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你别不识好歹!”
许蓉蓉也被我反感的态度激怒了,她掐着不知道在哪里的腰站了起来,脸上的横肉都挤在了一起。
“陆鹤,你现在啥也不是,你得罪了我们许家,我们让你在京市混也混不下去。”
“你还是得乖乖滚回来,到时候,你得跪着来求我们许家放你一条生路!”
许家能让我在京市呆不下去?
我听着都快被她的无知气笑了,许家就算背大山,富可敌国,也不可能对我有任何的影响。
但是爸妈听了许蓉蓉的威胁害怕了,他们又拽着我的袖子小声劝我,“陆鹤,许家在镇上说一不二,得罪了他我们都没有好处,你还不如服个软,答应娶了许蓉蓉吧,就算你不在,我们也有个撑腰的人啊。”
我想了想,我这一回组织,又得好几年处于失联状态,父母虽然有几分愚昧和懦弱,但他们的担心倒也是正常的。
我憋回了一肚子的怒火,用尽量冷静平和的语气向许蓉蓉解释。
“许蓉蓉,我结婚并不能这么随意。”
“而且我现在以事业为准,并没有结婚的打算,所以您还是另寻良人吧。”
“咱俩不合适,我得赶紧走了,抱歉。”
大伯蹭一下也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我,“陆鹤,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现在话里话外都是我给你找的许家配不上你啊!”
“还放屁说什么以事业为准,你有个毛的事业?
现在还用着百十块的老年机!”
“你爸妈在家就是这么教你对待长辈的吗?”
“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哪儿都不许给我去!”
大伯一次一次地挑战着我的底线,我体谅他是个长辈,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
但是他拦住我回组织的路,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继续往门外走,结果大伯拍了拍手,门就被伯母从外反锁上了,怎么都拉不开。
“今天,我就替你爸妈教训教训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表弟和叔婶这群亲戚立刻拽住了我的胳膊,抱住了我的腿,不让我动一下。
我爸妈站在角落里捂着嘴泪眼朦胧,也不为我辩解一声。
大伯从角落里拿了根铁棍子,在我的脸颊上敲敲打打。
“陆鹤,你这在城里呆了几年,本事没长多少,脾气倒是挺大!”
“小时候你就是个倔种,让你把爷爷继承给你的耕地给我,怎么都不肯回来签字。”
“结果修路占地少给我赔了那么多钱,我都还没和你算账!”
“今天我就好好管教管教你,该怎么做人!”
我红着眼睛盯着他:“大伯,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
“爷爷的地就是爷爷的,他说给谁就是谁的,不是你想拿就能拿走的!”
“你命里该有的钱才能有,没有的也别瞎惦记。”
“还有,你没有资格管教我!”
大伯敲着手里的棍子大笑了起来,他环视一圈在场的七大姑八大姨,不可置信中又带着浓烈的嘲笑。
“他说我没资格管教他?
哈哈哈哈。”
“陆鹤,要是我没资格,今天用老年机的人就是我了,你还敢和我顶嘴,今天一定要打断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