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以儆效尤!
至于八皇子寒云,闭门思过三月,期间不得参与任何朝政之事,每日抄《孝经》百遍。”
话音未落,剑已贯穿侍卫的咽喉。
血喷在白玉鹿像上,像绽开的曼珠沙华。
8梨园戏台的琉璃瓦上凝着未化的薄霜,宋寒云解禁那日,戏班子晨起吊嗓的声儿都带着颤。
他斜倚在软榻上,指尖缠着梦蝶的水袖,袖口金线绣的蝶翅沾着暗红——是昨日掐死琴师时溅上的血。
我立在朱漆廊柱后,看梦蝶的水袖扫过满地碎瓷——琴师的尸首刚被草席卷走,青石缝里还渗着暗褐血痕。
“四哥可知?
这《长生殿》该用活人喉骨打着拍子唱。”
宋寒云笑得胸腔震颤,喉间那道陈年旧疤随着笑声蠕动,像条盘踞的毒蛇:“可惜这出戏,本王要独占。”
他的乐趣似乎就是要剥夺宋煜人生的一切。
梦蝶腰肢忽地一拧,簪尾银针擦着宋寒云喉结掠过:“贵客可闻见桦县山风腥气?”
她嗓音似浸了蜜,指尖却冷如寒铁,“那处的野狼最爱撕咬和亲车驾的红绸,前日礼部送往越国的聘礼,连车辕都被啃得见了白骨。”
“哦?”
宋寒云擒住她手腕反扣在榻,玉扳指上的红宝石碾着她腕间淤青:“梦蝶姑娘对这穷山恶水倒是熟稔。”
“奴家十二岁随班主走镖时,见过山匪劫道。”
她突然贴近他耳畔,呵气如兰。
“那些贼人专爱在婚轿过境时动手,新嫁娘颈后的守宫砂……可比金银更招人疼呢。”
这句话让宋寒云把玩玉戒的手倏地顿住。
如果比宋煜更早认识公主,一切就会简单许多。
暗卫昨日密报,桦县新任县令正是户部尚书门生之父——那老东西上月还跪在他府前,求着将庶女送来做侍妾。
当夜,信鸽送来密函,素笺上胭脂写着“鱼已吞饵”。
那胭脂字迹晕染的弧度,与梦蝶戏本上的朱砂批注如出一辙。
宋煜刻意连续前往皇上寝殿的消息,民间也是传得沸沸扬扬,都说四皇子气宇轩昂风采非凡,想必是越国考虑的人选。
宋寒云夜闯我闺房时,就这么随意倚着,把玩着手里的玉戒。
“沈芝芝,你说父皇属意宋煜娶公主?”
他掐住我脖颈的力道,恰似梦蝶唱《长生殿》时捏断琴弦的劲道。
“那病秧子太子还没咽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