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他发话,两个嬷嬷再不敢耽误上前。
一个死死扣住我,另一个一把上前用力把我头上簪子拔了下来。
一大缕青丝被硬生生扯断,断在了地上。
[住手,你们给我住手,放开我!
]我狼狈的拼命的挣扎起来,眼眶通红绝望哭喊。
[夫人,林姨娘里面竟还穿着这样正红色的肚兜,真是个狐媚子玩意。
]那嬷嬷急着在林清欢面前露脸,大手一扯。
撕拉一声——我身子一凉,身上轻薄的外衣被撕裂了,然后肚兜也被扯了下来。
雪白身子大拉拉暴露在人前。
这一刻我脑袋一片空白,眼前阵阵的发晕,看不清周围婆子丫鬟的神色。
[夫人!
]被拦着的画屏眼眶都红了。
苏沐阳皱了皱眉,淡淡望了那婆子一眼:[行了,林姨娘回去吧,别在这里丢人了。
]我几乎是脚步发虚的回了偏殿,脸上毫无血色。
而几乎是我坐下不一会,那个婆子带着一群人又呼啦啦的闯了进来。
[给我搜,不属于姨娘份例的东西全给我拿走烧了。
][住手,你们快住手,那些都是大人买给我们夫人的,你们凭什么拿走。
]屋内被打砸一空,我几乎所有的首饰盒子全都被搜刮在一块。
院子内火舌噌的一下燃了起来,那些鲜亮的衣服首饰全被烧成了灰。
画屏势单力薄阻拦,被人狠狠推了一下,脑袋撞在了桌沿上流了血。
等他们走后屋内一片的混乱。
而晚上苏沐阳过来了。
他眼神怜惜的望着我,指腹上涂抹了伤药给我擦拭脸颊上划痕。
[我知道今日清禾受委屈了,只是我心中一直把清欢当妹妹疼爱,她如今撞到了脑袋不能再受刺激。
][只能让你多多担待一些,也别怪我。
]我往常最离不开这个男人的体贴温柔。
可想到白日种种。
他的冷眼旁观对林清欢的维护,都让我如鲠在喉只是勉强的笑了笑。
轻轻点了点头:[夫君,这次大夫给妹妹把脉怎么说?
她的伤可有好些了,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
]男人摇头,搂着我到了床上。
[人的脑袋太过复杂,大夫也说不准,只说可能是一两天,也可能是一两个月甚至一辈子都恢复不了。
]我很想问若真的是最后一种又该如何?
难不成真的要我贬妻做妾?
没想到第二日我刚刚睁眼,等待我的却是一碗避子汤。
我唇瓣哆嗦:[这是什么意思?
]嬷嬷道:[姨娘喝了吧,这避子汤也是大人走前留下的,这夫人已经进门了,夫人未有孕前,府中的姨娘是不能有孕的。
][姨娘莫要让我们为难,大人走前吩咐必须亲眼看着您全都喝下。
]避子汤太苦了。
是我这么多年喝过最苦的一碗药。
苦得我眼泪流了下来。
即使喝完了那嬷嬷也没走,一直过了半个时辰她才离开。
我知道这也是规矩。
就怕有不省心的姨娘趁人走后偷偷抠嗓子吐了出来,再怀上了。
可是我明明是正儿八经的正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