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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奶团踹飞渣爹后,全家旺疯了:糖糖云棠溪番外笔趣阁

爱吃猫粮的兔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棠溪抱着糖糖再眯了一会儿,便梳洗妥当,用过早膳,往云府而去。马车吱呀,停在了云府门口,云棠溪下了马车,看着门匾上烫金的两个大字,胸口荡起一股酸涩,虽然云府离尚书府不过半个时辰的距离,可她上一次回家,已是两个月以前了。青荷将奶团子抱下马车,三人上了台阶。一进门,糖糖就吸引了下人们的目光。小姐回门不稀罕,可这......不是死了一年的小小姐吗?备受瞩目的小团子东瞧瞧,西看看,外祖家不愧是永嘉城首富,这宅子,可比坏爹爹的气派多了。刚踏进后院,便见一妇人面露惊喜,迎面而来,“溪儿,要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娘好给你准备你最爱吃的莲花鱼。”云棠溪心中一暖,两步上前,亲昵地挽住云夫人的胳膊,“娘,女儿这不是想你们了吗?”自从嫁到尚书府,她就鲜...

主角:糖糖云棠溪   更新:2025-01-16 14: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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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糖糖云棠溪的其他类型小说《锦鲤奶团踹飞渣爹后,全家旺疯了:糖糖云棠溪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爱吃猫粮的兔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棠溪抱着糖糖再眯了一会儿,便梳洗妥当,用过早膳,往云府而去。马车吱呀,停在了云府门口,云棠溪下了马车,看着门匾上烫金的两个大字,胸口荡起一股酸涩,虽然云府离尚书府不过半个时辰的距离,可她上一次回家,已是两个月以前了。青荷将奶团子抱下马车,三人上了台阶。一进门,糖糖就吸引了下人们的目光。小姐回门不稀罕,可这......不是死了一年的小小姐吗?备受瞩目的小团子东瞧瞧,西看看,外祖家不愧是永嘉城首富,这宅子,可比坏爹爹的气派多了。刚踏进后院,便见一妇人面露惊喜,迎面而来,“溪儿,要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娘好给你准备你最爱吃的莲花鱼。”云棠溪心中一暖,两步上前,亲昵地挽住云夫人的胳膊,“娘,女儿这不是想你们了吗?”自从嫁到尚书府,她就鲜...

《锦鲤奶团踹飞渣爹后,全家旺疯了:糖糖云棠溪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云棠溪抱着糖糖再眯了一会儿,便梳洗妥当,用过早膳,往云府而去。
马车吱呀,停在了云府门口,云棠溪下了马车,看着门匾上烫金的两个大字,胸口荡起一股酸涩,虽然云府离尚书府不过半个时辰的距离,可她上一次回家,已是两个月以前了。
青荷将奶团子抱下马车,三人上了台阶。
一进门,糖糖就吸引了下人们的目光。
小姐回门不稀罕,可这......不是死了一年的小小姐吗?
备受瞩目的小团子东瞧瞧,西看看,外祖家不愧是永嘉城首富,这宅子,可比坏爹爹的气派多了。
刚踏进后院,便见一妇人面露惊喜,迎面而来,“溪儿,要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娘好给你准备你最爱吃的莲花鱼。”
云棠溪心中一暖,两步上前,亲昵地挽住云夫人的胳膊,“娘,女儿这不是想你们了吗?”
自从嫁到尚书府,她就鲜少能吃到莲花鱼,林家人都喜吃猪肉,不吃鱼,她也随着林家人改变自己的饮食习惯。
云夫人嗔怪,“就你嘴贫,娘还不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
云棠溪正色道,“娘,我听青荷说,府里出现了一桩怪事,夫君送的那只黄花梨盒子总是自己跑到垃圾堆里,搬都搬不回去。”
“确有此事,那盒子,现下还待在垃圾堆里呢,就算把头一日的垃圾清走,它还是会出现在第二日的垃圾堆,你爹一大早就出门了,说请道士,还没请回来。”想到此事,云夫人到现在仍觉得匪夷所思。
目光一转,她的瞳孔骤然放大,“糖糖?溪儿,我没看错吧,这是糖糖?”
云夫人猛地抓住了云棠溪的手,云棠溪感觉到母亲的颤抖,将另一只手覆了上去,“没错,娘,就是糖糖,糖糖被高人救了,玄德大师还说她福大命大,是锦鲤转世。”
玄德大师的名号她也是听过的,云夫人泪珠儿滚了下来,她抬手擦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糖糖,这是你外祖母。”云棠溪看着母亲落泪,自己也红了眼眶,此前,爹娘最是疼爱糖糖。
小奶团子被云夫人热切的目光盯着,忽然双手一张,“外祖母,抱。”
云夫人忙将糖糖从青荷手上接了过来,糖糖自然地将云夫人的脖子一环,吧唧一口亲在了脸上,“外祖母香香,窝喜欢。”
外祖母不臭,不是坏人。
云夫人保养得极好的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母亲,我想去看下盒子。”云棠溪没忘了自己今日来的主要目的,她必须尽快弄清楚,盒子的事跟婆母许的愿是否有关系。
“盒子就在厨房后面的垃圾堆,我带你们去。”云夫人抱着糖糖不撒手,云棠溪怕压着她想接过,被云夫人拒绝了。
云棠溪跟着母亲来到厨房后面,一眼就看见了杂乱的垃圾堆里那格外醒目的精美盒子。
也顾不得脏,云棠溪上前将黄花梨盒子取了出来,青荷掏出帕子擦拭干净。
云棠溪将盒子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也没见什么破绽。
“溪儿,这盒子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你还是莫要接触,等你爹将道士找回来,做个法便是。”云夫人并没有指望云棠溪能查出原因,毕竟这东西,他们都研究过不下十次了,什么都没看出来。
云夫人怀里的糖糖指着盒子道,“外祖有事,没有荣华富贵。”
这破盒子会给外祖、外祖母带来灾祸,尚书府靠娘亲,也就是靠外祖,外祖有事,尚书府的荣华富贵当然就没了。
云夫人一脸茫然,云棠溪却听懂了,这盒子,肯定有问题。
小奶团子动了,她往前够了够,将披风的帽子往上一套,遮住了半只眼睛,“窝是大侠,坏蛋快快走开!”
糖糖一顿手舞足蹈,腾一下,将盒子掀翻了去。
电光火石之间,精美的盒子,砰地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云夫人大惊,“溪儿,这......这可如何是好?”
云夫人倒不是心疼这个盒子,只是怕云棠溪回头想起来难过,毕竟这是林潮眠送的。
云棠溪也没想到女儿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她不忍心责备糖糖,目光落在那堆碎片上,猛然间,被露出的一角黄色吸引,蹲下身,扒了下碎片,从地上捏起了一张黄纸。
那黄纸上面画着符,分明是一张符纸,符纸上,还写了生辰八字。
云棠溪辨认了下,这生辰八字,她并不认识。
云夫人放下糖糖,也凑近去看,“这是何物?”
她不明白,盒子里为何会钻出一张符来。
“娘,女儿不知这到底是何物,但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云棠溪心跳如雷,听糖糖的意思,这张符应该会给爹招来灾祸,必须好好查查。
“姑爷送的东西,怎么会......”青荷惊呼出声。
云棠溪也想不通,这盒子,是夫君在爹寿辰上送给爹的,说是永嘉城再找不到第二个。
当时她还颇为感动,现在只觉后背发凉。
这盒子里有符纸的事,夫君知道吗?
云棠溪摇了摇头,不,她不该怀疑夫君,夫君待她一直很好。
还是先查清楚这张符纸的来历再说,可惜玄德大师已经离开尚书府了,不然还可以请他看一看。
“溪儿,等你爹回来了,将此物拿给请的道士看看,估摸着,你爹应该申时才能回来。”云夫人心中骇然,这盒子在书房摆了一年了,如今竟翻出这么个东西来。
糖糖果然是锦鲤,阴差阳错破了玄机。
“也好,女儿先去趟药铺看看。”云棠溪将符纸递给了云夫人。
“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云夫人听说云棠溪要去药铺,有些担忧。
知女莫若母,云棠溪咽下苦涩,笑道,“女儿健健康康,哪有不舒服,就是好久没去看福伯了,有些想念。”
现下尚不能告诉母亲汤里有毒的事,不然她又该睡不着觉了。
云夫人刮了下云棠溪的鼻子,“快去吧,就把糖糖放我这儿,别待太久,午时回来吃饭。”
糖糖也乐意待在云府,云棠溪便随她去了。
她本来打算回尚书府用午膳,可牵挂着符纸的事,便差了人去尚书府通禀,过了申时再回。
从药铺出来,已经接近午时。
云棠溪一路上都在回想福伯说的话,她体内毒素已然积累了多日,好在汤里加的秦罗散微乎其微,尚未对她的身体造成影响。
若是再喝个一年半载,那便是神仙,也救不过来。

他记得,林锦棠去了以后,就没有再出现过,父亲用马车将得了天花不治身亡的她送出城,这个妹妹,就永远消失在了他生命中。
父亲说,张嬷嬷将她拉到城外一把火烧了,而张嬷嬷因为是糖糖的奶娘,舍不得糖糖,也随着她去了。
为何这一世有所不同?死了的林锦棠又回来了。
思及此,他抬眼看向林潮眠。
妹妹的死必有蹊跷,这个蹊跷,还与爹有关,爹明显不想认这个妹妹。
那这一世,他无论如何也要站在爹这一边,只有抱紧了爹的大腿,他的假身份才不会被拆穿。
“来人,将这丫头给我撵走!”林潮眠眼含怒意,说着就要差人把糖糖拎出去。
就是个真的,他也不会认!
糖糖腾一下站了起来,两条萝卜似的短腿抡圆了,跌跌撞撞蹿下了台阶,“爹爹是个大坏蛋,爹爹吃小孩儿啦,不得了啦,爹爹吃小孩儿啦!”
林潮眠气得吹胡子蹬眼睛,“给我抓住她!抓住她,扔出去!”
立马涌过来三四个仆人,可小团子看着小,却异常灵活,眼瞅着要摔倒了,往前蹿了几个跟头,又堪堪稳住了小身子。
左躲右闪,那三四个仆人累得够呛,都没能把像鱼一般滑溜的糖糖逮住。
“一大早的,就在这里咋咋呼呼,成何体统!玄德大师还在此处,你们这般闹腾,若是惊扰了大师,可如何是好?”
林老夫人左手搭在丫鬟手上,自回廊来到院中。
身畔还站着一个鹤发童颜,身着道袍的道士。
几个仆人立刻止住了脚,低头退到了一边。
糖糖趁这个档口,又噌一下蹿回了云棠溪怀里。
林老夫人赔笑道,“玄德大师,是我管束不周,家中之人顽劣,让大师见笑了。”
“无事,小丫头甚是可爱,这个年纪,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玄德大师看了眼跟他悄悄做鬼脸的小奶团子,眉梢染上了笑意。
林老夫人这才注意到抱着云棠溪大腿的糖糖,手里握着的珠串咚一下掉在了地上,“糖糖?糖糖怎么在这里?”
她不是死了吗?
“娘,这丫头不知打哪儿来的,敢冒充糖糖,儿子正要将她赶出去。”林潮眠提着衣摆,下了台阶。
“冒充的?天下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么?”林老夫人蹙了蹙眉,“那是要赶走,莫要让居心叵测之人钻了空子。”
云棠溪心急如焚,正要辩解,却被玄德大师抢了先,“林老夫人,不能将这丫头赶走。”
林老夫人诧异,“大师,这是为何?”
玄德大师捋了捋胡子,“小丫头福大命大,乃是锦鲤转世,林老夫人想必也知道,锦鲤是祥瑞之物,锦鲤入宅,便可保家宅平安,是以不但不能将小丫头赶走,还要好好留下。”
林潮眠急了,“母亲,这丫头定是个骗子......”
“闭嘴!”林老夫人眼中愠色渐浓,轻斥了声,“玄德大师都这样说了,那就把糖糖留下。”
林老夫人信玄德大师信得紧,玄德大师说的,定不会有错。
小丫头既然是个吉祥物,那肯定是要留下的。
“什么锦鲤,说得这般玄乎,也只有母亲才会被忽悠。”林潮眠小声嘀咕了句。
林潮眠说得含糊不清,耳力极好的玄德大师却听了个一清二楚,“尚书大人此话差矣,你可听过锦鲤能实现心愿的事?”
林潮眠看了眼脸色沉沉的母亲,将不屑的神情收敛了几分,“当然听过,这是三岁小孩儿才信的东西。”
“贫道说的是真是假,尚书大人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玄德大师向糖糖招了招手,糖糖咬了下小指头,哒哒哒跑了过去。
这个什么大师说得挺准,看起来还挺有本事,慈眉善目,不像个坏人。
离得近些,糖糖吸了下鼻子,嗯,不臭,果然不是坏人。
试试,怎么试?
林潮眠低头盯着那一团小人儿,“你真能许愿?”
说完这句话,林潮眠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竟真的相信了玄德大师的胡话。
“爹爹,窝真的能许愿啊,包灵的。”小团子说完,小手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那......我要步步高升。”
对,这就是他目前最想实现的愿望,还有美妾在怀,不过这个愿望当下可不能说,云棠溪还在此处。
林潮眠思量着,若是对着糖糖许愿真的灵,那他私下里再找这丫头许第二个愿望。
还有金山银山......
林潮眠第一个愿望还没实现,就想到后面七八个了,嘴角疯狂上扬。
“步步高升?没问题哒。”糖糖小脑袋瓜子转了转,步步高升......
她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小不点儿小手在空中画了个圆圈,林潮眠嗖一下,就像一串炮仗一样,冲上了天。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哥,你看,爹飞走了!”二儿子林岁笙指着天上那一个黑点,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原来没有翅膀,也能飞的吗?
林潮眠心跳都快要停止了,晕晕乎乎,只听见风在耳边呼啸。
还没缓过来,又坠落了下去。
巨大的冲击让他一个八尺男儿都忍不住尖叫起来。
“快!快把潮眠接住。”林老夫人才反应过来,急得团团转。
这么高,要是摔下来,不得粉身碎骨。
怎么接?在哪接?
云棠溪和几个下人眼看着那黑点越来越大,乱作一团。

祖母向来信道,见到如此稀罕难得的小像,自然高兴得不得了。
相比之下,父亲送的那只镯子,就相形见绌了。
他只要把这尊小像给父亲,再由父亲献给祖母,那被祖母夸赞、赚足了面子的就由二叔变成父亲了,他也能得到去金鸾书院读书的机会。
而父亲,也会对他另眼相看。
如此一箭双雕的好事,林岁白光想想就激动了起来,觉得自己被打板子的地方都不疼了。
“火红火红的......火云琉璃天......尊像。”糖糖摇头晃脑,勉强将林岁白的愿望听了进去。
林岁白点头,“对,吉祥宝铺的,能变出来吗?”
算日子,林潮叶应是明日去取那尊小像,他要赶在二叔前面才行。
糖糖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能呀!”
糖糖往林岁白手中吹了口气,林岁白的手中就凭空出现了一尊火红色的小像。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林岁白仔细检查了下,确实跟林潮叶前世献的宝贝分毫不差。
这回,这丫头总算有点用处了。
糖糖眼皮越来越沉,又咚一下倒在了蒲团上,那蒲团不大,可小小的一团睡着刚刚好。
林岁白许完愿,心满意足,也懒得再管扯小鼾的糖糖,将小像藏进了袖中。
愁绪散去,林岁白抵挡不住袭来的困意,跪着闭上了眼。
林岁白和糖糖被关进祠堂的档口,云棠溪让青荷查的事也有了眉目。
林棠溪坐在小桌边,拿着黄纸的手轻轻颤抖。
“夫人......福伯说,这纸上写的秦罗散是一种罕见的毒,无色无味,汤里只加了一丁点,虽然喝一次并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若是长此以往,便会积累成疾,更甚者......”青荷咬了下唇。
“会丧命?”云棠溪接了下去,福伯医术高超,这养生汤的成分他都写得清清楚楚,“其他的汤呢?”
青荷摇头,“只有夫人这一碗有。”
说完,她怒意染上脸颊,“夫人,定是那容草干的,养生汤只经了她一人之手,奴婢这就揪她过来,问个明白!”
云棠溪叫住她,“莫急,我得先弄清楚,这汤我到底喝了多久,现下身子状况如何,容草一个丫鬟,与我无冤无仇,断没有胆子害我,先不要打草惊蛇。”
青荷折了回来,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云棠溪的意思,“夫人,你是说,容草背后还有人?”
云棠溪闭了闭眼,她最不愿意相信的那种可能性还是发生了。
其他人的汤里没有毒,说明这把刀是冲着自己来的。
是谁想要害她?还用了这般隐蔽的法子。
若不是糖糖,她只怕会一直喝下去,最后莫名其妙地香消玉殒。
她死了,谁会受益?云棠溪在脑中想了一圈,长出了口气。
“青荷,这几日的汤,你照例送来,拿去再给福伯看看,是不是每次都有秦罗散,此事不要让他人知晓,我的汤,也是每日喝了的,可懂?”
青荷连连点头。
云棠溪又道,“找机会寻福伯来府上,给我瞧瞧身子,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想家了。”
青荷应了,“对了,夫人,此次去药铺,奴婢还听福伯说起了一桩怪事,说是云府里老爷书房桌上的黄花梨雕山水诗文盒近两日总会莫名其妙出现在云府的垃圾堆里,老爷寻一次,丢一次,每一次都是在厨房后面的垃圾堆里找到的。”
云棠溪吃了一惊,“竟有这样的怪事?”
青荷又接着讲,“这黄花梨雕山水诗文盒是姑爷送给咱们老爷的,夫人爱重姑爷,老爷也看中姑爷送的东西,可偏偏邪了门儿了,这盒子似乎就想待在垃圾堆里,老爷觉得府里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要请高人去看呢。”
总是跑到垃圾堆里的盒子?
云棠溪纳闷间,忽而想起了午时怎么也喝不到嘴里的汤,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这盒子跟碗一样,和婆母许的愿有什么关系?
云棠溪站了起来,在屋里踱了两圈,“青荷,不用请福伯了,明日刚好带上糖糖回云府看看,顺便找福伯请个脉。”
青荷眸子亮了起来,“是,夫人,老爷和老夫人看到小姐还活着,一定会十分惊喜!”
她瞧了瞧窗外的月色,“夫人,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快些睡吧。”
云棠溪眉间愁云渐浓,“糖糖和岁白还在祠堂里,我怎么睡得着。”
“夫人已经偷偷送了吃食过去,奴婢再拿两床棉被,小姐和大公子不会冻着也不会饿着。”青荷扶云棠溪坐下,“你就安心睡,明日还要早起去接小姐和公子。”
“夫君呢?还没回来?”云棠溪张望了下门口。
青荷给她卸了首饰,“方才姑爷派人过来传话,说是今儿个还是晚点回来,让夫人先歇息。”
云棠溪叹了口气,“还真是难为夫君了,修缮堤坝的事皇上催得紧,夫君这几日都是半夜才回来。”
又问了句,“岁笙睡着了吗?”
“二公子已经睡下了,夫人,你先睡,奴婢把被子给小姐和公子送去。”青荷服侍云棠溪合衣躺下,捞上两床被子,出了门。
云棠溪合上双眼,却没有半点睡意。
是谁下的毒?盒子又是怎么回事?糖糖和岁白不知在祠堂里怎么样了。
云棠溪翻来翻去,直到月上三竿才沉沉睡去。
这一夜,林潮眠并未回来,云棠溪天还未亮就等到了祠堂门口。
待到鸡鸣声起,林潮眠派来守在祠堂门口的人才将门打开。
云棠溪和青荷忙进去将糖糖和林岁白接了出来。
糖糖趴在云棠溪肩头嘬了下小嘴,将头换了个方向又睡了,云棠溪松了口气,看这样子,昨夜应该没受太大罪。
“岁白,你伤没好,昨儿个又跪了一夜,今日就别去书院了,娘给你请两天假,将伤养好了再去,早上我要去一趟你外祖家,你再擦些药,好好睡一觉。”
糖糖看起来还好,岁白两只眼下都有乌青,显得分外憔悴。
林岁白应了,捏紧袖子,悄悄将袖中的小像往里藏了藏。

林潮眠耳边萦绕着糖糖的哭声,觉得被扇的脸和鼻子更痛了。
糖糖止住了哭,抽噎了下,将藏在云棠溪怀里的脑袋转了过来。
两只葡萄眼泪光莹莹,“锅锅学业不好,没有小抄,怎么得第一。”
好有道理哦,林潮眠竟无言以对。
“一天竟学了些偷鸡摸狗的本事,我看你不是被高人所救,是进了贼窝了!”
云棠溪午时已经给他讲过糖糖的神奇经历,糖糖怎么在山洞的,他当然知道,不就是他亲手扔的吗?
他肯定不能说实话,索性把一切都推到了“忠心为主”已经魂归地府的张嬷嬷身上。
糖糖扯了扯衣角,还被这个坏爹爹说中了,不过不是贼窝,冯平哥哥他们从来不偷东西,只明抢,还只抢贪官污吏和坏人的。
偷鸡摸狗,什么意思?
“爹爹,你想要鸡和狗吗?”奶团子抬眸。
什么跟什么!林潮眠不明所以。
爹爹没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林潮眠还要继续发脾气,手里忽然一沉。
他低头往下一看,一只大公鸡正蹲在他环着的胳膊上,和他眼对眼。
林潮眠一个激灵,将公鸡抛了出去。
再一看四周,好家伙,一屋子的鸡和狗。
“喔喔喔”,“咯咯哒”,“汪汪汪”,寝屋一片鸡鸣狗吠。
“这......这是什么?”林潮眠瞠目结舌。
糖糖却一点也不惊讶,“鸡和狗狗呀,不知道爹爹要公鸡还是母鸡,都来了些,爹爹不是要偷鸡摸狗吗?”
神特么偷鸡摸狗!
就不能在这丫头面前说四个字的!
“不是说一天只能许一个愿的吗?”林潮眠的声音都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是呀是呀,可是窝打了爹爹,过意不去,就把爹爹明日的愿望提前实现了啊,这样,爹爹一天就能实现两个愿望了。”糖糖小脸上满是自豪。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林潮眠觉得自己再跟这丫头说下去,一定会被气死。
“夫君,糖糖也是一片好意,这些鸡咱们可以炖着吃,狗可以看家护院,也算是好事一桩。”云棠溪替糖糖圆了回来。
摸狗就摸狗,摸这么骇人的回来做什么?
林潮眠对上恶犬的眼睛,看着那只恶犬靠近,倒吸一口凉气,拔腿就往外面跑。
后面还传来了奶萌奶萌的声音,“爹爹,一个人每月只能许四个愿望哦,你已经用掉两个了!”
林潮眠脚步一顿,差点一跟头栽了下去。
其他狗有样学样,也跟着恶犬追出了门。
鸡受到了惊吓,扑棱棱到处飞。
林潮眠被狗追得满院子跑,连带着刚颤颤巍巍站起来的林岁白都遭了殃。
林老夫人接到林岁白被打的消息,姗姗来迟,便看到了切切实实的鸡飞狗跳。
十几个下人东扑西捉,累得满头大汗,才将所有的动物都制服了。
林潮眠喘着粗气,也顾不得形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苍天大老爷,可累死他了!
林潮眠歇了几口气,见林老夫人来了,又跳了起来,“母亲,儿子一定要将那孽女赶走!”
林老夫人给他拍了拍背,“儿子,糖糖不能走,玄德大师临走前说过,千万不能把糖糖赶走,否则尚书府危矣!”
林潮眠因为剧烈奔跑猛咳了几声,什么尚书府危矣,这丫头不走,他的小命就要没了。
“不能赶走,罚总行了吧!来人,把林锦棠和林岁白给我关进祠堂,不跪到明天早上不准出来!”
刚穿好衣服的糖糖就这样和林岁白一起被丢到了祠堂里。
林岁白跪在蒲团上,将前世和今生的种种想了一遍。
本以为一个月前重生,是上天给他的机会。
他欣喜若狂,没想到出师不利,上一世书测挨了顿胖揍,这一世竟更甚,虽然擦了药,可被打的地方还是疼得钻心刺骨。
林岁白瞅了眼旁边趴在蒲团上,手里还拿了半块未啃完的馒头,嘴角沾着残渣,睡得口水滴答的小丫头。
不禁皱了皱眉,这样都能睡着?
林岁白目光又转向面前那些吃食,这些东西是母亲偷偷送进来的,可他怎么也吃不下。
按照前世的轨迹,云棠溪不久后便要出事了,他必须抓紧时间稳固自己在父亲和祖母心中的地位,彻底瞒住自己真实的身份。
林岁白灵光乍现,五日后,就是祖母的寿宴,前世,二房在寿宴上送了一尊火云琉璃天尊像,祖母甚是喜欢,林叙意和林叙知还因此进了永嘉城最好的金鸾书院读书。
这一次,这个机会,他要抢过来。
虽然自己恨不得掐死这个小丫头,但这事儿还得靠她。
林岁白伸手推了推睡得像小憨猪似的糖糖,“喂!醒醒。”
现下已经过了子时,可以许第二个愿望了。
糖糖纹丝不动,林岁白又推了两下,小团子砸吧砸吧嘴,换个姿势又睡了。
林岁白气恼,索性用力在她小胳膊上掐了一把。
糖糖小脸皱成了一团,终于摇摇晃晃爬了起来。
将手里的半块馒头塞进嘴里,眼睛还未睁开,就嘿一拳打在了林岁白凑近的脸上。
林岁白捂着眼眶,将冲起来的火压了下去。
莫生气,莫生气,还有求于她。
“嗯?是大锅锅啊,以后不要在窝没睡醒的时候叫窝起床,窝起床气很大的!”糖糖眼睛睁开一条缝。
闻到林岁白身上臭臭的味道,小身子往右边挪了些。
见糖糖醒了,林岁白迫不及待问道,“糖糖,你能给我把吉祥宝铺的那尊火云琉璃天尊像变出来吗,就是那尊火红火红的。”
这火云琉璃天尊像是吉祥宝铺新进的宝物,因为极其珍贵,所以放置在密室里。
前世,二叔不知怎么得了这个消息,将火云琉璃天尊像请了回来,在寿宴上献给了祖母。

积累多日,那要害她的人,定是筹谋已久了。
婆母吩咐厨房熬汤,是在半年前。
她从半年前就被盯上了!
“青荷,方才福伯给我列出了永嘉城内出售秦罗散的点,共有两处,你去查查一年之内,尚书府有没有人去这两个地方买过秦罗散,这事儿,莫要告诉娘。”云棠溪将手里的地址递给青荷。
毒药,符纸......
云棠溪捏了下眉心,面露疲色。
进了云府,云棠溪便看见云夫人和糖糖在捉迷藏,母亲年近五十的人了,还像个孩童一样,小孩子家家的游戏也能玩得不亦乐乎。
恍惚记得她未出嫁前也是这样活泼,只是在尚书府待久了,染上了拘束。
用过午膳,就有家丁入内禀报,说云老爷提前回来了。
云老爷逗弄了会儿糖糖,云棠溪哄糖糖睡了,便将早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云夫人掏出了符纸,“老爷你看,从黄花梨盒子里搜出来的,就是这东西。”
云老爷接过符纸,仔细瞅了瞅,又呈给了一旁的寄月道长。
寄月道长一看,就变了脸色,“这是咒怨符,云老爷,你家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林棠溪不懂,忙问,“大师,咒怨符是何物?”
“简单来说,咒怨符就是咒人的符咒,跟巫蛊之术有异曲同工之效。”寄月道长指了下上面的生辰八字,“你们看,被咒的就是这个人。”
“竟是如此阴毒的符!”云老爷一想到这咒怨符陪伴了自己无数个日日夜夜,凉气就从脚底窜到了头顶。
打了个寒颤,又问道,“那这是何人的生辰八字,大师你可知晓?”
寄月道长闭眼,手指捏了个诀,“稍安勿躁,请容贫道算一算。”
云棠溪屏息凝神,等了片刻,寄月道长睁开了眼,“生于夏至,烈焰如火,位居皇宫之东,是长公主!”
什么?长公主?!
三人都齐齐吓了一跳。
“咒长公主,那可是死罪啊,还是灭门的死罪!”云夫人膝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云棠溪忙把母亲扶起来,云夫人靠着女儿,才堪堪稳住了身子。
云老爷冷汗一颗颗往下掉,这要是被人知道了,那还得了!
云老爷方才还觉得这盒子碎了,有些可惜,现下只道自家外孙女干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这咒怨符藏在黄花梨盒子里,就是个悬在云府上空的利剑,什么时候没拴住掉下来,全家人都得被咔擦掉。
“溪儿,林尚书他,可知道此事?”云老爷声音有些沉。
云棠溪知道父亲是在怀疑夫君,可夫君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
她摇了摇头,“爹,还没来得及告诉夫君,可这事绝不是他干的,夫君的为人,你们是知道的。”
寄月道长笑道,“林夫人,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莫要太相信一个人,否则是要吃大亏的。”
云棠溪心中咯噔一下,抿紧了唇,夫君他......
不,绝不可能是他。
云棠溪稳了下心绪,“道长,这咒怨符对长公主有什么影响吗?”
“这张咒符法力低微,最多是有损健康,不会致命。”
听了寄月道长的回答,云棠溪松了口气,若是将长公主咒死了,就算将符咒毁了,云家也难逃一死。
查清了符纸的事,云老爷给了寄月道长酬劳,就恭恭敬敬将人送了出去。
“到底是谁和我们有这么大的仇怨,要陷害于云府!”云老爷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娘亲,外祖,外祖母,你们想抓到放符纸的坏人吗?”
软乎乎的小奶音入耳,云棠溪就见青荷抱着睡醒的糖糖走了进来。
她接过糖糖,拨了下她额前的碎发,“糖糖听到我们说话了?”
“对啊,娘亲,想抓到坏人很简单,对窝许愿就行了。”糖糖睁着两只乌亮的葡萄眼,短短的小手指指了下自己。
云棠溪一拍脑袋,自己光顾着发愁,倒将这事儿给忘了。
云夫人和云老爷不明所以,云棠溪给他们解释了一下糖糖会实现愿望的事。
两人虽然吃惊,但疼爱糖糖的他们很快就接受了。
“糖糖,那麻烦你帮娘亲找到放符咒的坏蛋。”
云棠溪许下愿望,糖糖小手指转了个圈,“好啦!”
云棠溪手上的咒怨符瞬间不见了踪影。
云夫人眨巴眨巴眼,“糖糖,符咒呢?”
她是第一次看糖糖实现愿望,觉得分外稀奇。
糖糖拍拍小手,“跑去坏蛋那里啦,藏得好好的,坏蛋发现不了。”
糖糖这是将计就计了?云棠溪又惊又喜,女儿这小脑袋瓜真是灵活。
云老爷和云夫人叮嘱了几句,云棠溪便带着糖糖回了尚书府。
“溪儿,你怎地在云府待了这么久?”林潮眠掩去眼中的不满,接过云棠溪的外袍,“也不叫上我,让你一个人回云家,多不合适。”
他一回来就听说云棠溪回了云家。
“我许久未回了,便多待了一会儿,你近日政事繁忙,哪有时间陪我回门。”云棠溪给糖糖脱了披风,又喂她喝了些水。
“夫君,我今日回门......”云棠溪本想将符纸的事告诉林潮眠,却被敲门声打断。
“老爷,有急事!”
外面传来竹青的声音,林潮眠将门打开,呵斥道,“吵什么吵,我正和夫人说话呢。”
“老爷......”竹青附在林潮眠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林潮眠脸色一变,看了眼里屋的云棠溪,“溪儿,我有急事,先去一趟,稍后就来。”
云棠溪想叫住他,林潮眠人已经走远了。
今日一波三折,云棠溪想到符纸的事仍心有余悸,头昏脑涨,也没有力气再关心林潮眠,看了下林岁白恢复的情况,便早早用了膳歇下了。
这一夜,林潮眠依旧彻夜未归。
第二日,云棠溪便全心投入了林老夫人寿宴的准备。
自从她嫁入尚书府后,林老夫人的寿宴,皆是她在操办,她做事周全,又舍得花钱,每回寿宴都办得妥妥当当,让林老夫人十分满意。
云棠溪定好宾客座次,回房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匆匆而来的青荷,“夫人,查到了。”
云棠溪环顾了下四周,进了里屋,青荷也跟了进来,将门关好。
云棠溪语气急切,“秦罗散是何人去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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