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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和闺蜜双双穿越,一心联手虐渣(孟云染陈蘅)

易烟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殿外,陈悭不顾皇上给他的惩罚,执意来到水华宫。傅贵妃也已经知道今日落水是陈悭的设计,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当即抬手给了他重重一耳光:“瞧你干的好事!让孟云染钻了空子!”“你知不知道,你父皇今天有多生气?!要不是我替你和那贱人求情,你这太子之位就不保了!”陈悭并未理会这一巴掌,冷漠地抬起头看向她:“母妃,阮温榕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对不对?”傅贵妃脸色骤变,眸中的愤怒瞬间消散,只剩下恐慌,她侧过脸,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皇儿,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此事你不是早就知晓吗?”“阮温榕早就和你二弟,珠胎暗结。”她将珠胎暗结四个字咬得极重,无不在暗示着他。可她眼底的心虚还是被陈悭瞧在了眼里,答案显而易见,他突然没有了方才在白霜霜跟前的疯魔,变得冷静下来...

主角:孟云染陈蘅   更新:2024-12-17 18: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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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云染陈蘅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和闺蜜双双穿越,一心联手虐渣(孟云染陈蘅)》,由网络作家“易烟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殿外,陈悭不顾皇上给他的惩罚,执意来到水华宫。傅贵妃也已经知道今日落水是陈悭的设计,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当即抬手给了他重重一耳光:“瞧你干的好事!让孟云染钻了空子!”“你知不知道,你父皇今天有多生气?!要不是我替你和那贱人求情,你这太子之位就不保了!”陈悭并未理会这一巴掌,冷漠地抬起头看向她:“母妃,阮温榕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对不对?”傅贵妃脸色骤变,眸中的愤怒瞬间消散,只剩下恐慌,她侧过脸,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皇儿,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此事你不是早就知晓吗?”“阮温榕早就和你二弟,珠胎暗结。”她将珠胎暗结四个字咬得极重,无不在暗示着他。可她眼底的心虚还是被陈悭瞧在了眼里,答案显而易见,他突然没有了方才在白霜霜跟前的疯魔,变得冷静下来...

《小说和闺蜜双双穿越,一心联手虐渣(孟云染陈蘅)》精彩片段


殿外,陈悭不顾皇上给他的惩罚,执意来到水华宫。

傅贵妃也已经知道今日落水是陈悭的设计,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当即抬手给了他重重一耳光:“瞧你干的好事!让孟云染钻了空子!”

“你知不知道,你父皇今天有多生气?!要不是我替你和那贱人求情,你这太子之位就不保了!”

陈悭并未理会这一巴掌,冷漠地抬起头看向她:“母妃,阮温榕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对不对?”

傅贵妃脸色骤变,眸中的愤怒瞬间消散,只剩下恐慌,她侧过脸,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皇儿,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此事你不是早就知晓吗?”

“阮温榕早就和你二弟,珠胎暗结。”

她将珠胎暗结四个字咬得极重,无不在暗示着他。

可她眼底的心虚还是被陈悭瞧在了眼里,答案显而易见,他突然没有了方才在白霜霜跟前的疯魔,变得冷静下来。

他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母妃,眼神复杂。

傅贵妃从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立马用愤怒来掩盖自己的心虚:“皇儿,你这是在干什么?难不成你在怀疑你母妃?”

“你想想,那贱人肚子里若真的是你的孩子,你母妃会忍心不要?”

她说着,上前拿帕子擦了擦他被打红的侧脸:“母妃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啊!”

“想当初你母妃靠着太后,好不容易才将你生下来........”

陈悭垂眸看着她的手,神情依旧冷漠:“所以母妃你也要效仿太后?”

“当年太后将十几岁的父皇绑在殿里,让你有了我。”

“如今,你也要干涉我的后宅,让我按照你想要的去走?”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白霜霜吗?因为她足够听话,我让她往西,她绝不会往东。”

“我不想再做你手里的傀儡,一刻都不想。”

他语调平和,但每一个字眼都透着冷漠。

傅贵妃握着帕子的手一颤,皱眉道:“皇儿,你说什么?!”

“什么傀儡?”

“母妃什么时候把你当做傀儡了?”

“悭儿,母妃好不容易有了你,你是母妃最重要的人。”

陈悭缓缓看向窗外:“母妃,你最看重的并不是我,是那至高无上的皇权。”

“你想要的不是儿臣,是为你所用的太子。”

他说着嘴角轻扬,露出苦笑:“你放心,我会如你的愿,坐上那个位置。”

“悭儿........”傅贵妃皱眉看着他,一时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伸出手想要再碰他的脸。

谁知,陈悭往后退了一步,朝她深作一揖:“儿臣告退,就不打扰母妃休息了。”

他说罢准备离开,在转身的那一刻冰冷的眸中是无尽的恨意和决绝。

“悭儿!”傅贵妃的手停在半空,脚步迈出两步,握住胸口,心痛不已,“哎!这孩子!”

素芳上前扶住她:“娘娘,看来殿下是知道了什么。”

傅贵妃嗔怒道:“知道了又如何?本宫做这么多都不还是为了他?!身在皇家,就要学会断情绝爱,阮温榕算什么东西,一个死人罢了。”

“就算他知道什么,一切也晚了。”

“哼!本宫就不信,他会因为此事,当真记恨自己的生母。”

素芳长叹一口气,扶着她朝殿内走去。

这晚,陈悭没有回宫,他离开水华宫后,不顾宫中侍卫,偷偷离开皇宫,去了皇陵。

阮温榕身为太子妃,但没有子嗣,并未葬入皇陵内,但陈悭为标榜自己的痴情,求皇上将她在皇陵外的一处风水宝地。

他带着两位侍从缓缓来到她的坟墓前。


“奴婢这就去。”青姑听罢,立马转身去办。

孟云染抬手轻轻抚过花冠上鹅卵石大小的东珠,随后用力一拽,将其丢进了盘子里。

入夜,华灯初上,合阳宫内灯火通明,乐声悠扬。

随着丝竹声入耳,诸位大臣和宫妃缓缓入座,席间觥筹交错,烛光璀璨。

宫女太监们端着各色佳肴,穿梭在其中,热闹不凡。

高坐在龙椅上的陈蘅一改往日的素色玄衣,黑色的长袍上加了栩栩如生的金龙,头上更戴着一顶垂着冕旒珠帘的金冠。

深不可测的眸半隐在朱红色的冕旒下,矜贵中带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威严。

他端着酒盏,垂下眼眸,将余光不动声色地扫向正在席间喝着闷酒的傅庆越。

身为当朝新贵,却要亲眼看到自己的夫人坐他人怀。

这世上也怕是只有他一人了。

陈蘅微微勾起唇角,呡下一口酒后,高举酒盏邀大臣及宫妃一同饮酒:“朕,今日大喜,众爱卿,尽情畅饮!”

“是,圣上。”众大臣举杯相迎。

傅庆樾身为臣子,再不悦,也得跟着一同举杯,脸色比那茅厕的石头还要黑。

随着乐声停下,门口太监高声道:“安嫔娘娘进殿!”

陈蘅闻声放下酒杯,朝门口看去,深沉的眸晃过一道熠熠的光。

孟云染在一群提灯宫女的簇拥下,缓缓走入殿中。

众人皆将目光投来。

只见她身穿水红色拖尾宫装,头戴金镶宝莲花冠 ,发冠后方簪着一朵盛开的芙蓉花,额前两鬓簪着金珠步摇,挡着她两侧眉骨。

眉下眸若秋波,红唇玉脂,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

举手投足,更是风姿绰约,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

若说从前她是塞外坚韧的山丹霓裳,如今她便是皇城内娇艳耀目的国色牡丹。

傅贵妃和丽嫔一同错愕抬眸,看着被孟云染换掉的头冠。

丽嫔差点傻眼:“怎么回事?!”

东珠花冠被换成了金镶宝莲花冠。

孟云染从小便知要耳听八方,云州采珠一事丽嫔知,她自然也知。

为了正大光明地换头冠,她还拆了那顶东珠冠。

这时,底下有位微醺的大臣,突然站起来,高喝道:“芙蓉不及美人半分眸,千秋绝色倾城貌,惊为天下人啊!”

“圣上这位安嫔娘娘,可真是倾城绝色,国色天香!”

四周原本想要看戏的各位妃嫔也都惊呆在原地。

不是说是二嫁妇人吗?怎会生得如此年轻貌美?

她们还以为被成安侯嫌弃侯府夫人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妇人,没曾想却是美若天仙。

席间更是有人将目光投向了傅庆越。

一双双诧异的眼睛,似乎都想要问问他,家中有如此美妻,为何要再另宠妾室。

甚至有个喝醉的大臣,偷偷凑过来拍了拍傅庆樾的肩,小声道:“侯爷,你呀你,莫不是瞎了眼?怎么如此美妻不爱,偏爱被人糟蹋过的妾室!”

傅庆樾此刻也看得入神,听到身旁大臣的话,手中的酒杯一晃,脸绿得发光。

夏裳的事早就被人传得大街小巷,现在只要是朝中大臣都会拿此事笑话他。

旁的大臣瞧着,也跟着讪笑道:“侯爷啊,侯爷,难怪旁人都叫你绿眼瞎,原来真是如此,哈哈哈!”

他的声音不小,四周有不少大臣都听见,纷纷跟着一同笑着。

傅庆樾气得手握成拳,骨节脆响,强忍着怒火,又一连猛灌了几口酒。


屋内香气越发浓烈,陈悭愈发觉得头脑胀痛,接过茶盏喝下一口茶。

兰香走到他身侧,将纤细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殿下,您也累了一天了,不如让奴婢伺候您歇息。”

陈悭心烦意乱一天,喝过茶水后,神色瞬间舒展,抬眸再看兰香时,迷离的目光泛着情欲。

他拉了拉衣襟,一连又喝了几口茶。

这茶越喝,越热。

兰香顺势往他身上一坐,白皙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眼神勾人:“殿下,时候不早了.......”

怀里人娇软,香味扑鼻,陈悭咽下一口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将兰香抱起,缓缓朝殿内的床榻走去。

黑夜沉静,白霜霜半夜从噩梦中醒来,冷汗浸湿了衣裳,她艰难地坐起身,朝外唤道:“兰香!兰香!”

一连唤了几声都未有人应。

白霜霜愤怒地提高声量再次大声喊:“兰香,你死哪去了!”

随着她这一声怒斥,宫女木莲匆匆赶来:“娘娘,怎么了?”

“兰香呢?我唤了几声都未见到她来?”白霜霜不悦道。

木莲缓缓上前,给她倒了一杯水:“兰香姐姐今个身子好像不适,已早早睡下,侧妃娘娘,您有事吩咐奴婢便好。”

白霜霜并未多加怀疑,忍着身上的不适,朝她招了招手:“罢了,她也奔波了一天,让她好好休息,你替我拿一件干净衣裳来,给我换下。”

“是,娘娘。”木莲行礼应道,转身去给白霜霜拿衣裳。

兰香和木莲都是白霜霜从府里带来的丫鬟。

一直是白霜霜的心腹,可是她并不知,兰香并不老实。

这个小丫鬟不知何时已对那个年轻俊朗的太子生出爱意。

孟云染早早就发现这丫鬟看太子的眼神不一般。

明显和夏裳是同一类人。

孟云染只需稍稍拱火,助长她的野心,就能让她心甘情愿与自己做交易。

翌日清晨。

白霜霜醒来时,发现兰香还未回来。

她隐约感觉不对劲,朝木莲唤:“兰香呢?她怎么还没来?”

木莲低着头,畏畏缩缩地走进来:“娘娘,昨夜.......昨夜........”

白霜霜眉心一皱,沉下脸问:“昨夜怎么了?”

木莲扑通一声跪地:“昨夜,兰香姐姐她睡在了太子殿下的房里.......”

“你说什么?她睡在了太子殿下的房里?”白霜霜不顾身上的疼痛,惊坐起,苍白的唇在发颤。

木莲低头回:“是的,娘娘,兰香姐姐现在还未醒来。”

“兰香?!”白霜霜吃痛地从床榻上翻身下来,怒气冲冲地往外走:“那个贱人,竟敢背着我偷我的人!看我不打死她!”

木莲连忙起身追了过去,想要拦下白霜霜,可白霜霜正在气头上,谁的话也不听,直接冲到了陈悭的寝宫前,猛地将房门踹开。

只见屋内两人还缠抱在一起。

“你?,你们?!”白霜霜怔愣在门口,怒目而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陈悭被惊醒,揉了揉眼睛,见到怀里的兰香也是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我房里?”

兰香裹着被子,泪如泉涌:“殿下,你忘了,昨夜奴婢来送茶水,你突然搂着奴婢,不放奴婢走。”

陈悭心虚地抬头朝门口的白霜霜看去,直摇头:“我没有,霜儿,我没有!”

白霜霜见到眼前之景,怒火攻心,颤抖着手,指着床榻上的男女,不顾往日的娇弱人设,大声怒斥道:“贱人!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趁着我小产,偷爬太子的床,来人!快来人,将她拖出去,给我乱棍打死!”

兰香害怕地瑟缩在被窝里,不敢再开口。

陈悭慌忙穿好衣服,大步走到白霜霜跟前,搂着她安抚道:“霜儿,您别生气,我昨夜是太累,所以糊涂了,把她错当成了你,你若是不喜欢,我将她处死便是。”

白霜霜脸色好了许多,但是怒火未平:“处死?处死便宜她了!给我扒了她的皮,看她还敢不敢勾引人!”

兰香吓得从床榻上翻滚下来,磕了重重几个响头:“小姐,奴婢没有想要和您抢殿下,昨夜是殿下拉着奴婢不放,不能怪奴婢啊!”

白霜霜恶狠狠地看着她,冷声道:“兰香,我自认为一直对你不薄,你竟然这么对我,不要怪我狠心,都是你自找的,来人,还不快动手!”

兰香见状,爬到陈悭跟前,哭着求饶道:“殿下,求你救救奴婢,殿下.......”

陈悭低头看着跟前这个梨花带雨的美人,还竟生了恻隐之心,咽下几口水,小声朝白霜霜问:“霜儿,要不........”

白霜霜当即打断他的话:“这个贱人必须得死!”

本就小产的她现在一动怒,脸色越发苍白,纤瘦的身子颤颤巍巍,惹人心疼。

陈悭瞧着不忍心,瞥了兰香一眼,冷漠道:“拖出去!”

“扒皮!”

兰香跪在地上,拽着陈悭的衣摆,痛哭流涕道:“殿下,你不能这么对奴婢,奴婢好歹也是你的人了,殿下!”

白霜霜伸手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拽开:“你想抢我的人,下半辈子吧!”

说完重重将其摔在地上。

她自个也跌颤着朝后退了几步。

陈悭忙将她护在怀里:“霜儿,别动怒,你才刚刚小产,莫要气坏了身子。”

“殿下.......”白霜霜缩在他的怀中,擦了眼角的泪,看兰香的眼神多了一丝得意。

她知道,只要有陈悭的宠爱,就没有哪个女人能跟她争!

侍卫们涌上前,要将兰香拽走。

兰香哭天喊地地挣扎着。

眼看,一柄长剑就要划破兰香的喉咙,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闻声抬头看去,只见是皇上陈蘅。

他背负着双手看着眼前的闹剧,眉宇间带着愤怒:“太子!这就是你的持家之道?!”

“管不住自己也就罢了,还要滥杀无辜!你母妃就是这么教你的?!”

陈悭素来就害怕自己这位父皇,连忙松开白霜霜的手,朝陈蘅跪地行礼道:“参见,父皇。”

白霜霜神色一慌,也跟着一同行礼叩首:“参见,圣上。”

陈蘅缓缓走到他们跟前,垂眸瞥了一眼地上的陈悭和白霜霜:“朕听闻你宫中侧妃小产,所以特地前来探望,没曾想,见着你们在这里残害宫婢!”

“你是想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朕的太子贪恋女色,残暴不仁?!”

陈悭双肩一颤,埋下头俯身磕头道:“父皇,您误会了,儿臣只是在训诫这位不知礼数的宫婢.......”

陈蘅眸一沉,语气更假冷冽:“放肆!方才你们说的话,朕都听见了。”

“是你先玷污了这位宫婢!却为了哄着自己的侧妃,想要将她斩杀!”

“陈悭,日后若是这皇位给你来坐,你是不是要杀了整个后宫!”

此话一出,殿内所有人都瑟瑟发抖。


“世上竟有如此狠毒的阴毒之法?!”青姑眉头紧皱,愤愤道。

孟云染抬眸:“这位夫人就是我娘,下毒之人正是丞相府继室段氏,白霜霜的生母。”

白霜霜有今天也是仰仗着她的好母亲,如今她自己送上门来,那正好除掉她身后的这棵大树。

“秋月,今晚若是圣上再来,你就说我病了。”

“圣上问我为何病,就说我想念府中母亲做的芙蓉糕,想请圣上让我母亲进宫,伴我数日。”

孟云染原身娘亲早逝,口中的母亲自然就是段氏。

果不其然,当晚陈蘅真的来了,他听过秋月的话后,看似没有放在心上,却在孟云染宫里留宿一晚后,立马派人去丞相府传话,接段氏进宫小住。

段氏笑盈盈来到府门,原以为是自己的女儿白霜霜接自己进宫,谁知是孟云染。

她气得扭头要走,却被孟丞相拦下:“现在云染今非昔比,不可再像以前一样!进宫后,好好照顾她!”

段氏向来不敢违背孟丞相的话,乖乖坐上马车进了宫。

在马车上,她摇着满头朱钗,一路咒骂着孟云染:“跟她娘一样的贱货,居然勾搭上了皇上,哼!一个被丈夫唾弃的女人,难不成还想当娘娘?我呸!”

“我女儿过不了多久就是太子妃,日后就是皇后,她拿什么比!”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连这个小贱人一并给杀了。”

她说着,不服气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裳,摆弄着自己的头钗,好似自己的女儿已经是皇后。

很快,马车停在宫门口。

段氏被宫女太监领到凤溪宫。

她站在门口瞥了一眼宫门,白眼一翻:“哟,还真住在娘娘的宫殿里?”

她性子泼辣,本是不惹人喜欢,可偏偏孟丞相觉得她率真,十几年来将她捧在手心,宠得越发不像样。

宫女太监们纷纷低头不说话。

段氏大步朝主殿方向走,不过被青姑拦下:“夫人,圣上召您来宫,是为了给居士做芙蓉糕,您直接去小厨房便可。”

段氏怒了:“我堂堂一品诰命夫人,你要我住小厨房?”

“我知道了,孟云染唤我来,是故意想要羞辱我对不对?”

她眼一白,怒声大斥。

青姑冷声打断她的话:“夫人,这里是皇宫,岂是你撒野的地方,若是再敢出言不逊,奴婢可是要去请圣上来了。”

她说罢,朝四周太监使了眼色。

段氏虽蛮横但是不傻,忙冷静下来:“好,不就是做芙蓉糕吗?我去做,做好就放我出宫!”

青姑眉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好,只要您能做好,自然就会放您出宫。”

段氏十分不情愿地挽起袖子,当真做起了芙蓉糕。

很快,傍晚时分,她将做好的糕点端到孟云染跟前。

孟云染没有为难她,给她安排了座椅,当着她的面将芙蓉糕吃下去。

待天黑之时,东宫内白霜霜得知自己母亲进宫,急得团团转转。

“孟云染素来痛恨我娘,她这个时候唤我娘进宫,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去,快去将太子唤来,就说我病了,想要见夫人!”

宫女连忙应道:“是,娘娘。”

白霜霜坐立不安,心慌不已:“我娘一定不能出事......一定不能.......”

宫女兰香走来劝道:“侧妃娘娘,那个孟云染不过还是个没名没份的侍妾,绝对不会对夫人动手,夫人好歹也是诰命加身,就算是傅贵妃也不能无缘无故去斩杀命妇。”

“我知道,可是我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安!”白霜霜说着握紧拳,气愤地往榻上重重一砸,“阮温榕才死几天,孟云染就动手这么快!”

“她是疯了!”

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惨死在自己怀里,能不疯吗?

此时的孟云染已经能想象出白霜霜着急的嘴脸,她喝下一口茶,缓缓走向殿内。

算着时间,差不多陈蘅要来了。

“圣上,驾到!”

随着钱公公的一声唤,孟云染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青姑和秋月大步冲了上前:“小姐,你怎么了?”

孟云染扶着椅榻,又吐出两口血,整个人瘫软无力地倒在地上。

宫女太监们顿时乱做一团。

陈蘅刚走进殿内,见到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梦云染,大惊失色,一向稳重的他,竟失态地飞奔上前,将她抱起:“韵儿?你怎么了?”

孟云染捂着剧痛的腹部,听着那个名字,就知道今日事一定能成。

她微微睁开眼睛,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圣上.......”

话落,又吐出一口血,随后晕了过去。

陈蘅紧抱着怀中之人,双眸通红,宽大的手战栗着,嘶声大喊:“韵儿!快!快给朕传太医!”

“是......是.......”钱公公见到他如此模样,不禁也哆嗦起来。

十几年前,也是这样,鲜红的血,那个人就这么死在了圣上的怀里。

圣上大怒,那晚在萧二小姐身边伺候的人几乎全部死光。

他长叹一口气,也不知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人敢触圣上的霉头,真是找死。

很快太医赶来,及时给孟云染止血,施针,稳住了她的脉相。

“圣上,居士是中了毒,好在发现及时,这才保住了性命。”

陈蘅微松一口气,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之人,眸光幽深,浑身上下冷得骇人。

“中的什么毒?”他沉声问。

太医们回:“叫断魂香,剧毒无比。”

陈蘅眉心一皱,晦暗的眸中怒火涌出,站起身朝四周侍卫厉色吩咐道:“给朕查!务必要将那下毒之人查出来!”

“是,圣上!”侍卫们一同跪地应下。

凤溪宫内灯火通明,一排排侍卫冲殿内四处涌去,宫女和太监们全部被压到了院子。

小厨房的段氏瞧着屋外的动静,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拉来路过的宫女小声问:“这是出了什么事?”

宫女回:“夫人,您还不知,就在方才,居士身中剧毒,圣上大怒,在彻查凶手。”

段氏听说孟云染中毒,刚开始有些窃喜,“死了也好。”可突然又心慌起来:“是谁胆子这么大在宫里下毒?”

宫女继续道:“奴婢不知,不过有人传消息说,在居士今日的月事帕上验出了毒,估摸是有人在上面浸了毒!”

“月事帕?浸毒?!”段氏瞪大眼睛,紧攥着手中帕子,险些没站稳。

她的脑子里立马浮现了自己女儿白霜霜的脸。

是她?!

“夫人,您也快过去看看吧!毕竟居士也是您的女儿!”宫女拉着失魂落魄地段氏,快步往主殿走。

此时,侍卫已经在凤溪宫搜到了毒物,是那碗吃剩下的芙蓉糕,以及月事帕。

“圣上,居士宫中,这两样东西都有断魂香!”

陈蘅缓缓走上前,冷眸细细看过一眼:“下毒之人找到没有?”

侍卫刚要回话。

段氏正巧来到门口。

宫女故意朝着段氏后背一推,让她重重摔到了陈蘅跟前。

段氏摔得生疼,抬头时正巧见到侍卫端着的月事帕,瞬间方寸大乱,不顾礼数朝后退了几步。

陈蘅低头看向她,冷声质问:“孟夫人,你如此慌张,难不成下毒之人是你?”


她说着端起身旁,换言笑:“对了姐姐,妹妹听闻太子侧妃突然小产难以有孕,可是当真?”

傅贵妃眸子一沉,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小产是真,至于能不能再有孕还不知。”

郭贵妃桃花眼微抬,嘲弄笑道:“呀,那岂不是太子殿下要断后?!”

傅贵妃脸色越发难看,故作镇定笑:“劳烦妹妹挂心太子,近来圣上已赐婚柳家长女为太子妃,自是不用担心子嗣一事。”

郭贵妃一听是柳家长女,缓缓收了笑,眼底也缓过一丝失落。

柳家现在正受圣上重视,不比过去的阮家要差。

傅贵妃真是为自己的儿子盘着一手好算盘。

郭贵妃虽说无子可争太子之位,但也不想让傅贵妃好过。

眼见她们二人剑张跋扈,丽嫔娘娘岔开话题道:“都说新入宫的这位安嫔颇得圣宠,也不知是何模样,说起来,她好像还未来给姐姐们请过安。”

傅贵妃接过她的话:“皇上视她如心肝,念她中毒体弱,免去了请安。”

丽嫔接续笑:“原来是恃宠而骄啊。”

旁的宫妃也跟着纷纷附和:“不过是个被成勇侯厌恶的妇人,能得几时恩宠,迟早会被嫌弃。”

“传言说她过去时常跟着成勇侯去战场,估摸着风吹日晒早已人老珠黄。”

“没错,丑妇一个,若不是眉眼和圣上心口上那人有几分相似,哪能比得上我们各位娘娘。”

傅贵人觉得心情舒畅,朝身旁素芳眼色,让她给各位娘娘赐茶。

郭贵妃没心情喝茶,带着一众人起身离开,留下一群人继续说着恭维的话。

待午时众人散去,丽嫔独自留下来,与傅贵妃小声说道:“娘娘,前几日臣妾得到一顶东珠花冠,华丽精美,最适合安嫔那晚入宴时所佩戴。”

傅贵妃瞬间心领神会,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你送到司珍房,由掌珍替安嫔安排。”

“是,娘娘。”丽嫔俯身行礼,笑盈盈离开。

傅贵妃抬头看向她的背影,凤眸微眯。

宫女素芳走来笑道:“娘娘,还是丽嫔有主意,近来朝中大臣都在为云州违规采珠一事忙得团团转,这个时候安嫔戴着奢华的东珠花冠去见众臣,定会受千发所指。”

傅贵妃悠然地喝下一口茶,嘴角扬起笑:“让她去折腾,我们只要办好这次宴席便可。”

素芳作揖笑:“奴婢明白。”

这次宴席之事由傅贵妃监管,很快她便将各府的帖子送了出去。

成安侯府和太子东宫紧接着也都收到了消息。

白霜霜小产未痊,看到帖子时,妒火攻心,险些又再次血崩。

傅庆樾更是拖着重伤,一连砸了三四间房。

半个月后,孟云染身上的毒早已全清,再加她习武在身,修养了大半个月,身子早已大好,容光泛发,更胜从前。

封嫔宫宴当日,尚衣局早早送来了孟云染所需的宫装和头冠。

水红色长衫内搭鹅黄色百褶裙,外加一顶东珠花冠,一对珊瑚步摇,精致秀雅,不失华丽。

为了防止有人在衣冠上做手脚,秋月和青姑可是查了又查,未发现异常。

“娘娘,这些都没有问题。”青姑回禀道。

孟云染细细打量了一眼,目光落到那顶东珠花冠上,眸光晦暗:“青姑,我入宫时带的那些东西还在吗?”

青姑忙道:“在,娘娘怎么了?”

孟云染朝窗外看了一眼:“替我拿来,顺便再到院外摘一朵开得最艳的芙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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