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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千千万万遍: 番外无无全文免费

陆凛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得到满意的结果后,陆凛言没有再打扰父母,起身回了病房。他拿起放在桌上几天都没碰的手机,按下了开机键。十几秒的开机启动反应时间,在此刻变得无比漫长。陆凛言已经迫不及待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阮相宜了,输密码的左手都在轻微发抖。网络还在加载,他先打开了拨号盘,输入了她的号码打过去。嘟,嘟,嘟,嘟。一声又一声的漫长呼叫音折磨着他,最后是一道冰冷的机械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无法接听?在电梯里没信号吗?不应该啊?陆凛言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他把手机放回桌面上,打开微信,尝试用另一种方式联系她。一点开,密密麻麻的红点就霸占了他的视线。一条条,全是知道他受伤后发过来的问询,看得他脑子疼。他往下翻了十几条还没找到阮相宜,索性...

主角:无无   更新:2024-11-15 09: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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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失去千千万万遍: 番外无无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陆凛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得到满意的结果后,陆凛言没有再打扰父母,起身回了病房。他拿起放在桌上几天都没碰的手机,按下了开机键。十几秒的开机启动反应时间,在此刻变得无比漫长。陆凛言已经迫不及待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阮相宜了,输密码的左手都在轻微发抖。网络还在加载,他先打开了拨号盘,输入了她的号码打过去。嘟,嘟,嘟,嘟。一声又一声的漫长呼叫音折磨着他,最后是一道冰冷的机械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无法接听?在电梯里没信号吗?不应该啊?陆凛言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他把手机放回桌面上,打开微信,尝试用另一种方式联系她。一点开,密密麻麻的红点就霸占了他的视线。一条条,全是知道他受伤后发过来的问询,看得他脑子疼。他往下翻了十几条还没找到阮相宜,索性...

《失去千千万万遍: 番外无无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得到满意的结果后,陆凛言没有再打扰父母,起身回了病房。

他拿起放在桌上几天都没碰的手机,按下了开机键。

十几秒的开机启动反应时间,在此刻变得无比漫长。

陆凛言已经迫不及待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阮相宜了,输密码的左手都在轻微发抖。

网络还在加载,他先打开了拨号盘,输入了她的号码打过去。

嘟,嘟,嘟,嘟。

一声又一声的漫长呼叫音折磨着他,最后是一道冰冷的机械女声。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无法接听?

在电梯里没信号吗?

不应该啊?

陆凛言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

他把手机放回桌面上,打开微信,尝试用另一种方式联系她。

一点开,密密麻麻的红点就霸占了他的视线。

一条条,全是知道他受伤后发过来的问询,看得他脑子疼。

他往下翻了十几条还没找到阮相宜,索性直接点开了通讯录搜索。

几秒后,她的名字出现在了屏幕中心。

陆凛言点进去,正思考着是打字还是发语音,就看到了最下面白色对话框里的几个字。

“陆凛言,我们分手吧。”

时间是3月29号,下午3点47分。

五天前。

陆凛言刚刚还在转动的脑子,一下就宕机了。

他死死盯着这句话,又看了看日期,最后把视线转移到了最上面的备注上。

“相宜”,并一个免打扰的提示符号。

确实是他亲手标注的备注,也是阮相宜本人的微信号。

可他却总觉得哪里出了错。

如果是相宜的话,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提分手呢?

是生气了?还是恶作剧?

陆凛言心慌的厉害,却还在拼命找借口,为她开脱着。

他点开输入法,想发消息问问是不是游戏输了的惩罚,可左手根本不听使唤,一直打错字。

他只能调出语音模式,发了条语音消息过去。

“相宜,我前几天受了伤在医院,没办法联系你,你是生气了吗?”

松开手指后,他的手机传来两声叮咚。

他以为她又一次秒回了,连忙放好手机想看看回了什么,却只看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和一条已经不是好友的提示。

而方才的声音,是消息未发出的提示音。

看着这抹微小却刺眼的红色,陆凛言脸上的表情慢慢凝固了。

他弯下腰,在键盘上胡乱敲了无数条消息发过去。

无数声发送失败的提示音,霸占了这间病房。

陆凛言不甘心,点开了她的朋友圈,却发现自己没有权限。

抖音、小红书互关、QQ、支付宝好友……

所有能联系到阮相宜的社交方式,都被拉黑删除了。

看着那些发不出去的消息,陆凛言愣在当场,脑海里飞速闪回着一些记忆。

他在医院这些天,阮相宜没有像以前那样关心他究竟去了哪里,也没有来看过他。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他出事那天上午,她做了一桌子菜说要为他庆祝,却没有留他这个主角。

那天生日宴后,他在家里住了几天发现丢了很多东西,而那些几乎全部都是她买回来的。

再往推溯,她不声不响就提了离职,在某一天晚上烧毁了很多东西……

关于这一段的回忆,陆凛言已经不太记得请了。

可直觉告诉他,那些模模糊糊的记忆,非常重要。

究竟烧了些什么呢?

纸片灰烬,信纸……

情书。

是写给他的那些情书。

直到这一刻,陆凛言才终于意识到,阮相宜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她是认真而主动的提出了分手。

并且是,早有预谋。

第十六章

陆凛言没有遵从医嘱,立刻离开医院回了家。

看着原本温馨的公寓变成现在这空荡荡的样子,那股笼罩在心头的慌乱慢慢往全身蔓延。

客厅,卧室,书房,和阮相宜有关的东西,一样也没有剩下。

她整个人完完全全地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陆凛言像被抛弃在黑夜里迷航的帆船一样茫然无措,六神无主。

他发动兄弟联系阮相宜,却发现她把所有和他有关的人都删了,一个也没留。

铁了心要和他划清界限。

这毅然决然的态度,让陆凛言彻底乱了方寸。

他再控制不住理智,拖着还没好的手,跑遍了京北。

曾经去过的公园,她夸过好看的胡同巷子,她常去的瑜伽馆……

每一处,都没有阮相宜的踪迹。

一天一夜,陆凛言一刻也没有休息。

等到又一次天亮,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到了前公司。

终于从她前同事的嘴里知道了她的去向。

“相宜好像是回老家了。”

老家,江城?

陆凛言想都没想,直接订了最近一班飞往江城的机票。

谢遥看他这么着急,在一旁劝了起来。

“老陆,你伤还没好,没必要现在就追过去吧?反正知道了她的去向,等养好伤再去,也是一样的啊。”

陆凛言知道谢遥是为了他好。

但他一刻也等不了了。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一个人彻底心死要放下前,就积累了无数的失望。

他已经耽误五天了,再往后推迟,复合的机会微乎其微。

所以他不顾大家的劝阻,登上了飞机。

落地江城后,秘书把查到的地址发了过来。

陆凛言带着谢遥直接赶了过去,敲了好几次门,都无人回应。

看来是不在家。

两个人在小区门口从正午等到日落黄昏,才终于看到了阮相宜。

她从一辆黑色的轿车上下来,一抬头看到他们俩,愣了一瞬,微微皱起眉头。

一对视上,陆凛言就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想上前和她打招呼。

可没走几步,他就顿住了脚步。

因为阮相宜侧过身,和另一个人交谈起来了。

是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穿着一件裁剪的得体的风衣,戴着金丝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

因为隔得不远,陆凛言能清楚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林老师,今天谢谢你的款待,我度过了很愉快的一天,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喝茶吧。”

“那说好了,我等阮小姐的电话,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礼貌道别后,阮相宜目送林逸浔的车驶出视线后,才转身回家。

她平视着远处的桂花树,神色浅淡,看不出情绪。

路过陆凛言时,她步履未停,似乎并不想和他产生任何交流。

眼睁睁看着她和自己擦肩而过,却连眼神都没有给一个时,陆凛言终于忍不住了。

他抬起左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相宜,刚刚送你回来的那个人,是谁?”

阮相宜垂下眼看着被拉住的手,微微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相亲对象。”





旧伤复发,陆凛言又被送进了手术室。

刚结束完工作的陆父陆母闻讯赶来,从医生那得知他的手这次是彻底废了之后,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们就这一个儿子,本指望着他能早日成家立业,接下陆氏集团的重担。

可这些年他既不肯回集团历练,也不谈一段正经的恋爱,吵着要去做什么机长,为了一个女人一直在胡闹。

现在还把自己的右手玩废了,把唯一能算得上正经前途的未来也斩断了。

二老气急攻心,当场就被送进了急救室抢救。

手术结束后,陆凛言被送进了监护室。

麻药药效过了之后,他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迷障,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相宜。”

一秒,十秒,一分钟,无人应答。

他以为她现在不在病房,等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后,他才又叫了一声。

可回答他的却是一道陌生的嗓音。

“陆凛言,你的右掌神经断裂,没有治愈的可能,以后不能提任何重物。”

几句话,就让陆凛言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缓缓抬起那只重新被包扎起来的手,努力控制着,想让几个指节并拢在一起,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看见他这伤上加伤的动作,护士连忙上前制止,又苦口婆心告诫了一遍。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落在陆凛言耳边,却像是从外太空飘来的一样,带着不切实际的虚幻感。

他张开苍白干燥的唇,恍恍惚惚地问了一句。

“那我还能开飞机吗?”

“开飞机?你这情况玩手机都费劲,还是趁早改行吧。”

护士小声嘟囔了几句,换上新的药品。

陆凛言眼底的光慢慢熄灭了,缓缓合上了眼。

一些暂时忘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他想起了手废掉前,发生的事了。

跑车,亲吻,群殴,玫瑰花,和那些难听的,却发自真心的实话。

看着那些不断闪回的画面,他的嘴角咧开一抹笑。

带着无尽的自嘲,和无边的落寞。

在监护室这几天,陆凛言再没说过一句话。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慢慢盎然的绿意,连眼睛都很少眨动。

只有在有人推门而入时,他会闻声回头看一眼。

发现不是阮相宜之后,他就会收回视线,继续发呆。

几个兄弟从没见过他这么萎靡不振的样子,又不敢刺激他,只能陪坐在一边。

等到搬到普通病房后,他看着齐聚一堂的亲人朋友,依然没从里面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这才皱着眉问起来。

“相宜呢?”





听到他这低沉喑哑的声音,几兄弟先是面露喜色,随即又愣了,面面相觑起来。

是啊,老陆出了这么大的事,这都过去几天了,怎么没见到阮相宜的身影呢?

以她的个性,不是该直接来医院日夜不睡地守着吗?

谢遥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不确定。

“应该,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不知道吗?

不知道也好。

看着滴滴答答的药水瓶,陆凛言舒了一口气。

几兄弟看他脸色慢慢缓和下来,以为他已经想通了,又凑上来叽叽喳喳个不停。

“老陆,我们查到了,徐梦榆那天带的那个男的,是她刚谈的男朋友,是云港庄家的三公子,他们俩在国外留学时就认识了,前两天刚确认关系,昨天徐梦榆说的惊喜,就是打算带他来,好当众打你的脸!”

庄家?

难怪开得起全球限量款跑车。

陆凛言思忖着,并没有接话。

几兄弟没了顾忌,越说越兴奋。

“庄嘉祐咱们却是动不了,那就找徐梦榆算账!她耍了老陆这么多年,现在攀上新的高枝了,就忘恩负义反咬咱们一口,我看她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对对对,老陆,只要你开口,我们保准想办法弄她,不是喜欢钓凯子,咱们把她这些年做的事情捅出去,看还有谁看得上她!”

面对他们提出的种种报复行径,陆凛言始终沉默着。

慢慢的,大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都收起笑,小心翼翼地试探起来。

“老陆,你不会心软了吧?她都露出真面目了,你何必呢?”

“是啊,她不过就长了张好看皮囊而已,实际心黑的很,哥,你可千万别犯傻啊,选她还不如选阮相宜呢!”

“什么叫不如?我看相宜就很好,这些年跟在老陆身边从没惹过事,还帮忙收拾了不少烂摊子,人又有上进心,不甩徐梦榆十万八千里!”

听到阮相宜这个名字,陆凛言那张冰块一样的脸,终于解冻了。

他四下环顾了一圈,声音沉沉的,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名字,也不用去找她什么账,就这样一刀两断,就行。”

“可是她……”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确切回应过要和我在一起,不过是我在一厢情愿、自以为是而已!”

事到如今,陆凛言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

房间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看着他们脸上那不情不愿的脸色,陆凛言眸光闪动,语气缓和了下来。

“我的女朋友,是阮相宜,以前是她,现在是她,以后,也只会是她。”

吊完今天的点滴后,陆凛言起身去了隔壁病房,见到了还在修养中的父母。

二老还在生他的气,看到他进来,纷纷挪开了视线。

陆凛言知道自己辜负了父母的期望,也知道自己走了十年错路让他们寒心了,当场就跪了下来认错。

“爸,妈,对不起,这些年是我错了,我不该置陆家于不顾,任性妄为让你们为我操了这么多心,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以后不会再忤逆你们,也会听你们的话回到集团,接过我本该背负的担子。”

听到这话,陆母的脸色微微松动了些,陆父还余怒未消,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当没听见。

陆凛言也不含糊,对着冰冷的地板砰砰地磕起头。

一声又一声,在病房里不停回荡着。

等他额头都磕破皮了,陆父才皱着眉叫停。

“行了,起来吧,你能开窍就已经是老天保佑了,伤养好就给我滚到公司报道!”

陆凛言却没有听话站起来,笔挺地跪在地上,一脸毅然地看向他们。

“可以往后延期两个月吗?我想先结婚。”

听到这两个字,陆父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他脸上砸了过去,整张脸气得通红。

“结婚?你打算和谁结啊?徐梦榆啊?陆凛言,你脑子进水了是吧?她害得你手都废了你还想娶她?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和你妈!”

茶杯擦着陆凛言的耳朵飞过去,摔的粉碎。

滚烫的茶溅在他受伤,将刚换好的纱布都打湿了。

他无瑕顾忌这些,看着生气的父母解释了起来。

“不是她,是我女朋友,谈了六年了,我想娶她。”

六年?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二老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

最后还是陆母唱起了白脸,好声好气地问了几个问题。

“在一起这么久,怎么不带回来给我们看看?是哪家千金啊?”

陆凛言脸上的表情顿了几秒,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谨慎思考了一番,才琢磨出一个比较合适的回答。

“她不是豪门出身,家境普通,我怕你们不同意,所以才一直瞒着。”

几句话又让陆父吹胡子瞪眼起来,他刚要发作,陆母连忙拦住他。

“既然知道我们不会同意,那你为什么要提结婚这件事?”





人群散开后,徐梦榆丢下手里残败的花枝,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抱在怀里,满脸都是心疼。

“嘉祐,你怎么样了?你说说话啊,别吓我。”

围在周围的一群人看到她这动作,脸色纷纷变了,下意识地看向陆凛言。

他死死握着还在淌血的手,咬牙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被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气氛笼罩着。

谢遥气不过,当场就骂了起来。

“徐梦榆,你她妈的是不是贱啊!老陆对你言听计从一心一意,你吊着他就算了,现在还和别的男人搅和在一起,你到底把老陆当成什么!”

怀里的人咳嗽了几声,很是虚弱的说了句没事。

徐梦榆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她咽下喉咙里的那些哽咽声,抬头看向谢遥,眼里是他们从没见过的嫌恶怨恨。

“我吊着他?不是他十年如一日死缠烂打着我吗?跟条癞皮狗一样甩都甩不掉!我拒绝了他那么多次,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我根本就不喜欢他吗?我喜欢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们凭什么管这么宽!”

几句话直接将几个兄弟都激怒了,要不是知道陆凛言喜欢她,他们只怕当场就要对她动手。

“不喜欢?不喜欢你还收那些贵重的礼物?不喜欢你还要他为你做这么多事?不喜欢你还定下什么狗屁约定?徐梦榆,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烂到底的贱人!”

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徐梦榆还没什么反应,那个被打的意识不清的男人先生气了,挣扎着要站起来。

徐梦榆连忙制止了他,然后把他轻轻扶到车上。

这才转过身看向这群打了十年交道的人,脸上带着鱼死网破的冷笑。

“我是玩陆凛言跟玩狗一样,怎么了?他又是什么好东西吗?还不是为了一己私欲玩弄别人的感情?被骗了六年的阮相宜不无辜吗?那些三天一换的前女友不无辜吗?彼此彼此罢了,你们骂我贱之前,有没有想过,比起你们认的这位好大哥,我要善良个千倍万倍!”

“你给我住口!他做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徐梦榆只觉得像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又赖我身上了?怎么,一百多个女朋友是我求他谈的吗?阮相宜是我逼他追的吗?一边说着非我不可,一边又风流债不断,我只是看透了他的风流本性,虚与委蛇一下而已,他就当真了,这不是听话,是蠢吧!”

陆凛言的脸色,在这一句句里慢慢黑了下来。

他死死盯着徐梦榆,只觉得眼前的人是如此陌生,再无法和记忆里那个爱笑爱闹的人重合。

那双黝黑的瞳孔里,隐藏的那些痛苦和绝望,慢慢开始显露出端倪。

他有很多很多想要说的话,想要质问的事情,想要宣泄的情绪。

最后都在她那冷厉的笑声里消散了。

一些坚持了十年的东西,在这一刻如同堤溃蚁穴般,轰然倒塌。





为什么呢?

陆凛言其实也没有想清楚,只是一时冲动就提了。

可要说服古板的父母答应这件事,他必须要找一个很好很好的理由才行。

他垂下眼,回想着和阮相宜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以为他们初见是在学校外的酒吧,可其实早在四年前,他们就无数次擦肩偶遇过了。

他以为她对自己是一见钟情见色起意,可她对他的爱,早就生根发芽,繁密如树了。

他以为他们终有一天会分开,可兜兜转转六年了,他已经习惯她陪在身边的生活了。

大雪里,她小心翼翼伸出来牵住他的那只手;毕业时,她踮起脚拥住他的那个温热怀抱;住在一起后,每日不断的早安晚安式的问候……

一幕幕画面不停闪现着,最后定格在她二十五岁生日那天,许愿那一刻。

她说,她希望能在今年顺利结婚。

到现在,陆凛言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要是真话,那就结婚吧。

如果余生陪在他身边的是阮相宜,那他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要是假话,那就把它变成真话吧。

反正他已经认定她了,这辈子,不会再想娶第二个人了。

所以他没有再犹豫,将心底那些话,都向陆父陆母和盘托出了。

“爸,妈,我的女朋友叫阮相宜,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但我真正记住她名字,是在大二。在此之前,我完全不知道身边有这么一个同学,也不知道她暗恋了我很多年的事情。而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去和她搭讪只不过是想以为玩游戏输了,我被惩罚去找她,让她做我女朋友,没成想她却答应了,我们就这样阴差阳错成了一对。”

“在一起后,我发现总是能察觉到我疏漏的地方,温柔妥帖地为我善后。那时我以为她只是比较细心而已,根本没想到,那是她在长年累月的暗恋里养成的习惯。我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她对我的好,却不付出任何回报,甚至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另一个人身上,她却从来没有责怪过我。”

“我和她一样,刻骨铭心的爱过一个人,只是我现在放下了,她还在坚持着。我看着她,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像她那样对我感同身受了,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让我这样心疼了。所以我想把亏欠她的幸福都弥补给她,也想给自己一个重头开始的机会。”

说到最后,陆凛言的声音里,带着释然,和笑意。

陆父陆母也沉默了。

他们都是过来人,知道儿子虽然任性妄为,但这一次却是伤得不轻,也不想在他伤口上撒盐。

两个人对视着,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心疼和无可奈何,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凛言知道他们的顾虑,又弯下腰,重重磕了三下头。

“就让我再任性一次吧,爸,妈,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看着他脸上那长长的几道伤口,和包着纱布的右手,二老长叹一声。

终究是妥协了。

“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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