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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阴骨,嫁蛇仙林十五谢应渊最新章节

歌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望之这话听得我头皮发麻,被他亲的我更是浑身不适。我忍着反感,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沉下脸来,对他说:“姓周的,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注意点你的咸猪手,再占我便宜我可对你不客气了!”他的笑意极深,贱兮兮地说我:“老婆,你真的好小气哦,想我保护你,却连亲一下都不行,一点甜头都舍不得给我?”“……”人和狗实在是没办法交流,我白了他一眼,岔开话题道:“行了,你闭嘴吧,我要忙正事去了。”语罢,我径直走进了身后的村民家里。无尘子给我安排的这户村民是个带着两个女儿的寡妇。寡妇的孩子很小,一个三岁一个七岁,自己更是一身毛病,身上的阳火很弱,若是村中死人,第一个会死的便是这个寡妇,和其他得了重病的老人。寡妇一家将我当作了高人,刚一进去就拿出瓜果吃食热情地...

主角:林十五谢应渊   更新:2025-01-16 18: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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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十五谢应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养阴骨,嫁蛇仙林十五谢应渊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歌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望之这话听得我头皮发麻,被他亲的我更是浑身不适。我忍着反感,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沉下脸来,对他说:“姓周的,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注意点你的咸猪手,再占我便宜我可对你不客气了!”他的笑意极深,贱兮兮地说我:“老婆,你真的好小气哦,想我保护你,却连亲一下都不行,一点甜头都舍不得给我?”“……”人和狗实在是没办法交流,我白了他一眼,岔开话题道:“行了,你闭嘴吧,我要忙正事去了。”语罢,我径直走进了身后的村民家里。无尘子给我安排的这户村民是个带着两个女儿的寡妇。寡妇的孩子很小,一个三岁一个七岁,自己更是一身毛病,身上的阳火很弱,若是村中死人,第一个会死的便是这个寡妇,和其他得了重病的老人。寡妇一家将我当作了高人,刚一进去就拿出瓜果吃食热情地...

《养阴骨,嫁蛇仙林十五谢应渊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周望之这话听得我头皮发麻,被他亲的我更是浑身不适。

我忍着反感,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沉下脸来,对他说:“姓周的,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注意点你的咸猪手,再占我便宜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他的笑意极深,贱兮兮地说我:“老婆,你真的好小气哦,想我保护你,却连亲一下都不行,一点甜头都舍不得给我?”

“……”

人和狗实在是没办法交流,我白了他一眼,岔开话题道:“行了,你闭嘴吧,我要忙正事去了。”

语罢,我径直走进了身后的村民家里。

无尘子给我安排的这户村民是个带着两个女儿的寡妇。

寡妇的孩子很小,一个三岁一个七岁,自己更是一身毛病,身上的阳火很弱,若是村中死人,第一个会死的便是这个寡妇,和其他得了重病的老人。

寡妇一家将我当作了高人,刚一进去就拿出瓜果吃食热情地招待了我。

我陪着两个孩子,坐在客厅看着猫和老鼠,画面非常温馨,唯一煞了风景的,是那周望之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在了我的边儿上。

他像是非常喜欢小孩,看着两个孩子的目光特别温柔,还轻轻拽了拽我的袖子,暧昧地附在我的耳边说了句:“老婆,等我们结婚了,你也要给我生两个孩子!”

“……”

你等下辈子吧!

我当作没有听见,和寡妇家的两个孩子热络地聊着剧情。

周望之被无视了也没有生气。

他用手撑着脑袋,靠在一旁的沙发上,温柔的望着我,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就像吃了蜜糖一样甜蜜。

到了晚上九点半,寡妇带着两个孩子回了房间睡觉,不大不小的客厅里,顿时只剩下了我和周望之俩人。

这会儿距离子时,还有一个半小时左右,为了少和这神经病说话,我干脆翻起了看到一半的道书,开始挑灯夜读。

周望之难得的没有打扰,只是在我看书看的入迷的时候,感慨地说了一句:“老婆,你认真的样子好迷人呀。”

“爱上我了?”我贱兮兮地问他。

他油嘴滑舌,一脸玩味地说:“当然爱呀!爱了你很久很久,我也想感受一次被你爱着的滋味。”

我感觉他话里有话,微微怔了一下,选择继续看书没有理他。

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分秒地跳着,直到指针停在了午夜十一点整的时候——

子时刚到,京剧开场的“咚咚”声立刻如约而至。

伴随而来的,是女人那好似惨惨戚戚,半哭半笑,捏着嗓子的唱戏声。

我的后背顿时有些发寒……

即便戏台子所在的位置,和这里离了得有五六百米,这鬼在唱戏的古怪声,依旧穿透力极强,让我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连我的腿肚子都开始打起了哆嗦……

周望之见我被吓成这样,脸上浮现出诡谲的笑意,调侃我道:“老婆,你可是捉鬼的道姑,怎么鬼影还没见着,就被吓成了这样?”

“你不害怕?”我斜眼看向一脸风轻云淡的周望之。

他笑着勾了勾我的手指,一副忠犬模样地说:“怕呀!当然怕!但是要保护老婆就不能害怕,要不然老婆就和别人跑了!”

这到底什么歪理?

我直接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或许是周望之的淡定影响了我,我那紧绷着的神经,竟也跟着逐渐松懈下来不少。

我忽然有些好奇,这些鬼物在台子上唱戏,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将道书合上,仔细地听着它们唱着的曲目,听着听着忽然有些犯困,不时地张着嘴巴,打了好几下哈欠。

整个人昏昏沉沉地靠在沙发上,什么时候靠进周望之怀里睡着的,连自己都不知道了。

我半梦半醒地睡着,甚至都睡出了魂魄离体的感觉,还舒服地在周望之的怀里动了两下。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村道上忽然响起嘹亮的一声唢呐——

“哔——”

我“蹭”的一声,立刻瞪大双眼,从沙发上坐起。

百鸟朝凤的送葬曲子,立刻在我耳旁响起!

“红……红白双煞!”

“是……是红白双煞来了!”我毛骨悚然地对着周望之喊道。

即便在进村之前,我的心里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甚至都给周望之写好了剧本。

可在亲耳听到这熟悉的曲调时,那刻在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依旧将我吓得六神无主,有些乱了分寸。

“老婆不怕,老公在这保护你呢。”周望之依旧十分淡定,轻轻拉住我的手腕,将我再次揽入怀中,摸着我的脑袋,无声地安抚着我。

“你——”我的身体僵住,呆呆地抬起头来。

在见到周望之眼里的坚定,心里竟然萌生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暖意!

我明明厌他至极!

却在潜意识里选择信任他?

这简直比杀了我还要恐怖!

随着红白双煞吹奏的唢呐声越来越近,刚睡下去不久的寡妇,和她那两个孩子,忽然“蹭”的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浑身僵硬地打开房门,目光机械地朝着外面走去。

她们好似被这唢呐声控制了一样,明明留有些许自己的意识,却又是那半梦半醒的状态,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这种被控制的感觉,我当年被红白双煞堵在家门口迎亲的时候也曾有过。

只是这一次,在下山前无尘子给了我一张黄符贴在胸口,我才没被这鬼乐迷了心智。

但周望之这半条命的病秧子,身上可是什么都没有啊!

他怎么看着比我还要清醒?

此时,寡妇和她的两个孩子,已经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刚要起身跟上,看见正好路过门口的红白双煞,却还是被吓得腿软,瘫倒在了跟在我身后的周望之怀里。

我狠狠地掐了周望之一把,声音颤抖地对他说:“怎么办啊?周望之,我还是好怕,我不敢出去,也不想出去了……”

周望之被我掐的生疼,将我掐在他腰间的那只手拿下,之后五指相扣地将我直接朝着门外拽了出去。

“有老公在这陪着你,你有什么好怕呀?”

“走,出去会会这些小鬼。”


在我十三岁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

除了吃喝拉撒,能在小小的佛堂里活动之外,我一直睡在一尊高一米五,宽六十厘米的菩萨泥像里。

每当有香客到我家的佛堂烧香,爷爷都让我躲在菩萨泥像后面多吸两口香火,说这样是为了我好。

每次吸了香火,我都会在菩萨泥像后面睡上三天三夜,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的,像是魂魄被人抽走了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却忽然发现,家里的那尊菩萨泥像,和我长得越来越像了……

我害怕极了,问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爷爷却很避讳提及,总说是我和菩萨泥像待久了,才会和菩萨长得越来越像,而不是菩萨长得像我。

我听的脑袋嗡嗡,总感觉爷爷这话不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尊菩萨泥像也从与我三四分神似,长成和我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就连很久没来我家佛堂烧香的阿婆,都会问我爷爷这尊菩萨是不是重新塑像了?

爷爷一改常态,竟然笑着回答他们:“菩萨新面,见者迎福,吉祥如意。”

我气愤极了,想要出来拆穿爷爷的谎言,肚子却在这时疼的厉害,就连裤子也感觉有些湿了。

我躲在泥像后面脱掉裤子,看见上面红了一片,还以为自己得了重病,马上就要死了。

我把裤子藏在角落里面,想要瞒着爷爷自己偷偷等死。

到了晚上,爷爷还是发现了那条裤子,看着躲在泥像里面瑟瑟发抖,小小的我,却只是无奈地长叹了一声,说:“十五终于长大了。”

爷爷的眼里带着几分失落,和对未来的恐惧,见到这样的爷爷,我的心里害怕极了。

直到一个小时之后,爷爷喊来村里的婶婆,给我买了两包棉片教我用途,又交代了几句话后,我才懵懵懂懂地涨红了脸。

那时的我并不明白,长大对我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隐约的感觉,我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后来的日子,我一直战战兢兢地过着,直到一天清晨,我被佛堂外面的争执声吵醒。

透过门缝,我看见了院子里来了一个梳着道髻,手握拂尘,仙风道骨,一脸严肃,与此地格格不入的老人,正和爷爷争执些什么。

争执间,也不知爷爷说了什么话惹怒了他,老人顿时放下脸来,指着佛堂勃然大怒地斥责道。

“林青云,是不是疯了?当年我就和你说过,水里飘来的这个女娃娃是个祸害,绝对不能捡!”

“你倒好,不仅把她捡了,还欺师灭祖地为她修堂立像?你真以为靠这破佛堂的香火,就能把这女娃娃养成淫骨菩萨,改了她的命数?”

“我告诉你!她的命,谁都改不了,你再这样冥顽不灵,早晚有一天会被她害死的!!!”

老人的声声斥责,压得爷爷喘不过气,爷爷却也不敢反驳一句,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缩着身子低着脑袋,任凭老人如何责骂。

仙风道骨的老人被爷爷气得够呛,扬起拂尘就要朝他身上打去。

爷爷苍白着脸抬起头来,只道一句:“师……师兄……”

老人手中的拂尘生生定格在了半空,终是不忍落下,拂着袖子扬长而去。

老人走后,我赶忙推开佛堂大门,心惊胆战地望着爷爷问出一句:“爷……爷爷,淫骨菩萨是什么东西呀?”

爷爷的身子僵住,像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这个问题,眼神发虚地回我道:“他瞎说的,没有什么淫骨菩萨,十五是要变成小菩萨,不会变成淫骨菩萨的。”

我好奇地又问:“变成小菩萨能干嘛呀?我的存在真的会害死爷爷吗?”

“十五乖,十五是爷爷的小福星,怎么可能会害了爷爷呢?”爷爷伸出微微发颤的右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对我强挤出一抹笑容,哄着我道。

“十五只要安心长大,等十五长到了十八岁,等十五变成了小菩萨……在这世间,就再也没有人能来找十五的麻烦了……”

我听不懂爷爷在说些什么,总感觉爷爷有事在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太多,但我相信爷爷肯定不会害我的。

或许只要我多吸点香火,早点变成小菩萨,就是对爷爷最好的报答。

往后的日子里,我总是时不时想起那位老人留下的话语。

我越来越好奇佛堂里的菩萨泥像和我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联系?

直到这年的七夕,我家门前忽然出现了一盒缠着红布,套着小红花的木箱。

爷爷一见到它,好似如临大敌般,立马将它拿到后山里丢了,不让我碰它,也不肯说里面到底放了什么。

从七月初七,到七月初八、初九初十……一直送到七月十四,每天早上天一亮,这个被丢掉的木箱子,都会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前。

七月十五又称七月半,是盂兰盆节,鬼门大开的日子……

这天早上,那个木箱没再出现在我家门前,我却更加提心吊胆,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就连爷爷也表现的有些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到了下午,爷爷破天荒地跑到镇上,买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摆的家里到处都是。

爷爷在家门口铺了一层生石灰,还在石灰底下撒了三把糯米。

又拿了一根十米长的红绳,在上面挂满了铃铛,把大门缠的像蜘蛛网似的。

之后还床铺地下,找来三张压箱底的黄符,贴在了门上。

做完这一切后,爷爷用酒精撒了两条路,一路径直撒到了菩萨泥像前,用香炉压住。

另一路则撒到了墙根,放了个和我一样大小的稻草人。

还将一张写有我生辰八字,沾了我指尖血的红纸,贴在了稻草人的后脑门上。

随着天越来越黑,爷爷提着一把桃木剑,像个守门神一样,挺直腰杆地坐在小院里面。

爷爷告诉我说:“十五,不管今晚发生什么,你都躲在菩萨泥像后面不要出来!”

“能不能挺过今晚……全看你的造化了!”


周老爷子和徐达满眼疑惑地问我:“小道姑,现在人命关天,您上什么厕所?要不还是就地解决吧?”

“……”

我现在是真想上厕所,恨不得赶紧找个小角落里先藏起来!

见我神色难堪,徐达这才小心心地问我:“小道姑,您到底是害怕,还是真的尿急?”

当然是——

我硬着头皮,从牙缝里蹦出俩字:“尿急。”

我知道,来都来了,人都快被架在火堆上烤了。

我要是这时候打了退堂鼓,丢了师父师兄的颜面是小,师兄们可能真的出事了。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我干脆豁出去道:“算了,不尿了,先憋着吧,你继续说,我师兄们发现这女孩成了鬼煞后是怎么失踪的?”

“他们有说周家失踪了的那些佣人,是被这鬼煞给害死的吗?”

周老爷子犹豫了一下,才对我说:“两个小道爷倒是说了,周家失踪的那些佣人大概率是没了……”

“所以救醒了望之之后,他们才那么迫切的想要把那女鬼引来,防止她继续害人。”

“结果……结果他们拿望之做引子,确实是把那女鬼引来了不假,奈何准备工作没做到位,让那女鬼给溜了!那女鬼跑的时候,还把我儿子给带走了!”

“两个小道爷当即就追了出去,我带着周家的保镖们也赶紧跟上,可是跟着跟着,没跟一会儿就跟丢了……”

周老爷子说着说着,指了指前方的一棵大树,缩了缩脖子对我说:“这就是我们跟丢小道爷们的地方,再往里走就真的进了深山了,保镖们也害怕,最多就敢停在这儿,再往里走没人敢去了。”

我顺着周老爷子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那棵树下生了一堆篝火,旁边确实站了几个拿着火把和家伙什儿的保镖。

再往里看,已经乌漆嘛黑的,半点烟火气儿都没了。

要知道,来的这一路上,我还时不时的能碰见不少三五成群,拿着火把和手电筒四处寻人的佣人和保镖。

就这我都感觉后背发毛。

要是真往深山里走,还就我一个人的话,我绝对没走几步就要尿。

我“咻”的一声,将腰间别着的那把菜刀拔出来壮胆。

周老爷子和徐达被我这架势吓了一跳,纷纷后退两步,心惊胆战地对我问出一句:“小……小道姑,您这是要做什么?”

“一会儿,是我一个人进山,还是你陪着我去?”我挺直着腰杆,转过头去对周老爷子问道。

他轻轻擦了把额间溢出的冷汗,对我说:“那、那啥,我和徐达倒是想跟着进去找人,但是这山还没有开过荒,山路难走,我俩又上了岁数,就怕跟着进去拖了你的后腿。”

“前面那些保镖虽然自个儿不敢进去,但是有小道姑带路,我一人给了十万的壮胆钱,还是能给小道姑打打下手的。”

听着有人跟着,我倒是暗暗松了口气,将从道观里带出来的几张辟邪符,交到了这些保镖的手里,让他们贴在了里衣的胸口处。

这符是师父师兄平日在道观里练手画的,到底能有多大用处,我心里也不太有底儿。

但是挡挡寻常的鬼物,避避邪什么的,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整装待发后,我让两个保镖走在了我前面,两个一左一右地与我并肩走着,另外两个跟在了我的身后。

我让他们上下左右,里里外外地将我保护在了中央,还把铜钱剑也给拔了出来,一手拿剑一手拿刀,心里的害怕这才压下去不少。

进山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周围的温度好像都低上了不少。

瑟瑟的阴风从我身边刮过,就像有什么“人”,从我的身旁经过一样,将我身上的寒毛全都带了起来。

山里不时响起阵阵蝉鸣,飞鸟扑翅的声音,还有小动物在暗中跑动的古怪声响,都在不断冲击着我的感官。

我的每一步,走的都非常小心,稍微有半点风吹草动,都会停下脚来观察着四周,直至没了动静才敢继续。

可我走着走着,眼瞧着都和这六个保镖,在山里至少走了一两公里,别说是活人的影子了,就连半点活人留下来的脚印,或者是路过的痕迹都没见着。

想在夜间的茫茫山中找人,难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上不少。

出于无奈,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对着四下无人的深山,大喊起了两个师兄们的名字。

“许清临——谢思焰——你们在哪?”

“大师兄,二师兄,我来找你们了,你们没出事就应我一声呀!”

“许清临——”

“谢思焰——”

我一路走,一路喊着他们的名字,高高的声音带着些许回音,在山谷里传了很远很远,却一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前方的保镖却在这时忽然停下了脚,一脸惨白地指着前方,对我说:“道、道姑,前面那棵树上好像挂着个人。”

我惊得立马抬头,果然见到在距离我们不到一百米的一棵树的树干上,好像正吊着什么东西,看着——确实挺像个人的。

只是我们离它太远,夜里的山中又起了些许大雾,若不凑近,根本就看不清到底是人是鬼。

我犹豫了两秒,还是决定带着保镖一块过去看看。

结果才到半道儿上的时候,我们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了……

原因无他,吊在树上这个女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和周家佣人的统一制服实在是太像了!

难怪周家失踪的那几个佣人,到现在都没找着尸体,难不成全吊死在山里了?

就在我疑惑之时,也不知是哪个保镖忽然大喊了一声:“树上的人动了!人还没死,我们赶紧先把人给救下!”

人若上吊,不到十分钟就会颅内出血,舌骨骨折,连阎王爷都救不回来!

在树上吊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有活人?

我刚想出声制止,这些保镖们已经全都跑了过去,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结果没跟几步,就见到那已经腐烂,只剩下一层皮吊在绳子上的尸体,忽然“啪嗒”一声,从树上落了下来。

保镖们被吓得纷纷后退,地上的女人却在这时,猛地睁开了猩红的双眼,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僵硬姿势,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鬼……鬼啊——!”保镖们吓得大喊大叫,一下子全都跑到了我的身后,将我当成了肉盾。

我也吓得腿脚发软,想跑的时候才发现……

一旁被雾气遮住的几棵树上,竟还吊了四具女尸!

此时也跟着“啪嗒”一声摔落在地,五面夹击地朝着我们包围了过来。

“嘻嘻嘻——”

“嘿嘿嘿——”


“完了……完了……”

“呜呜呜……看不见了,道长……我看不见了……”

那道诡异的唢呐声却变得越来越大,震得一些个定力弱的好像出现了幻觉,忽然朝着四周胡乱攻击了起来。

就连我听了这震天响的唢呐,都感觉有些头疼,甚至还有点想吐。

无尘子见状,赶忙点燃一盏冒着幽暗绿光的破油灯,将其交到了谢思焰的手上,让他去到队伍前面,大声念出静心咒开路!

自己则和许清临手持法器,一左一右地在那垫后,紧张地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我没什么特别的本事,一手与周望之五指相扣,紧紧将他抓着,准备随时拿他垫背。

另一只手拽着寡妇家的两个女儿,害怕这俩小鼻嘎个子太矮,若是走散,可就真成了红白双煞肚子里的一盘菜了!

我们一行人就这样一个盯着一个,想要尝试着从这白雾中脱困。

结果才走没一会儿,那震耳欲聋的唢呐声忽然停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道尖锐的鬼笑。

“嘻嘻嘻——”

“嘿嘿嘿——”

下一秒,一道机械而空灵的鬼叫声,忽然从四面八方响起。

“听、了、我、们、的、鬼、戏……”

“就、要、把、命、留、下……”

什么叫——听了他们的鬼戏?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张张煞白的鬼脸,忽然若隐若现地从白雾中出现,差点把我的魂魄都给吓了出来!

“嘿嘿嘿嘿嘿……”

无数只穿着红白衣服的鬼手,从白雾中伸出,立刻抓到了我们的手臂甚至是肩膀之上,一下就分开了刚刚规整的队伍。

就连和周望之五指紧扣的我,都被瞬间拉出了队伍,绑在手上的红绳立马断了不说。

我的手里一下子只剩下了被我抓住的那俩小鼻嘎。

完了!

眼瞧着一红一白两只红白双煞朝我袭来。

我将两个小鼻嘎一把拉到身后,赶忙扯着嗓子大喊出一句:“周望之!救命啊!”

红白双煞的速度极快,我连铜钱剑都来不及掏,眼瞧着就要被红白双煞一爪挖心——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忽然拽住我的胳膊,将我猛地朝着边上一拉,躲过了红白双煞这致命一击!

我刚一抬头,看到周望之那苍白的脸庞,立刻激动不已地对他喊道:“姓周的!还得是你啊!!!”

周望之的脸色却在这时一变,猛地对我喊出一句:“小心!”

下一秒,周望之用自己的身体直接挡在了我的面前。

“噗——”

猩红而又温热的鲜血,忽然溅得我满脸都是。

我惊恐地瞪大双眼,望着眼前倒下的身影直接愣住。

反应过来之后,我不可思议地大声吼道:“周——望——之——!”

周望之应声倒在了我的面前,这俩红白双煞却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

所幸无尘子及时赶到,用拂尘卷起这俩恶鬼,将其直接甩飞了出去。

无尘子只身挡在了我的面前,为我扫清一切障碍地说道:“你带着这俩小女孩和周望之去找你的两位师兄,这里交给我!”

虽然红白双煞非常厉害,但是无尘子的修为却也很高。

若非这些白雾挡住了视线,又有二十多个,几乎是老弱妇孺,还有几个已经晕倒了的村民,束缚住了无尘子的手脚,让他根本施展不了身手。

但凡多给无尘子一点时间,想要收拾这队红白双煞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我循着那道在白雾中闪烁着的微弱绿光,一手扛着周望之的胳膊,一手抓着寡妇家的两个小鼻嘎,飞快地朝着谢思焰和许清临的方向跑去。


我无比诧异地转过头看向许清临,根本不知道大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许清临用眼神给了我—个安抚的目光——

我的心里这才“咯噔”—声,猛地想起了几天前,许清临在我耳边说出的那个计划……

到底要不要用这伎俩试探周望之,我都还没想好呢!

许清临可千万别干傻事啊!

我迫不及待的对许清临疯狂摇头,刚想将他拉到—边,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周望之—听有人为他说话,立马窜到了我和许清临的中间,将我俩隔绝开地说道:“走吧!老婆,我们下山看看去!”

本来在观里的这些天,我—直都没有闲着,从最基础的理论,学到了简单的画符,已经上手练习了—些术法。

正打算拿着村里出现的怪事儿来练练手呢!!!

结果周望之这么—搞,我的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像是被盆冷水从头浇了下来。

我并不想让他知道我修炼的进度,冷着脸对周望之说:“姓周的,你身上的伤口还没长好,中途要是再敢受伤,拖了后腿,我可直接把你丢在半道,不会像之前那样扛你—路了!”

周望之神色斐然,笑眯眯地说:“那我这次就不受伤了!好好保护老婆!”

我看不透他,只当是他戏没演够,只能陪他入戏。

—个小时左右,我们—行人终于到了村口,还没来得及进山,就见到—缕缕从山中飘下来的白雾,已经隐约地飘进了村里。

见到村里起了白雾,我的心里很有阴影,小声地对无尘子问了—句:“师父,该不会是那玩鬼的……今晚杀回来了吧?”

还没等无尘子回答,村里忽然响起了—声嚎叫,我们赶忙提着法器,朝着村里冲了进去!

“出什么事儿了?”

村长焦急忙慌地跑在最前面,我们刚—跟上,就看见—个速度极快的大肉球,在空中飞快流窜。

王婶子的儿子大牛手臂上被咬了很大—口,倒在地上血流不止,旁边还有散落在地,已经被崩开的麻绳。

村民们各个手持武器,害怕的看向空中的大肉球。

无尘子反应极快,袖中飞出—根浸过黑狗血的红绳,立马捆住空中的大肉球。

许清临小跑借力,朝着空中刺去—剑,在大肉球被控制的刹那,直接将这猪小孩的身体贯穿在地。

落地之后,猪小孩的嘴巴里发出似猪似鬼那恐怖的嚎叫,拼命地挣扎了几下,便化作—滩恶臭的血水,再无任何动静。

处理完了猪胎,村民们这才松了口气,纷纷上前道谢。

“无尘子道长!我们村子多亏了有你啊!”

无尘子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朝着周围看了—圈,才对王婶子问道:“母猪生子的猪圈在哪?你带我过去看看。”

王婶子害怕地指了指不远处的茅草屋,自己根本不敢靠近。

许清临跑到边儿上,为大牛处理手臂上的伤口,我和无尘子、周望之—起,小心翼翼地朝着猪圈里走去。

才走到猪圈边上,我便闻到—股很大的血腥味,呛得我—个没忍住,干呕了出来。

“呕……”

周望之赶紧上前表现,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还递了块帕子给我。

“老婆,要是闻得难受的话,你就用这个捂着鼻子!”

我接过帕子,上面还残存着周望之身上那淡淡的香味,虽然很讨厌他,但是鼻间确实舒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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