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本该一年一年送来的包裹,居然一齐被寄来了。
可我预想中的惊喜并没有出现。
沈兰捂着嘴笑,你看,我就说宋舒不会生你的气了。
现在你是秦家的少爷,她讨好你都来不及。
讨好两个字把这些精心准备的礼物改换了意义,也激怒了秦煜,他不再看包裹里的东西,而是把所有的东西都砸碎。
谁要她的脏钱送的礼物!脏钱,我怔愣了一瞬。
秦煜没有被认回秦家时,我为了给他治病,去酒吧打过工。
我没有想过,在他心里,这些都是脏钱。
心脏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我茫然地想要阻止他的动作。
不要砸,至少打开看看……这些钱是我一点点攒下来的,都是干净的,真的都是干净的。
可我的动作的最终只是徒然。
他喘着粗气,神情依然愤怒。
谁稀罕!我慢慢地收回了手,跪坐废墟中央。
算了,现在这些对他来说,确实已经不值一提了。
(三)写下第三封信的时候,我的形象已经不适合在视频里出现了。
故而我只能拿着笔歪歪斜斜地写下这些话。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希望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直到秦煜的分离焦虑痊愈。
上个视频录的十分冗长,我不确定你是否会看完。
所以又把所有的注意事项写了下来,原谅我可能多余的担心……希望你们往后的生活圆满顺遂。
读完第一句话的时候,秦柏的手猛的抖了一下。
读完信,信纸已经被他不自觉的动作揉皱。
我看着他近乎慌乱地拿出手机,在没有回复的对话框里继续发信息。
别再和我玩这样的把戏。
你要的不就是秦夫人的位置吗?
只要秦煜原谅你,我就如你所愿。
我劝你见好就收,趁我的耐心没有用尽之前回信息。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拂去了什么杂乱的想法,恢复了镇定,拨通助理的电话。
找到那个女人了吗?
助理那边声音嘈杂,是的,刚刚有了一点线索,我现在还在询问。
秦柏推开了桌子上的所有文件,站起身。
我亲自来问。
助理在我工作过的那个酒吧,面前是一个微醺的男人。
你说那个女人啊,我当然记得,她长得又正,喝起酒来又不要命。
最后一次见?我两个月前还在医院里看见她了。
秦柏手中的酒杯一晃,下意识追问。
医院?她去医院干什么?
男人继续回答,你问我她去医院干嘛?
我又没看见,怎么会知道。
不过猜都能猜到吧。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这种卖酒的去医院还能干什么?
除了喝多了洗胃,不就是去打胎了嘛。
我麻木地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笑声。
其实这样的流言我早就不会在乎了,我唯一在乎的两个人只有秦煜和奶奶。
只是因为我的无能,不仅没有维持住我在秦煜心底的最后一丝美好,还没能照顾好奶奶。
我成了秦煜心里肮脏的存在,让奶奶独自一人在养老院里面对无边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