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逢连夜雨,我收拾好衣服后就出发去了医院。
临走的那一刻,书房里的沈年对着手机边看边笑,而沈怀洲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我离开的身影。
到了医院后,医生如实告诉了我的病情:
“吴女士,检查结果显示,您的乳腺确实发生了病变。”
“不过还好发现得早,现在做一个小手术就可以了。”
我紧张的心提起来又放下,也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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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角度想想,或许我应该感谢沈怀洲故意在学校里捉弄我,要不还发现不了我隐藏的癌症呢。
第二天一大早正躺在病床上休息的时候,我被沈年的电话铃声吵醒:
“吴如兰,你今天怎么没有给我熨烫衬衫?”
沈怀洲也在电话里对我一顿质问:
“妈,为什么没有给我准备早饭?”
“我的校服在哪里……”
我消失了整整两天,联系到我的那一刻不是问我去了哪里,而是质问我为什么没有给他们服务。
胸中长期压抑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迸发出来:
“你们两个没事吧?”
“我是你们的保姆吗?”
“凭什么事事都要我来做?”
“你们是残废还是生活不能自理了?”
电话里停顿了一下,大概没有料到我会反抗。
在对方欲说什么的时候,我果断挂了电话。
医生说乳腺癌是长期压抑情绪导致的,经历过这次我再也不会忍了。
在医院休养了一个月后,马上就到沈怀洲的十八岁生日了。
沈年极其看重这次宴会,甚至把地点订到了宝格丽餐厅。
从医院回到家后,我听到沈怀洲在沙发里嘀咕:
“爸,成人礼那天真的要我妈也参加吗?她那么土,又没有工作,真配不上我们。”
“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干妈,她漂亮又善解人意,对我最好了……”
又是一阵剜心的疼痛。
他们两个不是不愿意我去吗,但我偏偏要在那天给他们一个惊喜。
到了成人礼那天,沈怀洲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站在镜子前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