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母胎单身的男闺蜜体验爱情的感觉,女朋友陪他在酒吧闹到深夜,当两人在酒精作祟下吻得难舍难分时,站在一旁的我因持续一天的高烧轰然倒地。
我挣扎着朝她伸手,用力从肿痛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的求救。
可她只是厌烦地说了一句,“又在装什么?
能不能死一边去?”
便撇下我,搂着男闺蜜头也不回地离去。
后来我如她所愿,不再缠着她了。
她却慌了。
--我是被酒吧服务员送去医院的,一个人住院,一个人缴费,一个人出院。
我女朋友姜思存从头到尾没露过一次面。
给她发的消息,无一例外,都石沉大海。
我以为她是忙工作,顾不上我,却在朋友圈看到了她与男闺蜜安景澄的合照。
两人目光交缠、十指相扣,高调地秀戴在手腕上的情侣手链。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开灯,四周的黑暗将我淹没,手机屏幕的亮光照在脸上,一片惨白。
我在想,姜思存是不是忘了。
我才是她的男朋友……给你一个讨好我的机会,过来接我,十五分钟内,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手机里进来一条姜思存发来的信息。
我看着消息,忽然觉得可笑。
以前她向我提要求,我觉得是在同我撒娇。
现在才发现,一旦她做了什么亏心事后,就会开始使唤我。
或许是像她说得那般,使唤我,就是给我的恩惠。
她都给我台阶下了,我就应该下。
我看了一眼信息下边附带的位置分享,微叹一口气,起身找了一件棉马甲套在卫衣外边,开车朝姜思存的位置驶去。
有些话,是该当面说的。
刚到目的地,就看到姜思存正捧起安景澄被冻得微红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放到脸前哈热气。
然后心疼地将他的手塞进自己的大衣里给对方取暖。
那模样,宛如对待很珍惜的宝贝一般。
我站着没动。
最先看到我的是安景澄。
他从姜思存的大衣里抽出手,指了指我,姜思存这才舍得将视线从对方身上离开。
两人朝我走来。
姜思存透过半开的车窗,不虞地蹙着眉,开口就是一顿数落,“你是哑巴吗?
等你半天了,到了连话都不会说,真不知道你有什么用。”
“把你身上的外套脱给我。”
她说着,粗鲁地扯掉我的衣服,随后轻柔地套在安景澄身上,笑着开口。
“他穿过的,虽然配不上你,但是暖和嘛!”
“是的诶,真暖和。
不过思存,你让延初给我暖外套,会不会不太好啊?”
我觉得有些可笑。
原来我的存在,是为了给安景澄暖外套。
姜思存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随后漫不经心地开口:“能给你暖外套,是他的福气,我们别管他了,上车吧。”
她护着安景澄上车,从头至尾没问过我一句。
问我一句疼不疼。
亦或者是问我一句冷不冷。
她看不到我。
就像看不到我绑着绷带的头,也看不到我瑟瑟发抖的身子。
外边很冷,我收下情绪,就近入座。
可手刚放到门把上,姜思存就从身后推了我一把,“坐后边去。”
她的手劲很大,我被推得脚步踉跄了一下。
怔愣地盯着姜思存亲自为安景澄打开车门,扶他坐进副驾驶的位置。
那是本该属于我的位置。
要是以往姜思存这样对我,我肯定会跟她吵得翻天覆地,更不会放过碍眼的安景澄。
现在不会了。
除了让自己难堪,没有任何意义。
“延初,真不好意思,坐了你的位置。”
安景澄的目光从后视镜里看向我,“本来我想打车回家的,存存说太晚了,不放心,我只好厚着脸皮来蹭车了。”
“我家离这里不远,一会儿就下车了,我想你应该也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