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贺宸得意的瞥了我一眼回了房间。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贺林洲是把贺宸当成动物在训练吗?
只有讨好和顺从,才可以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姐姐,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我不应该让贺宸生活在这种畸形的家庭里七年。
我痛苦的抱着头,身体摇摇晃晃。
本来已经把林念搂进怀里的贺林洲,看出我的不对劲,赶紧过来扶住我。
“阮阮,失去他的东西,就那么令你痛苦吗?”
我使劲想要推开贺林洲,却怎么也推不动。
我直接张口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臂上,直到鲜血从口中溢出。
“阮阮,我很高兴,从此以后我身上就有你的印记了。”
我抬头,贺林洲疯魔的眼眸中映出支离破碎的我,我恐慌害怕的松开了口。
贺林洲一把把我抱了起来,任凭我怎么努力挣扎都无用,我求救的看向呆在一边的林念。
林念眼中的伤痛和不甘刺的我生疼,看着林念的无动于衷,我绝望的闭上了眼。
贺林洲把我放在床上,整个人袭来,狂热的气息令我作呕。
我手悄悄的伸到枕头下面,慢慢的抽出来,迅速的出手。
“嗯。”
贺林洲闷哼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插在肩头的匕首,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惊慌无措的我,缓缓的盖住我的眼睛,语气轻柔:“阮阮,闭上眼睛,不看就不害怕了。”
我顺从的闭上眼睛,只感觉周围静悄悄的,等我慢慢的睁开双眼,贺林洲已经离开了。
眼泪顺着脸颊大颗大颗的滑落。
翰墨,你在哪?
我好想你。
卢翰墨是我在大学相恋了4年的男友,他曾许诺我此生只此一人共白头。
可是姐姐病危托孤,翰墨消失,父母催嫁。
我在这所牢笼生活了七年,翰墨也消失了七年。
次日一早,爸妈就来到了贺宅。
“小阮,林州是个不错的人,你何必这么固执。”
“你可知我们沈氏依附在贺氏身上才能生存,贺氏随时都可以把沈氏剔除掉的。”
“你还记得小时候,你姐姐为了救你伤到了脚,再也不能站在她热爱的舞台之上。”
“你要为贺宸想想,那是你姐姐留下来的唯一骨血。”
“爸,妈,说了这么多,你们为什么不问问,我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爸妈愣了一愣,还想张口说什么,贺宸走了出来。
“你个蛇蝎心肠的贱女人,你害死了我母亲,现在又伤了我父亲。”
贺宸的眼中充满恨意,上来就开始推搡我。
“小宸,她是你母亲,再不济也是你小姨,你怎可如此?”
爸爸呵斥着贺宸,伸手拉开了他。
“少爷,贺先生说了,今天如果去上美术课的话,要太太陪你去才可以。”
管家刘伯毕恭毕敬的走过来提醒,然后转过身面向我:“太太,你腿脚不方便,先生已经安排司机在门口等候了。”
我跟贺宸都愣在了那里。
贺宸是陷在纠结的选择思考中。
我是不敢相信,贺林洲居然答应让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