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术墨镜的女频言情小说《白真人今天也在破案吗:白术墨镜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一语玄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术在办公室里找了一圈才意识到,这桌子上摆着的水果可能根本不是给人吃的。因为东方亓的办公室里压根找不到一个垃圾桶。白术看着手里的橘子皮沉思了一会儿,默默揣进了自己的裤兜里,又把盘子里的水果重新摆放整齐,直到看不出少一个了之后才重新坐下。这次刚一坐下,东方亓就回来了。小白脸脸上的表情比刚才轻松了不少,不过依旧没放下对白术的戒备。他盯着坐在椅子上悠然转圈的白术,再次开口询问了刚才那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这袋金子?”白术满脑子都是自己对络腮胡他们的承诺。拿着金子来找东方亓,只是他猜测的而已。丢了金子的人必定是有急事需要换钱,不然谁都不可能大半夜揣着这么贵重的东西走在那荒郊野外的地方。而金子丢了,他肯定要报案,一报案就要来城区,那不就是...
《白真人今天也在破案吗:白术墨镜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白术在办公室里找了一圈才意识到,这桌子上摆着的水果可能根本不是给人吃的。
因为东方亓的办公室里压根找不到一个垃圾桶。
白术看着手里的橘子皮沉思了一会儿,默默揣进了自己的裤兜里,又把盘子里的水果重新摆放整齐,直到看不出少一个了之后才重新坐下。
这次刚一坐下,东方亓就回来了。
小白脸脸上的表情比刚才轻松了不少,不过依旧没放下对白术的戒备。他盯着坐在椅子上悠然转圈的白术,再次开口询问了刚才那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这袋金子?”
白术满脑子都是自己对络腮胡他们的承诺。拿着金子来找东方亓,只是他猜测的而已。丢了金子的人必定是有急事需要换钱,不然谁都不可能大半夜揣着这么贵重的东西走在那荒郊野外的地方。
而金子丢了,他肯定要报案,一报案就要来城区,那不就是东方亓的小地盘吗?
所以他来救急完全是个有预谋的歪打正着。
白术憋红了脸,哪里敢说实话,最后只能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天机不可泄露。”
这句话要是糊弄前天的东方亓,估计东方亓能把白术的嘴给扯下来,不过经过这两次白术神不神鬼不鬼的行为之后,东方亓也不敢把话说得过于绝对了。
无论是真的天机还是雕虫小技,白术都算是一个可用之才。
看着东方亓点了点头,白术有些疑惑,觉得按照小白脸的个性不应该这么好说话才对。
“咋了,承认我的才华了?”白术轻轻咳嗽了两声,然后对着东方亓一伸手:“拿来。”
“什么?”东方亓看着白术沾着橘子汁的手,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
白术不知道东方亓是在嫌弃自己手上的肮脏,他以为东方亓在装傻想逃避,于是又往前逼近了一步:“我都来上班了,你说什么。”
东方亓无奈地看着白术,伸手从挂着的大衣里面掏出一个钱包,查出一千块钱来拍在了白术的手里:“今日的,不过拿了钱,你就得开始干活。”
红色的钞票到了手,直接把白术看傻了眼。
好家伙,自从出师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混的这么好。
看到钱了,别说干活,让白术卖命此刻他都会心甘情愿。
他乐呵呵地摸索着身上,想找个地方把钱揣起来。可惜全身上下破破烂烂的连个口袋都没有,唯一的裤兜还放了橘子皮。
白术倒也不嫌丢人,脱下鞋子把这一沓钞票压在了鞋垫的下面。
他这一脱鞋,差点让东方亓爆了粗口,不过碍于面子他最终还是忍住了,紧赶慢赶地把白术从自己办公室里撵了出去。
“老板,需要我干点啥不?”白术不愧是收了钱的人,立刻就开始上道起来,搓着手跟在东方亓的身后:“那个城卫的案子要不要我跟着参谋参谋?”
东方亓虽然烦白术这幅粗糙的模样,但是一提起正事来还是严肃认真了许多。
“我想让你去案发现场看看,武良死的状态十分古怪,现场也没有留下凶手的痕迹,我们初步勘察并没有发现其他问题,当时看得匆忙,或许他的家中还是有问题的。”
“没问题,走吧。”白术听完了东方亓的安排,没有提出半分质疑,脚步都利索了许多,跟着东方亓就坐到了警车副驾驶的位置。
“坐后面去。”东方亓发动车子,瞪了白术一眼,眼神中有很大的不满。
东方亓刚要系安全带的手停顿住了,往车外一撇,发现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正站在副驾驶车门外抱着胳膊盯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戏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白术这才恍然大悟过来,连忙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干净利索地怎么上车怎么下去的,拉开车门为面前的美女让座。
“嘿嘿,你看我,抢了这个妹子的位置,该打该打。”
看着美女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副驾驶上,白术这才上了车,坐在了美女的正后方。
“介绍一下,这是咱们大队里的警花程妤,这位是我请来的......”东方亓说到这里思索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临时顾问,白术。”
程妤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白术,然后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摄人心魂的微笑来:“知道,那个嫌疑人,案发前唯一一个和武良有冲突和肢体接触的人。”
白术刚开始面对着美女还是笑模样,一听这话立刻板起了脸,急着纠正:“哎,这位警花小姐,话可不能乱说。现在那个傻大个城卫的死亡原因还没调查呢你就说唯一,这可不合适啊。”
“好吧,目前唯一一个。”程妤轻轻一笑,转身戴上了一个鸭舌帽。
警车很快就发动了起来,在去往武良家的路上飞驰着。
这是白术第二次坐警车,和第一次坐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东方亓虽然车技不错,但是毕竟还是个没开几年车的新手,遇到红绿灯的时候总爱猛踩刹车,好几次白术都觉得胃里一个劲儿地翻腾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嘴里吐出来了一样。
他抬眼睛看了看程妤,这丫头显然已经和东方亓合作习惯了,坐这样的车早就面无表情,甚至还安然地低头看着手里的电子资料。
魔鬼呀魔鬼呀。
在东方亓又踩了个刹车之后,白术终于有点忍不住了,伸出手拍了拍东方亓的肩膀,脸色惨白地问到:“我说司机师傅,您开车能不能注意一下乘客感受啊?我就是早上没吃东西,不然现在早就吐了。”
听到这话,东方亓毫无反应,倒是在一旁的程妤忍不住笑了:“他能给你当司机就已经不错了,你还不认识这个小子吧?在局里除了小老头,谁都使唤不动他。”
白术是真难受极了,他根本没问那个小老头是谁,而是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就这要人命的开车技术,都赶上我师哥开碰碰车了。”
吐槽结束后,白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横在了车子的后座上,让自己躺在了上面,强忍着到了终点。
下车之后,东方亓拿出钥匙,打开了武良家的破门。
因为要保证案发现场的完整性,所以这个屋子一直也没让人开窗通风,上次他们走的时候什么样现在依旧是什么样,所以门一开的那一瞬间,一股尸血腐臭的味道直扑门面而来。
东方亓和程妤早有准备,俩人开门前就戴上了口罩,可白术啥都没有,光杆司令一个,再加上刚才晕车的劲儿还没过去,闻到这股味道立刻就受不了了。
东方亓刚要往里面走,就听见身后的白术哑着嗓子问了一句话,这个声音都变了。
“洗手间能用吗?”
“能。”
程妤回应道。
她的“能”字话音刚落,白术就如同一支箭一般冲进了屋子里,绕开白线围出来的地方直冲厕所,跪在地上抱着马桶就一阵呕吐。
太他妈难受了,还没等开始工作呢,人先被小白脸折磨死了。
白术干哕了半天,总算是好受了一点, 眼前也不在发黑了,一屁股坐在了洗手间的地上。
屋外的那俩人根本没看他,都蹲在地上查看当时发现尸体的现场。白术喘了几口粗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想到洗手池去洗把手,突然发现马桶后面的镜子中有什么东西一闪,在没有开灯的洗手间里显得格外诡异。
上次在看守所,白术心中带着怨气和迷茫,所以并没有仔细看武良的死亡照片;而当时的东方亓也没把白术当成自己人,所以也并没有想让他认真看。
可是这次不一样,白术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了武良被害现场的照片。
东方亓一直盯着白术的表情,因为白术自从看到照片之后就没有移开过视线,并且面色越来越凝重,仿佛随时有话要说。
东方亓一向不想开口问,但是面对比他还能沉得住气的白术,他还是没忍住开口了:“想从你的专业角度说些什么吗?”
白术闭上眼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默默说出三个字:”好恶心......”
“没了?”程妤没忍住嗤笑了一声,然后转身问东方亓:“东方,这就是你找的一千块钱一天的跟班?要不然你来找我吧。”
“这位美女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白术一听程妤挑拨着东方亓和自己的雇佣关系,立刻清了两下嗓子,在地上坐好,然后指了指门上的符,一脸严肃不紧不慢地说:“这个东西,是镇灵符。”
“说点能听懂的。”东方亓不耐烦地催促到。
“年轻人,急什么。”白术沉吟了一下,然后伸手摸了摸那张纸上的红色:“朱砂画符,黄纸红字最为灵验。这人应该知道镇灵符的作用,但是根本不知道镇灵符到底怎么画。”
程妤本来拿着手机在拍照,一听这话立刻也凑了过来,半蹲着盯着符看:“你是说,这个符被画错了?”
“对。”白术把围在嘴上的那条毛巾扯了下来,呼吸总算是通畅了一些,说话也利索了:“你看这个符的下半部分,写着‘收斩四方邪魔’,这是驱鬼的词硬是要拿来镇灵,瞎画的嘛。”
“凶手为什么把一张错误的符贴在日历后面?”东方亓问到:“会不会是画错了?”
“老板,这人的符虽然错了,但是手法娴熟,估计已经是个老手了,不可能存在画错的情况。”白术用手指蹭了一点朱砂放在鼻尖下面闻了闻:“这朱砂也是真的,除非画符的人刻意画错,不然不会出现这种错误。”
这个道理就好像一个大学生答小学生的数学题,除非他是故意做错的,不然肯定不会把一加一算成负数。
“故意的?”程妤有些不解:“这人闲的?”
东方亓看着白术认认真真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甚至怀疑这张符的错误并不是重要的信息,毕竟生活中没人像白术这种人一样对这些东西研究得这么痴迷。
“白真人,你刚才问武良的死法,是不是和这个符有什么关系?”
嘿。
白术听到这个称呼眼前一亮。除了那三个穷人兄弟以外,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认真地叫他白真人,虽然这个称呼也是自诩的,但是怎么听着怎么舒服。
白术把散落的裤腿当成大褂拍打了一下,拿出刚才自己看的照片出来,得意洋洋地说:看见没,看见没?这傻大个的眼睛?”
“早就看见了,还看到了现场的呢,你能不能别说废话啊?”程妤在一旁心急地催促到。
“你们想想,凶手为啥把他的眼球挖出来再反着填回去?还割了他的眼皮?”白术指着照片上那血淋淋的场面,像是在给一年级小孩讲汉字一样耐心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一男一女。
“为什么?变态呗。”这次还是程妤回答道:“杀了人还不算,必须要搞得这么恶心,说不定我们一害怕就不敢继续查了呢。”
“不会。”东方亓摇摇头,反驳了程妤的话:“一个杀人犯如果只是想单纯杀人然后全身而退,他绝对会选取最简单的方式,并且留下自己越少的痕迹越好。”
“你的意思是,凶手杀人泄愤?”程妤皱着眉头问到:“可是为什么单单是眼球呢?”
“行啦行啦,二位同学,请听我说。”白术摆摆手,指了指武良眼球的部位:“其实这种死法在我们内行人的叫法叫反观眼,意思就是惩罚一个人,让他自己审视自己的意思。”
“这名确定不是你瞎起的?”程妤写笔记的手一顿,有些狐疑地看了看白术。
“我能骗你吗?”白术翻了个白眼:“据说唐朝时有个从东洋回来的妖僧,打着传扬宗教的名声蛊惑人心,对每个人的缺点和阴暗面都一语道破,再略施法术,让这些缺点成为人们的心魔被无限放大,使他们无地自容。时间一久,很多的人会陷入自己的心魔自缢而死。后来当地新上任了个官员,派出自己手下的头牌杀手,把妖僧斩首示众,眼球摘出再反填回去,意思是让妖僧学会审视自己,而不是扰乱他人的生活。”
“死法相同?”程妤听到这里也不再有什么质疑,毕竟白术说的这个故事似乎她好像也在哪听过,只不过对很多细节都不太清楚罢了。
“死法完全相同。”白术转头看了看门上的镇灵符:“能知道这个故事的人,镇灵符也一定不会画错。”
先是监视着武良的一举一动,再是在门上出现的无效镇灵符,最后是这样诡异的死法,令人只能联想到的是仇杀。
“镇灵符的纸似乎很久了,这日历也没再拿下来过,去年就贴上了镇灵符,凶手倒是能隐忍。”东方亓眉头一皱:“要是一年前武良得罪过的人,那就不太好查了。”
凶手对武良一定是极为痛恨的,所以才蓄谋已久痛下杀手。
不过长达一年甚至更长时间的谋杀,就连凶手的范围似乎都难以确定。
“武良自从当上城卫开始就没有调过岗,他那些执法记录会不会有什么蛛丝马迹呢?”程妤又拍了几张照片问到。
“不可能,执法记录只会宣扬他自己的正面形象,而能达到被别人记恨这么久的事情应该不小,他也不会往上面写。”东方亓回应道。
对这一行的资料他是心知肚明的,交上去的材料和他实际做了什么完全就是两个东西,通常能写出来的东西往往是虚假的,就好像武良如果活着,他绝对不会往本子上写砸了白术摊子的这件事,更不会把白术骂他的话也写上去。
估计凶手也正是算出了这一点,才笃定了巡捕方无迹可寻,无疑给破案增加了很多的难度。
“都他妈疯了吧。”
白术坐在路边半高不高的树杈子上,晃荡着两条腿,伸出两根手指把脸上用来做装饰的墨镜往下扒拉了两下,眯着眼睛探着脑袋,看着不远处哄挤成一堆的人群。
虽然这句话骂的难听,但是语气简直是轻松加愉快。
热闹这种东西,谁都爱看,更何况从小看热闹看到大的白术,此时此刻更是恨不得到对面去买两袋子刚崩出来的爆米花安安静静地欣赏热闹。
可是他目光一转,发现那个卖爆米花的老大爷已经背上所有的行囊开始跑路了,弯着腰低着头,小心翼翼的。
白术的笑容戛然而止了。
因为他发现这条街上似乎所有人都跟着这波人潮开始撤去,尤其是一些和他并肩作战的小商小贩,有的夸张得背着一大袋子食材推着小车开始狂奔。
“我靠?”白术一惊,双手一撑树杈子,一个灵巧的转身下树,如同一只刚幻化成人形的猴子一般。
虽然大家都在忙着跑路,但是这样与众不同的白术还是吸引了一大票的目光。
如果此时没有那声刺耳的撕裂声,那这幅画面相比会更加完美。
白术咧着嘴,伸手摸了摸自己大腿的位置。他今天穿出来的一条黑裤子早就被刚才斜出来的树杈子勾住了,自己又那么一跳,得,从大腿根到脚踝,整条裤子都开了,他白花花的大腿在外面露着,像是开了一个叉的旗袍。
“草!”白术拉扯着自己的裤子,大脑嗡鸣作响。
这可是他昨天才新买的一身衣服啊!今天刚到街上摆摊就划坏了,简直就是出师不利!
利不利的暂时还两说,最主要他一个二十多岁快三十的大小伙子光着一条大腿带着两条布条子站在大街上,这也不雅观啊!
白术急得满头大汗,无奈之下从摊位上抓起一把扇子来,打开挡在了自己的腿前面。
刚遮住这丢人的一面,突然头顶的阳光也被挡住了。
白术吞咽了一下口水,抬起头向脑袋顶上看去。
刚才吓得这些小贩神魂破碎的城卫,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一脸横肉,凶神恶煞的表情,长得好像没被美化前的牛魔王,两只眼睛在外面凸着,估计是有甲亢。
“你这是什么摊子?”
声音从上往下传来,仿佛带着一阵恐怖的穿透力量。白术咳嗽了两下,一脸陪笑着想化解尴尬:“这位先生,算命吗?手相面相本人通通都会,升官发财娶妻生子不成问题,统一收费两百元,童叟无欺。”
白术坚信着一句至理名言,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他天生就是一副笑模样,眼角弯弯的,配上一口大白牙,还没有哪个人真和他动过气。
不过这次显然行不通,这位城卫先生丝毫看不见白术脸上笑容里添加的诚意,直接伸手,一巴掌把他辛辛苦苦支起来的小木头摊子拍了个稀巴烂。
“我......靠?”白术被满天飞起来的木头屑吓得一抖,脸上的墨镜差点掉了,他赶紧用手扶正,心脏在胸口里怦怦跳着。
看来这位根本不是什么善茬。
白术从小到大一共发过两次火,不过那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他一直坚信着,和谐友爱是一套永远实行的人际关系相处方式。
不过此时此刻是行不通了,面前这位大哥显然和他过不去,他的态度和脸色就已经说明了一切——白术和这个摊子,在他眼里就是垃圾。
人这一生中,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成为别人眼中的垃圾。
白术猛地一打扇子,宽阔的袖子在身前一挥,刚才还满是笑容的脸瞬间就崩了起来,声音也少了那种俏皮。
“谁给你的勇气砸我摊子的?”
白术这句话一说出来,周围刚才喧闹的人群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纷纷向后退去,一脸生怕等下被血溅到的表情。
尤其是这个为首的城卫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弟,他们一脸轻蔑的笑容,根本没把白术这个人放在眼里。
“我负责管理这片街道,你说谁给我的勇气?”横肉大哥冷笑了一下,抬了两下胳膊:“这是给你面子,你以为你是谁啊?”
白术差点被气笑了。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暴力执法呢,估计这货是个关系户,上岗前都没好好学习。
不过既然今天惹了他,那白术也不能让他这么好过,尤其是当着一群老少爷们的面,更不能在这掉链子。
“我,白术,通玄真人下凡,能与神鬼界相通,道上的人谁见了我不称赞一声白先生?”白术用一只手扶住脸上的半副墨镜,从墨镜上方打量着面前的人:“城卫是吧?谁让你砸我摊子的?”
白术一脸正经,双手一背后,脑补出一副冷酷的模样来。
其实这场面是硬撑出来的,白术在五秒钟之前发现,围观他的群众里面,还有一位长发细腰的美女。
在美女面前怎么能丢面子呢?
那城卫本来都已经想转身走了,听到白术要死不活地说完这些话,直接又转了回来,一米九多的个子弯下腰来,那张充满杀气黝黑的脸庞几乎要和白术的脸贴上了。
“滚!”
一个字的音浪能有多强?
白术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两只耳朵似乎有些听不清了,甚至还闻到了这哥们儿嘴里的口臭。
“哎呦呦......这位大哥,我也没说什么啊,你这说脏话可不是好习惯......”白术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痛恨地看着面前这个肱二头肌极其发达的糙汉子,生怕这货下一秒提起拳头照顾他这张老脸。
他看着不远处被丢出去的东西,两只手像斗鸡一样抖个没完,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小包裹给捡了回来,噗噜噗噜上面的灰,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都盯着他的人群,实在是气不过,隔着十多米又回头大喊了一声:“你你你,三日之内必遭血光之灾!”
声音略大,白术的嗓子差点喊破了。喊完之后,他连头都没敢回,穿着这条破成两条布条子的裤子,撒丫子就顺着街道毫无形象地疯狂逃命起来。
拿着炒饭的男人并不知道白术是在叫自己,于是根本没有给予理会,一直走到了街道边准备等公交车,不料半路就已经被白术拦了下来。
他疑惑地低头看着这个矮自己一头装束又很奇怪的人,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不认识我了?”白术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几绺头发,把自己那张不算讨喜的脸伸到男人面前,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男人的表情瞬间迷惑了起来,盯着白术开始陷入无限的回忆。
人就是这样,在遇到一个和你主动打招呼的人的时候,思维就会自动告诉你,这个人你绝对认识,不过只是在茫茫人海中把他忘却了而已。
所以白术突然这么一问,男人整个人傻了眼,带着一点笑容小心翼翼地问到:“您是......?”
比起男人,站在远处看着白术的东方亓和程妤也同样百思不得其解,他们看着白术像是碰到老熟人一样走过去搭讪,两个人都面面相觑。
“他不是说在这没有认识的人吗?”程妤小声问东方亓:“他是不是在撒谎?说自己无家可归也是骗人的?”
东方亓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稍微抬了抬下巴:“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白术哈哈一笑,没有急着回答自己是谁,而是低头看了看男人手里的两份炒饭:“还没吃晚饭啊?你现在还在给人干活呢?”
“啊......是啊,不然还能干啥呢,没文化只能做苦力,哈哈。”男人一听白术问了饭,立刻回答道,不过脸上依旧带着不解的神色:“你看我这脑子,最近上工人多得很,把你都给忘了,咱们在哪见过来着?”
说完他还悄悄低头看了看白术这非常有特点的裤子,估计在努力回忆自己什么时候有个衣着这么独特的朋友。
“你记性真不好,要不然我请你喝两杯吧,一起暖暖身子,咋样?”白术伸手一把拉住男人,笑嘻嘻地就要把男人往刚才的小饭馆里拖。
这下子男人不干了。
先不说这大夏天不需要喝酒暖身子这件事,就是这幅要拉着别人走的行为,就引起了男人的反感。
估计是脑海中筛查过后查无此人,更何况男人的性格还直爽暴躁,直接把白术当成了个骗子,一挥手就想把白术推开。
“少他娘骗人啊!老子根本不认识你!”
白术眼疾手快,像猴子一样往起一跳,一把就把男人的胳膊抱住了,撒泼耍赖一般粘在了男人身上。
男人一看白术这样莫名其妙,整个人更急了,想把白术甩开,嘴里脏话连篇,双手一挥,差点把白术整个人从原地抡起来。
“他是不是疯了?”程妤看到这里有些着急,她看了一眼旁边站着依旧无动于衷的东方亓,气急败坏地跺了一下脚,小跑到白术身边想拉架。
男人本来就够生气的了,此时此刻又看见跑过来一个女的,脾气更加收不住了,对着白术破口大骂:“好家伙,还是个团伙,你们诈骗的吧?专门欺负我这种老实人!”
他这样一骂,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笑嘻嘻地盯着白术和程妤,对他们的行为指指点点。
白术皮糙肉厚死不要脸无所谓,程妤一下子受不了了,伸出去的手也不敢往白术身上放,尴尬地在旁边喊了几声白术的名字。
可惜白术就跟犯了疯病一般,两腿锁住男人的腿,像一个秤砣,死活不让男人动地方。
“妈的,老子等的车都来了!松手!老子要上车!”男人咬着牙看着停在公交站点的公交车,提着脚往那边挪去。
只可惜男人力气再大,那白术毕竟也是个一百三四十斤的成年人,想一条腿带动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男人挪了几步,就不得不看着那辆公交车关上了车门,在他面前无情地开走了。
男人的表情已经可以用暴怒来形容,他被白术这个无赖缠上了,心情不言而喻,连刚才买的蛋炒饭都丢在了地上。
蛋炒饭散落在地上,被男人踩得到处都是,这一出闹剧就在热闹的大街上上演,让程妤简直无地自容。如果不是东方亓还没动,她肯定抬腿就跑开了。
而白术则一言不发,死死抱着男人的大腿,逗得其他人哈哈大笑,笑男人被个疯子给缠上了。
就在大家都围着看热闹的时候,突然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发出了一阵骇人的巨响声。一群人的笑声瞬间都收了起来,顺着声音往路口看去。
只见刚才那辆公交车被一辆运输木材的大货车横着撞出了十几米远的距离,车身因为巨大的冲击力早已被挤扁变形,两辆规模都不小的车因为速度过高相互承受了巨大的动能,周围的车都纷纷急刹车拼命按喇叭,路口就在一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就连刚才还在狂怒中的男人,此时此刻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刚刚自己要乘坐的公交车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一阵阵浓烟顺着风飘了过来,毫无征兆地,那辆翻到在地上的公交车开始窜出小火苗来。
这下子人们才反应过来,都开始尖叫着拨打急救电话。周围离得近的人也纷纷往两边跑去,生怕这两辆车发生爆燃。
而东方亓和程妤也在这一瞬间立刻往事故发生地快步跑去,很快就钻进了浓重的烟雾之中进行疏散和救援。
白术眯着眼睛看了看,终于默默松开了手,从男人的身上跳了下来,站在地上活动了几下身子骨,又伸了个懒腰。
男人迷茫地看了看洒了一地的蛋炒饭,又看了看此时此刻突然恢复正常的白术,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对着白术瞪大了眼睛:“你......你......”
“我什么我啊?”白术晃了晃脖子,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我刚才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啊。”
说完,白术就要转身回去。
可这一下人群不干了,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还有个人突然喊道:“哎!这个人我认识,前两天上了视频的!”
“视频?”白术本人和周围群众都疑惑地低头,那个妹子立刻找出前几天火爆的视频来,正是白术和城卫的那一段。
“就是他就是他!他是白真人!裤子都一样!”妹子激动地都变了声,然后和身边的朋友喊到:“他可神奇了!说了那个城卫有血光之灾,那个城卫果然就死啦!”
她那副骄傲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白真人。
“真的假的!”
男人一听这话,傻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白术:“您真是个神仙下凡?”
“错不了!”妹子激动地一把拉住白术:“白真人!你给我看看运势呗!算算我的真命天子!”
“白真人!你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发大财?”
“神仙神仙,我能活多少岁啊!你能不能也帮我破破邪祟!”
“不不不......”白术看着围上来的人群,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和一头的汗珠,趁着这些人还没完全包围他之前,撒腿就往事故现场方向跑去。
这群人真的太恐怖了,这是压根儿没打算放过他呀!
白术做了个梦。
他梦到自己赚了好多好多的钱,而他坐在钱堆里面正在规划着怎么去花这些钱。
都说钱是粘人怪,有时人都来、无时万人嫌,白术从小就知道这一张张小钞票可不简单,某些时候它比人可重要太多了。
“白真人......白真人?”
突然,一个声音从白术耳边响起,还伴随着一阵很浓烈的酒气,熏得白术差点一个干呕吐出来。
他捂住鼻子,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几乎贴上他的瘦子:“干啥?”
瘦子也没醒酒,脸上红扑扑的,眼神很迷离,说话都开始大舌头了,他指了指外面:“警察啊白真人......”
没醒酒吧?
白术嫌弃地把瘦子推开,翻了个身想继续睡觉,不料一声突如其来的车笛声在窗户外响了,吓得白术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这房子破,隔着一面墙跟没隔一样,这声音听着很近,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把车开屋里来了呢。
白术晕乎乎地往外面一看,居然是一辆警车,而靠在警车边站着的那个男人,居然是东方亓。
“我靠!”白术被这张熟悉的小白脸吓得酒都醒了,刚才梦里那些钱也都飞到九天之外去了,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把窗户推开了:“你咋知道我在这的?”
难不成这个东方亓也会算卦?
东方亓眯着眼睛透过窗户看着白术和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三张折叠床上,眼神中不禁露出了一丝揶揄,闻到白术身上的酒味之后又往后退了一步。
“你该不会是跟踪我吧?”白术防备地回过头,伸手从桌子上抽出一把菜刀来,对着东方亓比划了两下。
东方亓笑着看着那把不知道多少年了的菜刀,轻轻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腰。
那里,挂着一把手枪。
白术捏着菜刀转了一圈,从桌子上昨天晚上剩的西瓜上面切了一块,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然后把西瓜子吐在了地上,不着痕迹地又把刀放下了。
“找我干啥?”白术没啥好脸色,他把吃完的西瓜皮随便一丢,咂巴了两下嘴巴,觉得西瓜好像有点坏了。
“你忘了你还有工作了?你的工资不想拿了?那可是足足一千......”
“哎!卧槽!”
不等东方亓把这句话说完,白术立刻大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紧张地看了看依旧没有醒酒的三个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差点,自己昨天编的那个故事差点就露馅了。
还好这仨贼喝多了,不然他今天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行了,少说废话了,我们找到嫌疑人了,上班去。”东方亓严肃了起来,对着白术做了个上车的眼神。
“嫌疑人?”白术打了个嗝,半信半疑地把自己的包裹背上,有些不情愿地上了东方亓的车:“真的假的,昨天晚上找到的?”
“我们不像你,到点了可以下班睡大觉。”东方亓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你说的对,武良在一年前确实找过一个看风水的人,据说还买了不少的东西,我们现在过去看看。”
看风水?
白术一听这话精神了。这可是个同行啊!在生活中同行竞技的机会可不多,像这样能名正言顺地面对面抓人的机会更少。
所以白术也不在乎东方亓是怎么找到他的了,满脑子都在复习自己那点半吊子知识。
今天东方亓的车技还不错,再加上程妤伤没好没跟来,白术坐在了副驾驶上,晕车没有那么严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方亓把车子停在了一个很破旧的小区门口,换上了一身黑色的风衣外套。
“你干啥?你穿黑色我穿白色,多像黑白无常啊?”白术有些不满意,不过东方亓根本不理他,推开车门就走了出去。
白术对这里很陌生,所以习惯四处乱看。这个小区似乎都是老居民楼,没什么绿化,房子都灰突突的,四周很安静,偶尔有几个老太太带着走路还不稳的孩子路过。
“养老圣地啊。”白术感叹道:“以后我老了就买个小破房,往里面一扎给人算卦。”
“你们这行的追求倒是很执着。”东方亓虽然也是第一次来,但是目不斜视目的地很明确,显然适应能力比白术强多了。
绕过了不知道几栋楼,东方亓终于在一个单元门前停住了,他看了看四周,发现了一群正在下象棋的老头。
“大爷,这附近有个算命很准的先生,他是这个单元的吗?”
老大爷虽然满头白发,但是耳不聋眼不花,听到东方亓问自己事情很热情,特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知道,有名的孙先生,就住我家楼上,他看事儿可准了,四......四零一。”
东方亓道过谢,就带着白术走进了单元门。
“很准的话有多准?”白术回想着刚才老人家说的话,有些好奇地自顾自猜疑:“我们这行里面混出名声的人不多,要是有大家也都认识,我怎么没听说过什么孙先生?”
“别有那么多问题,一会儿配合我一点。”东方亓话音刚落,四零一的门居然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门一开的时候有点奇怪的声响,里面站着一个五十左右的男人,个子不高,身材偏胖,一脸容光焕发,看到东方亓和白术之后哈哈一笑:“二位远道而来,孙某有礼了。”
虽说有礼了,但是这个家伙没低头也没伸出手,而是站在门口看着东方亓和白术笑了笑。
白术挠了挠头,刚想搭话,这个话茬就被东方亓接走了。
“孙先生,我今天来是想请您帮个忙的。”东方亓很客气,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来意,站在门口等着堵着门的孙先生让他们进去。
可是孙先生低头看了看,打量了几下东方亓又打量了几下白术,呵呵一笑摇摇头:“今天不宜算命数,二位不如改日再来?”
白术有些蒙圈,他只听说过不宜婚嫁,没听说过不宜算命的。难道这家伙还挑日子泄露点天机不成?
白术不明白孙先生的意思,但是东方亓完全了然于心。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鼓鼓囊囊的小信封来,轻轻往孙先生手里一递。
孙先生微微挑眉,低着眼睛往信封里瞟了一眼,然后脸颊上的肉似乎都控制不住地往上走了走,哈哈一笑,侧身让二人进去:“不过会会朋友还是可以的,二位请进。”
白术目瞪口呆。
什么啊?
什么就让进了?
这个孙先生还有没有一点底线?再说了,自己累死累活一整天才一千块钱,这一个信封里至少就有一万了吧?
白术觉得很不公平。
他本来想破口大骂,但是想到此时此刻还在陪东方亓办案,这才强忍心里那份羡慕,在门口换了拖鞋,跟着孙先生一起到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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