在又耍这样的心机,有意思吗?”
“他根本没有骨裂,姜如意,你是傻子吗?他是装的,你为什么相信他不相信我?”
我怒吼,冲过去想要拆穿闻青的伪装,姜如意恼了,一把推开我,眼里全是失望。
“够了,你别无理取闹了,我看过闻青的片子,既然你不想好好照顾他,那你就滚!”
“那我妈…”
“你有做到我的要求吗?”
我晃了晃身子,扶住墙才站稳,余光扫到闻青得意的脸,恍然明白,就算我今天做的再好,他也会想法设法让姜如意厌恶我。
“姜如意,你真的不愿意帮我吗?她是我妈,是你婆婆,是一条生命啊。”我忍痛开口,不愿意放弃最后一丝机会。
姜如意却冷声道,“我给了你机会,是你不好好照顾闻青,怪我吗?”
没在等我开口,她粗鲁的将我甩了出去,猛地把病房的门关上,我想要敲门,想要放下所有自尊求她救我妈妈一次。
却眼前一黑,彻底陷入昏迷。
“既然你是病人家属,就该多劝劝他,他现在也只是勉强维持生命,说不定哪天就…”
“谢谢医生。”
听到有人讲话,我缓缓的睁开了眼,就看到于乐乐小小一个在我床边哭的不能自已。
我以为妈妈出事了,猛地起身抓住了她的肩膀,慌张道,“妈呢?你哭什么?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说话啊!”
“你先看看你自己吧!”于乐乐从包里掏出镜子砸在我身上,捂着脸哭着跑出去了。
我不解的拿起镜子,神色怔住。
镜子里的人瘦的厉害,双眼灰暗无神,布满了红血丝,活像个刚死没多久的骷髅。
那么丑,怪不得吓到她了。
“你妹妹呢?”秦臻推门进来。
我一怔,下意识道,“什么妹妹?”
“就刚才那个小女孩啊,她说你是她哥,你这不是有家人吗?还骗我说没有?”
我动了动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于乐乐从小就跟我不亲,妈妈不喜欢我,她也不喜欢我,她经常怪我是害妈妈的坏人,也从不说我是她的哥哥。
“她…算是吧。”
秦臻看我情绪低落,也没说什么,只问,“你不是妈妈那出了事?事情解决了吗?”
“没有。”
我作势要拔输液管,秦臻气急败坏的按住我,“你又想干什么?”
“我得去解决我妈的事,她没有药会一直成疯子的,她不能这样,她苦了一辈子,老了应该享受天伦之乐的。”
我慌张无措,颤抖着去掰她的手,“你别拦我了,我去求姜如意,我去求她,只要她能帮我,我什么都能答应她。”
秦臻知道姜如意是谁,想到那个女人冷漠的面孔,她忍无可忍道,“那如果我帮你呢?你是不是也愿意什么都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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