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可惜了桃花酥没拿稳。
我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恨意。
他匆匆看了眼碎成好几块的桃花酥,疼惜的捧起我的双手吹了吹,想吃什么让下人们去买,何况你有桃花藓,不能吃这些,离京三年莫不是连自己的忌口都忘了。
我抬眸直视着他,谢世子记错了,我从小就爱吃桃花酥,对桃花忌口的并非是我,世子想到谁了?
他心虚的避开我的目光,许是......我记错了。
我记得月殊姐姐每逢桃花盛开的季节便会起疹子,世子可是想起月殊姐姐了?
我嘲讽地凝视他。
书禾慎言。
他甩下我的手,面色严肃,月殊是太子妃,岂能容你枉加揣度,不要随意污人名节。
名节?
我弯着眉眼天真的问他,很重要吗?
女子名节大过天,若是被旁人听到你刚才的话,你让月殊如何在东宫立足......他义正言辞的训斥着我,片刻又想到什么,蓦地软了语气拉住我的手,书禾,我没有其他意思,你别多想。
月殊与你不一样,东宫虎狼环伺,稍有不慎便会任人拿住把柄生事,你有我护着自然什么都不必忧心。
我实在不想看到他虚伪的嘴脸,搪塞几句寻了个借口离开。
从谢府出来后,街上人看向我的目光越发奇怪。
走至偏僻街巷,暗处走来几个锦衣华服的浪荡公子拦住路。
哟,这不是林小姐嘛,陪爷几个玩玩。
干什么,走开。
小翠挡在我身前去拦他们,却跟小鸡仔似的被提溜到一边。
放心,小爷可不像穷山恶水的刁民白吃不给钱。
钱袋扔在我脚边,周围哄堂大笑。
林小姐在山沟陪了老男人许久,怕是不知道京城儿郎床上的勇猛,爷今日让林小姐开开眼。
几个人淫笑着向我逼近。
噩梦重现,无数个晚上荒淫的笑声夹杂着撞门的暴戾,一次次将我拉进深渊。
我竭力稳住发抖的身形,抽出随身携带匕首,再过来我就报官了。
林家小姐委身贱民失贞失节的事满京城传遍了,就算上公堂,也是你林书禾勾引勋贵子弟,妄想攀龙附凤,为人唾弃。
装什么?
这档事林小姐不是比我们更熟练,别跑啊,哈哈哈哈。
我被按在墙上,几人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就要解我的衣裙。
对啊。
林家早就厌弃我了,若不是谢云归在我身前挡着,就算被救回家也要以死殉节。
没人会为我撑腰,所以他们毫无顾忌。
唯有自立才救我自己。
等等,我自己脱。
我颤抖着喊叫出声。
许是觉得新奇又刺激,几人松开了我,饶有兴趣的将我围在墙角,林小姐识趣,脱吧。
我的手碰到腰间,正要拿出防身的迷魂散,前面传来一声厉喝,滚开。
谢云归怒气冲冲将围着我的几人踹开,揪住为首闹得最凶的那位按在地上往死里打。
谢云归,一个残花败柳你着什么急。
是她自己脱了衣服往我们身上凑。
有人不满喊道,又被谢云归摁在地面上狠揍了一顿,其他人被他的暴戾吓住,不敢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