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哲科书屋 > 其他类型 > 东北憋宝人:林若雪林万山番外笔趣阁

东北憋宝人:林若雪林万山番外笔趣阁

长耳朵的兔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觉得我稀罕这四万块钱?”金爷扶了扶金丝眼镜,瞳孔里射出冰冷的光。王东北怔了怔,随即谄笑着说:“这四万块钱就当我孝敬金爷的茶水费,您看兄弟们也辛苦了,我请大家喝喝酒唱唱歌,回头我再另外给您老补上那二十万!”王东北着重强调了“另外”两个字,王东北的意思很明了,这四万块不要了,全都送给金爷,就当利息了,让金爷消消气,欠的二十万依然如数奉还。金爷轻轻敲打着茶几,冷声道:“小东北,你小子其实挺能干的,也挺会来事,我本来挺看好你的,但是你却把聪明用错了地方!”顿了一下,金爷又说:“出来混有出来混的规矩,不管怎样,你黑吃了我二十万是事实,这事儿要是传到江湖上,我以后还啷个混?是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能从我身上咬坨肉下来?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做...

主角:林若雪林万山   更新:2025-03-27 14:2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若雪林万山的其他类型小说《东北憋宝人:林若雪林万山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长耳朵的兔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觉得我稀罕这四万块钱?”金爷扶了扶金丝眼镜,瞳孔里射出冰冷的光。王东北怔了怔,随即谄笑着说:“这四万块钱就当我孝敬金爷的茶水费,您看兄弟们也辛苦了,我请大家喝喝酒唱唱歌,回头我再另外给您老补上那二十万!”王东北着重强调了“另外”两个字,王东北的意思很明了,这四万块不要了,全都送给金爷,就当利息了,让金爷消消气,欠的二十万依然如数奉还。金爷轻轻敲打着茶几,冷声道:“小东北,你小子其实挺能干的,也挺会来事,我本来挺看好你的,但是你却把聪明用错了地方!”顿了一下,金爷又说:“出来混有出来混的规矩,不管怎样,你黑吃了我二十万是事实,这事儿要是传到江湖上,我以后还啷个混?是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能从我身上咬坨肉下来?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做...

《东北憋宝人:林若雪林万山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你觉得我稀罕这四万块钱?”金爷扶了扶金丝眼镜,瞳孔里射出冰冷的光。
王东北怔了怔,随即谄笑着说:“这四万块钱就当我孝敬金爷的茶水费,您看兄弟们也辛苦了,我请大家喝喝酒唱唱歌,回头我再另外给您老补上那二十万!”
王东北着重强调了“另外”两个字,王东北的意思很明了,这四万块不要了,全都送给金爷,就当利息了,让金爷消消气,欠的二十万依然如数奉还。
金爷轻轻敲打着茶几,冷声道:“小东北,你小子其实挺能干的,也挺会来事,我本来挺看好你的,但是你却把聪明用错了地方!”
顿了一下,金爷又说:“出来混有出来混的规矩,不管怎样,你黑吃了我二十万是事实,这事儿要是传到江湖上,我以后还啷个混?是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能从我身上咬坨肉下来?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做错了事,就得按江湖的规矩来办!”
王东北打了个冷颤,面露惊恐之色:“金爷,您......您要做啥子?”
金爷随手从果盘里抽出一把水果刀,面容阴冷的说:“一根手指头十万,你欠我二十万,切你两根手指头,合情合理吧?”
一看金爷这是要动真格了,王东北吓坏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铁脑壳,脸上一片惨白。
虽然少了两根手指不至于影响生命,但将会留下一辈子残疾,说得不好听点,以后讨媳妇都不好讨。
“金爷饶命!金爷饶命!”
王东北一边嘶吼着一边拼命挣扎。
“给我按好了!”金爷对后面的马仔说道。
立马又有两个马仔走上前,帮忙按住王东北,王东北涨得面红耳赤,却也无法动弹,眼前的景象就跟农村里杀年猪一样,而此时的王东北,就是那头待宰的年猪。
其实刚才我得知王东北欺骗我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要丢下他一走了之的,但现在看见王东北的处境,出于兄弟情谊,我还是对他动了恻隐之心。
怎么说呢,王东北本性不坏,虽然他挪用了金爷二十万,但也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想要捡个便宜,借鸡生蛋,发笔横财,也并不是真的想要黑吃那二十万,从这点来讲,还算是情有可原。
况且,我和王东北确实是一起当过捕快的朋友,有着深厚的情谊,我又哪里能够真正做到见死不救呢?
“慢着!”
我大吼一声,金爷手里的刀子停顿在半空。
我把外衣掀起来,把自己兜里的四万块全部掏出来,放在金爷面前,对金爷抱了抱拳:“金爷,我这里还有四万块,一起孝敬给您,求您高抬贵手,放小东北一条生路!”
金爷重新打量了我一眼,冷冷道:“你叫啥子来着?陈八斤是吧?呵呵,你还挺重情义的嘛!”
我咬了咬嘴唇,看着金爷的眼睛说:“我们这里总共八万块,权当是这两个月的利息了,借二十万,两个月还八万利息,不低了吧?金爷是个生意人,生意人讲的是一个‘利’字,您即使砍了小东北的手指头,对您也没有半点好处,还不如放我们一马,拿这八万块利息,我说的对吗?”
王东北也趁机求饶道:“是啊,金爷!你放我一马,留着我的手指头,我也好去找钱来还你呀!我要是成了残疾人,那可就没有还钱的能力了呀!二十万买我两根手指头,这笔生意不划算呀!”
金爷沉吟片刻,忽然把刀子插在王东北的两根手指之间,惊出王东北一身冷汗。
金爷习惯性的扶了扶眼镜,抬头望着我,嘴角牵扯了一下,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小子,不错,讲的有道理!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放你们一马,这八万块就当利息了,但是之前欠的二十万,两个月内必须给我还回来!”
“啊?两个月?”王东北哭丧着脸问:“时间能够宽裕一点吗?”
两个月还二十万,确实是压力山大,运气不好的话,我和王东北一年下来也不见得能挣二十万。
但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总得先活过今晚再说吧!
天无绝人之路,只要留的一条命在,那就保留着希望。
“小东北,你有资格跟老子讨价还价吗?”金爷沉着脸问。
趁着金爷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我赶紧抢过话茬:“一定!两个月时间,我们一定还上二十万,金爷,请您放心!”
王东北抬头看了我一眼,表情复杂。
金爷让人找来一张纸条,从怀里摸出一支钢笔,唰唰唰写下一张二十万的欠条,让我和王东北签字盖手印。
我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划破大拇指,在名字上重重压下一个血印。
金爷收起欠条,满意的点点头,起身对我们说道:“我最后还是得提醒你们,不要妄想着逃跑,就算你们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逮着你们,所以你们最好是自觉一点,要是被我逮住了,皮都要给你们剐一层,听清楚没有?”
我和王东北就像两个被老师训话的学生,一个劲的点头。
金爷扬了扬下巴,一个马仔收起桌上的八万块老人头,一群人跟在金爷的屁股后面走出包间。
金爷终于走了,我长吁一口气,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这才察觉到后背心早已被冷汗浸湿透了。
王东北对着大门口比了个国际手势,嘴里骂骂咧咧半天,这才走回来,抓起桌上的一瓶啤酒,咕咚咚一口气灌了下去。
我点上一支烟,烟头忽明忽暗,映照着我的脸。我的脸色很不好看。
王东北拎着两瓶啤酒走过来,给我开了一瓶,递到我面前:“哥,我敬你一瓶,刚才真是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他妈绝对死这里了!”
我接过啤酒,喝了一口,指着王东北:“小东北,你跟老子说句实话,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王东北挠了挠脑袋,举起右手赌咒发誓道:“没了!真没了!就这一件事情!我发誓, 我要是还有事情瞒着你,我这辈子不孕不育!”

金爷?!
我听着这名字有点耳熟,蓦然想起之前王东北跟我讲过,他说他从号子里出来以后,就在一个名叫金爷的古董商手底下做事,王东北这次来大兴安岭找我,就是想离开金爷,出来自立门户。
现在看来,面前这个金爷,应该就是王东北所说的那个金爷了。
但,令我感到奇怪的是,王东北曾经跟着金爷做事,金爷也算是王东北的前老板,为什么王东北会这般惧怕金爷呢?
金爷看了看王东北,又看了看我,冷哼一声,走到沙发前面,张开双臂,大喇喇坐下来,他的一众小弟左右散开,呈一个扇形把我们包围在中间。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是几个意思?看金爷这副阵势,我和王东北今天怕是不能轻易走出这个房门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王东北,这小子莫不成跟金爷有什么过节吗?但是他从未跟我讲过呀,看样子王东北来大兴安岭找我的时候,隐瞒了不少事情啊!
金爷把翡翠烟斗叼在嘴里,冲王东北勾了勾手指,王东北很识趣地走了过去。
金爷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烟酒,阴恻恻的笑了笑:“小东北,你小子可以啊,卷款潜逃了两三月,竟然还敢回山城?你是真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卷款潜逃?!
金爷此话一出,我的脑壳嗡一声就炸了。
此时此刻,我他妈恨不得飞起就给王东北一脚。
我终于明白了,这小子出来自立门户根本就只是托辞而已,他是吃了金爷的钱然后逃走了,估计走投无路之下才来找着我,想利用我的牵羊术来帮他搞钱。
刹那间,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涌上心头,令我大为光火。
我的人生字典里面,最讨厌的就是“欺骗”二字,如果王东北来找我的时候,直接跟我说明情况,我也会出手帮他,还不至于这般生气。但是他一句真话都没对我讲,现在还把我带进了江湖纷争之中,我感觉自己从头到尾就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傻子。
我狠狠瞪了王东北一眼,转身就要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壮汉挡住去路,不等我开口说话,他们伸手把我推了回去。
虽然我有信心能够摆平守在门口的两个家伙,但对方毕竟有十多个人,我又不是哪吒,没有三头六臂,这群人若是蜂拥而上,我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必定吃亏。
我迅速评估了一下目前的局势以后,放弃了突围的想法,乖乖站回原位,保持沉默。
王东北的脸上挂着讪讪的笑容:“咳咳,金爷,您误会了,我哪敢卷走您的钱呀?其实我......我就是挪用了一下,不,是借用了一下,过段时间我自然会还上的,呵呵,一定还上!”
金爷叼着翡翠烟斗,斜眼看着王东北,面露杀气:“你提着我的二十万现金,消失得无影无踪,你管这叫借钱?你小子在这里开香槟玩妹子,压根就没想过还钱这件事情吧?”
二十万?!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二十万对于普通人来讲,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不得不说,王东北这龟孙胆子可真够肥的,居然黑吃了金爷二十万现金,真不怕死呀!
我突然想起王东北跟我讲过,金爷转手卖了一颗夜明珠,赚了二十万纯利润,王东北负责去提的钱箱子。
他大爷的,他该不会直接提着那个钱箱子跑路了吧?
“小东北,你怎么欠这么多钱?那二十万呢?”我相当恼火的看着王东北,没想到这小子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哦?”金爷抬头看向我:“你是他朋友,你不知道他欠了我的钱吗?”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从未对我提起过!”
金爷缓缓点点头,重新看向王东北,冷冷问道:“钱呢?”
金爷的两个马仔,一左一右架住王东北,把他死死摁在茶几上,王东北的半边脸颊因用力挤压而变了形。
王东北哭丧着脸,告饶道:“金爷,我错了,欠您的二十万,回头我一定想办法补上,我现在身上真没钱啊!”
金爷缓缓喷出一口烟雾,全都喷在王东北脸上:“没钱还敢来大世界寻欢作乐,你当我傻子呢?给我搜!”
几个马仔按住王东北,很快就从他的腰间搜出四捆老人头。
“二十万呀,就他妈剩这点了?”金爷黑着脸问。
王东北说:“不是的,金爷,这四万块是我刚挣的,您......您的二十万......我全都赔光了呀!”
“赌钱了?”金爷一把薅住王东北的头发,提起他的脑袋。
王东北苦着脸,结结巴巴的解释道:“不,不是赌钱,我......我之前跟着人家炒股,全亏了!”
炒股?!
我极其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就王东北这初中文化水平,连炒菜都没搞明白呢,居然还去学人家炒股,他不亏谁亏?
“我听他们说,牛市马上要到了,我就想着注入一笔资金,在股市里打个滚出来,几天就能赚到不少钱,运气好甚至还能翻倍。
当时,我手里正好提着这二十万,我发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黑吃这笔钱,我只是想着利用这二十万借鸡生蛋,去股市里滚一圈,等赚了钱,再把二十万给金爷您送回来。
谁知道,他妈的,牛市没有来,熊市却来了,股价狂跌,几天时间,投进去的二十万全都打了水漂。
我没钱还债,又害怕金爷追责,所以......所以就悄悄离开了山城,想着等凑够二十万再回来还钱!
金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想过黑吃你的钱呀!”
王东北红了眼睛,一脸悔恨的样子,还留下了几颗眼泪。
“好一个借鸡生蛋!”金爷伸手拍打着王东北的脸颊,阴狠地说道:“在山城这块地儿上,从来就没有人敢打老子的主意,你是第一个!”
“金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四万块钱您先收着,剩下的我再想办法给您补上,您看行不行?”王东北哀求道。

1965年,那一年的冬天非常冷,大兴安岭地区的积雪足有齐膝深。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位于大兴安岭深处的红旗屯,居然走来一个陌生人。
这个陌生人操着外地口音,年纪不大,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
寒冬腊月的天,这个年轻小伙衣着却很单薄,外面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棉大衣,肩上挂着一个牛皮包,冻得面红耳赤,走路一瘸一拐的,左腿明显有些残疾。
年轻小伙自称姓陈,屯子里的人看他腿有残疾,就叫他陈瘸子,他也不着恼。
村民问他来红旗屯做什么,陈瘸子说他是个采药人,经常到山里采药,他的左腿就是采药的时候摔瘸的。
采回来的药,名贵的可以直接卖给药店或者大富人家,剩下的自己还可以做成“二皮子”来卖。
所谓“二皮子”,就是通常说的狗皮膏药。
狗皮膏原本是一种疗效不错的药膏,把药涂抹在小块狗皮上,祛风散寒,活血止痛。但旧时走江湖的人,常用这种膏药造假骗取钱财,所以后来狗皮膏药反倒成了一个贬义词。
不过,陈瘸子牛皮包里的“二皮子”却都是正宗货色,村里有个老猎户的肩膀年前被熊扒了,治疗效果不理想,长了脓疮,只用了三张“二皮子”,脓疮就被拔除了,去腐生肌,相当神奇。
老猎户很感谢陈瘸子,看他迎着风雪,拖着瘸腿在屯子里卖药,觉着他可怜,就把他迎进家门,让自家闺女做了锅小鸡炖蘑菇招待陈瘸子。
坐在热和的炕头上,喝着暖和的烧酒,陈瘸子就跟老猎户打听,大兴安岭里面有什么好药材。
老猎户常年混迹在大兴安岭,知道的东西自然不少,两口烧酒下肚,就跟陈瘸子侃侃而谈,说大兴安岭是个藏宝库,天灵地宝,什么东西都有。要说那名贵珍奇的药材,更是数不胜数。但其中最有名的,便要数那“人形参”。
人形参,便是那吸收了天地灵气,成了精,幻化成人形的极品人参。
人形参极其罕见,可遇而不可求,老猎户在大兴安岭转悠了大半辈子,也从来没有见过人形参,所以也有不少人认为,人形参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末了,老猎户好心奉劝陈瘸子回去,说现在大雪封山,根本进不去大兴安岭,就算进去了,那些名贵药材都被大雪覆盖了,很难找到。而且冬季的大兴安岭非常危险,万一药材没有采到,反而搭上自己小命,那可划不来。
陈瘸子在老猎户家里待了几日,由于自身比较善谈,也很会来事儿,跟老猎户一家相处的很融洽,尤其是跟老猎户家的闺女,相谈甚欢。
鄂伦春族人的名字不带姓氏,只有名没有姓,老猎户叫他闺女“乌娜吉”。乌娜吉能歌善舞,枪法也是一流,是屯子里有名的“美女神枪手”,几日的相处下来,陈瘸子渐渐对这个热情善良的鄂伦春族女孩上了心。
这一日雪停了,陈瘸子背上他的牛皮包,告别了老猎户一家。
但是他并没有听从老猎户的劝阻离开红旗屯,反倒是背道而行,孤身走进了银装素裹的大兴安岭。
等到乌娜吉带着猎狗,想要追上去阻止他的时候,雪地上只留下一串脚印,陈瘸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陈瘸子这一去,连着大半月没有音讯,就在屯子里的人都认为陈瘸子死在大兴安岭里的时候,陈瘸子却一瘸一拐的从大兴安岭走了出来,而他的手里,竟然还抱着一个穿红衣的小娃娃。
陈瘸子抱着红衣娃娃,径直回了老猎户家里。
老猎户很诧异,问他是从哪里捡来的这个红衣娃娃。
陈瘸子也没有多话,只是让老猎户支起口铁锅,烧一锅沸水。
乌娜吉凑上来看那红衣娃娃,但见那娃娃套着一件小红袄子,生得明眸皓齿,肌肤胜雪,小胳膊小腿的相当可爱。
奇怪的是,这么乖巧一个小娃娃,却被陈瘸子拿了根红绳套住脖子,红绳上串着一枚康熙通宝,小娃娃的脖子上都勒出了血印子,陈瘸子却死死不肯松手。
乌娜吉怕那红衣娃娃被陈瘸子勒死了,于是伸手想要抢过来,没想到陈瘸子故意手一滑,红衣娃娃竟然掉进那口沸水锅里。
乌娜吉吓傻了,老猎户也吓傻了,但见那红衣娃娃在沸水里挣扎,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声。
好半天乌娜吉才缓过神来,哭喊着叫上老猎户,要去沸水铁锅里救那红衣娃娃,陈瘸子却伸手拦着乌娜吉,死活不让她去救那小孩。
半晌,红衣娃娃的啼哭声渐渐低弱下去,终究没了声息。
乌娜吉瘫坐在地上,大骂陈瘸子是杀人凶手。
陈瘸子指着锅里让乌娜吉看,说锅里根本就没有人。
乌娜吉和老猎户将信将疑的探头看向锅里,惊奇地发现,锅里根本就没有红衣娃娃,而是漂浮着一根足有成年人胳膊粗细的老人参,人参根部,还缠着那根串有康熙通宝铜钱的红绳。
老猎户和乌娜吉这才知道,原来陈瘸子带回来的红衣娃娃,竟然就是传说中修炼成精,能够变幻成人形的“人形参”。
具体经过陈瘸子也没有过多透露,只说这根人形参,他是在大兴安岭的鬼子沟里抓到的。
陈瘸子带着这根人形参,离开了红旗屯。
等到冬雪融化,春暖花开的时候,陈瘸子又回来了。
陈瘸子在红旗屯住了下来,置办了一座大宅院,娶了心爱的女孩乌娜吉,但他却从未再走进大兴安岭。
后来,人们才知道,陈瘸子原来是个相灵人,也就是北方常说的憋宝人。
相灵,民间亦称作“牵羊术”,这是一门古老神秘的手艺,时至今日,几近失传。
故事里的陈瘸子是我爷爷,因为老爷子的关系,从小我便学习这神秘的牵羊术,直到老爷子仙逝,牵羊之术我已掌握有十之七八。
而这门古老奇绝的手艺,也影响了我的一生。

“哥,我好饿,买张饼吃吧!”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能回家吃肉了!”
“坚持不住了,从镇上到红旗屯还有半个钟头呢,我要饿死了!”
“咱们是捕快,一点饥饿都忍受不了,还谈什么守护家乡?”
我和王东北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终于回到红旗镇。
因为那天晚上在大世界舞厅玩得太嗨了,所以我俩买了火车票以后,就变成了两个穷光蛋。
这一路上为了节省开支,我俩省了又省,一人一天就吃一包泡面,吃了就睡,减少消耗,以免饥饿。
短短两三天时间,我俩饿得面黄肌瘦,就像逃难回来的。
好不容易回到镇上,恰逢镇上今日赶集,到处都是卖吃的,我俩闻着空气中的香味,馋得口水长流。
路过一个饼子摊的时候,王东北眼冒绿光,盯着人家摊子上的肉饼子不肯离开。
我看王东北的样子就跟饿狼一样,不给他吃一个肉饼子,估计他要动手抢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最后几块钱的零钱掏出来,买了一个肉饼子,然后我俩一人一半,蹲在路边分着吃了。
我们实在是饿坏了,半个饼子,两口就下了肚,连味道都没有尝出来。
这几块钱原本是留着从镇上坐个摩的回去的,现在好了,只能走路回去了。
“哟,这里怎么有两个讨口子呀?”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传进我们的耳朵。
我抬起头,看见一个黄毛小子,后面还跟着一个绿头发,一个红头发,搞得就跟红绿灯一样,一看就是镇上的那种街溜子。
我并不认识这几个街溜子,但是黄毛身旁站着的那个女孩子,我却无比熟悉,我的心莫名地紧缩了一下,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林若雪。
当我的目光和林若雪对视在一起的时候,我看见林若雪的目光里面充满嘲讽和鄙夷,我赶紧移开目光,从地上站起来,冷冰冰的看着黄毛:“你在说谁是讨口子?”
“说你俩呢!”
黄毛伸手戳了戳我的胸口,露出手腕上一块金灿灿的手表。
我打量了一眼黄毛,浑身上下穿金戴银的,衣服裤子鞋子都是品牌,俨然一副乡村暴发富的派头。
我真是很难相信林若雪的眼光,居然会跟这种街溜子混在一起。
“小子,找茬啊,信不信老子削你?”王东北跟着站起来,一把推开黄毛。
“削我?!”黄毛不屑地笑了笑,问身后的红灯和绿灯:“你们听见了吗?这个外地佬说要削我?他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我管你爹是哪个,惹毛老子,连你爹一起削!”王东北挽起袖子,一副要干仗的样子。
前几天王东北在金爷那里受了屈辱,一肚子鸟气窝在心里面,正愁没地儿发泄呢!
林若雪走上来,挽着黄毛的胳膊说:“走吧,别跟这种乡下人一般见识!”
我看着林若雪,无语的摇了摇头,她也不是什么贵族公主啊,她家也是从红旗屯出来的乡下人,现在她还看不起乡下人了?这几年,我咋就没看出林若雪是这般的爱慕虚荣呢?
我突然感到一阵庆幸,庆幸她悔婚,让我没有跟她在一起。
黄毛乜了我一眼,问林若雪:“这就是那个向你求婚的杂毛?”
林若雪面色一红,羞赧道:“哎呀,别说了,被这样的人求婚,简直是我的耻辱,想想就觉得恶心!”
“你个瓜婆娘......”
王东北听不下去了,眼睛一瞪,就要发作,却被我伸手拦住了。
林若雪的话字字如针,极其刺耳,但我却没有感觉到半点心痛,她越是这样,我越是能看清她的真实嘴脸。
黄毛指着我威胁道:“你听好了,若雪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个乡巴佬再敢打她的主意,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咱们走!”
黄毛伸手搂住林若雪,故意当着我的面,在林若雪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黄毛的声音远远传来:“幸好你没有跟那个讨口子在一起,你看看他那副穷酸样,一辈子都是个穷逼!”
我握了握拳头,却又慢慢松开。
按我以前年轻时候的脾气,今天我非把黄毛揍个半身不遂。
但是现在,我忍了。
最近遭遇的事情,让我越来越深刻的认识到,要想在这个社会立足,你必须得有钱,要是没有钱,阿猫阿狗都可以踩你一脚。
“哥,你刚才干啥子拦住我?你看那臭三八的嘴脸,你舍不得动手,我帮你削她!还有那个黄毛,老子弄死他就跟弄死蚂蚁一样容易!”王东北的嘴里就跟机关炮一样,愤岔岔的为我打抱不平。
我拍了拍王东北的肩膀:“多大年纪了,降降火吧!咱们现在分文没有,要是把人打伤了,医药费都赔不起!不要忘了,咱们还背着二十万的债务呢!”
王东北咬着嘴唇,嘟囔道:“八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喂,你们两个赶紧走吧!”
不远处,饼子摊的老板叫住我们,好心提醒道:“你们刚才惹得那个黄毛,是镇长的儿子,人称威哥,是镇上出了名的小霸王,你们惹不起的!”
我和王东北对视一眼,原来是镇长的儿子,怪不得那么嚣张。
话又说回来,一个镇长的儿子就敢如此嚣张,那县长的儿子,市长的儿子,岂不是要上天啊?
瞧黄毛那副样子,估计他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谢过饼子摊老板,拉着王东北往外走。
王东北余怒未消,一路骂骂咧咧:“一个镇长的儿子就狂成这样?啊呸!别以为老子怕了,下次碰上他老爹,我连他爹一块儿打!妈的,一看就是贪官污吏,平时里横惯了!”
我说:“这大兴安岭地处偏远,镇长就是这里的头,平日里作威作福,生个儿子也是这副样子!不过,你要相信一句话,天狂有雨人狂有祸,这家子迟早要遭报应的!”

这块鸡心血玉直到现在都还挂在我的脖子上,王东北那厮跟我讨要了好几次,直到退队我都没有送给他。
因为在我心里,这块鸡心血玉早已有了合适的人选,那就是我们红旗屯的村花,林若雪。
林若雪生得明眸皓齿,窈窕多姿,从小就是村里男孩子的梦中情人。
而且,除了容貌以外,林若雪的家境条件也很好。
林若雪的老爹林万山,年轻时候曾跟我爷爷学习过挖参的本领,我爷爷退隐后,林万山就成了红旗屯最有名的挖参人。
这几年,人参的价格水涨船高,林万山抓住机遇,不但成立了自己的挖参队,还在镇上开了个售卖人参的商铺,生意做得很是红火,是咱们红旗屯第一个盖小洋房,第一个开小汽车的人。
因为林万山和爷爷的这层师徒关系,退队以后,我来到林万山的人参铺里当伙计,工资不高,但乐得逍遥自在。
最重要的是,我要在这里“守”着我的未婚妻。
我的未婚妻,就是林若雪。
我和林若雪生下来就订了娃娃亲,这事儿也是我退队之后才知道的,当时就把我乐得不行,第二天就屁颠屁颠跑到人参铺里上班。
听我奶奶讲,林万山当年跟我爷爷进山挖参,结果碰上熊瞎子,差点丢了命,生死关头,是爷爷挺身而出,把他从熊掌下面给救了回来。
林万山感激涕零,带着他怀胎十月的媳妇上门跪谢。
当时看见正在坑上玩耍的我,林万山一时兴起,就跟爷爷订了娃娃亲,说他媳妇肚子里的要是个男孩,就跟我结为异性兄弟。若是个女孩,就给我当媳妇。
凑巧,正好是个女孩,而且还是个水灵灵的漂亮女孩。
我今年二十出头,还是个精神小伙,林若雪比我小个两三岁,刚好年满十八。
农村人结婚一般都比较早,女孩子只要一成年,立马就有媒人上门提亲。
老妈生怕这个漂亮的儿媳妇飞了,林若雪十八岁生日刚过,老爹老妈就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上门提亲。
我信心满满,想当然的以为今天的提亲会非常顺利,毕竟我和林若雪从小就是有婚约的。
岂料,当爹妈说明来意后,林万山却推诿道:“此事不急!”
老妈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说:“林老板,你不会毁约吧?”
林万山摆出老板的派头,敲打着桌面说:“我林万山能走到今天,最重要的就是‘信用’两个字,当年跟陈老爷子订下的婚约,我从来都没有忘记!不过......”
林万山话锋一转,嘴角勾起:“现在年代不一样了,包办婚姻是不合法的,所以我认为,在敲定这件事情之前,我们应该先询问一下两个孩子的意见!”
“报告,我没有意见!”我把身板站得笔直,回答的掷地有声。
“我有意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里屋传来,然后就看见林若雪从房间里走出来。
林若雪的个头接近一米七,此时正是夏季,穿着一袭白色长裙,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我目光灼热的看着林若雪,她的那句“我有意见”突然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脱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林若雪的口吻冷冰冰的,每一个字都像冰雹一样砸在我的身上。
“不是!我们可以先试着交往,慢慢了解......”我的心虽然很痛,但我还是没有死心。
林若雪的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对不起,我没兴趣,也没那个时间!”
我怔怔地站在门口,万万没想到,林若雪对我的态度竟然如此冷漠。
更伤人的是,林若雪此时竟然转过身,对林万山说了句:“爹,咱们家又不是动物园,以后别把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家里带,烦死了!”
林若雪说着话,自顾自地往房间走去。
林若雪这句话极具侮辱性质,要是侮辱我,我也就忍了,但是我爹妈都还在呢,他们难道也是阿猫阿狗吗?
老爹老妈今天原本是高高兴兴帮我上门提亲的,没曾想却遭到这般羞辱,两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此时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极为难看。
我一看爹妈委屈的样子,我的心里就有些火了,但毕竟是上门提亲,心里再不爽,也不好发作出来。
我强忍着火气,赔着笑脸走上前去,从兜里摸出一个精美的盒子,盒子里装着那块珍贵的鸡心血玉,我还专门请人把它做成了一条项链。
我打开盒子,把鸡心血玉递到林若雪面前,满怀诚意的说:“雪儿,你看,这定情信物我都准备好了......”
“雪儿是你叫的吗?谁要你的破东西?”林若雪狠狠剜了我一眼,竟然抓起鸡心血玉,随手从窗口扔了出去,嫌弃地翻了翻白眼:“一块烂石头,还定情信物呢,真是个乡巴佬!”
我的心拔凉拔凉的,感觉自己的脸面被人给揭了下来,扔在地上,狠狠践踏。
“那个......”
见我被羞辱,老爹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林......林小姐......你和咱家八斤是有婚约的......”
“呵呵呵!”林若雪突然笑了起来,笑容十分轻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婚约呢,你们怕是还活在古代吧?再说,那个陈瘸子都已经死了好几年了,他的话早就作废了!”
爷爷是我非常敬重的人,林若雪的一句“陈瘸子”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我猛然一声大喝,瞪红眼睛看着林若雪:“你说什么?!”
我可是当过捕快的人,真正发怒的时候,我的眼神也是有杀气的。
林若雪估计被我的模样吓住了,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敢再说,独自推门走进房间,然后重重摔上房门。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尴尬,林万山赶紧出来打圆场,跟我们赔礼道:“哎,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看看今天这事儿闹的!我这女儿从小宠溺坏了,不懂得规矩,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育她!至于婚约这件事情......”
“不结了,我们退婚!”
丢下这句话,我冷酷的转身走了出去。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