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天阳王丽华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假少爷,从打猎带妻女发家开始宋天阳王丽华全文》,由网络作家“黎先生@qimiaobUEub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天阳深吸一口气,艰难的摇头:“不离婚。”梁晓葭愣了一下,抬起桃花眼,有些生气的说道:“为什么?就因为我想带走孩子吗?冬儿从小营养不良,经常生病,你照顾不好她的。”宋天阳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连农活都做不来。是她一个女人,带着冬儿,每天起早贪黑扛着锄头在地里刨食。她不怕苦,不怕累,唯独怕那些能杀死人的流言蜚语。村里人都笑话她,但她不在意,只要能将日子过好就行,可即便这样宋天阳也嫌弃她。因为常年做农活,手掌变得粗糙,宋天阳看到后不仅没有关心,还嘲笑她这双手,天生就是干农活的料,身上使不完的力气。梁晓葭听后委屈的直想哭,但为了女儿,她还是坚强的,默默的承受了下来。冬儿是从她身上掉下的肉,哪怕现在要离婚,她也要坚决带走女儿。宋天阳明白这些年委...
《重生假少爷,从打猎带妻女发家开始宋天阳王丽华全文》精彩片段
宋天阳深吸一口气,艰难的摇头:“不离婚。”
梁晓葭愣了一下,抬起桃花眼,有些生气的说道:“为什么?就因为我想带走孩子吗?冬儿从小营养不良,经常生病,你照顾不好她的。”
宋天阳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连农活都做不来。
是她一个女人,带着冬儿,每天起早贪黑扛着锄头在地里刨食。
她不怕苦,不怕累,唯独怕那些能杀死人的流言蜚语。
村里人都笑话她,但她不在意,只要能将日子过好就行,可即便这样宋天阳也嫌弃她。
因为常年做农活,手掌变得粗糙,宋天阳看到后不仅没有关心,还嘲笑她这双手,天生就是干农活的料,身上使不完的力气。
梁晓葭听后委屈的直想哭,但为了女儿,她还是坚强的,默默的承受了下来。
冬儿是从她身上掉下的肉,哪怕现在要离婚,她也要坚决带走女儿。
宋天阳明白这些年委屈她了,带着忏悔的声音说道:“我能照顾好,照顾好冬儿,照顾好你。”
“呵…”
梁晓葭露出凄惨的笑容:“何必拿这种话哄我呢,你就是不想我带走孩子,天阳,你连这点念想都不给我留吗?”
见宋天阳还不松口,梁晓葭更绝望了:“实在不行,我跪下来求你还不行嘛。”
梁晓葭哽咽着声音,就要跪下去,但很快被宋天阳给拦住了。
听到妻子的哭声,他哽咽到愣是说不出话。
屋里的大嫂马金凤见状,连忙把梁晓葭揽在怀里安慰着:“听大嫂的话,不能离啊!咱女人不容易,真要是离婚,你再带着个娃,村里人能笑话死你。”
梁晓葭哭中带笑,声音颤抖:“大嫂,我现在还怕被笑话吗?”
马金凤不吱声了,这些年,她是眼看着梁晓葭受了多少委屈和嘲讽。
明明是个很好的姑娘啊,偏偏她这个三弟不知道珍惜。
马金凤顿时气急:“天阳,你还傻愣着干啥,快说点好话啊,不能让她娘俩走。”
宋天阳赶紧上前:“晓葭,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回唐家,请你相信我…”
然而宋天阳保证的话,却让梁晓葭绝望的闭上眼,眼睛里流下两行清泪。
明明是宋天阳自己提出要离婚的,那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他是打算圈住她一辈子,折磨她一辈子吗?
以前劝过宋天阳好多次不要再想着回城,可他根本听不进去,一次次的偷跑回去。
如今,莫说梁晓葭不信了,大哥宋福更是不信。
“让弟妹走!”
当宋福走出来,一脸铁青:“弟妹多好的姑娘,我就不信离了他老三,还就不活了。”
马金凤急了:“你看你,哪有劝人离婚的。”
宋福摊着手:“你以为我愿意劝离婚?是他老三狼心狗肺,根本配不上晓葭,更对不起咱爸妈。”
“觉得自己城里来的,了不起啊…”
马金凤不知道怎么接了,丈夫虽然态度不好,但话说的没错。
一开始为了给宋天阳娶媳妇,去借了五百斤小麦,之后为了还粮,一家人更是勒紧裤腰带,节衣缩食,哪怕做到这地步,宋天阳和这个家仍然没啥亲劲。
在没有分产到户前,大家还在挣工分,而宋天阳别说像壮劳力一样挣工分了,他还没妇女挣得多。
全靠梁晓葭一个女人冲在前面,拼尽全力挣满工分,才不至于一家三口没得吃。
想起以前的事,宋福是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柴火棍就要替弟妹教训一下老三。
马金凤眼尖,知道丈夫这是动真格了,急忙抢过棍子,先往宋天阳身上打去。
“我让你不知道珍惜,让你不知道疼晓葭,还离不离,啊,我让你离…”
马金凤边打边说,可她压根没使劲,柴火棍落在身上跟挠痒痒一样。
这个家,每个人都对他很好,都在给他时间,让他慢慢适应。
宋天阳抹掉眼泪,一把抢走棍子,直接重重的砸向自己的脑袋。
“对不起…”
“是我猪油蒙心,放着这么好的媳妇,偏偏做啥狗屁少爷…”
“我该死…该死的人是我…”
连砸了好几棍,宋天阳突然发疯的一幕,让大家呆住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看见他脑袋上开始流血,宋福才上前一步夺走棍子,狠狠的摔在地上。
“行了,在这装可怜给谁看呢?!”
宋福压根不觉得他可怜,弟妹三年里受的罪过,岂是几棒子就能还清的。
“哎呀,你少说两句吧!”
马金凤制止了丈夫,又赶紧对梁晓葭说道:“晓葭,你看天阳确实知道错了,你原不原谅他,咱另说,但现在天色都晚了,山路危险又不安全。”
母亲陈菊芬跟着劝:“是啊晓葭,你咋个也得为冬儿想想,别吓着孩子,听你大嫂的话,今天先不走了。”
梁晓葭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一直没有安全感,当看到宋天阳拿棍子打自己时,她是既心疼又难受。
哪怕村里人都看不上宋天阳,她也从没有嫌弃过丈夫,尽心的去维护。
见梁晓葭默不作声,马金凤和着陈菊芬,赶紧把她架回了屋里。
院子里慢慢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管宋天阳,各自回了屋,只有冬儿咬着手指,怯生生的站在那里,看着一动不动的爸爸。
当宋天阳抬起头,黯淡无光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
这一刻,他顾不上冬儿是否害怕了,生怕再失去一样,急忙把女儿拥在怀里。
“冬儿,我的好闺女!”
“爸爸疼不疼?”
一句奶声奶气关心的话,再次把宋天阳的心撕碎,他赶紧摇头。
“爸爸不疼,是不是吓到冬儿了,对不起冬儿,爸爸以后不会离开你了。”
“嗯,冬儿相信爸爸。”
“好冬儿!”
清晨,公鸡的啼鸣,划破沉寂的山村,家家户户冒起炊烟。
厨房里,马金凤和着母亲陈菊芬开始做早饭。
当看到宋天阳掂着尿桶往墙外茅厕走时,马金凤很是诧异,这咋还真像变了个人?以前老三嫌尿桶脏,一次也没倒过,都是梁晓葭去倒。
在她狐疑的目光中,回来的宋天阳洗过手,又开始寻找刷牙杯,山里穷,连个专用的刷牙杯都没有,还是之前用竹筒做了三个。
他拿过竹筒,走向布满青苔的压井,一边挥手向厨房打招呼:“大嫂,早上好。”
“啊啊,早上,早上好。”马金凤结巴着回应。
这城里来的就是不一样,洋气的说个“早上好”,村里人见了面,都是问“吃了吗?”
马金凤更想不通,那个牙可以刷,偶尔刷一次得了,偏偏宋天阳一天两刷,也不怕刷秃噜皮。
乡下这条件,被村里人看了,只会说穷讲究。
自己刷也就算了,连带着梁晓葭和冬儿,也是跟着他每天都刷。
因为买不起牙膏,就用食盐刷,食盐也不剩多少了,就用木炭刷,反正,咋个都得想办法捣鼓两下。
冬儿起了床,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站在院子里。
宋天阳招手:“过来冬儿,爸爸给你弄好了牙刷,来刷牙。”
宋天阳一边刷牙,一边又对马金凤说道:“大嫂,让你家金牛也刷刷吧,小孩子从小刷牙对牙齿好,要保持好习惯。”
马金凤讪讪的笑着:“呵呵,你们这城里来的就是讲究哈,不过俺家金牛埋汰惯了,随他咋个折腾了。”
宋天阳识趣的闭上口,哪怕大嫂并没有别的意思,可他毕竟是从城里来的,说多了,难免让人家觉得是臭毛病。
做好早饭,饭桌上,一家人围坐一起,饭菜是标准的老三样,玉米碴子稀饭、窝窝头、咸菜疙瘩。
这样的饭菜,宋天阳吃了三年。
眼下还是计划经济的时代,物资匮乏,很多商品都是按票计划供应。
虽说城里是吃定量粮,但要比乡下好太多了,至少能吃上富强粉,偶尔十天半个月排队能买到猪肉。
见宋天阳发呆,马金凤敲敲筷子:“三弟,你愣着干啥,倒是吃啊。”
没等宋天阳反应,二哥宋贵一只脚踩在板凳上,一边快速抢过话。
“大嫂,这你还看不出来吗?人家是嫌弃咱乡下饭菜不好吃,老三那是吃细粮的胃,不比咱这吃粗糠的,啥都能吃得下。”
二哥宋贵人不坏,除了嘴巴有点毒,对他宋天阳是真没话说。
当年本该是到了适配年龄的二哥娶媳妇,偏偏二哥把机会让给了他。
山沟里本就穷,为了给他娶媳妇,东拼西借,到现在,还欠村里人两百斤麦子呢。
这已经掏空了宋长山所有的家底,导致二哥打了一辈子光棍。
为了有个媳妇,让他安下心来,宋贵明明已经尽到兄长的责任,可他三年的种种所为,却寒了二哥的心。
所以现在二哥有埋怨心理,他能够理解,就算是骂他,打他,他也心甘情愿的受着。
拿过窝窝头,宋天阳掰成两半,一半给了身材瘦弱的二哥。
“二哥,你身体不好,应该多吃点。”
突然的一幕,把宋贵整不会了,以前老三可从来没关心过他。
“老三,你啥意思?拿走,不想饿死就赶紧给我吃了。”
宋天阳低下头,心情复杂,望着手里的另一半,他又分成两小半,分给了妻女。
在这山窝窝里土地少,得计划着吃,谁家余粮都不多。
秋收之后,倒是打下一些粮,可后面还有个漫长的冬天,不计划着吃,根本撑不到开春。
因此不是农忙的日子,每顿饭只能吃个窝窝头,稀饭倒是管够,反正山里水多,倒进锅里涮涮,使劲喝去呗。
乡下三年,宋天阳深有体会,他从没吃饱过,全是喝饱的,一走路,肚子里都是晃荡的水声。
每每撑不到下一顿,便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谁让山里穷啊,连土地爷都得出去要饭。
本就一人一个窝窝头,宋天阳却分给了二哥和妻女。
在大家惊诧的目光中,宋天阳只端起面前的稀饭,绕着碗沿“呲溜”了半圈。
这是乡下,他必须遵守这里的规则,应该试着去和大家伙融入。
大家更惊诧了,以前老三喝稀饭跟个小姑娘一样,那嘴巴愣是张不开,小口小口的喝。
等大家反应过来,马金凤突然拍着胸口乐开了:“还别说,三弟这样喝稀饭,我是真不习惯。”
宋长山没有笑,默默拿过自己的窝窝头,放进宋天阳碗里。
望着多出的窝窝头,宋天阳瞬间眼眶湿润。
一家人对他这么好,既然重生回来了,他理应让家里过上好日子,不说大富大贵,至少吃饱饭不成问题。
宋天阳没有脸吃这个窝窝头,起身去了院子,然后抓起柴刀往外走。
一家人见状,以为宋天阳还是嫌弃饭菜难吃,想要回唐家,饭桌上立时沉默了起来。
宋长山掏出烟锅,闷闷的抽着。
到底是没福气当他的爹啊!
见状,梁晓葭低下头,她已经做好回娘家的准备,老两口对她很好,就当是陪着吃最后一顿饭吧。
宋福更是黑着脸,胸口起伏几下后,猛的站起身拍了下桌子:“让他走,喂不熟的白眼狼,走了就不要回来。”
“晓葭和冬儿也不要回娘家了,我老宋家养你和冬儿,权当你男人死了。”
“哼,嫌弃这个家穷,穷又咋了,大家亏着他了吗?谁都不要拦着他…”
“哎呀呀,一大早,你吼个啥,我看他掂了把柴刀,应该不是要回城,我先去看看。”马金凤急慌慌的追了出去。
自从进入深秋后,白日一天天短了下来,夜晚降临的很快。
宋天阳顾不上收拾头上已凝固的血块,直奔厨房,开始烧热水,准备给冬儿娘俩洗脚。
听到动静,老两口趴在门框上,向厨房看去。
陈菊芬一时觉得惊讶:“三娃子那是干啥呢?从来就没见他碰过锅灶,他会不会烧柴啊?别把厨房给点了,我去看看。”
宋长山拉住婆娘:“你别管他,我看他这次回来不对劲,他说自己不再回唐家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诚心?”
说完,老两口纷纷叹口气,关上门,灭了煤油灯。
拉着风箱,把热水烧开,掀开高粱杆穿成的锅盖,水蒸气涌满整个小屋子,宋天阳拿出马勺舀出热水,倒进盆里。
随后又走向家里的那口压井,添上引水,快速压了几下,冰凉的井水流进热水盆里。
用手试试,水温稍烫,正好适合泡脚。
他一只手端着水盆横在胸前支撑,一只手掀开布帘子进了东屋。
冬儿正在屋里跳着玩,宋天阳放下水盆招呼:“来冬儿,爸爸给你洗脚。”
冬儿先是看了一眼妈妈,梁晓葭情绪倒是有所缓和,但终究不似平时那般活络,歪靠在床头不发一言。
宋天阳知道,他知道伤妻子太深了,有了心结下,根本不是几句话就能轻易弥补的。
好在这一世,他有的是时间慢慢修复和妻子的感情,弥补对妻女的愧疚。
宋天阳开始给冬儿洗脚,洗的格外仔细。
等洗好脚,给女儿擦干,然后他捧着那双小脚丫捂在脸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痒痒的感觉,让冬儿咯咯的笑起来。
“爸爸,脚臭臭。”
宋天阳不舍得松开:“不臭,一点儿都不臭,冬儿的小脚香喷喷的。”
过了好一会,他才松开:“好了冬儿,快去睡觉。”
父女俩发出的逗笑声,让梁晓葭有些失神,她茫然的看着丈夫。
以前他这个父亲,可从来没给女儿洗过脚。
以为这样她就会放弃女儿吗?不可能!
宋天阳不知道妻子在想什么,趁着水温还热,他把水盆拉近一点,顺势抓过梁晓葭的脚,就要脱掉布鞋。
忽然被丈夫那么握住脚,梁晓葭一个激灵坐直身子:“你,你别碰我。”
“晓葭,你别害怕,水还热着呢,我就是想给你洗下脚。”
梁晓葭快速摇头:“你没必要这样,我是不可能放弃冬儿的。”
哪怕宋天阳再怎么表决心,妻子仍然不相信他,他有些无奈,但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将无奈转为耐心。
当即,他不顾妻子的挣扎,强行给她脱掉鞋袜,然后按进水盆里。
梁晓葭的双脚特别漂亮,纤细精致,就像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后脚跟圆润,脚趾丰满白皙,放在后世,妥妥的脚模。
只是现在常年劳累下,有些地方磨出了茧子。
随着宋天阳手掌的细细磨砂,来回揉搓,梁晓葭只感觉有股热流,顺着双脚一直往上流,双腿竟不自觉的酥麻起来。
连带着她的脑海一阵发懵,在乡下都是女人给爷们洗脚,泡好、搓好、擦好,老爷们只需舒舒服服的往床上一躺。
她还是第一次享受到丈夫给她洗脚的待遇。
不,梁晓葭,你不能被他迷惑,他做这一切,只是想夺走女儿!
揉搓的过程中,宋天阳明显的能感觉到,妻子因为紧张,小腿紧紧的绷着。
别人自然不清楚,他是知道媳妇的一个小秘密。
她这媳妇,先天敏感圣体。
出于让妻子放松的心态,手掌顺着玉足慢慢往上按摩,直至小腿腹位置,谁知梁晓葭的身子,一下子绷得更紧了。
给妻子洗好脚后,自己又匆匆涮了两下,端着水盆走进院里,洗脚水泼向土墙边。
院子里黑乎乎的,乡下的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村里人都早早的睡了。
站了一会,宋天阳提上尿桶返回屋子。
......
山村的夜寂静,秋虫鸣叫,秋月高悬。
深夜凌晨时分,梁晓葭小腹发胀,生怕惊醒丈夫,小心的摸索着下床,走向屋角的尿桶。
宋天阳因为心里不好受,并没有睡着,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
月光透过塑料纸糊的窗户,能清晰的看到梁晓葭的屁股挺翘,微尖。
村里人都说这样的屁股,只能生女儿,梁晓葭听后,表面上不在意,但在睡觉时,总会选择平躺着睡,想以此压扁屁股。
她也想生个儿子,这样丈夫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宋天阳心里暗骂,先不说是不是只能生女儿,他就喜欢女娃子,咋了?!再就是,她们懂个屁,这样的臀型才是最诱人的。
胡思乱想间,妻子已经解好小手,宋天阳赶忙闭上眼装睡。
回到床边的梁晓葭,盯着丈夫看了好一会,最后目光落到结疤的额头上,当她伸手想触摸时,很快她的身子,被一股力道拉了上去。
她惊呼了一声,又怕吵醒女儿,小声的发出抱怨。
“你,你干啥呀,快放开我。”
当温玉入怀,宋天阳埋在她脖颈的秀发间,深情的呢喃:“晓葭,我好想你,好想你…”
梁晓葭一时有些恍惚,以前的宋天阳是那样冷漠,竟然也会说出这么深情的话。
可很快最后一丝理智把她拉回现实,这只不过是为了不让她带走女儿,丈夫故意做出的掩饰罢了。
随即,她不敢再留恋,挣扎起身子。
“你不能这样,我们是要离婚的人了,不能再这样对我…”
宋天阳不松开,紧紧的搂住:“晓葭,不要离开我…”
“呵,你真不讲理,明明是你要离开我。”梁晓葭说着,委屈的哭出声。
宋天阳一下子慌了神,急忙给妻子擦眼泪,却被梁晓葭躲了过去。
“我们应该冷静一下,快睡吧。”梁晓葭盖上被子,只留给丈夫一个后背。
宋天阳的心被刺痛了一下,看来妻子还是不愿相信他。
出了院门,马金凤招着手喊:“三弟,三弟,你拎把柴刀干啥去?”
宋天阳停住脚步,回过身说:“大嫂,我想进山一趟,看能不能搞点兔子野鸡,给大家补补身子。”
山村里条件有限,只依靠庄稼地,根本吃不饱,村里哪个人不是面黄肌肉的。
但村里有猎户的人家就不一样了,家里经常不断肉食,周围都是连绵不绝的大山,如今正值深秋,正是动物们贴秋膘的季节。
宋天阳前世当兵时,经常进行野外训练,打点小动物还是很轻松的。
可马金凤不这么认为,当她听到宋天阳不是想回城,她心里还松了一下,紧接着听到他是要进山,立马不放心了起来。
“打啥山货啊,那可不是咱能打的,万一碰到熊瞎子咋整。”
山里是能打猎,但需要有猎户的人家,扛上枪带上狗,否则很难捞着。
而且深林子里有大型猛兽,遭遇上会很危险,一般的猎户都不敢独自进去,保不齐小命没了。
尤其她这三弟连地都种不明白,竟然口出狂言要进山打猎。
真当那山货还能站着不动让你打,往往离老远,人还没近身,就窜没影了。
“天阳,不能去啊,大嫂知道你吃不惯窝窝头,可咋个着,也不敢去林子,性命要紧。”
大嫂越是关心,宋天阳越是坚定:“大嫂,你放心,我就在外围转转,不往深了去。”
说完,他不顾大嫂的阻拦,跑开了,留下马金凤还在那着急的大喊他回来。
......
入了秋后,满山黄草枯叶,山里的野生资源非常丰富。
可上一世,他这个无用的父亲,连让女儿吃到一次肉,都是奢侈。
想到这,他一头钻进山林里,随着翻过第二道山梁子,林子逐渐茂密起来。
大概转悠了一个小时,在一处稀疏的灌木丛里,看到一群活动的身影,正捡拾掉落在地的浆果吃。
俯着身子悄悄靠近,发现是十几只山鹑,有的地方叫沙半鸡,喜欢群居。
山鹑个头小肉少,但在这个物质贫瘠的年代,也没啥好挑的了。
寻摸到一处开阔地站定后,宋天阳掏出自制的弹弓,随之拉紧。
根据前世当兵开枪的经验,需要瞄,但不能老瞄,瞄时间长了,反而打不准。
盯住其中一只,快速松开弓皮,石子“嗖”的一声射出,让他意外的是,竟然没射中。
因为距离有点远,小石子超过十米容易打飘,造成精度偏差。
没办法,他只能俯身继续靠近,尽量缩短位置,这次瞅准机会后再射出石子,终于没出意外,一只山鹑被准确击中,扑腾着翅膀平摔在地上。
其它山鹑受到惊吓应声而逃,山鹑一口气飞不远,宋天阳带着弹弓追了几十米,快速发射出石子,又打下一只,就这样追追赶赶,打了有三只才停下来。
由于没带挎兜,看着三只山鹑不太好拿,索性暂时放在隐蔽的灌木丛下,不放心的,用落叶铺了一层遮盖住。
在林子里又转悠一会,忽然从一棵大树后,跳出一只野兔。
终于找到一只带皮毛的,宋天阳惊喜了一下,可还没等举起弹弓,野兔便逃窜走了。
野兔两只大长耳朵极其灵敏,有点动静就跑,略作思索,决定下套碰碰运气。
不比野猪等大型猛兽,捉野兔只需用吊脚套,制作简单,可现场取材。
一共下了六个套子,只要有小动物经过,便会触发机关,随即会被带有弹力的弓棍吊上去。
布置好吊脚套,撒上诱饵,没有在那里干等,提上柴刀往山林深处走去。
当然,往深处走,并不是为了打大型猛兽,而是以勘探地形为主,以后这片大山将是他改善生活的来源,需要尽可能的多了解。
转了又有一个小时,幸运的是没有遇到大型猛兽,但同时也说明一个问题,想要追踪野兽没那么容易,最好是弄一条好狗。
抬头看看太阳,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带着打到的一只野鸡,回到吊脚套位置,离老远就看见,一只野兔被吊起来半人高,还在抽搐着四肢。
都说新人进山运气好,今天收获算是不错了。
趁着兔子还没死,立马当场放了血,开膛破肚,扒出肠子,扔在了树上,此为敬奉山神爷。
前世的宋天阳当然不迷信,绝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他都重生了,这该怎么解释?
如果非要用科学的方式解释,那就是留点东西给食肉动物吃,人身有点保障,免得被野狼跟踪,然后来个出其不意的偷袭。
原路返回埋藏山鹑的灌木丛,忽然一道黄乎乎的身影窜了出去,细长的身子非常灵活,都没来得及看清,猜测应该是属于猫科类的猞猁。
宋天阳一阵可惜,听说仅一张猞猁皮,好像比熊胆都值钱。
但这玩意并不好打,警觉性很高,即使用枪都捞不着,而且极其凶猛,连狗见了都秒变小猫。
当走近灌木丛,宋天阳气的差点破口大骂。
原本埋藏山鹑的位置,已经被扒开,三只山鹑被偷了俩,不用说,肯定是被刚才那只猞猁给吃了。
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抓到你,扒了你的皮。
......
院子里,趁着农闲,宋长山把该修的农具维修一下,完好的被陈菊芬先拿到仓房堆了起来。
宋贵蹲在石磙上开始卷烟,别看他年龄不大,烟瘾却不小,从十岁便开始抽,结结实实的一个老烟枪了。
不过,他不抽宋长山那种带杆的烟锅,只用废报纸卷烟丝抽。
等最后一圈纸卷好,他放在舌尖上舔了一下,然后用手指摁上,一边掏出火柴,一边嘀咕道:“你们说老三转性了吗?我看还真变了点。”
宋贵擦着火柴点上烟,吸了一大口,吐出烟雾的瞬间眯起眼睛:“以前老三回城都是偷偷摸摸的,现在知道找理由了。”
宋福脸上满是不屑:“犯得着找理由吗?谁又没拦他,再说,又不是咱不放人,是城里的唐建军不愿意要他。”
“哎呀,你们俩别在这掰扯了,我看老三不是在找理由。”马金凤感觉宋天阳这次还挺认真。
宋福一瞪眼:“那他啥意思?真去打猎了?哼,说那大话,也不怕崩掉牙!”
转眼功夫,宋贵一根烟抽到了屁股:“我宁愿相信猪会爬树了!他要是能打着东西,我头拧下来给他踢球玩…”
话音刚落,院门哗啦一声推开,宋天阳满载而归的回来了。
由于宋贵蹲在石磙上,面朝院门,他是第一个看到回来的宋天阳。
当时他嘴里正叼着烟卷,愣了好半天,直到火柴烧到手指,才“哎呦哎呦”的叫唤起来。
这一叫,便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纷纷看向院门。
当看到宋天阳手里提着,肩上挂着的好几样山货时,全都不自觉停下手里的活,呆立在原地。
全程只有宋长山没有看,只顾着修理农具,通过进门的脚步声轻重,他便知道是老三。
马金凤扯扯他的肩膀:“爸,你,你看…”
宋长山没有回头:“看啥看,回来就回来了呗,还算他有点良心。”
“不是爸,老三带着山货回来的,还不少呢。”
听到山货,宋长山耳朵动了一下,等他扭过头,看向院门口,好半天,他还以为看错了呢。
当揉揉眼睛,他才回过神,确定没有看错后,他张了张嘴巴,愣是发不出声。
陈菊芬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跑到宋天阳跟前:“哎呦三娃子,你跑哪去了,这都吃中午饭了,咋才回来。”
“妈,让你担心了,你看,我打了一些山货,今天中午咱吃肉。”
看着宋天阳手里的这些山货,陈菊芬仍然不敢相信。
“这些......真是你打来的?”
宋长山这时也站起来,自家这个三娃子啥样,他再清楚不过,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仅仅一晌午的功夫,怎么会打回来这么多山货?
他很难相信,奈何事实就摆在眼前。
宋贵也很纳闷,正抽着烟,忽然感到脖子一凉,回头一看,是侄子金牛拿着根柴火棍,放在他的脖颈上。
“金牛,干啥玩意呢!”
“二叔,你不是说小叔打到猎,就把头给我们当球踢吗?”
冬儿也跟着嚷嚷:“皮球...踢球!”
宋贵吞咽口唾沫,摆摆手轰赶道:“去去去…”
金牛和冬儿在院里蹦跳着欢呼:“耶耶,中午可以吃肉了。”
宋贵撇撇嘴,歪着脑袋愣是觉得不对劲,忽然,他想到以前的唐龙,当即丢下烟头,跳下石磙。
他把宋天阳拉到一边,问道:“老三,你跟二哥说实话,这些山货是不是你捡的人家套子。”
他说捡,还算给宋天阳留面子了,山里有猎户下的套子,经常发生被偷的事情,他不得不认为是宋天阳偷了人家的东西。
宋天阳楞了一下,随即说道:“二哥你误会了,兔子是我下套抓到的,野鸡是用弹弓打的,还有两只山鹑,结果被猞猁给偷吃了。”
见宋天阳说的煞有其事,宋贵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毕竟老三以前啥样子,他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会打山货。
同样表示怀疑的,还有宋福,走过来直接说道:“老三,咱家是穷,我也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家,可咋个也不能去偷啊,你可不要学小龙…”
之前的唐龙喜欢偷鸡摸狗,每次村里丢了啥东西,都会首先认定他们家,弄得一家人在村子里抬不起头。
没想到老天开眼,唐龙竟然不是亲弟弟,好不容易走了个祸害,宋福可不想家里再出个败类。
“如果真是你偷的,现在就还给人家,你现在承认还来得及,大哥还认你这个兄弟。”
宋天阳知道以前表现的实在差劲,大家一时不相信也很正常,他只能找个适当的理由:“大哥,真是我打来的,之前城里认识个师傅教的,对了,他还教我用枪呢。”
防止后面再出现此类怀疑事件,宋天阳索性提前打个预防针。
“城里师傅教的?”
正在宋福嘀咕间,村里的猎户李山魁途径门口,喊了一嗓子。
“老宋大哥。”
宋长山闻声看向院门口,当看到是李山魁时,他急忙迎了上去。
“是山魁老弟啊,今天运气不错咧,打到这么多大雁!”
李山魁左肩扛枪,枪上挑了足有五六只大雁,看得宋长山那叫一个羡慕。
村里只有七八家猎户,在食不果腹的山沟里,这几家猎户成了人人巴结的对象,尤其是猎户的孩子娶媳妇,媒婆都能踏破门槛。
李山魁为人更是厚道,往年谁家过年实在买不起肉,去他家借点,他总会很大方的给出去。
宋长山也受过他的情,因此很是热情,招呼着李山魁进家喝口水。
李山魁没有进门:“不了,我就是看到你家三娃子,刚才在山里转悠呢!我说老宋大哥,你家啥时候出个会打猎的儿子了?”
宋长山有些懵,听李山魁这意思,是见到宋天阳打山货了!那说明确实不是偷的人家套子。
这可真是好啊,刚才他们还误会了三娃子。
但是在李山魁这个猎户前,宋长山谦虚的说道:“八成…就是运气好,瞎蒙的。”
李山魁却摆摆手:“不不不,打山货可不是靠蒙的,就天阳用弹弓打山鹑的准头劲,一般猎户是比不上的。”
宋长山更激动了,能得到李山魁的认可,说明他家三娃子有当猎户的潜力,那以后家里岂不是要过上吃肉的日子了。
等李山魁走后,一家人再看向宋天阳的目光,顿时变了。
宋贵锤了下宋天阳胸口:“可以啊老三,真是你打来的,长本事了。二哥刚才还误会你了,你说你会这套,咋不早拿出来。”
“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我一定给这个家多尽点力。”宋天阳说这话时,是看着妻子说的。
梁晓葭低下头,丈夫好像确实变了,但她又不敢抱有希望。
因为每次希望越大,都是失望越大。
察觉出梁晓葭的情绪,马金凤赶忙拉着她往厨房走:“晓葭跟我来烧水,咱今天中午做肉吃。”
在厨房里,马金凤为了缓和夫妻俩的关系,一边拔鸡毛,一边唠叨着:“晓葭,看你家男人多厉害,大嫂都快一年没沾荤腥了,今天可是享了老三的福。”
“哎呀,你说咱家要出个猎户,你和天阳哪怕再生个儿子,都不愁娶媳妇…”
听着大嫂的话,坐在那烧火的梁晓葭出了神,火光映着她秀气的脸颊。
想到丈夫对冬儿的冷淡态度,她不可能再生了。
“我来烧锅吧。”
梁晓葭连头都没抬,瘪瘪嘴说:“不敢累着你。”
宋天阳有些无奈,当他看到妻子粗糙的手掌,新茧连着旧茧时,又变成心疼。
但凡以前他多干点农活,梁晓葭也不至过于操累。
当即,他不顾妻子的小性子,把她直接抱了出来。
马金凤看到了,赶忙捂住眼:“哎呦呦,你俩可真不拿嫂子当外人。”
梁晓葭一下子红了脸,也不敢和宋天阳争执,连忙让他放自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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